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打 买了打

我的母亲是解放前（大概一九三几年读书到四几年）完成学业，并开始工作的。她在世时，也零星讲起一些往事。比如，小学读书是不付学费的（估计是同族中有钱人出的），学校设在祠堂里，不分贫富，本地孩子都可进祠堂学习。那时，还设有算术课。

母亲还特别讲起，她的其中一个男同学叫万穗，背不出书，经常被老师用"高方板"（戒尺）打手心，常打得肿起。还说，老师打，买了打。意思是老师打学生，是为了学生好，出钱就是要老师教育的，打也是一种教育方法。所以，孩子被老师打，家长是没有怨言不满的。孩子也不敢告诉父母自己被打的事，父母知道了，说不定也会打他一顿。谁叫他不用心读书呢？

后来，母亲因为家贫，小学毕业后，就读了宁波师范学校。师范在当时也是免费的。毕业后就当了老师，母亲说，有几年工资是用谷来代替的，中餐在学生家吃，一户一户吃过来。家长们都很客气，像待贵客。

解放后，教育工作更忙，白天正常教育，晚上还要教扫盲班，扫盲班读书的都是大人，有的年龄比老师大了很多。但他们学习都很认真，很自觉，求知欲很强，“打”当然绝对没有了。

我想：打得过吗？[笑哭]

说起扫盲班，我想起婆婆也曾说过，她家特别重男轻女，家里的兄弟都能上学读书，弟弟自己不要读，打着也要让他去读。而女儿想读也不让读，说女儿是嫁出去的，读了给人家的。解放后，有了扫盲班，婆婆说，自己从不缺课，因此也认识了一些字。的确，婆婆看电视，字幕上的字基本能读出来。

扯着扯着就扯远了。母亲还说过，教育本来就是要因材施教，有的学生适当体罚是有好处的（比如站墙壁等）。像《说岳全传》中的牛皋如果不打就不会成材的。凡事不能一刀切，教育也是一样的。

如今，母亲已经成了古人，想想她说的话，感觉母亲还活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