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后，父亲回归。他挣钱不少，但零花钱不超500

文｜若水

小区附近新开一家超市，看父亲总是总是这一身T裇没替换，我便拉他逛超市。

路过卖包柜台，他的步子慢了下来，眼神游离在一款黑色钱包上，我似乎明白做了一辈会计他的渴望，我让售货员开单买包，他再三推辞，我强行塞到他手里。

他挺不好意思，嘟囔着“唉，唉，不叫你买你要买，你妈会生气的”。看他那惊恐的表情，我心好酸。

15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给父亲东西。

• 尽管他做了一辈子会计，但每个月他能自由掌控的钱不超500，他的工资与饭店帮工收入被我妈和另一个女人牢牢抓着，可这怨谁呢？

小时候，我一直觉得父母很般配。

母亲教初中，父亲是当地重点中学的会计。俩人身材也般配，直到今天，我妈每次试衣服，人家都说这身材可以做衣模了。父亲呢，背面看仍旧年轻态，正面，虽谢顶有眼袋，但眉宇英气逼人。

小时只看外表，却不懂大人弯弯曲曲的情感。

13岁那年，父母之间一场情感暴风雨来临。

风暴过后，父亲很少回家。从母亲嘴里，我拼凑了父亲离家原因。

爱跳舞的父亲，在舞场结识了现在的“小妈”。母亲从他衣兜发现一张亲密字条，第六感告诉她自己的男人在外有人，而且为时不短。

母亲强压怒火，想着父亲真心实意低个头认个错，也就罢了。没想两个倔犟的人互不相让。父母一牢骚，当即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当初他们达成离婚条件是，父亲的工资卡和现居房子交给母亲和一对子女，自己则收拾好衣物，搬离出去。

父亲离开后，我和哥哥很久见不到他。听说他和那个女人重组了家庭。

其实，那女人长得真不咋样，一笑起来，牙床明显外露显得好难看，至今想不通父亲为何因她抛弃我们，我懒得去想。

母亲一边上课一边照顾我们，十多年的辛苦不言而喻。

好在我们都长大了，在充足的双份工资下我和哥哥过得宽裕，母亲一直都精致入时。

可那边父亲呢？

因为他的工资卡在母亲手上，虽然他工资在小城算蛮高的，但母亲给他零花钱每月不到500。就像我们的工资在手心还没暖热，就被房贷车贷消费一样，每月他辛苦换来的工资还没看到，就只剩几百可以支配。而他那边的家庭他也需要养着，下班后他去饭店帮佣补贴家用。

近两年，他来家看我们比较频繁，隐隐觉得父亲这么多年很不快乐。虽然他身材依旧挺拔，但眼袋越来越厚，脱发越发明显，老态尽显。

能好过吗？父亲今年也64了，依旧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壮劳力来用，去为另一个家庭负责，怎能好过！

父亲是自作自受。

这半年来，父亲几乎白天黑夜都在家里。

白天他除了接送我哥的两个孩子上下学，其余时间宅在家里。邻居都是以前的熟人，他不好意思见他们，不像以前聚堆拉呱常忘了回家。晚上他负责敦促辅导孩子作业，耐心温暖。

而这，以前全是母亲在做。

母亲不仅扶养了我与哥哥，提前退休的她一个人在小城抚养了一双龙凤胎孙辈，她的儿子儿媳双双在镇上事业单位上班。

母亲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和那边女人闹翻了，理由是父亲在饭店挣钱太少，被骂无能，大大刺伤了他的自尊。

父亲回归还有一个原因，是中国千年来的落叶归根情节，他要为百年之后的自己考虑。

父女连心，血缘割扯不断。到底是我的父亲，纵然年轻时的他有万般荒唐，我仍记小时他给我当马骑，举我上高高的温暖时光。

如今他回归了家庭，我们家人员齐整了。但我却像多年前他离开一样，心在滴血。那时他打碎了这个家庭的完整，今天他的离开又让另一个家庭残缺。

年轻时做下的孽缘，总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承受，去割断，去了结。

唯劝那些想玩婚外情的男人收敛起花花肠子，专情专注，那些半路截走别人感情的女人们，睁亮眼睛，辨别已婚未婚。

• #「闪光时刻」主题征文 二期# #心晴计划#

「这是霞姐口述的她的家庭，作为警醒，仅帮她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