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人间*我养的多肉——迷你小人祭

迷你小人祭

图文/雨中木槿

其实初养多肉的我，实在无资格提及多肉，因为我连最普通最熟悉的多肉名字弄不清楚，可我喜欢多肉呀，又是个浅薄之人，忍不住想说。

我成功养好的第一株多肉，该是小人祭（日本小松）。
去年初冬时，下夜班，日暖风柔，有着春日的和煦，是一个怡人的清晨。

这样一个清晨，我舍不得脚步匆匆，快点回家休息，美美地想着慢下脚步，留意身边的事物，享受着下班后难得的自由时光。我和几个同事，同时出了停车场，她们急忙奔向家，我慢悠悠地落在她们身后，路过公司后门，见到铁树孔雀开屏般摇曳着巨大的绿叶子，同事小红正在绿叶下栽花，旁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盆栽。这样的场景，使初冬的清晨有了深藏不露的柔美，如春。

我毫不迟疑地停下车，跑过去看她的花草，像奔向想念很久的风景的心情，走近美与诗。

我第一眼看到一盆小清新，造型迷你，叶片娇小可爱，枝茎翠绿，随口一说：“这是什么？好绿，真美！”

小红噗嗤一笑：“小人祭，也叫日本小松，你喜欢，连盆送你了。”

我惊喜地张大嘴巴，这么好看的多肉舍得白送人，以为听错了：“送我？真的？”

她把一棵叶缘绯红的多肉轻轻栽入泥土，抬眉似笑非笑地：“当然了，你看很多人从这里过去，都没瞟花一眼，只有你来看。

我端着已经属于我的多肉，无比开心。

我先查阅了小人祭的生存习性。喜温暖、干燥和阳光充足的环境，耐干旱，生长速度快，适合露养和半露养，夏季休眠，休眠时叶子包起来。

由此得知小人祭不怕冷，冬天生长。

我把嫩绿的小人祭植入复古透气的泥盆，安放在对着窗口的橱柜上。

虽是冬日，小人祭不似与它为邻的小绮罗酣睡着休眠，精神抖擞，绿汪汪的，一日一个样，身材越来越苗条高挑，一身莹绿，像袭着绿裙的小丫头，俏丽多姿，透着萌。

翠绿欲滴的小人祭，橙黄绯红的小绮罗，并列与窗口，色彩红绿相衬，春花般惹眼，风情。我常正拖着地，目及到一绿一红，停下来看一会儿，虚度一些光阴，蛮自在的，觉得人生有意思。

这个春天，我把小人祭端到窗外，清风吹，暖阳照，还有窗下玉兰树阵阵鸟鸣悦耳。真是不得了，小人祭疯窜，爆芽，发分枝，肉嘟嘟的玲珑叶片，排列成可爱的小花朵，簇生在枝梢，葱郁苍翠，有松的气质与韵味，又如一把曼妙的绿伞撑开于窗外，尤为茂盛。看着它，内心充盈，简直有种精神与物质皆富有的满足感。

我拍图，在朋友圈炫耀，被当初送这盆小人祭的主人看到，她见到我，猛然一叫，眼神露出失落：“把那棵小人祭还给我！”

接下来两个人相视而笑。养花的遗憾、快乐、与成就，皆在这寻常的一说一笑里释然，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养花的人彼此领会，懂得。

我想说，深爱花的人，珍惜任何有着生命迹象的花，包括再小不过的。不是别人来讨片多肉的叶扦插，舍不舍得给如此简单，而是送出去的鲜活生命是否能养活。

现在的小人祭，出了状态，娇俏的叶片中间出现迷人的紫红线，整个株枝由碧绿变成微橙黄色，似老枝开满了淡红色梅，尤为可爱。

多日阴雨，天放晴，明媚的阳光洒满窗，远处的林子传来鸟鸣，花香入家，外面已是草木深深，家里也是花草葳蕤，风携着原野的清新吹进屋，我立窗，看到小人祭每枝发出娇小嫩生的绿芽，像是花剑，内心的惊喜无以言表。

我网上看到小人祭的花似小黄菊，极秀丽，缀满枝，也颇壮观。

我渴望小人祭开出明媚的花，又惆怅纠结开过花的小人祭，是否会死？听说多肉开花，拼尽所有的精力与养分，花开后结束美丽的一生。所以浪漫的人给多肉又起了一个名字“为爱付出”。

此刻，又落小雨了，窗下的楝树花开如紫云，香味飘室，小雨滴在小人祭肉肉的叶上，我依窗看到有文说，小人祭开过花，老枝死去，还会发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