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廖晓义:成为"大人",是通往幸福之路

专访廖晓义:成为

廖晓义

嘉宾介绍:

廖晓义,民间环保组织“北京地球村”创办人,中山大学哲学硕士、美国费尔菲尔德大学名誉法学博士,北京乐和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创办人。

曾获2000年挪威国际环境大奖“苏菲奖”、2001澳大利亚最高环境奖“班克希亚奖”、2008年克林顿基金会“全球公民奖”,2015年获第五届中国公益节“年度公益人物奖”。

2008年以来致力于乡村建设,深入四川地震灾区彭州大坪村实地建设生态乡村,并通过倡导乐和理念、培育乐和社工,实地参与川鲁湘鲁等地的乐和乡村与乐和家园建设。

2018首届国际全人幸福论坛特邀演讲嘉宾。

采写:张涵予

编注:《大学》,大人之学。大人,意大格局、大胸怀、大气度之人。尊崇“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直到为这次采访做准备之前,我对廖晓义的了解还停留在“著名环保人士,社会活动家”这些标签里。多年前看过杨澜对她的采访,一直记得她的名字,和她成立的NGO组织“北京地球村”。此外所知甚少。

查了资料才知道,十年前,廖晓义的环保之路已转航,不再是常规意义上的环保动作:“三废”处理、垃圾分类、绿色出行、节能减排等等。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她找到了更完整深入的做法,从物能层面延伸到了生态和心灵,她说,人心是根本问题。如果人的心不转变,只在物质层面下功夫,那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她要做的,是中医式环保,中国式环保,从整体入手,创建一种新的生态文明。

2000年对廖晓义来说是一个关键节点。那年她被授予有环保界诺贝尔奖之称的“苏菲奖”,她去挪威领奖。西方同仁希望她能在致颁奖词时讲讲中国传统文化是怎样理解人与自然的,哪怕说说阴阳平衡也好,廖晓义呆住了,她发现自己除了这张脸是中国面孔之外,竟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文化。

廖晓义说这是“国耻”——一个国民的耻辱。知耻而后勇,回国后她恶补国学,通读儒释道的经典,学习茶道,练太极,过农历生日,甚至重新学汉字,了解中国文化。尤其喜爱中医,拜了师,差点就成了廖大夫。做西方式环保多年,但她的心始终是飘着的,内在仍有巨大的困惑。但在传统文化这里,她找到了答案,原来很多问题老祖宗早就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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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中医的想法被2008年汶川地震打破。廖晓义出生在重庆,四川地震发生后,她当即去了灾区。本是抱着从环保的角度为灾区重建做点什么的心思去的,但到了那里,她被实际情况深深震撼和感动了。房屋坍塌一片,太多人在灾难中死去,然而,彭州市通济镇大坪村,在几乎被夷为平地的荒凉中,一幢全木质结构的老房子仍安然伫立。她当下召集同伴及专家开会,要在当地建一个生态小镇,“想做一个乐和家园,帮村民过上可持续发展的生活,如果还要他们住以前的房子,过原来的日子,对不起已经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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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流过,原来参与讨论的人开始各忙各的,重返昔日轨道,留下廖晓义一个人。建小镇已经不现实了,那就建个生态村吧。那段日子很艰苦,义工一个个离开了,只有女儿陪着她,做调查写项目报告。申请到公益组织的一笔资金,在当地政府的在支持下,一点点做起来了。

期间她重返父亲的老家重庆巫溪县探亲。巫溪位于渝陕鄂三地交界,地处偏僻,十分贫穷。偶遇县里一位领导,对她在大坪村做的“乐和乡村”非常感兴趣,邀请她在巫溪开展类似工作。从那时起,廖晓义协同当地政府和村民,从重庆巫溪到重庆南岸区,再到湖南长沙县、山东曲阜市、杭州上虞区永和镇、贵州贞丰县对门山,做出了一批乐和家园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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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如此神奇而有趣。有时候,你规划半天,也未必得偿所愿,反而不做任何规划,上天却仿佛给了你早已画好的路线图,只需跟随就好。巫溪之行又一次改变了廖晓义的生活,彻底启动了她以社会组织的形式,配合地方政府和村民一起进行乡村建设的工作。梁漱溟先生《中国文化的命运》带来巨大启发,乡村才是中国文化的气脉,气脉不能断。当乡村与城市相和,彼此支持和滋养,才能实现整体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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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和,意为“乐道尚和”,取自《道德经》。“身和则康乐、心和则安乐、境和则天乐。身心境和,乐在和中。”东方智慧是关于身心平衡、生态平衡的智慧,当人的身心相和,人与群体、社会相和,与自然相和,才能实现真正的幸福与快乐。在“乐和乡村”的基础上,廖晓义又提出创办以国学为内涵,以乡村为根基的“乐和书院”,培养乡建人才,从文化、教育、经济几个维度建设新乡村,构建她心中的生态文明。在乐和书院读书学费全免,只需要在那里安心学习一年。

走在这条路上,廖晓义的心真正安放了下来。

很多人说廖晓义太傻,总是选那些看上去更难更崎岖的路。苦苦奋斗才拿到美国绿卡,放掉,回国做环保;有机会留在高校教书,推掉,去民间做公益;在国际国内屡获大奖,却转身离开北京,奔走在田间地头,做最难做的乡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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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崇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廖晓义说自己属于水往低处流的那一类。“我这一生只能这么生活,要为自己赚钱,我觉得很没意思,除非是为了一个大目标或者公益项目。我挺奇葩的。”

这个性格或许少时已养成。成长于斗私批修、反个人主义的革命年代,自小就热爱哲学,成为哲学家是她多年的理想。在云南兵团做了三年知青,她熟读《反杜林论》《共产党宣言》,17、8岁就给师部的首长讲哲学课了。因此被保送进四川大学哲学系,毕业后留校,教的第一批学生是78级高考生。几年后又进了梦寐以求的中国社科院工作,不出意外就朝着女哲学家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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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次和同事关于人与环境关系的争论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此后奔赴美国,学习西方环保方法,回国创办“北京地球村”,告别哲学生涯,在环保的路上渐行渐深,二十年倏忽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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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录制《东方时空》节目时,主持人开场便问,你放弃做哲学的人生不遗憾吗?这个问题戳到她心底最痛处,廖晓义当场嚎啕大哭,节目无法再录制下去。

不过,几年后廖晓义便对这命运的安排击掌大笑,说幸好没耗费大半生的光阴在书斋里研究一堆书本上的概念。彼时她对哲学的理解早已不同:哲学不该是书本上看不懂的高深理论,哲学应该是接通天地宇宙的活泼泼的领悟,而半生行踏天地之间,做最朴素的社会服务工作,她“真正走进了哲学这本大书”。

在采访过程中,廖晓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非常非常幸运”。幸运在于辗转一生,终能找到并实现天命,接地气通天气,行在“道”上,她说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而这只需要一个人保持一颗真诚而简单的心,不要为自己的物质利益衡量太多,从更大的角度更大的社会需求出发做选择,放大心中的格局,惟此,人方能接通天地和宇宙的源头。这便是“大人”了。“儒家文化的精髓就是‘大人’之学,‘大道’之学。你越大,越幸福,成为‘大人’就是幸福之路。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走了一条非常儒家的路,“你独与天地精神之往来,你相信你身上有浩然之气,你相信要成为一个大丈夫要有担当,就去做就好了。”


对话廖晓义:活在道上是最幸福的事

问:从西方式环保,转变为中国式环保,怎么理解中国式环保?

廖:生态文明是中国人提出来的,这在国际上很稀有,西方社会不会这么说,他们只提可持续发展,为了人能继续活下去,继续赚钱,所以考虑保护自然。但物质主义、消费主义为主的社会文化之中,很难成为他们的国策。因为要实现生态文明,就是把小我变成大我,把EGO变成ECO。

EGO是什么?是小我,彼此原子化的存在,和身体、自然、社会不连接,越来越小。ECO是联结与相和,身心相和、心脑相和、社群相合,这本来就是我们传统文化的精髓。所以新文明要从我们的源来引来活水,当然过程中可以借鉴西方的知识和技术。

问:您从城市到乡村,需要一段适应期吗?

廖:不需要,我觉得我骨子里可能就是个农人,我和村民在一起挺开心的。只是刚开始没有经验,不了解乡村社会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比较迂腐。我还记得刚开始把村民召集起来集体过中秋节,大家都来了,嗑瓜子啊说笑啊,我还在台上给大家弹古琴,多可笑!(笑)现在肯定不会这样了,我就完全以大妈的嗓音跟他们说笑就好了,还弹什么古琴啊。一个人只要你好学,什么场景都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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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您也没什么身份包袱。

廖:我这个人用好听的话说是比较纯粹,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比较傻,中性的话说是比较简单。人本来就是很简单的存在,搞得太复杂,就把自己弄小了。你包袱越少,束缚越少,你就更容易开阔嘛。

问:您曾经的理想是成为哲学家,但您这一生没有选择在书斋里研究哲学,而是做了行走在民间的社会活动家。看起来与哲学无关,但您现在谈的其实都是生命哲学。

廖:是的,相对于书斋里的哲学家,从知行合一的意义上讲,我觉得我算是个行动哲学家吧。我有理论体系,有生命实践,还有现实成果,下一步还有技术产品。不过许多学术界的人士不这么看。他们觉得你做的这个最多是活动,而不是哲学。我去参加会议,他们不会把我安排在理论环节,从来都是让我讲案例。我说我也有理论,但他们觉得搞实践的人不可能是理论家。可是在我看来,做不出成果的理论就不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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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我去上《东方时空》节目,主持人一上来就问我,说你为了做环保放弃了很多,但你放弃了哲学你不遗憾吗?哇,那一下捅在我心窝里了,我放开了哭,惊天动地哭,心酸都被掏出来了。一般媒体只问你放弃了绿卡、放弃了高校的机会你不可惜吗?他不问这些,他问你放弃了哲学工作,你不可惜吗?哭到这节目就没能录下去。这说明我对哲学爱的有多深。

但是后来我开始大笑,我觉得我好幸运,我真正走进了哲学这本大书。我特别感恩命运,也感恩很多同伴,造就了我是真正的哲学践行者。这个命运很简单,要是总用小脑子为自己想,我走不到这里来。

问:如果继续做哲学,您觉得自己会怎么样?成为中国一位有名气的哲学家?

廖:不可能。因为离开生命感悟和实践成果,离开接地气通天气的哲学研究就是一堆死物,是一堆概念。可能消耗大半生的生命,出来一堆印刷品,再扔进故纸堆里,那跟我的生命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幸运,没有成为一个学究式的退休哲学教师,而是走上了充满生命力的大道。

问:我们大部分人好像毕生都在追求那些东西,发表印刷品啊,职称啊,福利啊这些。

廖:那些是小红包,会丢掉宇宙给你的大红包。天地给的大红包就是让你了解你的天命,实现你的天命。小脑子想的太多,就把手占满了,就接不到那个大红包了。

问:人们感觉不到这个大红包,不相信它存在。

廖: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事就是通过分享让大家看到某种生活是可能的,我的经历这么一路走出来,不一定能证明什么普遍真理,但起码可以证明另一种生活道路是可能的,另一种文明是可能的。

我原来当大学老师,那时候我的综合能力其实特别差。当时在社科院,每年发表2万字的文章就好,但我都觉得好艰难。我的一个好朋友还说我写东西还可以,但是说话不行,我想我写东西也不行啊。后来我发现,一个人走到道上,只要你有一颗真诚的心去做选择,上天不光会给你能量,给你勇气和方向,还会给你技能。

特别是我学习国学以后,我真的觉得我变得很能干。年龄越长,技能越好。我从来没学过制片,也没找过播出渠道,但在央视做了几年栏目制片人。乡村建设我也从来没做过,但是就这么做过来了。就是因为你接地气通天气,上天会赋予你能量,会调取整体的力量来成全你。当然你也要努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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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看上去是个人做的,其实是天地万物整体的做功。这个动作我们看不到,但它在发生。这就是这个大红包给你的非常饱满、整体的幸福。

我从自己人生中体悟啊,为什么过去很多大家无师自通,好像全才一样,是因为他那个根是通的,根深蒂固就会枝繁叶茂。张仲景本来是个长沙太守,转眼就成了医圣了。我们现在的教育都在枝叶上下功夫,不在根儿上。但所有的幸福感是从根上来的,那个根连着宇宙,那才是幸福之源。

问:一路走来,您都是作为先行者的角色在探索,觉得孤独吗?

廖:从灵魂深处来说,每个人都是独行者,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上,又赤条条回到宇宙,完全是靠自己,你必须要为自己的一生负全责。从现实层面来说,我觉得孤独感是一种误区,虽然很多人从美学上理解它,但我每当觉得孤独的时候,我会反省,我一定是哪里断了联结。

你怎么会孤独呢?你随时都和天地万物在一起,你周围随时都有很多的爱,只是你没有看到,没有感觉到。孤独还有一个思维的误区,就是觉得别人该理解你。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求别人理解你呢?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儒家说慎独,这两个字非常厉害,它道尽了生命终极信仰的内涵。慎,是赤子之心,你要特别认真特别郑重地对待生命的每个时刻和当下。独不是孤独,是独立。独自存在的时候也并不孤独,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和万物在一起,你不要觉得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做昧良心的事,你要有担当,慎重地做选择,每个当下都和大宇宙联结,和万物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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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断了联结的时候您会怎么做?

廖:儒释道都各有各的方法。像孔夫子说的思,佛法说觉。孔夫子说的思,是心脑合一的状态,是一个很妙的东西。思不是想,它没有任何东西。思是联结的线,孔夫子说九思,他给你九条线,就是九思。你保持思的状态,就能够保持联结的状态。

当然,生命有一个历程,所以会经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你如果各个阶段都在学习的话,人越老会越接近那个状态。老并不可怕,老是你的生命状态更加圆融和饱满,格局更大,不断接近“道”的状态。所以中国人敬老不是一个慈善行为,为什么请老者来主事,是因为老者的格局更大。但如果我们老了不走上学习和回归的路,而只是很物质化很工具性地存在,那老年真的就不好过了。

问:您今年已经64岁了,还保持着旺盛的工作状态,一直亲力亲为做乡村建设,我觉得这个工作真的特别难。您一直以来的驱动力是什么?是什么让您这么激情饱满,您不累吗?

廖:会累啊,累过了就恢复过来了。我有时候也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一样的想一想咋回事。我从自己这里找不到答案,只能从一个也许不是能见的物质层面来理解。我觉得你走在道上,老天会给你能量和激情,你只要抱着一颗诚的心,或者一个比较纯粹的心去生活,就能够接通宇宙的能量。你就会得到很多的能量、智慧、勇气和技能。那个不是自己的,是天给你的,天赐的。但前提是必须和天接通,要接通你必须把自己放小,没有那么多的杂念,杂念越多越堵。

做社会工作让人更接地气。接地气才能通“天气”,如果你不接地气,你在书斋里,在概念里,那么你也接不了“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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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您一直说“大道”,活在“道”上,能否讲的更具体些,怎么活在“道”上?

廖:你和“大道”相通,你才能更知道个人的天命。做到这一点,只需要简单一点,格局大一些。当你做选择的时候,不要仅仅从自己的小利益,尤其是物质利益考虑,你可以把格局放大一点,站在一个更多物种的视角,民族的视角,解决一个社会问题的视角去考虑问题,做出选择,这个就非常有可能帮助你联通“大道”,发现你的天命,接受宇宙给你的大红包。

我不能说我就连上了“大道”,但我觉得从“损有余补不足”的角度来讲,是上了“道”的。比如现在中国人都跑出去,或者都往体制里挤,都往城里去,而不考虑民间不发展乡村,那肯定失衡了。失衡的结果对每个人都不好。失衡就不在“道”上,“道”是平衡嘛。

所以这么多年我总结,我真的觉得我很幸运。可能别人还是不理解,他们说廖晓义你老觉得自己幸运,你看你过的那日子。但我真的觉得我很幸运,我知道自己的天命,并且去实现它,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人生了,人生最大的幸福无非如此啊。

问:您的天命是什么?

廖:天命没有那么高大上,天命就是本分而已。你真问起来,我似乎还要考虑一下。就是将传统文化融入社会工作,在构建生态文明的社区实验上做出理论和实践的探索。这三个东西我认为是这个时代,尤其是基层非常需要的。

这三个东西说大了,用张载的话说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事。从个人生命来说,是要打通大宇宙和小宇宙之间的关系。每个人都要通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与大宇宙合为一体。

修行是什么,修行就是从小自我提升到大格局,从小自己回归大本源的过程。单个人很容易碎片化,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从社会中脱离出来,即物质化还同质化,天呢,这样还是生命吗,这样怎么会不抑郁呢?这样只是个生物,不是生命。

我们要修,是从分离的生命状态,往乐和的状态去。把分裂的东西合起来,这个合的过程就是通往大宇宙的过程。这个合,又不是关起门来只为自己能解决的,它一定是通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路径,或者说通过社会服务,通过一个族群的共同行动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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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所以您在TED x重庆那场演讲的最后唱了一首《萤火虫》,歌词中说到“燃烧自己把周围照亮”,这也是您自己价值观的表达。

廖:燃烧自己是成全自己。《萤火虫》最后的那句歌词我改了,本来是“城市的灯火明灭闪耀,还有谁记得你燃烧光亮”,我把它改成了“天地万物记得你燃烧光亮”。天地万物都知道,那是一个同频共振的过程。而且谁记得不记得有什么关系,那是你成就自己,从小自我回归大宇宙的幸福之路啊。

我觉得儒家特别简单,就是讲一个小人如何成长为“大人”,儒家就是“大人”之学,大道之学。你越大,你越幸福。成为“大人”就是幸福之路。

儒家一个基本思想是你有德就有福。最大的福气是有德。而这个德是磨出来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哦,你躺在床上就能成为大人了?这里说的苦是明你的德,这个德就是乐。

我们传统文化说大道、大气。走大学之道,成为修齐治平、家国天下的中国人比较幸福,是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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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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