努尔哈赤刚刚开始是明朝的一个将领,为什么后来叛国了?

简单点说,就是狗子喂得太饱了。


建州女真斡朵里部的先祖,定居在遥远苦寒的北方,大约在朝鲜、中国交界处一带,分化为几个大大小小的部落。



当地生存资源极为有限,各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资源人口,时常展开激烈的争斗。


明朝建立后,自洪武以来,女真人等关外民族由于其生活苦寒开始南下,与新建立的汉民族政权接触,洪武皇帝设立辽东都司,采取了极其宽大的方式接纳安置了他们。


北方女真部落兀狄哈人日渐强大,频频对邻近部落大打出手。周边部落无力抵抗。


斡朵里部落首领挥厚,自知实力悬殊,为了部族免受灭顶之灾,在洪武五年,带着部落男女老幼,离开故土,进行了第一次南迁。挥厚带领族人来到朝鲜境内的阿木河流域,暂时躲开了兀狄哈人的骚扰欺凌,并在此地居住了十余年之久。



这十余年间,挥厚之子猛哥帖木尔成长起来,并接替父亲成为建州女真斡朵里部头领。


猛哥帖木尔,又称孟特穆,为清肇祖原皇帝。


明初建州女真首领之一,努尔哈赤六世祖。

永乐元年,明廷派人往谕奴儿干,招抚诸部。

永乐二年,置奴儿干等卫,其后相继建卫所达一百三十余个。

永乐三年,猛哥帖木尔在阿哈发的推荐下被授为建州卫都指挥使,赐姓童。

永乐七年,在当地官员忽剌修奴的建议下,明政府决定设置奴儿干都司,统辖各卫所,初时设置流官,后改为当地首领世袭。奴儿干都司辖区内增加到卫384、所24、地面7、站7、寨1,通称384卫。



乃因其地,分设卫、所若干,以其酋长统率之,听其种牧,飞放畋猎,俾各安其生,咸属统内”

简而言之,明廷对于该地所采取的是“因俗而治”的羁糜政策,奴儿干都司并不直接干预各部落的内部事务,更多的还是承担册封首领、宣传教谕,守土戍边等责任。



永乐八年,猛哥帖木尔率部自斡木河(今朝鲜会宁)迁徙至凤州建州卫驻地。


永乐十年,明廷置建州左卫于凤州,猛哥帖木尔被任为首任指挥使。


永乐二十一年重返斡木河。



宣德八年,与子阿古等被反叛的原开原千户杨木答兀纠集兀狄哈阿答兀等“七姓野人”杀害。


正统五年。猛哥帖木儿的次子董山,为了避难向朝廷提出请求回辽东定居。明英宗应允后派兵护送,在辽东苏子河划拨土地,安置居住。


你没看错,就是现在被某些群体喷成筛子的明英宗朱祁镇


《明实录》记载:“正统三年十一月丁酉,建州左卫都督猛哥帖木儿子童仓奏:‘臣父为七姓野人所杀,臣与叔都督凡察及百户高早化等,五百余家,潜住朝鲜地。欲与俱出辽东居住,恐被朝鲜拘留。乞赐矜悯!’上敕毛怜卫都指挥同如郎卜儿罕,令人护送出境,毋致侵害。


(童仓就是董山,童姓为永乐所赐)



朱祁镇给董山等人封官进爵。然后又应董山的要求,开设马市。


“未几徇董山之请,特开抚顺关,为建州专设马市。”(《清朝前纪》


在明朝的扶助下,董山的部众很快呈现出繁荣发展的态势。


后人评论说“非抚顺马市则建州不得发达。”(《殊域周咨录》)。


明英宗朱祁镇对建州女真可以说是恩重如山,若不是朱祁镇发善心,建州女真就被反叛的杨木答兀,兀狄哈与朝鲜人灭了。

现在清粉们为啥骂朱祁镇呢?因为蛮夷是不懂得礼义廉耻,不懂的感恩的。



明廷待女真不薄,赈济灾荒,排解纠纷等等从来都是尽心尽力。


永乐十年六月‘辽东建州卫指挥佥事李显忠奏:塔温新附人民缺食乞娠贷之。’明成祖对户部官员说:‘薄海内外,皆吾赤子,远人归化,尤宜存恤。其即遗人发粟娠之,毋令失所’。


永乐十年,辽东都指挥同知巫凯奏,建州卫李里等人‘悉挈家就建州卫居住,岁乏食,上命发仓粟娠之’。


正统五年,建州左卫凡察等迁来苏子河流域‘家口粮食艰难’,明廷除令总兵官安插其与李满住居住外,又令辽东镇守总兵官‘给粮接济。


正统九年,建州卫都督佥事李满住奏其卫从它地迁回的二百二十余口人‘甚是饥窘,乞加娠恤’。明英宗当即令户部大臣‘速令辽东都司一量拨粮米接济’。


宣德十年,忽刺温境内的女真人那列秃等率众至建州、毛怜卫的那颜寨劫掠人畜财物,明廷得知此事后,命人敕谕那列秃:“尔与毛怜、建州,俱属朝廷统治,宜各安分守法……敕至,尔等即将掳去人马财产,如数发还”;同年,“遣使敕谕阿速江等卫野人头目弗答哈等,责还原掳建州左卫人马财产”。


正统年间,建州女真凡察和董山之间为争夺卫印引起纠纷,明廷分别设立建州左卫,建州右卫,由二人各领一卫。


为避免分属头目人口时发生矛盾,特“敕辽东镇守总兵官,遣人公同审问,各从其愿,分别管属”。


万历七年,宽奠参将徐国辅弟徐国臣等人压价收购女真人的人参,致起纠纷,徐国臣等仗势殴打女真人。事情发生后,明廷责成地方官吏“按国辅如法”予以惩治,以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朝鲜与女真近邻,时常发生纠葛。1460年,朝鲜杀死毛怜卫都督郎卜儿哈(即《李朝实录》之浪孛儿哈)明廷即严辞斥责朝鲜国王“王之依法置罪,止可行于王国。今以王国之法,罪邻境之人,得乎”?“浪孛儿哈为都督佥事,是朝廷所授之职,虽称谋构边患,然亦未见形迹,而遽然杀之,是王自启恤端”,维护了女真人的。


万历三十七年,努尔哈赤上奏明廷说“邻朝鲜境斡儿哈部众,皆吾所属,有入朝鲜者,乞传谕查与”,万历皇帝遣使者去朝鲜国,“查千余户与之”。维护了女真人的统一。总之,明朝廷基本上是维护女真人的利益的。

(清粉经常说明廷对女真部一直是各种欺压。好吧,给钱给粮给物资开互市,给官当,给开衙建府,这叫欺压?

来来来,谁把我欺压一下吧,给我钱粮,保我荣华富贵,我也让你欺压欺压。)


明朝的历史证明了,过度的恩惠乃至忍让,换不来安宁也换不来感激,反倒是可能激起了他们得寸进尺,肆意反噬的野心。


或许正如李世民所说:夷狄人面兽心,弱则请服,强则叛乱。


建州女真生活好起来后,又是什么情况?

其一、吃里扒外,阴附朝鲜。

  《明史·朝鲜传》:“景泰二年冬,以建州头目潜与朝鲜通,戒珦绝其使……天顺三年,边将奏有建州三卫都督,私与朝鲜结,恐为中国患。”,这个建州都督就是董山。

 其二、串联蒙古,引其入寇,杀掠不绝。

  黄道周《建夷考》:“正统时,建州卫指挥董山,煽诱北虏入寇,杀掠不绝。景泰中,巡抚王,遣使招谕。稍归所掠。复款关。 ”

 其三、自己动手,烧杀抢劫。

  《建夷考》:“董山纠毛怜、海西诸夷,盗边无虚月。”

但是明朝对建州女真甚是包容,民国《清朝全史》记载:“何乔远记事云:‘董山等悔罪来朝,朝廷责之,皆顿首谢。及赴礼部赐宴,辄于指挥其部下之时,出谩骂之语,褫厨人之铜牌。给赐时,又自行要请素蟒衣、玉带、金帽之类,不一而足。朝廷皆给之。’

可见当时董山的目无王法,还嫌朝廷给的不够多。明朝“朝廷皆给之”,可见朝廷对建州女真是真的够包容。

董山狂妄自大目无王法,甚至放出话来:“扬言归且复叛”。


朝廷震怒,忍无可忍,朱见深于成化三年,派出军队对建州女真进行了“毁其巢穴,绝其种类”的清剿行动,焚毁屯寨,擒斩一千余人,释放阿哈(奴隶)千余人。董山则被活捉,在押送途中被明军所斩杀。

犁庭扫穴行动后,建州女真元气大伤,继续归附朝廷,老实了一百多年。

在明朝的大树下,建州女真经过一百多年的修养再次崛起,成长为一个足以和明朝抗衡的强大军事集团。

明末时期,天灾人祸朝廷腐败,导致内乱四起,明朝自顾不暇。

在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带领下,向明朝发难,使得明朝元气大伤,最终在天灾人祸的压力下,轰然倒下。

此举是明清版的“农夫与蛇”。

入关后,为了掩盖他们恩将仇报的“黑历史”,竭力把这段史实隐藏起来,清灭亡后,才被史学家孟森发掘出来并公开于世。孟森感慨地说,“明之惠于属夷者,以建州女真所被为最厚,清世尽讳之,于清史料中故不见其事”。

(明朝对待羁糜外藩,对建州女真最为厚待,清朝对于这些事情是忌讳,在史料中绝口不提。)

明朝的一时仁慈就这样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孟森


太祖以前,为明之属夷,受明之恩遇独厚。猛哥帖木儿被戕于兀狄哈,其弟凡察及子董仓,求避入辽边,明允之。其人既久居边内,久之乃占为己地,明让之,反退以抚顺为边。斡朵里本在朝鲜东北境,至是乃尽移抚顺边门以外,占旧日辽东境内之地。自是得避兀狄哈之难。明之惠于属夷者,以建州女真所被为最厚。清世尽讳之,于清史料中固不见其事,于明史料中虽见,而清修《明史》,务尽没之。至今日始大发明,而以余发明最多,可云前无古人者也。” 孟森《清史讲义》

从中可以看出,从猛哥帖木儿开始,建州女真遭到兀狄哈人和朝鲜人的进攻,向他们提供保护的是明朝。他们的生活土地、经济物资、政治待遇,全是拜明朝所赐。

在明朝的庇护下,得到繁衍、发展、坐大,最后变成了附骨之蛆,这真是一出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现实版。


回到题主的问题,为啥努尔哈赤会反叛?

简单点说,就是狗子喂得太饱了。

养过狗子的人都知道,狗子也不是每只都很听话,也是有反骨的。

有些狗子十斤的体重,就有八斤的反骨,对狗子太好,喂得太饱,会给它一个错觉,认为自己才是主人,你不过是个铲屎的。

所以,狗子不听话就得教育。

敢当着主人面护食?打。

敢咬主人?往死里打,打的狠了,就长记性了。

香港电影《金钱帝国》里,梁家辉饰演的总华探长有一句台词:我家的旺财也很凶,见人就咬,但就是不咬我,为啥?我养它嘛!!!




总体来说,努尔哈赤是李成梁的家奴!

你看明史,会发现很奇怪的一点,无论你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努尔哈赤和李成梁有来往密切或者比较暧昧的举动!

仿佛这两个人就不熟一样。

事实确是,努尔哈赤在李成梁的默许下统一了女真,而努尔哈赤很给李成梁面子,等他死了再造反,你要知道李成梁可是活了90多岁!

萨尔浒,明军去了四路,只有李成梁的儿子回来了……




简答:努尔哈赤当过明朝将领不假,我认为说他“叛国”这个词不准,若用“反叛”这个词则比较合适。这里,我简单介绍一下当时的背景,和努尔哈赤造反过程,供小编和读者参考:

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1559年2月21日—1626年9月30日),清王朝的奠基者,后金开国之君,通满语和汉语,喜读《三国演义》。二十五岁时起兵统一女真各部,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汗,建立后金(满清的前身),割据辽东,建元天命。

明初,女真族(也就是后来的满族)开始建立政权,明成祖朱棣永乐元年(1403年)女真设置建州卫,永乐十年(1412年),女真又扩建一个建州左卫。分别由女真贵族阿哈出和猛哥帖木儿(努尔哈赤六世祖)为指挥使。当时,强大的明军对建州虎视眈眈,元朝蒙古旧部时来光顾,朝鲜部落也想随时捞上一把,本族内部你抢我夺。恶劣的政治环境,没有一点斤两身板,几乎是无法立足的。

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虽说是建州(今黑龙江省牡丹江、绥芬河及长白山一带)左卫枝部酋长(后为明封都指挥使)。但因人少势弱,早期只有依附建州“强酋”儿女亲家王杲(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以求夹缝生存。后觉昌安依附明军,经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互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羊。领取明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为备扩充实力所需。

万历二年(1574年),建州女真酋长王杲多次骚扰大明边境,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觉昌安和儿子塔克世(努尔哈赤的父亲)背叛了亲家,为明军作为向导。万历十一年(1583年),王杲之子阿台为图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出击,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作为明军向导。李成梁杀了阿台,屠杀女真两千多人。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却在这次混乱的屠杀中,被明兵误杀。

再说努尔哈赤,在抚顺互市贸易期间,接触到汉人汉文,从此迷恋上了汉文。十五岁那年,努尔哈赤带上十岁的弟弟舒尔哈齐投奔外祖父王杲门下。万历二年的那次,李成梁打败王杲,努尔哈赤兄弟被擒。努尔哈赤用流利的汉语救下了他们兄弟俩。从此,努尔哈赤在李成梁手下从军,因军功和李成梁的培养,升任李部总兵校尉,并随李到北京晋谒万历皇帝。其实,努尔哈赤对其外祖父王杲之死是有想法的,几年后,努尔哈赤借机称自己成亲回到了故里。假借李部总兵校尉的名义,积极扩军,加强武备。

这一次,惊闻祖、父被杀,努尔哈赤再集怒火。因明军边廷及时解释,赏赐和安抚(擢升努尔哈赤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使,赏赐大量马匹,武器和粮草)。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奈之下,努尔哈赤乃借口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他是唆使明兵杀害父、祖的元凶,要求明廷将尼堪外兰送归自己处置。这一要求,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廷和明军将帅,视努尔哈赤的“要求”为无理取闹,并一口拒绝,同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 这一答复,进一步激怒了努尔哈赤。万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整理祖、父的十三副遗甲率领部众反了大明,去攻打尼堪外兰,取得了攻克图伦城的胜利。从此,拉开了反明的序幕。

从上面所述的情况看,努尔哈赤绝不是什么“叛国”,而是地地道道地“反叛”,或者说是“造反”比较合理。




诸位看官,这里是陈大舍道古。以史为鉴,可知兴衰。承蒙青眼,不胜荣幸。

努尔哈赤反明之前为建州都督(正式称呼是指挥使),就是一名边境地区的土官。所谓的土官和传统意义上的土豪一样,是植根于本土的大人物,也就说是一种“野生的”统治者。

明代的一位土官。

土官制度是大明朝对大元朝时期土司制度的继承和发展,分文武两职,文官有土知府、土知州、土同知乃至于土典史;武将有指挥使、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乃至于千户、百户、长官。这些土官实际上的地位犹如三代之际的诸侯。大明神宗明万历十七年,努尔哈赤受封为建州卫都督佥事、左都督。六年后,也就是万历二十三年,他因抗倭“保塞有功”,晋升龙虎将军。从这个角度来说,认为努尔哈赤是大明朝的将领,绝对没毛病。

万历二十三年赐努尔哈赤的龙虎将军佩剑。

再说一说建州的由来。 建州之名始于渤海国,据《新唐书》记载:

“渤海大氏置率宾府,领华、益、建三州”。

其地在今吉林之兴京附近,辽移建州治于灵河之南,后再移灵河之北。金、元两朝皆设有建州,然皆为辽以后所移之建州,于大明朝则为兀良哈境内。故于此设建州卫,以本土人为土官。

大明开国之初,长城以北地区虽然仍旧有北元势力的影响,但大元朝的气数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居住在今黑龙江依兰县一带的女真人乘机反元,结果一败涂地。于是女真酋长阿哈出与猛哥帖木儿率众跑路到了绥芬河,同时依附于大明朝廷和朝鲜王朝。朝鲜《龙飞御天歌》皆纪朝鲜太祖创业,云:

“'野人酋长,远至移阑豆漫,皆服事,常佩剑,入卫潜邸……东征西伐,靡不从焉。' 并说明其时佩剑入卫之三万户(元时于女真之地设万户府)中,孟哥帖木儿与阿哈出均在列。”

永乐元年(1403A.D.)阿哈出被明朝封为建州卫指挥使,建州女真之名始于此。《皇明实录》记载:

“永乐元年十一月辛丑,女直野人头目阿哈出来朝,设建州卫军民指挥使司,以阿哈出为指挥使。余为千百户所镇抚。赐诰印冠带袭衣及钞币有差。”

后来,建州卫高层内讧,大明朝干脆把建州一分为三,童仓掌建州左卫,凡察掌建州右卫,李满住留任建州卫。自此便有了历史上著名的“建州三卫”。到明中期以后建州三卫内部经常发生火拼,三卫指挥使成天换人,到了大明朝后期,建州右卫都督王杲(又称阿古都督)与子阿台时、建州左卫末代都督王兀堂又因造反而先后遭到清剿,从此建州卫的世袭中断。此后努尔哈赤(猛哥帖木儿六世孙,阿古都督外孙)的在明将李成梁的支持下势力逐渐壮大,逐渐控制了建州地区,并逐步发展建立了后金政权。

在古代社会,凡是多元文化的大帝国都必然存在着边境地区,这些地区的“野生的”统治者对中央的统治往往是既服从又保持一定独立性。对中央政府来说对这些叛服无常的地方势力只要朝廷保持着任免权就能达到管控的目的。只要是这些“地方官”们一经确定,那么,中央与边境政权的关系便是经济往来,而不在其他方面过多的彼此干预。

历史上中原王朝都是如此,而西方的罗马帝国对日耳曼地区、奥斯曼帝国对巴尔干地区、俄罗斯帝国对克里米亚、乌克兰等地也都是这种态度。可能现代人觉得这种边境管理方式太没“虽远必诛”的“血性”,但是这确实这是一种对双方来讲性价比都是最高的制度,可以说是“双赢”。而包括努尔哈赤在内的大小土官们都是这一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海龙屯》中杨应龙的扮相。其实努尔哈赤也应该差不多,因为朝鲜王朝的使者曾经明确的说过,努尔哈赤兄弟穿的是“蟒纹贴里”。

但是,不管是什么制度,在经历了一段时间后就必然会走向不合时宜,土官制度也一样。长期以来的土官制度给中原王朝带来了很大的利益,也给大小土官带来了财富。利益刺激着中原王朝的贪欲,财富则发酵着土官的野心。 到了明朝后期边境地区的土官谋叛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声势浩大者如缅甸岳凤、播州杨应龙、西夏孛拜等等,都准备当一次齐天大圣,和中原的“天皇帝”争个高低,而努尔哈赤则是这些人中最幸运的一个。




(清太祖努尔哈赤朝服像)


努尔哈赤反明的公开理由,在著名的告天七大恨中说得非常的明确:

一、明军无故杀害努尔哈赤的祖父和父亲

二、明王朝对待建州女真以及海西女真扈伦四部不公

三、明王朝地方官不守界约

四、明王朝偏袒叶赫女真,压抑建州女真

五、叶赫女毁约改聘,为建州耻辱

六、明王朝强占建州女真土地

七、明王朝地方官欺辱建州女真

(“七大恨”告示)

其中的第一条更是努尔哈赤刻骨铭心的仇恨,即“明于万历年将我二祖无罪加诛”。

明王朝时代,对山海关外的女真各部采取招抚政策,模仿内地的卫所制度,将女真的一些部落改部建卫,向其部落首领封官授印,以此进行招抚羁縻。因为这种所谓的设卫置所,实际上更多是明王朝的一厢情愿,用明朝的官职来笼络部落领袖,女真各部对明王朝其实算不上唯命是从,实际上类似于一种分封制度而已,因而女真部落首领所获得的明朝的虚职,并不能据此认为他们就是名称的将领、官员。为了牢固控制女真部落,防范其骚扰边境,明王朝又采取拉偏手的策略,对女真各部进行分化瓦解,使女真各部互相猜忌、内斗,从而实现明王朝对女真各部的不治而治策略。

努尔哈赤的爷爷觉昌安被明王朝封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使,1574年曾为明军充当向导,攻打建州女真苏克素浒部。后苏克素浒部反乱,屡屡掠夺明朝边境,辽东总兵李成梁在1583年率兵攻剿苏克素浒部首领阿台时,拔寨屠城,为明军引路的努尔哈赤的爷爷觉昌安、父亲塔克世等在混乱中被明军未加区别,一律杀死。

(《满洲实录》上的插画:祖、父被戮后,努尔哈赤发动的进攻图伦之战。从此,努尔哈赤率领建州女真走上了统一女真各部、与明王朝为敌的道路。)

悲剧发生后,努尔哈赤认为是苏克素浒部的尼堪外兰诬报、唆使明军杀死了自己的祖父、父亲,于是凭着13副遗甲,在1574年当年起兵,首先攻破了尼堪外兰的图伦城,而后就走上了统一女真各部、攻打明王朝的复仇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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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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