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中篇小说第九章：草原月夜下的小青马

作者：小河水

美丽草原夜幕下的小青马

一

晚饭后，在月光下，我和苏苏一起在欣赏草原的月亮。在这样的时刻，两个相爱的人投入到融融月色之中，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我指着远处的树木发起了感慨：那月夜下的树木有多美啊，你看那在风中远远近近的树，好像都向我们打着友好的手势。如果你再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树的手语真是太丰富了。我们内心的许多情感，在一刹那间自己未必能用妥贴的语言予以表达，而树它却会用微妙的手语帮助我们表达出来。

苏苏说：“我有点江南人的多愁善感了，”而我感到在江南上学让我的感情细腻多了。我说，你看那树的语言是如此的丰富。树的年轮，那一圈一圈的，树一生都坚持写着内心的日子，写着成长的经历。风雨、雷电、阳光的教诲，星光的暗示，月光的耳语，它都仔细聆听，然后收藏起来。树随便一个姿态，都是美丽的。摇晃是美，静立是美，在雨骤风狂的时候，它的愤怒的悲伤，也有一种感人的美丽的力量。

我问她：“你注意过月光下的树吗？你知道月光下的树有着一种怎样的美、神秘的意境？”让我们走出房门，去看看月夜下的树吧？

是深夜了。那天空中东张西望的星子们已有了睡意，月亮悄悄走过来，它也有些累了，停靠在大树上那个喜鹊窝旁边。月亮看见了，这是多么简单温暖的窝啊，豪华的天堂也未必有它的温暖，有它美。月亮也想躺在窝里孵出一只鹊儿，月亮真的想躺进喜鹊窝里了，可惜只有一会儿，树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滴露珠都帮助着月亮，成全着月亮，让它做圆这一小儿的梦，你看那树一动不动，它静穆庄重得像一幅古典版画，贴在深蓝的天上，贴在月亮行走的路旁。

苏苏在我的描绘中沉睡了，她做起了对月夜下的甜蜜美梦。这样的梦只有在寂静的草原上才能做得真切、彻底。如果不是奶奶那颤悠的声音在召唤我们回家，今夜我们不知何时归？

二

有一天，苏苏突然心血来潮地说：“你说草原上的冬天是个什么样子呢？我想一定是满天银装素裹，皑皑白雪，壮观极了，是一个圣洁而又美丽的世界，我太喜欢下雪天了。”

我说草原上的冬天就是一幅大写意画，那是太美了，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我给她讲起我们小时候在草原玩耍的美好情景，听得她眼睛直直的，好像进入了童话世界……

下雪了，我们跨上马，迎着纷纷扬扬飞舞的漫天雪花，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那是怎样美好的情景啊？

在这样的天气，有时我会帮着爷爷收拢马群，而我的小伙伴狗子他也骑着马，帮他们家的大人收拢羊群、牛群。虽然风雪直往领口钻，冻得我们浑身打抖，双手发麻冰冷，但我们仍然高兴的大呼小叫，总是乐此不疲。爷爷说过，敢于和风雪拼搏的少年是勇敢的，草原上的少年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有一个冬天，早晨起来看到这满世界是银白色，皑皑白雪覆盖了一切，我呆呆地长久站立着。一夜大雪，覆盖了偌大的草原，覆盖了我们的毡房。我猛然推开门，一股寒风刺骨吹来，奶奶赶紧跑过来叫喊：“我的天呀，这么大的雪，你不冷啊，快去钻你的热被窝去！”

我不能跟奶奶作对，那样我会吃亏的，她会叫爷爷收拾我。我只有采取别的办法。等喝过奶奶做的早茶，吃过馍后，我趁她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

嘿！外面的雪景太美了，让我兴奋不已！我叫上小伙伴玩起了雪地游戏。

三

下雪天，就是孩子们天然的游戏场。我们总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放胆了玩，玩个痛快。

我们打雪仗，堆雪人，在家门口拉上绳子，放上大箩筐捉麻雀，捉野鸽子，这种游戏我们总是乐此不疲。我们采取的是偷袭的办法，就是先在箩筐下面撒上小米，躲在一边静观等待，下雪天饥饿不堪的麻雀或者鸽子就会钻进来抢食吃，我们乘机捉住，高兴地把这些战利品拿来，让大人们做了美美地吃一顿。那肥嘟嘟、胖乎乎的麻雀肉，野鸽子肉实在是太香了，在我们的记忆中是天下最美的美餐。那年冬天，雪下的特别大，我们竟然套住了一个银黄色的狐子，能买一笔钱，让我们高兴的不得了。大雪天，更是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发财机会：我们还把大人们用来抓野猪的夹脑，巧妙地用雪作掩护，用来套野山兔、野鸡、小小的野山羊，大有收获，让我们兴奋不已，连大人们连着称赞：这帮小子真能行！

我们在这漫漫无垠的雪地上玩疯了，玩累了，得到了不少收获，心满意足地躺在高坡上。静静地看蓝天白云悠悠地飘动，看天上雄鹰展翅飞翔的神姿，听着身边飒飒吹来地夹着雪粒的寒风，心中那份惬意，那份满足，感觉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也只有童年时的我才有那份闲情逸致，才能有那份快乐的时光感觉。

雪后的大草原绝对是世界上最娴静、最纯洁的地方，那空旷的一望无际的雪原，见不到人，见不到牛羊。早晨的阳光洒落地草地上，泛着蓝色的光；远处只看到牧民的毡包里飘出的袅袅炊烟，看到隐约的高大树木披着银白色的雪装，在风中摇曳，偶尔有一两只野兔跑过，远处传来一两声狗的叫声、马的嘶鸣，打破了这静谧的世界。等到太阳出来了，家家户户的炊烟升起，有的牧的家出来挤奶，有的剪毛，有的出牧，这时的草原在雪中就是一幅最美的美景。

我们这一帮小子，还在这洁白平坦的雪地上留下自己认为是最美的画和记录：那就是我们掏出自己的小鸡鸡，对着雪地，把尿刺出去，热尿在雪地上很快激出一条线，我们就用这条线快速地画心中的寄托-----或写几个大字，或签上自己的大名，或者画一个简单的画，然后叫过来大家互相欣赏，评头论足一番，都说自己的有意思，最终也没评出个结果。

远处，我的小青马嘶鸣着奔跑过来，我亲切地招一招手，它带着寒风来到我的身边，真的让人高兴极了，回家了。伙伴们腾起一溜烟，荡起一片雪雾。

我的这番讲述，苏苏听着出神了，她说等到那年冬天她也一定要来一趟草原，感受一下这独有的草原风光。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一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二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三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四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五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六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七

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