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副总裁张春晖：斑马为什么坚持做操作系统

在以“拥抱变化”为主题的2021上海国际车展上，上汽智己无疑是最受关注的品牌之一。这一品牌的诞生，正逢汽车智能化变革的风口，新企业整合了上汽、阿里和浦东新区的资源；上汽在“互联网汽车”领域的既有探索，又提供了丰富的经验积累和人才技术储备，因此业界普遍对智己抱有较大的期望，承载了上汽自主体系继续实现品牌向上的期望。

在车展上，智己首款轿车L7正式亮相，这款车型搭载了斑马智行开发的异构融合式智能座舱OS。在智能汽车软硬件一体化的趋势下，智能座舱的核心竞争力，不只是体现在表面的中控屏、液晶仪表盘等硬件，更多是取决于背后的芯片和操作系统。斑马智行异构融合式智能座舱OS落地于量产车型，将有可能改变业界对智能座舱的认知。

对斑马智行而言，从以车机端的车载OS进化到如今的智能座舱OS阶段，并面向整车智能OS推进，作为斑马发展的战略三部曲，也是企业自身对智能汽车的理解逐渐加深的过程。同时，在此次上海车展上，斑马智行还与速腾聚创、AutoX达成战略合作，三方将在操作系统、融合感知、自动驾驶AI算法等方面开展深度合作。共同发力高级别自动驾驶平台，并布局整车智能操作系统。

斑马智行联席CEO张春晖在车展期间接受了“长镜头”专访，从自己对智能汽车趋势的理解入手，详细介绍了斑马智行的发展蓝图与技术优势。

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斑马智行联席ceo张春晖

汽车行业会走向数字化和智能化的交汇

从汽车的衍进趋势上，张春晖阐释说，互联网时代不断的与时俱进，向前发展。每个时代都需要一个载体，过去可能是PC、手机，再过10年、20年，进入一个万物互联网时代，最大的载体就是汽车。2016年出现的互联网汽车，代表着车联网时代，最大的意义是让汽车在线了，意味着智能设备在线，人在线，服务在线，没有在线便无从谈起数字化。车在线了就可以重构，这是一个很大的变革。但如今车联网时代已经过去了，已经不能代表智能汽车。把手机上的东西简单复制到车上，显然没那么成功，只是过渡方案。

从硬件上看，包括传统汽车硬件、智能化硬件。如果最后没有变成开放的、标准化的、没有产业规模支撑的，是玩不起来的。底层的东西都会变成通用的、开放的、产业协同的，大家的竞争反而是软件层和服务层的竞争。

因此，汽车产业会有两个非常大的机会：一个是智能化，一个是数字化。智能化的机会在于，让汽车从交通工具到智能终端，甚至可能变成机器人。车一定要放在智慧城市的体系来思考，而不是以一个单体来思考，智能化驱动的是产品，而数字化驱动的是产业。智能汽车将由数字化时代的企业制造出来。只是还处在行业初期，大家关注点都聚焦在局部技术和能力，但未来会走向数字化和智能化的交汇。

从智能座舱OS到整车OS

在上述大趋势下，张春晖认为，各家做法不一样，斑马智行的抓手还是操作系统。斑马做了10年的操作系统，每一代都经历过市场的检验。特别目前斑马和上汽合作的，有150万-200万辆车在跑，意义是重大的。斑马今天研发的操作系统，是经过几百万辆车锤炼和打磨的。

对于“软件定义汽车”，张春晖认为，汽车产业发生变化，BOM成本发生变化，软件的作用也越来越大。整车操作系统的复杂程度肯定会更高，是各种平台在一起，是异构、分布式的、多核的，有的核是实时的，有的是非实时的。

这么大的平台，如果想把它做好，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堆砌，但操作系统才是真正解决大规模软件问题的。软件包括底层基础软件，中间是OEM要做的定制化软件，上层是用户的个性化软件，这三层软件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基础软件越通用越好，底层操作系统就该用基础软件，它和核心零部件一样，用的人越多越好，越规范、安全、可靠越好。中层和上层由操作系统提供框架能力。

上汽智己L7

斑马目前处在战略三部曲的第二阶段，即智能座舱操作系统。从一块屏的车载OS，到分布异构的座舱OS，发生了很大变化。传统的Q+A（QNX+Android）系统，和斑马最新的系统是存在代差的。这种升级是因为，大家对汽车的关注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关注车的功能到关注第二空间。

车可以是家、办公室甚至K歌房。既具有移动属性，也具有手机不具备的空间属性。因此，斑马从关注驾驶员的各种服务，到把整个空间当成对象。到无人驾驶时代，在车的空间里，不仅仅是娱乐，会有更多的需求被释放。所以，斑马的战略可以解释为一横一纵，分别由智能化和数字化的来支撑。在车方面，会更加关注驾驶智能、交互智能和服务智能。

其中的“一纵”，智能化不仅让车智能，一定还有云的能力，云和车一定是紧密连接的，不仅能让车升级，还可以为用户运营做很多事情。而“一横”是“产业数字化”的过程，就是帮助定义汽车，也要先看人群，看用户画像。车是可以不断成长的，车应该越用越值钱，越来越懂用户。随着汽车的变化，从工业时代的“车主”，变为了互联网时代的“用户”，还能变成“会员”。智能汽车从产品出发转移到以用户为中心，车到用户手里才刚刚开始，给各行各业都带来巨大机会。

上汽智己L7

操作系统赋能自动驾驶

此次斑马和速腾聚创、AutoX的合作，体现了对自动驾驶方面的追求。张春晖解释说，斑马处在战略第二步，但这只是中间状态，最终一定会到下一个阶段。届时操作系统的发展就需要支持无人驾驶。

如果行业内都是单打独斗，大家都只会成为垂直的烟囱。但如果有平台型的软件，对硬件进行管理，把底层的计算平台做得更好一些，无人驾驶的算法演进会更快。斑马认为，未来会有无人驾驶操作系统去帮助无人驾驶快速产业化。

谈到未来3-5年内的自动驾驶发展状态，张春晖认为，方向盘还在车内，人机共驾、车路协同也一定存在，这有利于分场景创造更好的体验。比如，车感知到人疲劳时，可能主动的接管驾驶任务，而当车不确定时，也会唤醒人进行驾驶。汽车不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一个伙伴。但是，这样的产品不是做硬件、算法、纯软件的公司可以做出的，操作系统先天性具备分层解耦、释放硬件计算能力、可复用等功能，更适合做出这样的产品，最终比拼的是数据驱动能力。

张春晖表示，斑马和速腾聚创合作，因为其在激光雷达，传感器领域领先，而且动作很快，不断迭代；而AutoX在无人驾驶方面也是领先的。斑马做操作系统，成为基础设施，把框架性的东西沉淀下来，为其他企业赋能。当然未来斑马还会和其他企业开始深度、开放、透明的合作，摸索出一些框架性、平台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