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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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没带脑袋来上班吗？”
馆长的这句狂吼莫一凡只听到“你他妈的”四个字就被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带入水底。
等他爬出水池，馆长和其他几个同事已经站在池边。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说多少次了！”还是馆长的怒吼：“这个东西没完全驯化，野着呢！做好防护！做好防护！你他妈要命的话就做好防护！——真是谈恋爱谈傻了……”
“我知道了，馆长！下次我一定注意！”莫一凡虚心承认错误，刚才确实是他大意了。
回头看看池里的伪虎鲸，得意洋洋的样子像个欠揍的痞子。很显然，它很满意自己这一次的“偷袭”。
“你算是吃饱了。”莫一凡摸摸腰间的“零食袋”，里面驯鲸用的小鱼一条也没剩下。
再看一眼池子里的伪虎鲸，莫一凡相信它这次绝对不是恶意偷袭，不过是调皮捣蛋恶作剧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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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拿着捡来的工作证，从员工通道混进海洋馆。门口保安大爷以过来人的语气自语：
“莫一凡这臭小子，跟我说工作证丢了，让他女朋友拿着进来……她不拿你的证件我还检她门票不成？”
小鱼跟着鼻子的感觉一路往前走，去年来时是“观众”，所以走的并不是这条路。不过还好，这里空气更加潮湿，故她的鼻子也更加灵敏。
“哐当”一声响，小鱼看见前面一道门打开又关上，一个身影从门内出来，往小鱼相反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又右转消失不见了。小鱼吸吸鼻子，貌似有食物的味道。
顺着味道走，小鱼来到的竟然是那扇大门。费力地开门进去，房间内一个巨大的冰箱，食物的气味愈发浓烈，再费劲打开冰箱的门——食物果然在这里！
小鱼迅速抓起一把小银鱼，啊，味道跟新鲜的可真是差远了！不过填饱肚子为要啊！小鱼开始大快朵颐。
还没吃尽兴就听见大门又有动静！小鱼速速往房间深处走去，另一边竟然还有一道门！
门外是陡然开阔的一片水域，当然，跟大海没法比，没有海水清澈，也没海水那么令人舒适，而且四周依然有高墙和透明罩子。小鱼抽动鼻子仔细嗅才确定这里的水确实是海水！她打算趁着没人把脚泡进水里解解乏。
“哈喽~~”
水里突然钻出一头小小的海豚。
“你是人类？那怎么能听得懂我说话？”海豚吸吸鼻子：“你的味道不像人类哦……”
“她不是人类，她身上是真正的大海的味道！”突然又从水底浮上来的一只白鲸慢悠悠地说。
“大海的味道？我妈妈身上也有对不对？”海豚天真地问。
白鲸只抛给她一个大白眼，并没搭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类？”小鱼也是吃惊。
白鲸不屑地笑笑游开了。
白鲸突然一跃而起把小鱼拖进水底，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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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今天是不是不适合表演啊！刚才贾老虎把一凡拖进水里去了，这会子这个老家伙竟然有精神翻身上岸了，真是‘难得’！不能出什么幺蛾子吧？”小鱼潜在水底白鲸的身下，依然能听见嗡嗡的人声传过来。
“别瞎说了！今天观众少，不用为难老白，让墩墩上就行了——墩墩可是咱们一手带大的，没那么野性。”传来的另一个人声嗡嗡之中带点粗陈。
“好耶！”原本与白鲸老白并立的海豚墩墩一声欢呼雀跃起来。
小鱼赶紧往老白身下躲得更近一点。
“哈哈哈，还是从小养大的好啊！”粗陈的嗡嗡声道。
“表演马上开始，奖励一下墩墩！”嗡嗡的人声道，顺手丢了两条小鱼进池子。
墩墩欢天喜地去接小鱼。
“今天没你的表演，少吃一点吧！”是说给老白听的，随手又丢下来几条小鱼。
老白没动，墩墩也不敢再去吃不属于她的食物。
“这家伙真是老了，吃都懒怠动了。”粗陈的人声说，“再给他丢几个进去吧！这几条毛毛鱼怎么够他吃的？”
“他又不表演，对吃也没啥兴趣的样子……”嗡嗡的人声咕哝抱怨，不过还是又丢了一些鱼进来。
“疏通水道，准备吧！”粗陈的声音招呼。
然后就是一阵叮叮咣咣，老白按兵不动，小鱼也不动，墩墩乐呵呵地游到声音发出的位置做准备。
“那道闸门连接的就是表演场吧？”小鱼从老白身下游出一点点距离，伸直了脖子去观察。
“嗯。”老白低沉地回答，然后慢悠悠开始捡拾丢进来的小鱼吃。
“你们一直吃这种死鱼死虾吗？”小鱼问。
老白没回答。
“这点儿哪够你这大块头吃的啊！”小鱼又说。
老白像是没听见。
“我再去给你找一点吃的！”小鱼自作主张。
她原路返回，来到存放食物的房间，冰箱里已经没有零散的小鱼，只有码放整齐的十几块冻鱼“大板”，每块少说也有二十斤的样子。小鱼费劲搬出去一块、又回去搬了两趟。
闸门另一侧灯光闪烁、音乐和欢呼声震天；闸门这一侧，小鱼与老白大快朵颐。老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你快走吧，墩墩的表演很快就结束了，一会儿就换成那个新来的可怜家伙了……”老白提醒小鱼。
“新来的？是从大海里……抓来的吗？”小鱼有点吃惊地问，她曾经目睹过人类捕猎大鱼的场景。
“嗯。”老白很是平静。
“你也是？”小鱼问得小心翼翼。
“嗯。”老白回答，麻木不仁的样子。
“你们想回去吗？”小鱼继续问。
老白眼中闪过一道光，然而转瞬即逝，替代希望的是苍白无力听天由命的眼神。
“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回去！”小鱼很笃定。
老白默默游开，去吃剩下的小鱼。
闸门又是一阵叮叮咣咣，小鱼速速离开，离开前她对老白喊：
“我们可以回去的，回到大海里！我马上去想办法！”
老白好像是点了点头，又好像是只有沉默。
待续，敬请期待……
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鱼爱情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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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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