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怎么看?

这对八旬老人看上去很可怜,但是了解内情的人说他们太可恨了,一点也不值得同情。79岁的李秀良坐在街头,向路人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她和老伴被儿子赶出了家门,已经在街上睡了几个月。

而旁边,是他们的生活用品,一张凉席铺在地上就算睡觉的床,上面堆放着被子枕头和衣物。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吃的是饭店里捡来的剩饭剩菜,好不凄凉。


围观群众都又心酸又同情,更感到气愤,都说两个老人太可怜了。有人打了记者电话,让他们帮助老人找一下他那个无情无义的儿子,看看他究竟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的老人。



记者风风火火到了现场,他们准备开展一场救援和讨伐的行动。


然而随着一步一步了解事情真相,记者尴尬了,甚至鼻子都要气歪了。


李秀良,79岁,老伴儿叫程尚元,81岁。他们都是二婚,30年前经人介绍走到一起。他们各自有一个儿子,李秀良的儿子跟着前夫。陈尚元的儿子跟着他们过。


而他们声讨的不孝顺的儿子,是程尚元和前妻所生。也就是李秀良的继子,名叫程青。


李秀良的口中,程青就是个道德败坏的不孝子,把他们老俩口赶出家门,把房门锁上不让他们回家。还拿走了老伴的工资卡,不给父亲一分钱,自己把钱花掉了。

不仅如此,程青夫妻俩还动手打了她,并扯掉她的很多头发。


记者随即打电话联系了程青,让他过来当面解释父亲和继母为什么流落街头。



程青出现了,对于继母的指控,程青显得十分气愤。他说继母才是恶人先告状。


30年前,继母李秀良来到他们家,跟父亲组成新的家庭。那时他才七岁。他以为继母的到来会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哪知李秀良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她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捡垃圾。家里院子里到处堆满了她捡来的垃圾,对年幼的继子不闻不问。


父亲程尚元每月有2500元的退休工资,工资卡一直是李秀良拿在手里,一到发了工资就第一时间取出来给了她自己的儿子。所以一家人没有生活费,父亲也跟着继母捡垃圾,靠卖废品维持日常开支,过得十分拮据。


然而父亲却并没有劝阻继母,反而站在继母那边,任由她胡闹。


就连父亲单位分的房子,也被用来堆放了垃圾,堆得臭气冲天,连个人都进不去,所以他们俩就住在大街上。


记者被程青的话都快惊掉了下巴,简直难以置信。于是来到陈青所说的父母家房子跟前。


房门紧锁着,程青说不是他锁的,他们找来社区工作人员了解情况。社区的大姐说,是附近的邻居嫌味道太臭所以上了锁。


房门打开后,大家都惊呆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家里的垃圾堆的小山一样高,别说住了,脚都没地方放。


社区的大姐还说,程青从来没有虐待过老人,反而是李秀良不听别人的劝告,非要把屋里堆满垃圾。


不仅如此,程青每年还得花钱雇人雇车清理垃圾,一次就得8000元清理费,清理完他们就又堆上了,所以程青才索性不管了。


至于说到打人的事,程青更是无语,继母从年轻时候就头发稀少,自己跟妻子根本没有动过手,妻子跟他们连争吵都没有过。


大家转头问程尚元老人是不是这样,刚开始他还看看老伴儿犹豫不决,在大伙儿逼问下才说,一切都是老伴李秀良自己编的。


因为程青年少时候老跟家里人置气,所以他们俩都对儿子有意见。对于老伴对程青的诋毁,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真相大白,李秀良也不再狡辩。程青说出了对父亲的安排,他说只要父亲愿意跟李秀良分开,就把他接到自己家养老。


但出乎意料的是,程尚元果断拒绝了,他说跟老伴在一起30年了,早已习惯了。他不愿意丢下她跟儿子走,就算捡垃圾,就算住大街,他们也要在一起。




程尚元老人也是太没有原则了,不分黑白一味纵容老伴诋毁儿子,他对老伴是真爱,可苦了儿子。怪不得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了。


程青见父亲如此坚定,也没有勉强,他给父亲买了几件干净衣服,还表示他会再花钱把垃圾清理掉,让他们住回家里去,毕竟那么大年纪,长时间露宿街头也于心不忍。




记者小姐姐说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看来同情心不能随便泛滥,事情真相才是对每个人的公平。

她还以为自己来帮扶济困,不想看了一出八旬老太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真是戏精本精啊!


所以老话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有道理的。事是自己做的,路是自己走的,凡事都有前因后果,不要老把自己当生活的受害者,搞出一副悲惨的样子博取同情。





闺蜜小莎无意间发现,后妈偷偷在包的饺子里放根细铁片,并盛到她碗里,她趁人不备,把自己的碗和爸爸互换,当晚,她爸严重胃穿孔被下病危通知书。

在小莎的印象里,自记事时开始,她的妈妈就身体不好,整天咳个不停,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穷,她家也没钱去医院。

更让她记忆深刻的是,她的爸爸对妈妈非常不好,有时听见她妈妈咳嗽,不但会毫无征兆地大发雷霆,甚至还会对妈妈动手。

每到这个时候,小莎和弟弟总是吓得蜷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爸爸还可能会忽然对他俩动手,直到打得没力气了,似乎才能解气。

小莎的妈妈对他们姐弟俩特别好,哪怕身体虚弱得直不起腰来,她依然会一边尽力控制着咳嗽,一边给他俩做饭。哪天状态好了,还会给他们讲讲故事。

那时候小莎不清楚,为啥妈妈这么好的人会生病,爸爸那么讨厌,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他?

在妈妈生病的那些年,小莎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上学了,好好学习,长大后做名医生,给妈妈治好病。

单纯的孩童时光,想得总是简单又美好,长大后的小莎说,自己小时候做过无数次梦,都是她亲手给妈妈治好了病,每次都是在激动的痛哭中醒来,才发现另一个房间的妈妈,依然在咳嗽不止。

因为嫌弃妈妈影响自己休息,小莎的爸爸早就和妈妈分了房间睡,并且她爸爸还会到处和邻居们说:“都是这个病秧子拖累,害得我都没法出去打工”,然后继续和那些人打牌。

邻居们都说她爸爸不容易,其实小莎更明白,虽然妈妈生了病,但是家里的事情她一样都没少做,爸爸根本就没照顾过她,有时心情不好,还会当着妈妈的面骂她还不赶紧断气。

但是当家里有外人在时,爸爸又会表现出对妈妈非常关心的样子,处处都小心地呵护着,小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爸爸是那么会演戏。

但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家里的事,更不敢说爸爸对妈妈不好的事,因为她的爸爸早就多次警告她和弟弟,谁敢在任何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特别是对他们的妈妈不好的坏话,他会打断他们的腿。

姐弟俩见识过爸爸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爸爸真的可能会打断他们的腿,所以,他们连一个字都不敢提。

只有一次,妈妈病症严重了,以往都是自己去镇上的医院里拿止疼药,但是那次她实在痛得起不了床,更走不了路,就想让小莎的爸爸帮忙去拿。

可是小莎的爸爸先是装没听见,后来听见小莎传话,像是被刺激到了,立刻气势汹汹地钻到妈妈房间,紧接着,小莎和弟弟就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木棍声和妈妈的嚎叫声。

小莎又怕又心疼,把弟弟安顿在厨房,自己抹着眼泪跑去了镇上,叫来那个常给妈妈开药的医生。

到家之后,他们才发现,妈妈已经晕了过去,爸爸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在院子里摆弄那几株茉莉花。

医生赶紧做急救,把她的妈妈救醒了,看到她浑身的新伤旧伤,无奈地连连摇头。

小莎守在妈妈身边的时候,看到那个医生去给爸爸递了一支烟,和他聊了几句天,临走的时候,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老弟呀,好歹是俩孩子的妈,妈在家就在,可能也没剩下多少日子了,好好对她吧,给孩子留个好念想。”

爸爸没说话,小莎对医生的话懵懵懂懂,毕竟她还是个没上学的孩子。

第二天,舅舅去了家里看望妈妈,小莎和舅舅说话的时候听了出来,是那个医生路过舅舅家门口的时候,和他提了句,说是妈妈的病又严重了些,让舅舅来看看,和她说说话。

可能医生担心引起家庭矛盾,并没有提到爸爸如何对待妈妈。

小莎也不敢提,她只是在舅舅临走的时候,一个劲地拉着舅舅的衣角,怯弱地问舅舅,能不能把妈妈接到他家里住一段时间。

舅舅很为难地说:“小莎,我也想接,但是你舅妈是个泼妇,你知道的,她到时候再说难听的话,让你妈心里也不好受,我心里也难受。舅舅也没办法,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好吗?”

走之前,舅舅偷偷塞给小莎一叠零钱,让她买点好吃的和妈妈弟弟一起吃。

小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舅舅,最终也没说出爸爸打妈妈的事情,因为她隐约能猜到,即便舅舅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办法,可能到时候还会让妈妈难受。

九月份新学期,小莎开始读小学,看到她上学,妈妈似乎很高兴,还专门给她缝了个漂亮的花书包。

弟弟闹着也要书包,妈妈又缝了一个,嘴里小声念叨着:“你要妈妈就给你缝,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机会缝呢!”

说这话的时候,妈妈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敏感的小莎听了却十分伤心,她又想起医生走前和爸爸说起的那些话,眼泪控制不住刷刷地往下掉。

一年级没读完,小莎的妈妈就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身上依然有着数不清的新伤旧伤。

在去世前的几天,她不停地把小莎叫到自己身边,反复叮嘱她要好好学习,要照顾好弟弟,听爸爸的话,不要惹爸爸生气,以后有后妈了,也要表现得乖一点。

小莎还听到妈妈告诉爸爸,无论以后他有几个孩子,都不能亏待了小莎姐弟俩,他们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从小命苦,绝对不能让他们更苦,不然,她做鬼也不会饶了他的。

“要是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被虐待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是小莎第一次听到妈妈在爸爸面前,咬牙切齿说出的狠话。

但这话对爸爸这种人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妈妈去世后不到一个月,小莎就发现来家里串门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并且爸爸都是笑脸相迎,而爸爸的心情,似乎也都格外好。

听到邻居奶奶无意间提起,小莎才知道,原来爸爸已经开始相亲了。

她不敢问爸爸,只能装作不知道。

又过了一个月,爸爸的婚事就定下来了。

紧接着,家里的那几间屋子开始翻新,很多旧东西也都被爸爸扔了出去,从镇上买了新的换上。

妈妈曾经睡过的那张床,被爸爸搬到了小莎的房间,成了小莎的,而他的房间里,则放上了一张崭新的,印有喜字的大红色双人床。

很快,爸爸就娶到家里一个看起来很凶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比小莎大一岁的女孩,样貌像她妈妈一样凶。

果然,这个后妈和后姐姐都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们母女俩最大的特点,就是嘴甜心狠,把小莎的爸爸哄得团团转,让他干啥就干啥。

小莎因为忘不了爸爸对待妈妈的时光,面对爸爸总是习惯不说话,甚至连“爸爸”都不想叫,但是那个和爸爸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却总是一口一个“爸爸”地叫着,有时还会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

所以,小莎的爸爸更加不给小莎好脸色,说她长了个苦瓜脸,成天耷拉着,一点都不招人待见,白养了。

但是当爸爸批评小莎姐弟俩的时候,那个后妈总会站出来维护他们,看起来一副慈母的样子。

可当爸爸不在家时,却又是另一副面孔,把小莎姐弟俩当丫鬟差遣,所有的家务活都交给他俩,弟弟调皮的时候,后妈二话不说,拿起棍子就打。因此,弟弟经常被打得跑外面不敢回家,被村里的人看到后再护送回来。

还有一次,后妈要给那个姐姐烧热水洗头发,让弟弟去端烧好的热水,弟弟端不太动,摇摇晃晃的,放在洗头位置的时候,不小心溅出来一点,有一两滴溅到了后妈胳膊上。

弟弟吓得慌了神,赶紧道歉,但后妈立刻暴怒,舀起一瓢就浇到了弟弟腿上,弟弟疼得哇哇大哭,小莎看到后,赶紧去把弟弟拉到一旁,后妈紧接着又舀一瓢泼向小莎,小莎想起平日里受到的欺负,彻底被激怒了,端起那盆水就泼到后妈身上,尽管她马上就跳到了几米远,但是仍然被泼到了一些。

于是,后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坐在地上大喊:“后妈不好当呀!要害死我呀!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们,换来的是一盆滚烫的热水呀!”

邻居们跑来劝她,她在那里颠倒是非地数落着:“我刚烧好的一盆水,正准备给我闺女洗头哪,这俩小白眼狼,趁我们不注意就往我们身上泼呀!幸亏我保护着我闺女,水全泼我身上了呀!以后不知道还会用啥招呀!”

小莎急得脸都红了:“是你先泼弟弟的!看弟弟腿上!”

后妈一瞧,立刻又叫起来:“哎呀,这冤枉死我了,他们泼我的时候,不小心掉在自己腿上的,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是我泼的,我一个大人,能干这事吗?大家都看到了,平时我是怎么对他俩的,他俩呢?给过我好脸色吗?看我都像看仇人一样!二婚不能嫁呀!别人的孩子不能养呀!”

闹着闹着,小莎的爸爸回家了,不由分说就把小莎两个人又拎起来打了一顿。

看着爸爸在那里安慰后妈和继女的贴心样子,小莎的心里升起了阵阵恨意,比那时候看到爸爸恶劣对待妈妈还恨上一百倍。

这件事之后,小莎像是变了个人,什么话都不再说,也不再反抗,爸爸和后妈安排她做啥,她就做啥,似乎成了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

除了面对弟弟的时候,她也再没有笑过,甚至有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变成了哑巴。

她总是悄悄告诉弟弟,他们俩都一定要好好学习,如果成绩不好,可能连书都读不成了,读不了书,他俩就一辈子都逃不出爸爸和后妈的手掌心了。

甚至,她还开始故意讨好那个姐姐,帮姐姐写作业,帮姐姐洗衣服刷鞋。

多年过去,小莎读了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学费也是自己挣,弟弟也读了高中,成绩很好。

那个姐姐呢,从小不学习,又爱慕虚荣,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就谈了好几段恋爱,甚至未婚生下了一个孩子,扔给小莎的后妈带,自己跑到外面打工,又一次未婚生下个孩子。

而后妈也在几年前生了个儿子,在小莎读大学的时候才上小学。

后妈开始和爸爸频繁吵架,说爸爸只关心自己和前妻的孩子,不关心大女儿和小儿子,要是当年他好好教育大女儿,也许大女儿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

小莎的爸爸本就是个没什么责任心的人,这么多年,也早就不再对后妈和大女儿的撒娇不感冒,所以,他根本不理会后妈的无理取闹,同样,他也不管小莎和弟弟。

小莎读中学时的学费,全部是舅舅拿的,弟弟的学费也是,舅舅存下的私房钱,全部花在了他俩身上,幸亏爸爸和舅舅一家人从不来往,所以,除了小莎姐弟俩,谁都不知道这事,他们的爸爸对他俩编造的“学校免学费”的说法,一直深信不疑,反正他也不关心他们。

住校的时候,小莎和弟弟基本上一学期只回一次家,有时候还可能见不到爸爸,因为爸爸除了偶尔外出跟着别人干点装修的活,别的时间只顾着打牌,其他的事一概不关心,他们从未感受过其他同学享受的那种浓浓的亲情。

小莎大学毕业那年,弟弟考上了大学,她感觉人生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弟弟约好,以后由自己供他读大学,等弟弟毕业了,两个人一起挣钱回报舅舅,在他们的眼里,舅舅比爸爸更像爸爸。

本以为从此就可以彻底和那个家庭断开关系,让小莎没想到的是,她刚找到工作不久,就接到后妈的电话,约她在不久后的中秋节回家看看,一家人团圆一下。

小莎在这头充满了不屑:团圆?这个时候想起来团圆了?

她决定回去看看,后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一次,绝对不再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客气。

回到家后,小莎看到后妈在包饺子,不知不觉,她也老了,地上是姐姐那两个私生子在爬,想到还有个年幼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上学,小莎的心里竟有些酸涩,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话说得没错吧?

她打算放下仇恨,吃完这顿饭,和他们当路人,以后他们老了,亲自照顾肯定做不到,但是会给他们一些钱,毕竟她和弟弟这么些年,吃这个家里的,住这个家里的,也花了一些钱。

正想着的时候,小莎听到后妈提醒她去帮忙看一下刚刚爬到卧室里去的那两个孩子,她应了一声就走进卧室。

好巧不巧的是,站在那个卧室的门边正好看到厨房案板的位置,她发现后妈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更加关注,然后发现她从一旁拿了个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包进了饺子里。

小莎凭直觉发现,这事一定有蹊跷,于是,她记下了那个饺子的位置,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两个孩子引到厨房,又悄悄瞟了一眼那个饺子,发现上面做了个小小的不易觉察的标记。

下饺子的时候,后妈特意把那个饺子放在最后下,然后搅拌的时候也一直注意着那个饺子,用漏勺拨来拨去。

饺子煮熟后,小莎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后妈第一个盛的就是那个藏了东西的饺子,盛好后把那个碗放在了一边的位置。

其他碗都盛好后,后妈依次端了所有的碗,其中那个有特殊饺子的碗,被她很自然地放在了小莎面前。

在她转身的几秒内,小莎不动声色地把那个碗和爸爸的碗调换了。

准备吃饭的时候,后妈提议来个吃饺子比赛,说是为了哄那两个小孩子多吃点,也能增加点乐趣,就当中秋节活动了。

一家人都很开心地响应,比赛刚进行两分钟,小莎就听到爸爸忽然“啊”地嘶吼了一声,说自己的心口疼,好像从脖子那里一直到脖子那里都在剧烈疼痛。

后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马上大叫起来:“快送医院!”

进了医院后,医生说是胃穿孔,非常严重,伤口很长很深,好像在他胃里查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物品。

然后就是手术取出,但是在手术过程中又一次胃出血,最后被送到重症监护室。

尽管出院后恢复了,身体素质却急剧直下,连重活都干不了。

小莎看后妈没再提过这事,自己也不提,她爸爸自从出院后,就经常骂后妈,说她做饭太粗心,馅里竟然都能掉进去那样的垃圾,想想都后怕。

此后,小莎基本上不再联系爸爸和后妈,几年之后,她的弟弟也大学毕业了,姐弟俩都留在了大城市。

而她的爸爸和后妈在无休止的争吵中,都身心俱疲,爸爸和后妈还同时查出了癌症。

小莎的那个大姐回了家,去照顾他们和两个孩子。

小莎和弟弟给他们拿过几万块钱,但是都没照顾过他们,邻居们看到之后,都说小莎姐弟俩狠心,就算不照顾后妈,好歹爸爸是亲的,不能连爸爸也不照顾呀。

后来还有人告诉小莎,她爸爸听说了她去看望舅舅的事,专门去舅舅家几次,让舅舅出面评评理,劝说小莎姐弟俩,至少回家一个人去照顾,然后又说起自己当年给小莎妈妈看病,同时照顾她的时候,有多难。

但是,小莎的舅舅听小莎说起过小时候的经历,冷漠地拒绝了小莎爸爸的请求。

小莎依然很少回去,她弟弟从记忆里开始,就只知道姐姐对自己最好,所以也跟着她学。

有些老乡在家乡群里,甚至发过小莎家里的情况,她看到爸爸和后妈都在房间里,一个比一个痛苦地呻吟,边叹气边骂儿女。

也有志愿者去家里帮过忙,其他村的人看到那些视频后,都在谴责小莎和她弟弟,但是,她仍旧不辩解也不去照顾。

其实站在小莎的角度,也是可以理解她的选择的,别人不知道她在那个家里受了多少苦,被打了多少次,被骂得多厉害,更无法想象,她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在世那几年,根本不知道双亲的爱是一种什么感觉,她的爸爸,甚至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她和弟弟在家里干的活,比爸爸、后妈和姐姐加在一起都多得多,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心疼过他们,更别提主动给他们关爱了。

小莎说,自从走出老家之后,唯一能让她回去的理由,就是看舅舅,在那些苦命的时光里,唯一让她们感觉到温暖的人,就是舅舅。

在我看来,“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很多人在自己年轻时,能力相对较强时,轻视他人,对亲人甚至妻子儿女冷漠至极,做尽让家人伤心的坏事。但是到了晚年,他们不能动了,或者他们落魄了,却又希望得到他人的同情和帮助,即使别人完全不帮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自己怎么对待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别人以后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世上没有后悔药,希望我们都能保持善良和责任,无论是得意时还是失意时,都能善待家人,只有这样,才能共同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过上越来越幸福的生活。




邻村有个老婆婆瘸了一条腿,每天脚颤颤去村口挑水喝,她的儿子媳妇对她不闻不问,不知实情的会说他们不孝顺,知道的都说老婆婆活该。

老婆婆有三个儿子,她丈夫去逝早,三个儿子都是她自己一手带大,可以说吃了不少苦头。儿子长大后,本以为会享福,结果小儿子因犯了偷牛罪被判了无期,另外两个儿子结婚了连生三胎都是女儿,那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老婆婆看到生的是孙女,媳妇坐月子时一眼都没去看过。有一次婆媳之间吵架,老婆婆竟然烧香去拜两个媳妇,口里念叨着:保佑他两个儿子生大胖孙子。当时就把两个媳妇气疯了,要不是旁人拉扯着,估计会打起来。自此,婆媳关系恶劣到极点,双方见面都没好脸色。后来,两个媳妇又怀孕了,那时计划生育政策严,两对夫妻都去了亲戚家躲避,留下几个年幼的孩子。本以为当奶奶的会稍微心疼孙女,结果还是不管不顾,幸亏有个好邻居,看不过眼帮忙照看一下。有一次,两个孩子在门口的池塘边玩,一不小心掉进水里,老婆婆就坐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两个孙女在水里挣扎扑腾,丝毫没有去救的意思。幸好有人经过把她俩救了上来,才没有酿成大祸。儿子媳妇生了孩子回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拿着刀说要断绝关系,从此两个儿子再没管过老人。

人心是肉做的,你当初一别人当十五,谁也别埋怨谁,两个都不对。




上个月,邻居老头终于挂墙上了。

其实老头走了好,不走天天被老太太敲脑袋,骂天骂地,还不给吃饱。

老头也是没志气,年轻时吃肉喝酒打牌遛鸟,帮隔壁寡妇养娃,虽然不咋光彩也算七尺男儿。老娘说他两声,他就打老婆,老婆哭他就打孩子,孩子哭他就撵出去。撵出去锁上门。


邻居看不惯送回来,他连邻居都骂,邻居给碗饭,他装作看不见,如果故意让他看见,不得了了,他会过去砸掉碗:你他妈的我管孩子你落好人,我儿子学坏我找你。

老头年轻时是厉害人,隔壁人家刚搬出去,他便铺盖锅碗搬进去,厂里来了很多人,派出所的也传唤他好几次,他就把傻亲戚放那儿,谁也没办法,最后那套房子就成了他的。

他常拿那套房子标榜自己的伟大,在家里人面前不顾一切的瞎胡闹,带人回来喝酒,老婆做菜做的慢一点,他直接碗扣在老婆头上,喝酒的人开始看不惯,后来慢慢习惯。

但是儿子大了儿子看不惯,一次他拿铁掀打老婆的时候被儿子提起凳子砸过去,四十九岁的男人就倒下去了。

然后他老娘压住:不许报警,谁也不许报警,谁报警我就死到谁家。

男人命大,没死,腰断了,生气了昂起头晃着脑袋骂人,气急了两手乱舞要打人,只是下半截不给力,使劲过大就跌下床,家里有人还好,家里没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中味道。

那年男人刚刚五十岁,残疾了就病退了,拿了退休工资却没能力帮寡妇养娃,她老婆让他看存折数字,看完就甩在他够不着的地方,数字直勾勾的对着他。

他每天就歇斯底里的骂,除了隔壁寡妇,邻居同事都在笑他,笑他虎落平川被老婆欺。

12年拆迁分了两套房,他的地位抬高了一点,他老娘把自己的一套要成了一楼,给他在靠窗户的地方支了一张护理床,窗户上面挂了一个鸟笼子,他高兴了给鸟吼秦腔,不高兴了骂鸟表子王八蛋,好在那时候老娘还活着,屎尿能帮他清理的及时一点,偶尔也会给他红烧肉二锅头。

老娘陪不住儿子,老头六十岁的那年,八十多岁的老娘解脱了。

而他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生不如死富有戏剧性的十年,桌子上的红烧肉能看见,香味冲进鼻子然后蹿进胃,二锅头离他只有伸长胳膊加长中指一厘米的位置,他馋的发疯。

他就大吼大叫,各种咒各种狂咒,他儿子吃着肉,他老婆吃着肉,他只能看着,气着,骂着。

因为窗户对着院子,过来过去的人听到吵架就会爬在窗户上往里看,看了就有人报警:三号楼103号虐待病人。

警察来了他破口大骂,各种控诉,拿着他的退休工资,不给他吃饱饭,控诉咒骂声音震天。

警察只能说几句好话,劝劝他老婆,把他儿子叫到一遍批评几句,老婆答应的很好,儿子也不反驳。

就这样接连几次110后,警察也从邻居嘴里知道了一点来龙去脉,来的很快撤的也速度。

毕竟人民内部矛盾只能人民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的办法是,他老婆卖掉房子换了地方,她觉得惹不过我躲,我不住一楼我住三十一楼,看热闹的好事的不可能爬在三十一楼窗户外面看里面的风景吧。

其实不搬还好,有老邻居说过往,搬到新地方,人们看到的只有眼前,半夜三更的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然后是各种咒语各种不能学说的骂,各种骂。


邻居受不了,楼下的就敲楼板,隔壁的砸门,也有直接找警察叔叔的。

街道,社区,110成了常客,这才发现他儿子三十六岁了没工作没老婆,看着做事正常,看着说话正常,来人还给泡茶,社区问:怎么不去工作呢?

他妈妈哭了:老畜牲造的业,孩子犯点错他就打,手边有啥拿啥打,没东西就扯住头发撞墙,儿子脑震荡,那时候不知道啊,以为不哭了就没事了。

谁知道落下了癫痫病,不敢找工作,不敢出远门,只能守在家里帮我干干活,我在隔壁小区搞卫生。

因为街道和社区都有人在现场,让他母亲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看能不能办个低保,但是老头的退休工资四千多,他妈妈的退休工资也有两千多,低保不够格。

然后通过协商给他发了一件红马甲,在社区上班。

这件事解决以后,街道社区和左右邻居心里都阿弥陀佛。

心想应该安静安然了吧。

照旧,不止半夜三更,直接彻夜吼叫,隔壁邻居睡不成,楼下的也一样,街道社区110又像他家的专用配置,来了走了。

床上躺的人认为,他虽然躺着,一月四千多的退休工资他得消费,他要吃肉要喝酒要看付费电视,还要给他勤换衣裤,给他按摩针灸电烤理疗,要定时推他晒太阳。

社区的说:大姐,你儿子上班了,你就不用去搞卫生了,你好好照顾李师傅,不管原来怎么样,现在他是病人。

跟进来的邻居说好话她点头答应,说难听点话她也不生气,反正谁说啥她都配合。

但还是肉端在离老头够不着的地方,酒摆在眼跟前,有时候打开盖子故意倒出来一点,老头就破口大骂。

老头骂人他老婆就扇他脸,一个扇一个骂,成天这样。

他儿子也会跟同事偶尔说起家里事:老畜牲对我奶奶就那样,肉摆在眼前不给吃,工资发了就去寡妇家大鱼大肉,花的差不多了就回家。嫌我妈菜里没肉,揪住头发就扇脸(现在他妈妈扇他爸的脸),嫌我奶摆小摊赚的钱藏起来不给他,吼我奶烧我奶的货,打我是常事,拿起啥就砸下来,我姐为了护我,被他一拳头砸在耳朵上,耳朵就流血了。

我姐的耳朵聋了,过马路没听见汽车喇叭声音,上学的路上被压死了。

然而瘫痪在床十几年的老头却没死,他成天叫唤希望有人打110,希望街道社区来人,希望隔壁邻居进来看热闹,他好发泄他好痛痛快快的骂人,他骂人的时候有人说好话,有人劝有人批评他老婆,他喜欢这样,他每天的事就是闹腾,他就是为了闹腾而闹腾。

很奇怪,他常常说吃不饱,吃不到肉,但是他活着,精气神很足,骂人有回音,吵架能震天。

邻居之间就传说:他老婆会演戏,谁说啥都答应,人走了不给吃不给喝,老头嚷一句就扇耳光,扇的啪啪啪,我们隔着一家人都能听到,你们说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


又有人说:听人说老头好的时候也打她,这么歹毒的女人挨打也是应该的,对婆婆不好,对男人不好,打的还算轻的。

反正说啥话的人都有,人们眼里看到的是一家三口人八千多的收入,还不给老头吃肉喝酒,老头一月四千多块钱自己一分钱都花不上。

还有人说:可不止八千多,他家还有一套房子出租呢,一万多呢,你们说老太太是不是故意这样,饿死老头她还能找一个。

然后就有人哈哈大笑:就她那样子,年轻时自己老头都看不上她,宁可花钱给寡妇,也不给她钱买酱油,就现在还想找,做梦吧。

说啥的人都有,如果他家没收入,或者收入低一点,估计人们说话会留一点余地。

人们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他家有钱,有房子,老头躺床上不花一分钱,看病有医保,儿子一件红马甲不用自己花钱买衣服,老太太一个人掌管着钱,不为自己想,难道存钱等着死了带进棺材。

上班时儿子犯了一次癫痫,同事和领导都吓坏了,喊来他妈妈,他妈妈说:没事,你们别怕,他躺一会就好了。

然后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背着三十多岁的儿子走了,有人要帮忙背,老太太不让:我能背,我儿子我背。

儿子再没上班,但是一年后儿子娶了媳妇,是老太太一起扫院子同事的侄女,她侄女人老实一点,上了个小学,除了洗碗搞卫生,年纪轻轻做服务员都没人要,她看菜单都不行。

老太太说:我是从山里出来的,上学时放羊给猪割草,放学跟着父母地里干活,跑十几里路去上学,能学个啥,自己会写名字都不错了,不是娃笨,条件就那样。

老太太给儿子娶了媳妇,房子还是租出去,儿子媳妇跟他们住在一起,她掏钱开了一间早餐店,专卖包子和稀饭,儿媳妇从小家里发面烙馍、蒸馒头,让她用发酵粉,她不会就会用碱,而且脚大手大包子大,生意还好的不行。

生意好了人有劲了,儿子很久没犯病了,儿媳妇听话也善良,有时候偷偷给老公公买点卤肉。

但是老头子吃就要吃个够,然后一天拉几次,儿媳妇也明白婆婆的难处,不敢买也不敢给了。

但是她也没见婆婆扇公公耳光,骂公公是常有的事,因为公公的嘴太臭了,嘴一张就骂婆婆的先人,骂她老公是畜牲,畜牲还配找母……。

儿媳妇说:唉,我都不知道我婆婆怎么活过来的,真的,有时候听我老公说起小时候,我听着都落泪,我老公十几岁被他爸光屁股撵出去,半夜三更没地方去,就钻进附近村民的菜地里,冷的不行就扯起来地膜裹在身上,早上被上学的同学遇见,骂他变态,说他神经病,裹个地膜想出名。

老师没见他去上学,问同学才知道他裹着地膜在菜地附近。

老师找到他,老师哭了把自己的棉衣脱给他,把他送回家时,他妈妈被他爸爸捆在门上,他奶奶哭的眼睛都烂了,老师气的报警了。

听的人张大了嘴:天哪,世上还有这样的父亲,这样人真该有报应。

但是没人问她公公怎么瘫的,老头子好像也没说为啥瘫的,他家人谁也不说。

儿媳妇给他老公说:说不成的就不说了,以后咱们对妈好一点,我对你也好一点,心里就不苦了。

老头终于走了,据说走的那几天成天成夜的吼:给我看病,给我吃进口药,我一月工资五千多,全给你们花,给我吃肉给我喝酒,我死了还是一条汉子。

喊了几天就听不见了,邻居们也习惯了,睡觉耳朵塞棉花,听见也装作听不见。

安静了两天有邻居觉得不习惯,突然安静感觉很不安,就有邻居组团去敲门。

然后看见一家三口人坐在桌子上吃饭,屋子里干干净净,窗口的那张床不见了,床上的老头也不见了。

有人问:李师傅呢,送养老院了吗?

老太太说:死了,火化了。

再然后没人问,火化了扔那里了,没人问。

但是几个邻居出来就低声嘀咕:真佩服这女人,男人死了这么气定神闲,再不好也是你男人,再不好人家几千块钱工资你也用了十几年,唉,人呐!

有个老头说: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儿媳妇追出来说:你们别再那样说我婆婆了,你们要是过她年轻时的日子,你们还不如她。

山里人不会说话,她这几句话惹怒了邻居,邻居女人就说:我们凭啥不如她,她长的好看还是做的成功,儿子没出息,还不是靠着老头的那几千块钱拿捏一家人。

就有明白人说:都别胡猜了,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其实都听说了她那个老头不是个东西,但是都看见的是他老头的几千块钱退休金,老头要是没有钱,大概这会我们的看法又会不一样。

人们会说为啥不离婚,年轻时就该离婚,离开他。你们不知道的是垃圾男人的狂妄狂言:你敢走我杀死你全家,你敢走……。

能跟正常人讲理,跟疯子没理可讲,只能忍着盼着,盼孩子长大,盼疯子年老。

其实我觉得邻居老太太做的是自己,自己想做的事,因为我们只能了解自己的想法永远看不透别人怎么想。

但是睡在床上,扪心自问的时候,谁能大度到不记仇,不记恨,不记打不记骂,我不会,如果被人那样不当人,我是不会,就邻居老太太这样我也做不到。

我觉得邻居婶子做的够好了,搁我我做不到,如果是父母或者儿女我也许会原谅,但是面对这样的男人,我不会!




25年前,母亲的同学黄姨为了两个女儿,含着泪咬牙收养了老公詹清风和别人生下的儿子;黄姨对这个儿子百般宠爱。30年后,与老公离异的黄姨与2个女儿的生活过得很好,年近花甲的詹清风与儿子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黄姨老公的朋友都说,黄姨是个狠人,一招捧杀把老公的儿子毁了,母亲却说:“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詹有今天的下场是他自找的。”


黄姨今年72岁,是母亲的好友,她们原来是邻居也是同学;黄姨的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名俄语翻译,父母只生了黄姨一个女儿。


黄姨家和母亲家住得很近,可黄姨家是独栋带花 园的别 墅,母亲家住的是大杂院,家里只有2个小单间,黄姨家只有她一个孩子,母亲家里兄弟姐妹有六个。


虽然母亲家的条件和黄姨家相差很多,但并不妨碍她们成为好朋友,平时放学母亲经常去 黄姨家玩,偶尔也会在她家吃饭。


母亲曾经跟我说过:“我人生中的第 一块蛋糕就是在你黄姨家吃的,那时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Z好吃的食物!”


初中刚毕业,才16岁的母亲和黄姨都赶上了知识青年下乡,黄姨的父母也被下放到农场。


母亲和黄姨被分配到同一个乡,同一个知识青年点,但不在同一个村,是相邻的两个村。


母亲是家里的老三,却是Z大的女儿,在家的时候,一直帮着外婆干活,家里孩子多,粮食菜都不够吃;外婆带着母亲在溪边的空地上开荒种菜,所以母亲是会干简单的农活的。


黄姨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条件又好,她的伯伯叔叔都在大城市生活,经常给她寄好吃好玩的,家里人对她是富养,黄姨家原来是请保姆打扫卫生的,黄姨基本什么活也不会干。


刚开始,黄姨一点都不能适应农村生活,母亲和黄姨干活也不在同一个村,也不能帮着她干活,只能干活回来,多照顾她一点。


一转眼,母亲和黄姨在农村待了4年,农活也做顺手了,两个人都长成了20岁的大姑娘,母亲和黄姨都长得很好看,乡里的知识青年点,村里的小伙,有好多小伙子都对她俩有意思。


黄姨的父母被分配到北方的农场,黄姨下乡后,再也没有见过父母,通信都不是很顺畅;知青一般家里人都会寄吃的,黄姨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她的父母和亲戚自身都难保。


每次外婆给母亲寄来的东西,母亲都会和黄姨分享,黄姨有时觉得不好意思,母亲就会说:“小时候,我老是去你家蹭吃蹭喝,你问我还过吗?”


20岁那年,经过二舅舅的介绍,母亲认识了在南京当兵的父亲,两个人开始通信;母亲还和黄姨说:“我给小炳写信的时候,告诉他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人品过硬的战友,介绍给你。”


可惜母亲的话说过没有多久,黄姨就出事了,黄姨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站着的石头松动,她一下子掉到河里,黄姨不会游泳,是村里一个叫詹清峰的小伙救了她。


事后,黄姨也拿着鸡蛋面条白糖去谢过詹清峰,詹清峰的母亲也收了东西,按正常思维,应该是两清了。


可没多久,村里就传出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说黄姨在被詹清峰救上来的时候,被他摸到过身子,黄姨不清白了,那可是70年代,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


母亲很愤怒,和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吵了起来,可就算这样,流言蜚语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好像黄姨除了嫁詹清峰,就没有第 二条路可走。


黄姨性格软弱,被外面的流言压得喘不过气来,她郁闷死了,父母都在劳 教农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詹清峰的母亲来到了知青点,她告诉黄姨:“我家儿子,本来是好心救你的,却被别人传得这么不堪,现在唯 一的办法就是让清峰娶你。”


“怎么?”


黄姨不想嫁詹清峰,黄姨相貌秀丽,个子也高,有168公分,虽然是初中毕业,但她懂俄文,英语,3岁时父亲就给她启蒙了。


詹清峰比黄姨矮,看上去还不到165公分,而且他小学都没有毕业,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3个妹妹,家里挺穷。


黄姨家是书香门第,和詹清峰门不当户不对,可那是70年代,贫下中农Z光荣,黄姨还怕自己连累父母,无奈只能答应詹清峰母亲。


把母亲气得骂娘,“你说,流言会不会是詹清峰他们家传出来的,这样可以逼着你嫁给他,还可以不用花一分彩礼。”


“应该不会吧,如果我不肯嫁,他们不会亏了吗?那天他把我救起来的时候,旁边也有人看见的。”


黄姨给父母写了封信,告诉自己要结婚的事,可父母在她和詹清峰结婚后,也没有回信,让黄姨又十分担心父母。


黄姨和詹清峰结婚以后,虽然婆婆要给黄姨做做规矩,但詹清峰对黄姨还不错,家里有点好吃的,也会偷偷藏着给黄姨。


母亲在黄姨结婚后一年,也和父亲结婚了,而且母亲从农村去了二舅舅厂里做了临时工。


黄姨依然还留在农村,她的父母还依然没有消息,母亲回城以后,也会买些东西给黄姨寄回去,她希望黄姨可以过得好一点。


1974年我出生了,黄姨也在同年比母亲晚2个月生下她的第 一女儿,婆婆很不高兴;黄姨大女儿2岁多的时候,黄姨再次怀孕,这时她的父母也从农场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父母把黄姨和她女儿接回家,让黄姨准备参加恢复的高 考,虽然这些年一直干农活,没有看书,但黄姨的基础毕竟还在,在父亲给她请来的家教的培训中,黄姨学得不错。


黄姨刚生完孩子1个多月,就进入了考场,黄姨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父亲的母校,东南大学,她学习的也是建筑学。


父母在回城以后,见过女婿是想让女儿离 婚的,两个孩子,他们可以帮着带,帮着养;在黄姨父母眼里,女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可黄姨不同意,她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失去父亲,黄姨父母从小就很顺着她,没办法,只能把女婿也带进城,黄姨父亲把他安排在建筑公司工作。


黄姨女儿还小,她又要去江苏上学,她舍不得女儿,这时她婆婆让她小姑子跟着黄姨去上学,帮着照顾孩子。


黄姨带着孩子和小姑子艰难地上完5年大学,回到了家乡的设计学院工作;黄姨很感谢小姑子这些年的照顾,让父母帮着照顾小姑子,给她在城里找了份工作,并且解决了户口问题。


黄姨上学的这5年,她父亲也教了他不满意的女婿很多,詹清峰脑子不错,也肯学,和5年多前刚进城时,完全换了一个人。


黄姨和老公进城以后,一直带着2个女儿住在父母家里,其实詹清峰工作以后,凭着岳父的关系,单位也给他分了一个单间,但他在黄姨去江苏上学的时候,一直还是住在岳父岳母家的。


黄姨父母在农场这些年,做得很苦,身体也十分不好,黄姨就一直没有搬出去,跟着父母住,源于照顾父母,这时的詹清峰对岳父岳母十分不错。


八十年代中期,房地产开始慢慢发展起来,詹清峰虽然出生农村,但在建筑公司工作了几年,有岳父的帮衬,做到了工程部主管。


眼光也好了很多,他让自己大哥从村里,拉起一支工程队,分包他们公司的小活干,由于一直有活干,工程队做得还不错。


1989年黄姨父母家的别 墅动迁,分了3套90个平方米的商品房还有一笔不小的动迁款。


分的房子黄姨父母住一套,黄姨全家住一套,还有一套借给了詹清峰的大哥一家住。


这时詹清峰想从单位辞职,自己开房地产公司,凭着岳父岳母的关系,自己的公司一定能开起来的。


这些年,詹清峰对岳父岳母是十分上心的,原来住一起,知道岳父岳母身体不好,詹清峰特意跟人去学了药膳,又去找各式各样的偏方。


原来一直不看好詹清峰的岳父岳母,经过十多年的相处,对这女婿是越来越满意;詹清峰父母也每年都会给亲家送新鲜粮食,水果蔬菜。


让黄姨父母觉得亲家虽然没有文化,粗俗了一些,但为人热情实在淳朴;黄姨父亲托人给詹清峰的其他两个妹妹,也都在城里安排了工作;靠着黄姨,詹清峰一家全部进了城。


岳父岳母这时已经很相信詹清峰,因为詹清峰对自己女儿体贴入微,对两个外孙女疼爱有加,对自己又十分孝顺;所以在知道女婿想自己开房地产公司后,岳父岳母毫不犹豫把分到的动迁款全部给了詹清峰做起始资金。


詹清峰的房地产公司开了以后,岳父又给他当了顾问,有些工程就因为他岳父的名字做得很顺利,而且自己老婆现在也是有名的建筑师,詹清峰的房地产公司做的风生水起。


1993年到1994年是让黄姨很心疼的年份,黄姨的父母因病在这两年相继离开了她,让黄姨一下子病倒有些抑郁了。


大女儿大三还没有毕业,小女儿刚考上大学,黄姨和小姑子关系一直不错,她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小姑子陪着她的,小姑子知道二嫂病了以后,请假来照顾她。


在小姑子的精心照顾下,母亲也经常去看黄姨,黄姨的身体慢慢开始恢复;黄姨父母去世不到一年,她婆婆就开始作妖了。


经常说:“我的二儿子太可怜,只有两个女儿,干嘛要这么拼命赚钱呢,钱还不是给别人赚。”


让黄姨听了很不舒服,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除了农村的那几年,婆婆对黄姨不是很好,回城以后,婆婆对黄姨是百依百顺的。


不久,黄姨发现,老公回家越来越晚,有时甚至不回来,慢慢有些话传到了黄姨耳中。


黄姨自己有单位,虽然老公的房地产公司是自己父母出钱的,但她很少去公司,听到风言风语后,黄姨决定去公司一趟。


发现老公原来的秘书换了,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现在换成了一个20几岁娇滴滴的小姑娘。


黄姨发现老公看见自己来了公司,很不自在,黄姨知道不对,不过她也不动声色,只是点了几句老公。


黄姨从公司回家以后,知道老公和那个女秘书关系一定不浅,她从女秘书那挑衅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外面的传言应该是真的,老公外面有人了。


黄姨也知道詹清峰自从有钱以后,一直想让她再 生一胎;可惜黄姨在生二女儿的时候,没有养好,就急匆匆地上学了。


其实看见母亲45岁生了弟弟,黄姨也有心生,可毕竟四十多岁,身体也不是很好,黄姨一直没有怀孕。


看见老婆一直没能怀孕,相貌也越来越衰老,詹清峰动起了歪脑筋,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职员;想让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个儿子。


詹清峰也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老婆迟早会知道,他也没有打算瞒老婆,岳父岳母不在,软弱的老婆为了2个女儿,也不会跟他闹的,当年他不就是靠这样娶到老婆的。


果然如他所愿,老婆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后,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跟他说:“如果这女人能给你生个儿子,必 须由我来抚养,当做是我生的。”


“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不管,但不要让我女儿知道,不要让你的女人来恶心我。”


詹清峰在外面的女人,早就给他生了个儿子,儿子都4岁了,他也信守承诺,把儿子记在了黄姨名下;事后黄姨知道,詹清峰给了那个女人100万,让她离开。


詹清峰给儿子取名耀祖,黄姨很疼耀祖,虽然请了保姆,但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有时连两个女儿都吃醋,说母亲重年轻女。


从小到大两个女儿,如果学习成绩不好时,黄姨肯定严厉批评;但是,耀祖如果成绩不好时,她总是轻声细语地安慰鼓励。


因为黄姨很疼耀祖,对他基本百依百顺,耀祖很调皮,在学校跟别人打架,把别人打伤了黄姨还表扬他:“母亲宁可赔医药费的,也不要医药费赔回来的。”


因为父母,爷爷奶奶的溺爱,耀祖从小就胆子很大,也经常欺负别人,每次都是黄姨去赔礼道歉赔钱解决的。


家里很多亲戚朋友,都知道耀祖不是黄姨亲生的,但看见黄姨这么疼耀祖,都说:“你这个大娘,对儿子比他亲妈还亲呢。”


詹清峰对老婆的表现也很满意,他给了黄姨一套别 墅,只写了黄姨一个人的名字;两个女儿大学毕业以后,也都进了房地产公司,担任要职。


耀祖学习不努力,整天只知道花钱玩,高中都没有考上,詹清峰是想让儿子以后继承自己的公司的;他把没有考上高中的儿子送出国留学。


耀祖不肯去国外上学,黄姨已经退休了,她就先陪着耀祖去国外适应环境,等耀祖环境适应,她才回国。


每次耀祖打电话说钱不够用时,黄姨都会毫不犹豫地给耀祖打钱,有时詹清峰都看不下去啦。


“你太宠他了,他现在在国有上学,一个月用的钱比我还多,还是我没有算上学费和他的住宿费。”


“他才十多岁,还是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已经很可怜了,连钱都不能满足她,不是更可怜。”


耀辉22岁的时候,詹清峰让大学毕业的儿子回国接送房地产公司,可耀祖只学会了国外的散漫不羁,经营什么真没有学会。


回国后,耀祖的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他很舍得给女人花钱,詹清峰看他经常换女友,不管公司说他。


耀祖还振振有词:“爸爸,你还老当益壮呢,公司有你呢!我还可以先享受生活!”


没办法,詹清峰只能让儿子进公司锻炼,从底层的销售做起;只是他上班就是走个过场!


原来黄姨的两个女儿都在公担任要职,弟弟回国后,姐妹俩都从公司辞职,而且还带走了一批人,儿子回来,2个女儿的离开,詹清峰也没有特别在意。


黄姨的2个女儿自己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女儿开公司,母亲一定支持帮忙,黄姨的关系原来黄姨父亲学生的关系都转给了女儿。


儿子回国后,没享乐二年,詹清峰的公司出了问题,资金链断裂;几个股东各怀鬼胎,都没有想办法去好好救公司。


詹清峰不忍心看着自己辛苦创办的公司倒闭,拿出自己所能动用的全部身家投了进去。但是杯水车薪,依旧挽救不了将顷的大厦。


公司宣告破产,黄姨和詹清峰提出了离 婚;在办理离 婚时,詹清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老婆早就做好了离 婚的打算。


老婆名下的财产,早就全都转移到了两个女儿名下,离 婚后,詹清峰带着儿子生活,黄姨被女儿接了过去。


儿子不成器,除了啃老啥都不会,没几年就败光了詹清峰离 婚后分得的那点财产。


詹清峰让儿子出去打工,儿子嫌累,在家呆着就是打游戏,还埋怨老头不能挣钱给他花!


没办法,年过七旬的老头只好上街拾荒维持生活,他也没脸去找两个女儿,虽然两个女儿,每个月每个人都给他1000元,当他知道那是女儿怕别人说她们。


詹清峰知道,在老婆知道他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以后,就已经给他下了套,不离 婚是为了女儿,他的公司的破产和两个女儿应该也逃脱不了关系。


表面上看她对儿子千娇百宠,其实却什么都没教会他,她只是好好培养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却捧杀了儿子!


如今老婆依然过着富太太的生活,而自己却只能贫困潦倒,还得养着这个长不大的儿子,这是老天对自己不忠的惩罚。


我的总结:

在这里我想说: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明明是靠着岳父起家的,在岳父岳母去世以后就欺负老实的妻子。


岳父岳母妻子都没有嫌弃你,可你却嫌弃起了你的妻子,一家人明明是靠着妻子起家的,可在妻子失去双亲以后,却欺负妻子。


以为妻子老实好欺负,其实知道人都会变的,把老实人逼急了,那你可真 正遭罪,不知不觉掉入了妻子的圈套。


虽然70多岁在街上捡废纸垃圾很可怜,但都是自己造的孽;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酿的苦果闭着眼也得喝下去!


你还应该感谢一下你的妻子,把你的两个女儿教育的很好,虽然你这个父亲不靠谱,但她们还每个月给你生活费,你辜负了她们,但她们没有辜负你!


所以古话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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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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