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云南,元江南岸,丛林似乎回到了原来的平静,只剩下元江拍浪和风过林木发出的苍茫声响。


8月8日20时,14头亚洲象跨越元江,第二天这行巨大的灰色身影继续向南,沿着葱茏绿意里的小径,进入元江南岸丛林,随即隐没。


这场“流浪”终于回到出发之地——今年4月16日,它们最先出现在元江县与普洱市墨江县相邻的山头上。


在此之前,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亚洲象活动了。很快突兀出现的17头亚洲象吸引了几乎全球关注。


事实上,从2020年3月开始,这群庞然大物就从“老家”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出发了。对象、对人来说,这都也许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旅行。


其实,亚洲象的分布范围很广,目前它广泛分布范围为东南亚和南亚等13个国家、大约4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据《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SSC亚洲象专家小组杂志》第35期的调查显示,目前在亚洲国家,其种群数量为39463-47428头。但目前中国分布300头左右。


北京师范大学生态学教授、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物种生存委员会亚洲象专家组成员、SEE基金会秘书长张立曾专门做过解释,大象是大型食草性动物,对季节有适应性,会在几个栖息地之间来回迁徙,保证食物的供应和循环更新。


云南林业与草原科学院研究员、亚洲象研究专家李永杰的研究资料表明,迁移行为是亚洲象的一个重要行为之一。


因为它是草食性动物,消化系统效率不高,只有40%的食物可以吸收,60%的被排泄出去,它们的胃里也没有可以消化的纤维细菌,为了维持其庞大身躯所需要的能量,每天需要至少200公斤的植物食物和200公斤的水,为了寻找食物和硝塘(含无机盐的小水塘),平均每头亚洲象需占据数十平方公里的生境面积,每天要走3~6公里,花16个小时去觅食,不停地从一块栖息地迁移到另一块栖息地。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图 | 开屏新闻网 北移亚洲象群跨过阿墨江


气候宜人的云南,如今可以算得上是亚洲象的唯一大本营。


以历史的时间轴看,文焕然先生考证,在公元前5000-900年,亚洲象分布在现在的北京、河北安阳、山西襄汾、河南安阳,曾分布到达黄河以南的广大地区,数量大约为10万头。


从历史上中国野生亚洲象的分布北界由河北阳原南移至现在的云南的盈江以南,变动纬度幅度达16度。


12~13世纪,它们的踪迹在闽南消失。17世纪,岭南、广西也再难觅亚洲象。此后,只在云南还能看到它们。


目前,中国亚洲象种群数量约216~243头,主要就分布在西双版纳州、普洱市和临沧市南滚河流域。


云南林业与草原科学院研究员、亚洲象研究专家李永杰的研究资料表明,作为大型哺乳动物的亚洲象,主要分布在亚洲南部和东南部地区,是对生态保护起到“指示”作用的旗舰物种。


退守并未到此为止。


在过去50年里,橡胶林、咖啡、茶叶和水果林等农业种植面积蚕食热带雨林。张立说,“我们的农耕活动已经把田林种到大象家门口,人和象的接触机会在增加”。


于是,大象选择走出自家的家门,来到人类的家门口——一路向北,行近500公里。它们走过闭门的汽车经销店,跟围观的村民打照面、闯进存放谷物的仓库,甚至吃到微醺……


在社交媒体上,人们以猎奇的眼光赋予这场远行过多浪漫主义色彩,却忽视了戳破梦幻泡泡,里面含着自然捎来的讯息:当人与野生动物的边界被一再模糊,我们终将学会共享这个星球。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不眠守望者



当大象来敲门,总要有人先拉响警报。


尽管一路向北的“断鼻家族”表面上憨态可掬,但亚洲象毕竟是野生动物,野性难驯;并由于庞大的体型加成,在自卫时表现出较强的破坏性。


亚洲象体型虽大,短距离跑起来爆发力却毫不逊色,能达到每小时36公里,可比一般人快多了。根据一线工作人员长期的观测研究,与野象的安全距离最少是200米。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图 | 开屏新闻网 北移亚洲象群跨过阿墨江


不过,你很难阻挡大象与人“亲密接触”。


在云南,很多人都晓得亚洲象的“暴脾气”,它是肇事频率最高的动物。根据云南省林业厅发布的数据,在1991年到2010年这20年间,亚洲象共造成41人死亡,170人受伤。


2011年到2017年这7年间,共造成32人死亡,159人受伤。除人员伤亡外,亚洲象平均每年给云南造成直接财产损失约3000万元。


“根本不怕人,太聪明了,好像已经知道人拿它(野象)没辙,所以来集市上一点儿都不紧张”,时任勐阿镇林业站站长苏锐就撞见过这样的景象。正在发情期的野象遭到象群驱赶,到集市避避风头。


守望村庄并发布第一条预警的人,通常正是监测预警系统的值守人员。


时任云南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勐养管护所所长李中员和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的邓云博士,提出了预警的设想。


于是邓云把业余爱好当作正事来做,在空格六队研发试验了第一套无线红外相机实时监测、传输信号和手机预警系统。


空格六队是西双版纳哈尼族村寨,全村二十来户人家,隐匿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是勐养保护区内东部和西部的连接通道,亚洲象必经的廊道,距离关坪村亚洲象食物源基地不过一公里多。村里种着粮食作物,时不时也成为会招来想改善伙食的亚洲象。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空格村亚洲象廊道上台地茶 萧今拍摄


为了及时提醒村民野象的到来,邓云在空格六队护林员家里支起了那套无线声光报警灯。两根木架搭成“T”字型,下部挂着个大喇叭,顶端一侧绑着颗警报灯,就这么蹿出绿荫梢头。


现在看起来,这个报警装置未免过于简陋朴素,它甚至“只会叫不会说话”。直到2017年,邓云和团队又在村活动房房顶上装了一台“会说话”的0号报警器。


不再是单调的警报声,而是会将大象来了的讯息广而告之。


此时的警报器,虽然更人性化,可也经常陷入“无法发声”的窘迫。山中村寨时常断电,无法保证报警器持续工作。一旦停电,寨子又会在野象威胁中两眼一抹黑。


长期在中国西南山地森林和高原湿地进行保护项目的SEE诺亚方舟项目组关注到了这个问题。


在空格六队转一圈,放眼望去,是层叠铺陈开的茶树和橡胶林。这是当地人主要的收入来源。考虑到在漆黑的凌晨在胶林中割胶和睡眠的村民,难以关注手机短信,一天中村民多数时间都在茶地和橡胶林里干活。


于是,2017年12月,阿拉善SEE西南项目中心决定资助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生态监测站并与保护区关平站合作,由邓云和同事袁盛东继续研发机动式声光预警系统,由保护区关平站站长王斌站长检测仪设备在配合落地。


2018年11月底,SEE诺亚方舟团队曾跟着邓云去橡胶林里安装预警系统。一路颠簸曲折,车窗外是不断后退的橡胶林。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声光报警系统-陈进擞


抵达终点时,已有好几位村民在等着搭把手。他们本该去采茶,却自发来帮忙安装预警系统。对他们来说,“和命比起来,这几棵茶树算什么?”


邓云把两套机动式声光报警器安在了茶地和橡胶林的山头上。在它们中间,伫立着的是2017年那台“会说话的0号机”。


相比起“老前辈”,机动式声光预警预警系统使用了好几项“黑科技”。


太阳能光伏板保证了机器的稳定运作。标准的门式脚手架便于快速拆装,四个角分别悬上一个喇叭,以保证能向各个方向传递讯息。


到了夜晚,还有爆闪灯作为辅助报警提醒,让夜间劳作的人也能第一时间收到警报。


考虑到车辆司机有时会听不见警报声,这套预警系统还有报警字幕可供选择,以便往来的人提前规划安全路线。


在夜间活动的,不仅有村民,还有24小时轮班值守的监测人员。


宁静的热带雨林,夜晚也有隐秘的狂欢。


作为预警系统中重要的“眼睛”,无线远传红外相机是旁观一切的目击者。


睡不着的野象在相机前遛弯;豹猫的双眼与镜头两光相见;野猪喘着粗气经过……任何举动都会拧紧值守人员脑中的发条:夜晚注定无法安然入眠。


红外相机拍到影像后,会先短信发给值守人员,需要人工24小时昼夜值守把关,认证拍摄的确是亚洲象而不出现错报和虚惊。经由他们辨认确定是大象后,再通过后台自动发布预警信息。


阿拉善SEE西南项目中心秘书长蕭今亲自到深圳,邀请了深圳大学从英国留学回来任所长的计算机视觉研究所所长、英国诺丁汉大学计算机学院荣誉教授沈琳琳,为邓云的监测预警系统开发智能识别。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亚洲象监测预警系统


沈教授专程到云南林草局和邓云一起,与行业管理部门管理人员进行技术交流。


而为了存储数据对数据自动进行拍摄的亚洲象、人和牲畜、其他动物进行分类,并形成多方监测的平台,蕭今博士又邀请了北京镜朗生态科技有限公司的电子工程学博士闻丞率领的团队,联合开发数据管理平台,还邀请林草部门和云南大学亚洲象研究专家陈明勇、云南省林业勘探院华朝朗高级工程师参加讨论会议。


如今,空格村和勐仑镇南迁的亚洲象的数据,会实时更新到SEE诺亚方舟预警监测系统平台,平台上有着滚动的监测信息,还有历史数据和亚洲象出现的频率,为之后的监测和预警提供数据支持。


如今,这样的无线回传红外相机已有33台,遍布5个小组周边,对31个亚洲象活动监测点进行实时值守。


从2015年到2020年6月,项目组和预警团队已经监测到293次亚洲象活动,并对其中的266次发布预警。


在项目覆盖范围内,没有再发生人与亚洲象正面遭遇的情况,平台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可以同时在北京、昆明、勐养保护区和村子管理员的电脑和手机上进行监测和管理。


那群吹哨人,是人象之间不眠的者,守望的是寨子安宁的日与夜。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追大象的人



警报器让人与大象互不相见,却也有人偏要追着大象跑。


如果说红外相机是守株待“象”,那么野象监测员就得主动掌握辖片区内野象的动向。


在西双版纳勐海县的勐阿镇,就有一群野象监测员,张德林就是其中之一。


倘若没有大象不期而至,张德林原本能仰仗30亩农田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2014年,大象开始造访他所在的勐阿镇。张德林的农田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象食堂”。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勐养保护区空格村预警红外相机拍到的亚洲象 SEE诺亚方舟提供


丰收时节,甘蔗、玉米、水稻,还来不及下到谷仓里热乎一阵,就先进了大象的肚子。


这并非孤例。


2019年3月25日,15头睡醒的野象就到勐阿糖厂后面的帕西玛的甘蔗地里吃了顿早午餐。


地里尚且有5亩近20吨待收割的甘蔗。即便已经把7吨甘蔗捆绑好,当大象到来时,谁都没勇气去把它们搬到车上。


象群来了场丰盛的“自助餐”。因为时常到人类食堂饱餐,它们早已是口味刁钻的老饕:不吃顶部和底部的甘蔗节,那里口感不好,只选甘蔗中间最甜最嫩的部分。


收割捆好的甘蔗也不吃,因为已过了最新鲜的时刻。更早之前,就有因为景洪澜沧江水电站修建,阻断象群迁移,使象群无法返回保护区内,而进入村寨的事件发生。


人类活动像是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却极大程度上改变了亚洲象的生存境况。张立在受访时说,“我们综合推算出,在亚洲象的传统分布区内,其适宜栖息地减少了40%”。


这次亚洲象从传统分布区出走向北迁移,成为轰动全球的事件。他也认为首要原因是原有的亚洲象栖息地生境发生变化,亚洲象喜食食物数量相对过去减少。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亚洲象群穿越农田 ©勐海亚洲象监测预警中心


我们需要空间,大象同样需要安身之处。为保护亚洲象及传统栖息的热带森林生态系统,云南于1958年、1980年先后建立了以亚洲象为主要保护对象的西双版纳和南滚河2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之后又为保护亚洲象建立了普洱糯扎渡和太阳河两个州级保护区和西双版纳易武州级自然保护区,保护面积共3547.35平方公里。


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退休老主任许再富认为,我们还需要从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角度来讨论问题。


要让人和象和谐相处就还是要解决好,建议实施退耕还林,让还林的地方自然长草,保护大象、马鹿、麂子,也保护了植物和动物。


云南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郭贤明等科研人员,多年在一线观察,总结了亚洲象喜欢光顾的适宜生境。


SEE诺亚方舟项目资助了该科研所,在保护区内曾经的村庄莲花塘周围和尚勇保护区冷山河,修复亚洲象喜欢的生境1500亩——过去存在的食源地。


现在那里草木丰林,食物累硕,常常有亚洲象回到莲花塘游荡,时不时就有水鹿、猕猴、野猪等物种光顾。甚至监测到了印度野牛,这是近20年来首次监测发现。


在西双版纳工作了60年的热带植物学家许再富认为,面对人口增加和耕地增加的情况,不仅保护自然森林,也要重视次森林的保护和质量改善,包括被破坏的林地,让吃草动物有草吃,让吃肉动物也有肉可以吃,这才是完整生物多样性措施的生态系统。


根据西双版纳州林草局所做的亚洲象栖息地修复工作,云南省林草局制定了亚洲象保护规划,从国有林中划出几万亩的林地,作为亚洲象栖息地优化区域,从而来提升它们的生境。


SEE诺亚方舟项目协助了勐海林草局,截止到2020年1月,项目组已经在西双版纳州勐海县勐阿镇完成了1300亩亚洲象传统喜食植物芭蕉和粽叶芦的种植。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在亚洲象活动区域林中种植的野芭蕉 阿拉善SEE


还完成抚育间伐、计划烧除修复亚洲象栖息地4157亩;完成建设人工硝塘5个。


在次森林里进行食源地和栖息地修复,包括对撂荒地进行栖息地修复,增加亚洲象适宜生境和总统承载量,同时,还有专门的野象监测员对村寨周围活动的象群进行专门监测。


2019年,在当地林业部门规划下,张德林成了一名大象监测员。从那以后,他的视线总是自带雷达,跟着大象转。


他们需要清楚掌握辖区内野象的数量,也要如同侦探般从蛛丝马迹觉察到野象的行踪。


为此,政府部门专门鸟枪换炮,添置了各种型号的无人机,甚至还有监测员自行更换了更好的手机,都只为了能及时拍到大象更清晰的照片。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亚洲象 常宗波拍


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野象,是张德林和监测员们最熟悉的朋友。他们给每一头野象取小名,对它们如数家珍。


2020年8月9日19:23分,有两头公象在勐阿镇兴城社区(农场四队后山纳京老路,曼派集体林)附近活动。


2020年8月10日18:05分,两头公象在勐阿镇嘎赛村委会城子小组与南朗河村委会龙竹篷小组地交界处(国有林拔萝卜傣族地)附近活动。


2020年8月11日19:39分,两头公象在勐阿镇南朗河村委会帕西玛(小墨江苞谷地)附近活动……


这是张德林每天的朋友圈日常。


他每天都在提醒人们珍惜生命,远离野象。而自己却数年一日追逐着它们的足迹。他们跟着大象跑,也被野象追着跑,试图寻找人与象之间进退的答案。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未抵达的奇游



退与进,从来不是一锤子就定音的抉择。是空间上的选择,也是心理上的权衡。


张立认为,在大象北上这件事上,最核心要解决的,还是更大的生态缓冲和适宜它们生存的区域。


作为SEE基金会秘书长,他在专业上给了项目诸多建议。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局生态所所长沈庆仲认为, 为保护西双版纳州保护区外的亚洲象和村寨老百姓的安区,要扩大和修复其原有栖息地,加大对当地社区居民的安全教育宣传。


从2017年开始,SEE诺亚方舟项目就联合多方,探讨缓解人象冲突的课题,为重新建立人象边界,探索人类社会与生态系统友善依存的关系。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阿拉善SEE

被我们喜爱的亚洲象,现在已不足300头。它们希望有个“象”样的生活,有食物,有孩子们。#99公益日 期间,让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了解更多亚洲象的故事,让了解成为保护它们的第一步,用爱让地球更多彩!#做好事得小红花 @腾讯公益

视频号

当栖息地被日渐碎片化。据李永杰的观察,位于临沧南滚河地区的亚洲象群,多年来成为一个孤立的种群,与临国缅甸象没有什么交流。


“如果一群长期处于地理隔离,就会出现近亲繁殖,还会导致了大象种群质量的下降。”郭贤明认为,对亚洲象,还要考虑优生优育的。


张立觉得,除了恢复植被,还得建立生态廊道,“只要有连通的森林,大象就会自由地在栖息地间移动”。他期待,这次象群北上便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


对更多围观群众来说,栖息地太远,而内心的另一个认知空间或许也该被打开——人与大象,连同所有其他生物,都是这个地球上的邻居。


而自诩最高级动物的我们,习惯以智识上的优势压制其他物种,一点点开疆拓土。眼前的世界那么大,我们却往往只看到自己。


这大概也是人之所以成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动物的原因。我们自认已深谙丛林法则的奥义,奉弱肉强食为金科玉律,可真正的丛林法则,是相互依存而共生。


如何与野生动物相处?张立给出的建议是:和它们保持距离。但这种距离,绝非出自忽视,恰恰是饱含善意。


蕭今认为,缓解人象冲突,人要适当退出亚洲象生存最基本的栖息地边界。对于勐海受到亚洲象抢食了庄稼的农户,阿拉善SEE西南项目中心与当地林业部门合作,在中央财政补贴的保险基础上,每亩地再补500-800元生态补偿,鼓励村民听到预警指示后,保护生命和家庭,不跟庞大的亚洲象抢食。


为个人-社区-政府三个层面带来了多方共赢的社会效益。

雨林深处,有人和象群一起北迁

来自具有亚洲象分布的3州9县的第一线保护工作者一起合影


人生而孤独,也生而必要到社群中去。假使可以在自我的孤独中向外抛出一点善意,纵是孤独的动物,也可以共生在这颗蓝色星球上。


大象的500公里奇行,远没有抵达终点,可能只是开始。不过,只要愿意走出第一步,无论是人,亦或是象,终将抵达家园。


一个人的善意,只是一点点,但当很多善意汇集到一起,必然会成为一股力量。正如腾讯99公益日所提倡的“一块做好事”,每个人都尽薄力,终有回响。


在西南地区守护了一个又一个生灵的SEE诺亚方舟,亚洲象的守护也是99公益日中的重要一环。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4-19

标签:勐海   阿拉善   诺亚方舟   橡胶林   西双版纳   生境   云南   甘蔗   自然保护区   雨林   空格   大象   预警系统   深处   动物   项目   亚洲象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