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过年时杀年猪吗?

清楚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小山村流行一句话:叫花子也有个年三十。意思就是说家里再穷也要过个年。生产队的队长是我排行大哥,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就开始计划过年的事情了,要确保年三十那晚每家每户有顿肉吃。

母亲在小山村里是养猪一把好手,这项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母亲的肩上。母亲喂猪没有别的窍门,猪食就是多放菜叶和米糠,每顿让它吃得饱饱的睡觉,猪就长得毛光发亮,膘肥体壮。我跟着母亲去喂过几次猪食,母亲口里不时地对着猪唠叨:"多吃点,长快点,今年的年三十全村人就靠你打牙祭了"。猪仿佛听懂了母亲的话,嘴里哼哼着大口大口进食。

过了小年,稀稀拉拉的鞭炮在小山村的各个角落里响起,排行大哥组织了几个青年汉子来到我家。不太宽敞的坪里临时砌起炉灶,支起一口大锅,倒满水,然后把火烧起来,我们小屁孩一下都变得兴奋起来,知道这是要杀年猪了。母亲这天一般比平时起得早,一边喂猪食一边用衣袖抹着眼泪,她的嘴里念念有词:"这是你最后的一顿食了,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下辈子投胎别做猪了"。

杀年猪是要看时辰的。杀猪的汉子拿出那套器具时显得很神圣,把脏兮兮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将刀子刮具钩子一一摆放在桌面上,然后点上几根香,烧上几张钱纸,恭恭敬敬面向南方念叨两句。据母亲事后告诉我,杀猪的师傅也有套路的,他是在叩求杀猪时顺利,一刀下去就能了断猪的生命,免得猪无端地增加些痛苦,这也是一种积德。

猪终于被几个青年汉子赶到了坪里,猪看到了炉灶锅里热气腾腾的开水,几条高脚板凳,还有闪着寒光的刀子,就意识到了某种危险。猪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一边嚎叫着一边往后退缩。我抬头看母亲,母亲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猪终究被几个青年汉子四脚朝天抬上了高脚板凳,猪始终不想就范,在做最后的挣扎,它的四肢在乱蹬,凄厉的叫声在小山村里回荡。杀猪的汉子麻利地用左手一把捂住猪的嘴巴,右手闪电般抄起一把尖刀冲着猪的脖子下部扎了进去。尖刀抽出时,一股鲜红而又冒着些热气的血喷涌而出,我排行大哥早已将准备好的澡盆一脚踢到猪脖子的下面,让猪血尽可能的不浪费。杀猪汉子一边继续抓住猪头,一边用刀在澡盆里搅动几下。我好奇地问排行大哥这是干什么?他回答把放在澡盆里的盐巴搅匀称些,等下的猪血吃起来不至于有咸有淡。

猪喘息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杀猪汉子拿起一根铁棒,用刀在猪的脚踝处划开一道口子,将铁棒塞了进去来回的抽动。我不知道这中间的窍门,又跟杀猪汉子不熟悉,不便问他,只得傻傻的看着。一会儿,杀猪汉子弯下身子,将嘴巴对着猪脚处划开的口子吹了起来。奇迹发生了,猪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圆。哦!我明白了,铁棒打通了猪皮底下的管道,往里一吹气让猪变成了这个样子。

滚烫的开水淋在了猪身上,使猪的全身散发出热气。杀猪汉子衣袖一撸,叼在嘴里的烟屁股侧身一吐,双腿分开,双手抓住刮刀按在猪身上从远至近一拉,猪毛连着一层薄薄的皮掉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光泽的皮肉。

猪毛刮尽,青年汉子们将猪挂在了木质的梯子上。杀猪汉子抄起刀轻轻地在猪肚子一划,如同打开了一扇闸门,猪肚猪肝猪肠子一古脑挤出了体外。杀猪汉子取出这些内脏,立马有人接去进行清洗与收拾,而他依旧挥舞着刀子将猪头猪脚猪尾巴砍下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又将猪身分成了两半,搁置到了门板上。

接下来就是各家各户前来领取猪肉,大家的脸上溢出了深深浅浅的笑容。猪肉是按每户的人数来定的,排行大哥只需报上XX家几个人,杀猪汉子一刀下去,一块猪肉往秤盘里一丟,十有八九不用再补切。由于猪是母亲养的,猪头自然就归我家了,只是唯一的特权,也是对母亲养了近一年猪的馈赠。

在我的心目中,年三十夜的那顿饭显得有点漫长。中午饭刚刚吃完,小山村里各家各户的屋顶上冒出了缕缕炊烟,淡淡的,像白云一样的飘逸,还夹杂着一阵阵的清香。

我家的年夜饭是在火炉边吃的,小小的煤油灯散发出浅浅的光芒。火炉里的树蔸子烧得很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炉上方的挂钩上挂着一囗黑不溜踿的铁皮罐子,里面是半边猪头加切成块状的萝卜,这道菜已经连续炖了好几个小时,咕噜咕噜的响声,浓浓的清香味道充斥着屋内各个落角。我和奶奶最喜欢这道菜,萝卜滚烫着入口即化,那汤鲜美得让人心醉。

母亲端着碗悄无声息地躲在火炉边的一个角落里,她只吃点鱼和煎豆腐,猪头面子和肥肉一块也不夹。小妹试着夹了一块放在她的碗里,母亲几乎跳了起来将肉块丢到了锅里。我惊讶地望着母亲,发现她的眼睛里一片星光点点。

三十的年夜饭只有母亲吃得不开心,原来我不懂,等到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与人间冷暖,我终于明白了母亲那时的心结。过年,对于母亲来说,是一种苦涩的味道。




杀年猪的情景真是少年时美好的记忆。
小时候,我家在林业局的林场住,那时基本家家过年都杀猪。如果谁家过年没有杀猪,也可能是猪小的时候有病死了。
夏天每天放学都要去给猪采野菜,采回来用猪食锅把野菜烀熟切碎,再拌上玉米面或者豆饼就可喂猪了,林区都把猪食锅放在院子里,烧的都是木材。秋季到山上捡一种叫黄瓜香的干菜叶,留着冬天喂猪。记得那时的猪长的很慢,五一买的小猪到年底也就能长二百斤,有几回我妈都是十月一买小猪,到第二年年底杀,那猪都能长到三百多斤,猪大自肥,猪肉都有一个手掌后。
最盼的当然是杀年猪的那天,说是杀年猪,其实是在阳历十二月份后,猪肉能在外面冻住家家就陆续的杀猪了。我们林场就两三个人会杀猪,这个季节是他们最忙的时刻,杀猪当年要起早烧一大锅开水,猪被杀死之后用开水退毛,用盆接的猪血得放在炕头上,如果放在凉的地方,猪血一凝固就不能灌血肠了。给猪开膛是最让人胆颤心惊的一刻,那时有的猪长痘,如果猪要是杀出痘,就等于这一年的辛苦白费了。所以猪的前膛一割开就能看出有没有痘,杀猪的师傅也总爱逗女主人:“你家的猪有痘啊!”。我母亲在杀猪的前一天都会切一大盆酸菜,在烀肉的老汤里煮上酸菜,再把猪血里的血块和血筋一起煮,在酸菜汤中把己灌好的血肠一煮,东北著名的杀猪菜就完成了。做好的杀猪菜分成小份,拿到外面冻上,啥时想吃就拿回一份。
我们下午放学之后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父母告诉我大人的名字,我挨家通知到我家来吃猪肉。东北人比较好客,朴实,每家杀猪都把自己的亲戚,同事,好友,邻居叫到自家吃一顿,记得每天一入冬,我爸就不在家吃晚饭了,每天都有人家杀猪找吃肉的。
杀猪的第二天是我快乐的一天,因为这天可以吃到油渍了,每次杀完猪的第二天我妈都肥肉靠成荤油,再用油渍了烙饼,那才叫个香。
那时猪都不喂饲料,吃一口真香啊!
提起杀年猪,往事又历历在目,那真是一个美好的记忆。







又到了一年的杀猪季,这又使我想起了童年时代的快乐,我的童年是在东北度过的,从小生长在农村,70年代的农村生活比较苦,吃肉基本都是靠自己养猪,每年重要的节日(端午节,中秋节)都是生产队杀猪每户分二斤肉,一年当中也就这两个节日能吃点肉,剩下的过年吃肉就得靠自己养猪了。

那时候人们吃粮都困难,别说养猪了,不过为了过年能吃上肉,村里也有百分之五十左右人家养猪,那时候养猪都得养二年以上才能杀,因为猪吃的基本上都是野菜加点糠,没有粮食给它吃,所以养猪都得养两年才能长大,还得养一大一小才能保证年年杀猪。

那时候我还小,记得我们家养猪,每天放学都会去野地里挖野菜,时常看见生产队里种的南瓜也会偷几个回来喂猪,不论什么季节,只要生产队有什么猪能吃的,我都会偷偷的拿点回来喂猪,如果被人家发现了,我都会说,“等过年杀猪请你吃肉”,这样说话我都已经成习惯了。

就这样我们家的猪比村里任何一家养的猪都大,我也有自豪感,没事就赶着猪到处显呗显呗,到了冬季就开始给猪增加粮食了,就看那猪胖的都开裆了。



进了腊月封冻家家就开始杀年猪了,头一天就不让猪进食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找屠宰师傅和吃肉的人一起来帮着杀猪,就这样一切完毕以后,开始烀肉,灌血肠烩酸菜,通知大小队干部及亲属来吃肉,那时候的人肚里没有油水,基本上每人都得吃二斤肉,一般都得烀60多斤肉,烀肉一般都是肥的多,切的时候都比较厚,那样吃起来可口,也不会说你家是小气鬼。

但也会特殊做一桌招待城里来的亲属和大队干部,只不过多了几道蔬菜而以,等吃完之后,就把所有剩菜都烩在酸菜里,一吃就是半个月,那是真香啊!那也是一年当中最幸福的时光。

就这样年复一年,杀猪就成了农村人祈盼的开心节日,也是一年辛苦的终结,所以过年杀猪是那个年代人们永远忘不了的幸福回忆。




过年,杀猪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刻之一。我小时候还是人民公社年年代,到了腊月二十八、九,生产队会根据社员家庭或人数决定杀几头猪。生产队有会宰杀牲畜的是当然的刽子手,他们杀猪又加记工分,并获得一腔猪血报酬。我们等到猪被挂到肉杠上开膛破肚时,就眼巴巴望着,等到把猪尿泡割下来往我们这边一丢,立刻有人抢到,边喊边跑,兴奋快乐致极。找个避风的地方,把猪尿泡里的余尿挤开净后,找一节苇管儿,从尿道口插进去,就有人嘴含着苇管儿的另一头使劲吹,有时候要换好几个人才能把猪尿泡吹到最鼓。然后,用线绳扎紧尿道口,就开始哄笑着"踢球"。一大群孩子追着一个猪尿泡满街疯跑,其中跌跤磕碰的不在少数,但绝对没人哭闹。直到天夜家人呼唤才慢慢散去。过年杀猪,是清纯少年们那个时代一段难忘的快乐故事。




儿时对家里过年杀猪的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因为每年一进腊月,家家开始准备杀年猪,就可以天天东家、西家的吃肉吃杀猪菜啦,解馋的好时候到啦!

小时候家里一般情况下最少每年养一头猪,养两头三头的时候也有,但是没有那么多粮食喂,猪长不大喂不肥的。一般是一年杀一头猪,挑最肥的一头杀掉,大多数肥肉和板油要熬油,放在小缸里面储存,作为家里一年吃的油水,因为那时乡下豆油是吃不起的。小时候乡下养猪也是累活啊,夏天需要割猪菜,放学以后或者大礼拜,要骑上自行车,拿上镰刀麻袋去割猪菜,一麻袋一麻袋的驮回家里留着喂猪。

杀年猪是要提前请杀猪匠的,因为一进腊月杀猪匠们就开始忙起来了,所以提前三五天约一下就可以了。杀猪也是个大日子,我也要参与其中的,我的任务是把柴禾弄进厨房,点火烧水,等着脱猪毛用。之后还要烧火做饭,做杀猪菜,就是承担烧火的任务,虽然累,但是也乐颠颠的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晚上美食就吃到嘴啦!

杀猪匠领着几个帮忙邻居等等,把大肥猪捉住,四蹄儿一绑,用杠子上肩晃晃悠悠地抬到室外的一个结实的木桌子上,几个人摁着猪,杀猪匠拿出刀子,一刀下去,猪嗷嗷叫上一会就消停了,地下一个大盆子接猪血,留着灌血肠。杀完以后就是脱毛,分别在每个蹄子边上割一个小口子,用长长的铁钎子插进皮下四处通一下,然后用绳子扎住,留一个,然后杀猪匠开始在口处吹气,猪就渐渐鼓起来了,圆滚滚的,然后用开水往猪身上浇,之后用刀子刮猪毛,刮干净了,就开始取内脏,分割猪肉。肉分割的同时,厨房就开始烀肉做菜做饭啦!杀猪烩菜、血肠、蒜泥白肉、炒猪肝、滑溜里脊、大骨头、五花肉炖豆腐等等好吃的都开始做上了,好饭以后我们小孩子是不能上桌的,得杀猪匠、帮忙的、亲朋好友、邻居等等大人们先吃(主要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大人吃完才能轮到我们小孩子,但是我负责烧火,在厨房是有特殊待遇的,每当肉烀熟了以后,妈妈都会先弄一大块瘦肉给我吃,我直接拿在手里开吃,满嘴油乎乎,吃的那个香啊!等上桌吃的时候,各种菜都要多吃点,因为好多都是差不多隔了将近一年才吃到的,血肠、大骨头、猪肝、里脊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呀,放开了一顿吃啊!每年这一天这一顿美食,至今难以忘怀,好吃,真好吃。




谢邀请。你还记得过年时杀年猪吗?七十年代,一进腊月,孩子们最盼自家或亲戚家杀年猪了,因为可以大块朵颐的吃上一顿解馋的杀猪菜了。我家的邻居就是杀猪匠,长得浑身膘肥体壮,大盖就是经常有肉吃的缘故吧,一进腊月,时常看见他很晚才回,醉醺醺的手里拎着一条用黄纸包着猪肉,因为按规矩杀猪的人家都要给杀猪匠割一条猪肉作为劳务费。

要杀猪的人家,先烧一锅开水,等到猪放倒后,先接猪血,然后放到锅上用开水退毛,杀猪匠把猪吹得圆滚滚,这样才好刮毛,然后分解,把下水分开,猪心,猪肝,猪大肠,猪小肠,都收拾停当等待备用。猪大肠洗好后做肠瀼肉,小肠做血肠。把整猪分成四角,一般自家留一角或两角备过年之用,剩下的买给要买肉过年的邻居。然后杀猪匠张罗做血肠,肠瀼肉,烀猪肝,烀猪肉,做一大锅杀猪菜招待远亲近邻。

记忆中,最不能忘记的一次吃肉经历,是六岁时,人生第一次上姑姑家吃杀年猪菜的记忆,感觉人生最好吃的,最难忘的是姑姑家的血肠做得比任何时候,比任何家的血肠都香得远,香的出奇,香得久年不忘。




家在林场的时候,养过一只白色的猪,四条腿短短的,身上胖乎乎的,我妈说这是一只荷包猪,长不了太大。

我妈要我好好的喂它,长大了杀了卖肉给我买双小皮鞋。我就天天放学去地里采猪食菜,什么刺菜,灰灰菜,苋菜,每次都是满满的一大筐。赶上下雨天,菜上都是泥巴,还特意跑到水库边洗干净,再回来喂它。秋天了,捡些白菜叶子,和土豆窝瓜的放在大铁锅里烀猪食。这只小猪和我特别亲,只要看见我就会过来蹭我的腿,我就伸手挠挠它的脖子,它就乖乖的躺下让你摸它。

养了七八个月,要过年了,该杀猪了。我爸就找来了林场的王大爷和李叔来帮忙杀猪,我妈起大早就烧开了一大锅水。我爸他们几个去猪圈抓猪,几个人都抓不住它,猪跑了。

到了中午了可能是饿了,自己溜达回来了,我爸让我去摸摸它,它又躺下了,被我爸他们几个摁住绑了起来,抬到案板上, 嗷嗷地叫着。王大爷一刀捅进脖子里,放了一大盆血。四个猪蹄吹上气,,浇上开水,退去猪毛,割掉猪头,开膛破肚,掏出猪下水,几刀下去,变成了四块大猪肉。。

早有几个邻居在等着买猪肉了,卖了一半,自家留了一半,把猪旰肺猪大肠,切了几块五花肉,放点猪血炖了一大铁锅的酸菜,灌了点血肠冻起来了,晚上请林场的领导和邻居吃了一顿。

第二天我妈领着我进城,买了不少年货,特意花20多块钱,给我买了一双红色的皮鞋。

那时候的猪肉真香啊,血肠五花肉

烩酸菜真是怎么吃也吃不够。




杀年猪是在六七十年代的亊了,至今还记忆犹新,杀年猪的习惯一般都选择在腊月间,因为便宜腌制存放,过年肉品也新鲜。杀年猪的子日还要避开初一十五不能杀,家里的人生日相同不能杀。

我记得小时候一到腊月,小孩们都要议论攀比谁家的年猪大,只要听到猪叫声,会不约而同地去看杀年猪凑热闹。杀年猪也是农村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年猪杀倒了,请上几桌亲朋好友猛吃一饨非常丰盛,我们这里农村叫做吃宰猪饭。

如今这样的习俗在我们坝区早已不见踪影,在山区还照样延续下去,特别是一些少数民族地区。

有一次,山区苖族朋友约我们去吃杀猪饭,虽然他家住的是茅草屋,苖族朋友很好客,将他们苖族的拿手好菜做给我们吃,这道菜就是生肉拌猪血,放上各种佐料搅拌一下就可食用。眼看很可怕,不吃又不行,不吃吧!苖族朋友会看不起你,吃吧!吃在嘴里不是滋味,还是尊重主人吃了吧!吃后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一个都不吭声,原来大家的嘴都染红了,挺有意思很好玩。




今天给大家讲述一下小时候杀年猪的记忆。

我们东北以前有杀年猪的习惯,但现在城市里是没有了。好像农村还有,但基本上也不是只为一家留着吃了,大多都是卖掉,今年我就买了农村人养的笨猪肉。

怎么杀呢,小的时候看到过,大致描述一下吧。 记得我在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年家里杀年猪。父亲请来了杀猪的师傅,叫杨麻子。因为脸上有很多小坑。又请了工厂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帮助抓猪。几个人齐心协力把猪按倒,然后捆上四肢,把猪放在一个木头平台上。


杀猪师傅把刀捅进猪的脖子里,然后用盆接住猪血,现在想起来挺残忍的,但小时候没感觉。等猪死了,他就用事先烧好的开水烫猪毛,然后把一根细铁管插进猪脚的一个部位,往里吹气。猪就像气球一样鼓起来了。这时开始刮猪毛。刮完猪毛,就是开肠破肚,把内脏都拿出来进行处理。把小肠翻过来,洗干净,然后把猪血灌进去,猪血是用盐搅拌过的,这样血肠就做好了,上锅里煮就行了。


最后就是把猪肉分割开。大家坐在一起猛吃一顿。

长大后我也有一次抓猪的经历。邻家的大叔让我帮他把他家的猪抓住,不是杀猪,而是卖猪。因为其他几家的小伙子都不在家,我是当时左邻右舍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我从小就比较单薄,没有多大力气。但大叔求到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了,去他家一看,那猪足有三百斤。我就想,怎么才能抓住这个三百斤的大猪呢,我想到了在电视上看到的人和牛摔跤的场面。一个人把牛的两个角抓住,然后一拧,牛就躺下了。于是,我就慢慢地走到猪的身边。趁它不注意,我一手抓住一只耳朵,两手一拧,就把猪放倒了,然后马上用膝盖把猪头压住。这时猪是四脚离地的,有劲也使不上。我赶紧告诉大叔,快,把它捆起来,大叔麻利地用绳子捆住了四个猪脚。不一会买猪的就把猪拉走了。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怎么那么残忍呢?都是少不更事的勾当。




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过春节常看到杀年猪,老家农村杀猪比媳妇儿家杀猪更闹热些。

我二哥会杀猪。有年春节我在他家玩,他硬留我等他杀年猪,那年他杀了两条猪。他们杀猪很有仪式感,头下午喂了猪儿,再不喂它了但要把猪圈清扫干净。天黑了二哥会在猪圈那儿烧点纸并念叨。

那时地坝边已挖好一个土灶。土灶边堆着些好柴火,比如竹杆子柴块子之类,杀猪时土灶上大铁锅的水要烧沸腾。猪儿被人从圈里哄着打着(竹篙)吆出来,地坝边已摆好了杀凳,杀凳很矮但结实。

三四个人就把猪儿架上杀凳,平静的猪儿感到危险,声嘶力竭地叫起来。二哥的左手推顶着猪下巴,右手的刀就从猪前夹窝刺入随即抽出。猪儿嘶哑的吼叫中断了,猪血顺着刀口汩汩外淌,一股股的流淌到杀凳边的大盆里(盆里有盐巴)。

二哥放下刀右手在血盆里搅搅。猪儿渐渐的淌尽血液,没声了,二哥用刀刺破猪后蹄皮、将铁挺杆顺猪身直接捅到猪耳后,两面捅好后用嘴往猪儿身体里吹气;边吹还用竹木棍拍打猪身,这样更容易吹气。肺活量不大还不容易吹胀猪儿。

猪儿立刻吹肥大了。捆好吹气的猪脚,人们把猪儿挪到沸水锅边,舀沸水淋猪儿烫水又流回锅里。几瓢水后,大伙儿开始给猪儿刮毛,一刮铁下去就是白生生的一道;不一会儿猪儿就刮干净了。把猪儿吊挂在挂钩上,剩下的事情就是二哥的了。

他先卸下猪头,用刀给猪儿开膛破肚,掏出猪内脏;然后用砍刀给猪儿分边。家人们把猪血猪肝和一些肉,拿到灶房做杀猪汤。二哥和我把猪肠拿水田边,倒掉大肠里的猪粪,洗洗放进桶里;小肠也如法炮制。收拾了大小肠,我们就可以坐到桌边,喝酒吃杀猪汤了。

残阳余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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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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