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说 不合适

就这样，她胡乱地编织着某个人的爱情

某一个远在异域之外的人的模样

期待她开花，从众多分身里

取回样子新鲜的一个

古老的人用古老的石具打磨着古老的暗器

如陈亭夫打磨关琴

亭夫提到唐朝，提到一位姓李的诗人

提到《中文系》提着提着就开始意乱神迷

开始垂怜一位耄耋女子的腰肢

带电的眼光奔出身体，顺着锦帐

胭脂一样坠在枕头旁

小小的玉儿，樱桃般柔滑

小小的如剥了皮的软柿子，在厢房里摆着

就摆着，不动，是那样的可爱

那样的婉转。没有给她一个国籍

是我如今给自己最好的答案

没有给她一个姓氏

甚至，在公厕前她都辨别不了左右

——去哪边都不太合适

所以顶着丝绸何用？顶着一种取向熬一碗隔夜的冷粥

熬一碗冷粥何用？何苦在如此贫瘠的

社会上固执地定义一件活物

然而定义何用？

郑州和凉州实际上相隔不远

跑死马儿的路在当下跑不过一辆路虎

所以要路虎何用？

实际上，贵妃嘴里的樱桃不比樊素嘴里的甜

但是人人都想要它，人人都想

在家书中坐着，吹一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