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困难时期,你吃过最好的一餐食物是什么?为什么至今难以忘怀?

1974年腊月底,眼看几天就要过年了,家里却没有柴火,整天烧刚砍下来的湿树枝,满屋子都是烟气,眼睛直流泪,熏的直咳嗽,做顿饭太艰难。母亲说,过年这样可不行,有客人了多难为情,让我和哥哥一起去山上捡柴火,之所以让我们两个去,是不用给队长请假,毕竟还是小孩。我们这里虽然是平原,但几乎每年都要去山上捡干柴,已经成为习惯。那年哥哥16岁,我11岁。

我家距离山上100多里,往返连捡柴火需要六天,架子车上放着一床破被窝,铺床用的稿荐,带着锅碗瓢盆,还有手擀的豆面条,黑窝窝头,生红薯,还有一捆芝麻杆,锅架不用拿,路边有水坑的地方,就有别人挖出来的地锅,支上小锅就可以做饭。我们两个轮流拉车,哥哥心疼我年龄小,基本都是他拉车,我跟着走,下坡的时候让我坐车上。几十里地走的脚板青痛,大冬天汗流浃背,最后脱的只剩单衣单裤,又渴又饿又累。看到路边有人挑水,哥哥连喝了两碗,我怕水凉,哥哥说是井温水,喝吧,可甜了。

姑姑家离我们有60多里,正好她家离公路有六里地,我们弟兄两个商量着去住一宿,晚上和早上也不用自己做饭了。

到姑姑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计有八点左右,姑姑问我们去哪里,我们说过年没有柴火,平时烧的都是湿树枝,去山上捡干柴,听罢,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赶快给我们做饭。她从锁着的木箱子里拿出来几个白馒头,又切了一点肥肉,还有萝卜,豆腐,粉条,炒了满满两大碗菜,我们弟兄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每人吃了两个大馒头,一大碗菜,还感觉只有八成饱,看看还剩两个馒头,都不好意思再吃了,姑姑还让吃,我们都说吃饱了。

那个美味,终生难忘,现在再也吃不出来那个味道了,姑姑也已经离我们远去,心里一直在怀念她老人家。




粮食困难时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最困难时期;指解放前或解放初期出生的那辈人,经历过“大跃进”,“大炼钢铁”,这些事均发生在1959年至1961 年,俗称“三年困难时期”。凡是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的人,是最会珍惜粮食的,饭桌上哪怕掉了一粒米饭,都会小心翼 翼的捡起来往嘴里送。

一般困难时期:指五六七十年代前出生的这辈人,这辈人经历过大集体、生产队时期。由于那个时候没有杂交水稻、缺乏化肥农药,广种薄收,人口众多,仍然还是有许多人粮食不够吃,饿肚皮的。

我就是经历过一般困难时期的,即大集体生产队时期。十几岁那段时光,由于家里兄妹多,又年幼,靠父母俩人在生产队里挣工分养家,是半年糠菜半年粮来维持,日子过得清汤寡水。那个时候,一年中吃的都是杂粮,想要吃上一餐香喷喷的大米饭和美味的菜肴,成了夜里的美梦。除非家里来了最上好的客人,父母就会举全家之力,拿出珍藏许久的东西或喂养的家禽来招待,我们会趁此机会得到一餐半饱半饿的品尝。由于到嘴不到肚,父母不让我们兄妹多吃,留着招待客人,我们会望着锅里的美食馋得直流口水!

记得是读初二的那个时候,有一天,父母在队上干活收工回家,母亲便安排我去后山捡干柴,说是晩上要烧水杀母鸡招待客人。我知道,今晚必定有贵重的客人来我家作客了。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家里来了客人,是我的母舅,即母亲的弟弟。母舅在部队当兵多年,刚退役回来,已经几年没有在亲戚间走动了。这一次,先来我家作客,父母当然要热情接待。

母亲把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杀了招待母舅,我们知道,今晚能吃上一年间最美味的一顿饭菜了,自然高兴不已!

席间,我们一家大人小孩七口人津津有味的吃着,父亲拿着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土八路”,跟母舅敲上两杯。母亲和母舅姐弟情深,多年不见,母亲一边不停往他碗里夹菜,一边询问在部队上的一些事。

大人们一边喝酒一边摆事,慢慢吃着,我们小孩则一手提碗一手挥筷,两眼盯着锅里。那时我们兄妹虽小,却很懂事,知道父母不容易,虽然对香喷喷的鸡肉十分嘴馋,当然也不能随便在锅里乱夹菜,知道好的东西要留给客人吃才有脸面!

母亲疼爱我们 ,尽管一只鸡没有多少肉,却早就给我们兄妹四人安排好了。老大老二吃飞腿(鸡翅根),老三老四吃鸡腿。唉!那个年代,虽然穷,家里来了客人,父母既又兼顾面子好好招待客人又还不留自己小孩吃亏,真的好难为那一代的父母们 ,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一餐饭,我们连鸡腿的筒骨都用锤子敲了吃里面的骨油,兄妹们一个个吃的舔口抹嘴,简直爽极了!

那一餐饭,是在我十几岁的那个时候,正因为当时粮食困难、物质匮乏,所以说是最难忘的一次。

如今和过去相比,要用这件往事去教育儿孙,还是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浪费粮食和饭菜的现象依然很严重。

你看,一锅香喷喷的菜肴没夹几筷,次日早上收拾时倒掉了,一碗大米饭没吃几口又撂碗。如此浪费,换着是我们那个年代,父母就会扭着我们的耳朵,命令把碗里的饭舔干净,一粒饭掉在地上,必须捡起来吃,不能糟蹋粮食,糟蹋粮食是要遭雷劈!

凡是现在年纪在50岁以上的中老年农村人,在那个年代,肯定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一次难忘的餐桌上的经历,现在忆苦思甜,不忘过去,在现实的社会中,还是有一定教育意义的。

故所以我出此题目,自问自答,目的在于,新旧时期相比,如何教育现在的孩子们懂得爱惜粮食,知道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的这个道理,大家认为呢!




那时期,我吃过的一种食物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我都无法忘怀。

那食物叫什么呢?叫无粮糕。这东西棕黄色,长方形块状,形状与现在的绿豆糕有些相似。这东西粗糙,味甜,混有些清香味儿。

当时这东西是我父亲外出后带回家的,他刚进门就递给我一包东西要我吃。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迅速打开了纸包,原来这是一种带有一股甜香味儿的糕点,我真有些喜出望外,迅疾拿上一块便放进了嘴里。啊!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我记得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美好的食物?满口都是甜甜的,浑身舒坦无比,眼前也就雪亮一片。吃着这东西,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美好,都是那么的甜蜜,都是那么的可爱!这点东西我足足细细品味了三天才把它吃完。以后的日子里,特别是前肚皮贴着后肚皮那极其难熬的日子里,我唯一的幸福就是回味那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食物,回味那个最美好的时刻。它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痛苦的日子里,无数次出现在我的睡梦里。

那个悲催年代过去以后,我还是时常想念起和与人们一道回忆起那个无法使我忘怀的“美好时刻”和那种“美好食物”。只是我以后才渐渐弄明白,那个“无粮糕”原来只是用一些过去喂猪用的米糠和糖精混合做成的,它里面一点儿粮食、一点儿食糖都没有。要是那东西放在今天,别说人不会吃它,就是当下的那些宠物狗,宠物猫甚至现代猪们也不会理会它。

不过,六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时常想起它,想起那份甘美,想起那份温馨,想起那份舒坦…… 不仅在醒里,而且还在梦里。




70年代,我跟父亲去扫煤,实际就是拾煤,扫路边的煤(拉煤车被风刮下来的煤),或到小厂拾烧过的煤。

那时半夜拉平车出发,带的干粮是红薯面和玉米面两掺蒸的馍。我最怕拾煤这个活,因我不爱喝水吃干粮,拾煤是来去一天半夜。半夜出发,抡换拉车,傍明走到矿上(60里),上午一般弄满车,走一下午,再搭点黄昏到家。那时因我不能吃干粮,一天半夜饿的难受,何况还得掏力拉一平车煤。记得每次拉煤,都是到回来的路上离家30里的集镇上,每个人吃碗汤面条,记得汤面条一角5分一碗,里面有簿簿的两片豆腐,很好吃,这是我一辈子难以忘怀的一顿美餐。




最困难时期,60年9月,我刚上县城的初一。第一个课程,就是全校停课下地捡各种能吃的代食品,白菜叶、红薯藤、萝卜头都在捡拾之列。还进行捡拾比赛,看谁捡得多,捡得质量好。检回来就堆放在空教室里,堆满了好几个教室。后来,这些东西能吃得都加工后掺进食物里。虽然味道不好,总比挨餓強得多!

冬天,缺乏烧煤,有两次跟着大人到四五十里外的市里,去拉煤渣,糠醛渣。带的是玉米面和红薯干面掺和的餅子,天冷,餅子冻得梆硬,有人就直接啃吃。我们花两角钱让飯店炒个菜底,把餅子炒进去,吃起来觉的好吃得很。

有一年春节前,有一位县委李书记,为了让人们过好春节。挤出各方资源,给全县人民每人发三斤粉条五斤豆。多年以后,人们仍然怀念李书记。

最难忘的一顿飯,是炖牛肉。那个年代,很难吃上肉。那年队里的大犍牛病死了,每个人都能分上一斤多肉。家家都能吃上牛肉,闻着锅里的香味,孩子们直流口水。当每人端上一碗饭狼吞虎嚥时,只有父亲叼着烟袋在一旁叭哒、叭哒抽烟。老父亲和大犍牛感情很深,多少年种田拉车的老伙计,实在舍不得吃老犍牛的肉。这一幕我一直记了很多年。




最苦是59年,6O年,61年。那三年我分别是6岁,7岁,8岁。我母亲是很有打算的人,平时再苦,也省一点粮食下来大年三十晚吃一攴白米饭,六十多年过去了,至今也能回想起那时白米饭的香!我那么小的人要吃三小碗,我母亲知道要吃坏肚子,骗我明天还有,不要吃的太多,可我那肯听一定要吃到吃不下去为止。那几年的大年初一年年都是拉肚子的,现在的年青人会相信吗?




一九六四年四清运动时期,也是国民经济困难时期!当时生产队处于青黄不接时候,国家给予生产队的救济粮是红薯干,红薯干用石碾子磨成面压饸饹那才叫美食呢。每人吃三大碗至今难以忘记。




对于60岁以上的老年人来说,粮食最少,生活最困难的时期应是60年前后那三年。那三年我刚上小学,生话困难到什么程度大家可能都听说过,我就不多说了。那时不仅没有粮食,就是野菜、能吃的树叶、树皮、草根都吃光了。三年当中,我记忆最深刻的,吃的最好的一餐是61年春节,单位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批“康福饼干”,实际上就是米糠和麦麸磨成粉,加上糖精水压制成的饼干,每人半斤(一包)。吃起来甜恣恣的,当时觉得口感不错。我母亲没让我们省吃俭用,而是说平时都饿坏了,今天过年,这包饼干可以放开肚皮吃。结果一包饼干让我吃了个一干二净。七、八岁的小孩子,一下子吃半斤饼干,再喝点水,撑的我是上吐下泻,好几天缓不过劲来,难受极了。我现在胃口不好,估计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这一顿大餐我终生难忘。[捂脸][捂脸]




说良心话,确实没有经历过吃不上饭的日子,只是经历过吃不上好饭的时候。七几年的时候家里主食是高粱米和苞米面,高粱米熬成粥,苞米面贴大饼子,这两样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吃,真是吃够了!那时候我逮着一顿大米饭基本都是吃到伤食,就是吃多了不消化,都吐出来了……




`小我十岁那年,近年底了,一个深冬的寒夜,在外地谟生的父亲回家了,进屋,一身寒气,头上狗皮帽子的霜,眉毛,胡须上的霜,几乎看不清脸。手里拎着一捆又红又大的兴隆镇麻花。我在被窝里探出脑袋,父亲外衣都没脱,就给我掰了一块,我就趴在被窝里吃了起来,哎呀,那是我打记事以来,吃过的最香的东西,多少年以后,我都一直认为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麻花。一年中秋节,我十一·二岁吧,大哥读书不在家,母亲给我们兄弟三人分了一块月饼,我分了一小半,两个哥哥分了一大半,用数学的概念说,我分了五分之二,两个哥哥分了五分之三。月饼香啊,甜啊,无法用语言形容。里面有青红丝,芝麻,花生仁,我小口小口的抿着吃,舍不得咽下去,舍不得的享用,觉得月饼太珍贵了,,梦都梦不到,是神仙吃的东西吧?——我刚刚看过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小人书,我甚至联想,孙悟空在天上偷吃的应该就是月饼。参加工作了,每次回老家看望母亲,路上无论多久,从来不吃饭,不管什么时候到家,母亲都马上做饭我吃。应该是七十年代初,我回家过年,到家半夜了,真是又冷又饿,母亲忙起来,把晚饭剩的烙饼,切碎,看看不够,又切了一个剩的苞米面大饼子。放在剩的酸菜汤里,烧开了,满满的一大海碗,我热热的狼吞虎咽,一点不剩,额头见汗。这顿饭,我记了一辈子,那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就是以后的生活条件好了。刻意地做了正宗的川白肉,烩饼,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东西好吃,香,是一种感觉,说是说不清楚的。八十年代后期,母亲有病,不能操持家务了。 我暑假,寒假都回老家看望老母亲,那时候火车也方便了,下午两点多就到老家了,下了火车, 因为母亲不能做饭,我总是先找个小吃部,吃一碗抻面,再去母亲家。母亲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啦,你吃饭了吗?我说吃了,在外面吃的。母亲叹气了,说,唉,你来家了,我不能做饭了,你自己在外面吃饭了。母亲的眼里就飘出了泪花。我赶忙说,八十八,也得有个妈。母亲就笑了。回忆往事,有时候挺温馨,有时候心里也酸酸的。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3-11

标签:犍牛   粮食   时期   困难   生产队   柴火   红薯   难以忘怀   兄妹   客人   家里   食物   哥哥   父母   母亲   两个   东西   美食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