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 | 正月二十四这天是“老鼠会”家里人不能动针和剪子

说起“老鼠会”，也许好多人都不陌生，它是金字塔销售计划的俗称，也是变质的多层次传销。笔者在此所说的“老鼠会”与它不同，指的是牟平老家的一个习俗。

老家人辈辈相传，说正月二十四这天是“老鼠会”，这一天，家里人是不能动针和剪子的，否则这一年就会招来老鼠的猖獗。

我记得，每年到了正月二十三晚上，母亲就会把家里的剪刀用红绳给绑起来，把针给收好，就怕我们这些小孩子第二天破了规矩，把老鼠给招惹出来，啃咬衣服。若是家里有属老鼠的人，要提前一天，也就是正月二十三日就不能动针和剪子。

听母亲讲，以前的女人家是很辛苦的，每天起早贪黑地绣花来贴补家用，为了让这些人能好好地休息一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口口相传就有了“老鼠会”这么个名目，到了这一天，这些女人家也就有了放下手里活计的理由。

而且听老人讲，有的村子还兴在这天“堵老鼠洞”，就是在这一天做一锅菜包子，在家里的老鼠洞前放上一个菜包子，意思是让老鼠有了包子吃，就不要出来祸害人家了。不过我觉得这说法有待考究，因为老辈子的人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呢，又哪儿来的菜包子去堵老鼠的嘴！

不过，对于“这一天若动了针和剪子，就会招来老鼠啃咬衣服”的说法，我倒是听身边人说起她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为“老鼠会”的传说增添了一段噱头。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同事的朋友。她是沂水人，10年前在我们这个小城打工，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那一年，街上特流行毛呢大衣。那时，毛呢大衣还是个新事物，特招女孩子喜欢，所以那年过年时，这个沂水姑娘就买了一件大红色的毛呢大衣。单位正月开工后，上班要穿工作服，她也舍不得她的新衣服，除了出去逛街时穿过几回，平时就把它叠得整整齐齐，用袋子包好放在衣柜里。

那一年的正月二十四，宿舍里的姐妹都是我们当地人，自然都知道这一天是“老鼠会”，绝不可以动针和剪子，所以，个个留心注意，生怕犯了讳忌。但这个姑娘却不信，她说，她们老家可没这个规矩，所以她用不着顾忌，而且，为了证明“老鼠会”这个说法纯属子虚乌有，她还挑衅似地特意在这一天动了针和剪子。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宿舍里没有出现老鼠的踪迹；一个周过去了，两个周过去了，也没见老鼠来啃咬衣服。一个月过去了，老鼠依然没有现身。就在她要向大家宣告“胜利”的时候，怪事出现了。

这天，天气晴朗，她想拿出衣服来晾晒，没想到一打开柜子，大家全都傻眼了：柜子里，她的那件红色毛呢大衣里，居然有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幼鼠的身子还是红彤彤的，没有长毛，足足有6只呢。再看那衣服，早被咬得一个洞连着一个洞，惨不忍睹。

也许有人会问，服装厂每天都要动针和剪子，到了“老鼠会”这天，为了免招鼠害，难不成工厂都要放假？民间传说但有流传，总有自圆其说的本事。为这事我还曾与楼下的一位老人谈论过，老人说，“老鼠会”这个习俗，发生地点特指老百姓家里——家外面的，管不着。

文 | 高绪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