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银 杏 树 下』

银 杏 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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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睡梦中醒来，六月里那常有的闷热弄得我浑身汗水，这也许是我醒来的其中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睡梦中又让我重温了曾听过的一个故事，自从听了那个故事之后，我会时常在梦中以自己是主人公的身份把那个故事一次次的上演。我也许算不上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就算有也许只是那些让人不屑一听的唠叨。但我喜欢听故事，很庆幸，时常能听到故事，很多朋友也愿意把故事说给我听，我也喜欢把我所听到的故事写出来，虽然那拙文劣语不足以把故事描述的如所听那么的真实，但仅以这拙字来铭记那故事里的主人公。

爱情，这个词从古至今一直被世人重复的运用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但爱情到底要以怎么样的一个词意来诠释？我想没人能够用个三言两语来把它阐明吧！也许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一直不知道何为爱情的至真至切。人活一世情感世界里的纠纠葛葛，也许上天早已作了安排，非人所能动改的。一切皆缘定，万物自有存之理，亡之意。是因是果，终有所定。红尘中情感的得与失，离与合，也许只是上苍给予人世的一些调味剂，这样才彰显世人的人生长途存之意义。爱的世界里也许终不会是谁是谁的谁，还是那句：也许一切皆有缘定！接下来将是用那拙词劣语讲述一个故事，一个有点凄然的故事。

（一）

这是我一个同事给我讲的故事，发生在他们村子里的故事，是三年前讲的吧，故事给我说的太过笼统，但即使是这样，也听得我心为之所动。下文中也许搀杂着我的一些想像中的细节，但故事的主题将是不变的。如果哪位朋友你有耐心就听阿东给你讲下去。

（二）

1997年的某一天，广州一趟开往河南某个城市的列车静静的停在车站内的轨道上，上车的时间到了，从那进站口里冲进来蜂拥的人群，这是个人流量不太繁忙的季节，深秋十月。但这躺车却不知怎么了，乘员出现了少见的多，拥挤的人流中，一个二十三四岁上下的青年小伙夹杂在其中，单薄的身子随着人流不断的往前涌动，手高高的举着一个小包，两只拖起的手里捏着一张北下的火车票，是这趟列车的站票。脸色焦急，流露出那种很迫切的神情，仿佛家里出了天大的事要急着赶回去。他叫子健，一个落后乡村外出打工的娃，一个高中毕业没钱继续读下去外出打工的娃。这次在不过节不放假的季节急着赶回去是为了回家看自已病重的未婚妻丽花。消息是昨天下午老家打电话知道的，也许是老天照顾让子健买到了一张第二天早上10点的火车票，匆匆收拾下东西，当晚就走进了候车大厅，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心急的直到上车粒米未进。这是他出外才不足4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次听说未婚妻生病，而且是病危的消息。

一路上一口水没喝，那种急切的想马上见到丽花的心情，在脸上从来没有消失过。火车经过了近三十小时的翻山涉水终于在站台停住，车门打开，子健第一个冲出了车门，急急的走向出站口，慌得出站时直接把车票扔给了查票员，一刻不做停留。搭上一辆出租车就往家里赶，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奢侈的坐出租车。

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丽花了，但赶回家的时候，却得知丽花在前天晚上被父母连夜送往上海的一所大医院里医治，具体是哪个医院却无人知晓，丽花全家都跟着去了，走的匆忙，没有告知任何人去了哪个医院。而丽花一家也没有联系方式。听到这个消息，子健更是焦急。回是回来了，却没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丽花，连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子健决定到上海去找，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找。他的这个决定遭到了全家人的强烈反对。理由就是丽花已经快不行了，这门亲事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没必要再为快要垂死的人如此忙碌了。家人并开始张罗着趁子健回来了再给他订一门亲事。子健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母亲瘦弱单薄，一家全靠父亲一个人承着，两弟一妹还在读书，父亲的压力很大，父母操劳半辈子就是想看到几个孩子都能成家。如今大儿子长大成人了，成家当然是迫不急待。也好了了一桩父母心头大事。子健看到家人如此反对很是生气，也许父母不了解他与丽花的感情有多深，从小一块长大同在一个学校读书，感情从小就很好，算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吧！从确定两人相恋到现在已有三年的时间了。那份感情是父母无法理解的。两人到了生死不离的地步。三年的相恋，两个无数次的相约与村头的银杏树下，那古老的银杏树见证着两个人三年来一起走过的快乐时光。丽花在子健的眼中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特别，没有尘世中那些女子的虚浮，身上流淌着一种脱俗高贵的气质。

本来今年说好的过年两个人回家完婚，没想到在离迈向婚姻，有情人终成眷属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丽花得了一场重病。其实这病在子健去南方打工的第二天开始就已经得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子健，直到眼看是不行了，在丽花的要求下才通知了子健，也许是临终对子健的告别吧。子健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的去上海寻找丽花。

（三）

第二天子健便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这一去是如此的迷茫，没有方向，不知何处去寻。在上海，半个月的时间里，子健跑遍了所有大小医院，却没有得到丽花的任何消息。无数次失落的站在那人行天桥上，呆呆的看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子健倍感孤独。不停的在心里问着：“丽花，你在哪里啊！我想你！”可这自问却换不回来丽花再现。这半个月的苦寻让子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满脸的胡茬让子健看上去像个历经世间沧桑的老人。也许是对丽花的思念太深，子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吃过一顿顺心的饭，每次那嚼在嘴里的饭由于心中思念丽花过深而无法下咽。子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要找到他的丽花，他要和丽花永远不再分开。他坚信丽花一定还在上海，还在上海哪个自已还没去过的医院里，上海这么大，她一定还在，他要找下去。在去上海时子健带了结婚用的所有积蓄。如果一时找不到丽花就准备靠这些钱一直找下去，花完了就边打工边找。如果能够顺利找到的话，这些钱对医治丽花的病也许会有帮助。他不舍得住旅店，只在开发区租住了一间低矮的民房，每天就是坐着公交车来往于上海的各个医院。从天亮开始直到深夜才拖着那失望的身心回到住的地方，夜夜无眠，那种思念爱人的情愫在子健的心里是一日日的加重。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来上海后的第二个月一天，当子健几近绝望的时候，终于在上海的一家不算出名，且有些偏僻的医院里找到了卧病在床的丽花。在站在病房门口看到躺在病床上已面色枯黄的丽花时，子健忍不住的放声哭了出来，趴到丽花的病床边，紧紧抓住丽花那已瘦若皮骨的手泣不成声，这两个月来找得子健好辛苦。看到深爱的人已病成如此，心在那一刻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他心疼，心疼丽花遭受如此的病痛折磨。他恨芲天，恨芲天让丽花承受如此的病痛。

在看到自已深爱着的人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找寻自己，丽花那早已微弱的气力突然好了许多，同样紧紧的握住子健的手，十指相扣，彼此感到两颗心此刻是在一起的，那深黯的双眼静静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彼此相视无语，最深的相恋是无语的，彼此用眼神便可交流，子健从丽花的眼神里读到了见到他后的喜悦。同样丽花也从子健的眼神里读到了对自已的深深思念。看到两人如此的依恋，丽花的父母悄然的离开了病房，就让这两个人多待些时候吧，父母知道丽花的日子不长了，就让丽花在走之前能够多看看自己深爱着的人吧。

丽花得的是肝腹水，也许是上天的不公，这种几近绝症的病落在了青春年华的丽花身上，一个不可能得如此病的人身上。也许这就是命。几个月的治疗让丽花的父母花尽了所有的积蓄，家里就丽花一个孩子，为了给丽花治病，丽花父母除去借亲友的钱之外把房子也给卖了，他们一刻也没有放弃过给丽花治疗，哪怕有一丝康复的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这次来上海治疗的半个月已差不多快把卖房子的钱用完了，可丽花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能正常进食了，肚子里已开始化脓，每日就靠滴入的营养液维系着生命。医生也已劝慰丽花父母放弃治疗，不要再花那无谓的钱了，治愈的希望几乎已不存在了。丽花的父母不放弃，哪怕是让丽花再多活些时候，也要给她治疗。丽花的父亲开始在外面找些事做，就是为了能多挣些钱让女儿能够在这世间多活些日子。

“子健，你走吧，我不能和你一起迈向未来的路了。丽花泪流满面的对着子健说出了这几近残忍的话。

“傻丽花，怎么能说这话，你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你做我的新娘呢。”子健强忍着那心的揪痛劝慰着丽花。

“我好不了了，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你还是走吧！”微弱的声音再一次从丽花的口中传出。

“我不准你说这话，有我在你一定会好的。”子健已是泪流不止。

“你走，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爱你，只是因为你对我太好，我一直不忍伤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丽花强忍着那也许快要干涸的眼水吐出这几个字。

“你不爱我没关系，可我爱你，我有永远只爱一个人的权利。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你不爱我我也依然。”子健哭咽着对着丽花说。

“你放心，我会努力赚很多钱，会把你的病治好的，你一定要坚强，有我呢，你还要做我的新娘呢，我不允许你离开。听到没有，不允许！”

丽花闭上眼睛，那清清的泪水顺着脸颊静静的滑落。抓子健的手又添了一份力气。这一刻，丽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我爱的人我也要活下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活下去。”

“子健，我听你的，不离开你，永远和你在一起。”丽花深情的注视着坐在床边的子健。

“嗯，会好的，会好的。”子健语无伦次的重复着。

虽然因经济实力的悬殊，丽花的父母无法让丽花住进最好的医院治疗，但还是选了个医术实力不错的医院，祈祷女儿快点好起来。哪怕只换来多活一天，父亲也不会放弃。

找到丽花后，子健完全不理会家人电话的催促，留在了上海，上海这所繁华城市不缺子健这种没学历没技术的打工仔。他无法找到高薪资的工作，他就做小贩，卖点小东西。他到工地上做小工，什么活都做。只要能挣到钱的工作，不管多累他都去做。每次挣到钱后，除了留下自己每月必须的生活费，子健把钱全部用在了丽花的医疗费上。

就这样子健在上海坚持了一年多。其间面对家人的几近哀求的劝告，甚至是痛骂，子健都没有动摇过离开丽花，放弃丽花的决心，流着泪送走前来劝慰的亲人，一步不离的守在丽花的病床前。他爱丽花，深爱着丽花，丽花就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所有，这一生他是不会离开丽花的。他祈祷上天开恩，让丽花快点好起来。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你越是期待，它就越是让你失望。丽花的病情在丽花父母与子健不懈努力支付医治费的两年里并没有有所好转，而是越来越严重。几乎是随时都有可能停止那还在微微跳动的心。子健越来越怕，怕失去丽花，没日没夜的睡不着觉。他的这种担心终于在一天的深夜里变成了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子健真得失去了丽花，永远的失去了。丽花在那天夜里永远的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的跳动。离开了，带着对子健，对家人的无限不舍离开了，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三年的人世间，青春的生命在二十三个年头划上了带着悲离的句号。

（四）

那天夜里，子健依然在从工地上回来后匆匆的赶到丽花的床前来陪丽花。这样整夜的陪着丽花，子健已记不得有多少个日子。今天丽花的精神好了很多，而且可以轻轻的说话了，这是几个月以来丽花精神状况最好的一次。子健兴奋的叫来了医生，医生也觉得丽花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也许真得是奇迹出现了，上天开始眷顾不幸的丽花了。子健也真得看到了希望，觉得丽花马上就会好了，马上两个人又可以快乐的在一起。一晚上丽花也说了好多话。

“子健，还记得你在银杏树下你给我捡飘落的银杏叶吗？你给我捡了好多好多。”

“记得，我还记得我偷偷爬到树上给你摘银杏果呢，那可是树里老人尊为圣树的银杏树啊，那次还被村里的老人抓到，把我狠狠臭骂一顿呢。吓得我再没敢爬过。”

“是啊，那时你一个劲的给老人道歉，还让我快走，免得我也被骂。

“等你好了，我们还去那里，我再爬到树上给你摘银杏果。不过我会很小心，不会让老人再抓住的。“

“嗯，行，到时你给我摘好多。”

“好，摘一大袋，都给你。”

“子健，我要好不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开心的活下去，知道吗？”

“呸！呸！呸！快呸几下，不要说这傻话，你会好的。”

“我说如果，如果我要真得离开了你就要开心的活下去，你答应我。”

“傻丽花，你怎么还说这话，你会好的，到时我们两个开心的生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不行，我要你答应我，你先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一定开心的生活。”

“你说到要做到，你答应我的。”

“还有，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银杏树旁边，我想守着银杏树，那样我就能常想起你，你还要捡好多的银杏叶子放在我的坟前，要一个一个的捡，挑好的捡，我喜欢那叶子。”

“丽花，你怎么了？你这不是很好吗，你看你都能说话了，你的病慢慢会好的，怎么一好点就说这傻话啊？我不许你说了。”

“你先答应我，我就不说了。”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可别再说这些傻话了。“

“最后一点，如果我要真得死了，你帮我照顾下我父母，他们就我一个，我要走了，他们就没有亲人了，没人陪他们了。“丽花说到这已是声音有些哽咽。

“丽花，丽花，你，，，，好，我答应你，我会像对亲生父母一样对待两位老人的，你放心吧。”丽花一通莫明其妙的话，好像是生死离别一样的语气，已让子健哭出了声。他不明白明明丽花的病已开始好转了，丽花怎么还要说这话呢，刚可以说话，就说这些话。子健开始担心丽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

“不准你哭，你不要哭，我们都不准哭，你答应我的要快乐，你不要哭，我这不还在嘛，我会陪着你的，我会坚持下去的。”

“我不哭，丽花，你也要答应我，要坚持下去，你一定要有信心，你会好的。”

子健抹了抹眼泪对着丽花说。

“嗯！我答应你。”

（五）

一夜两个说了好多的话，子健给丽花讲以前开心的事，讲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重温那在银杏树下的绵绵细语，讲等他病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他要让丽花保持好的心情，充满活下去的希望，安心的治疗。慢慢的，夜深了，也许是看到丽花病情有所好转，紧张的心有少许的放松，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子健睡着了，趴在丽花的床边睡着了。丽花看着熟睡了的子健，紧紧握住子健的手，今夜窗外的月光仿佛比她记得的任何一次都要美丽柔美。那柔柔的月光洒在病床前柜子上的玫瑰花上，这是今天子健买给她的，衬着这月光，那玫瑰花反照出了一种凄艳的美丽。丽花再也忍不住的小声的哭了起来。深情的看着睡在身边的最爱的人，她是多么舍不得离开啊。这些日子子健为了她瘦了好多，头上已有白丝，在月光下泛着点点白光。

子健做了个梦，梦见丽花的病好了，完全康复了，两个人还如以前一样，在那银杏树下一起捡那飘落的银杏叶，子健去起身去追丽花，丽花向前跑，笑着跑着，就在子健刚要触到丽花的时候，丽花突然消失了，就在面前消失了，只留下丽花那清脆的笑声久久的在梦里回荡，子健大急。梦醒了，子健感到了一丝异样。抬头看看丽花，丽花两只手拿着子健买给她的玫瑰花放在胸前，面颊上流着两行泪水。

“丽花，丽花，”子健轻轻的叫了两声。

丽花没有回应他，子健感受到出事了，忙起身去摸丽花的手，怎么这么凉？

“丽花，丽花，，，，，你说话啊，子健在给你说话呢。丽花，，”子健惊慌的摇着丽花慢慢开始变凉变僵硬的身体。

“丽花，，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丽花，你醒醒，你看看子健。”病房里传来子健撕心裂肺的声音。

丽花走了，在那个月光很美的夜里走了，静静的走了，原来丽花的突然精神并不是病情的好转，而是死神在到来前的回光返照。留下了伤心欲绝的子健，走了，就这样走了。

一个星期后，子健手捧着丽花的骨灰盒同丽花的父母一同踏上了回乡的列车。按照丽花临终前的遗嘱，家人把他埋在了银杏树旁边。下葬的那天，秋风萧萧，银杏树飘落了好多叶子。丽花的棺里铺满了银杏叶，那是子健一个一个精心挑选的银杏叶。丽花最喜欢的银杏叶。

五年过去了，子健一直兑现着当初答应丽花的事，每年的秋天，子健总会精心的挑选许多银杏叶放在丽花的坟前，坐在坟前陪丽花说好多好多的话。子健也真正的做到了对丽花的父母像对亲生父母一样，丽花父母认下了子健为干儿子。

子健爱丽花爱得太深，五年里拒绝了许多女子的示爱，推了不知多少门亲事。他决定终身不娶，就这样一直陪着丽花到自已死去。家人一开始极是不理解，不过看子健如此这样也没法。子健一直坚守着对丽花痴痴的爱。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银杏树下，回忆曾经与丽花的点滴时光。每每村里的人看了总会不由的说句：“唉，这痴心的孩子，太傻了。”

子健就这样一直默默的承受着亲人与乡亲的不理解。痴痴的守护着曾经的那份爱。

《完》！

【后记】

银杏树：这是一棵村子里的标志，一个有近六百年生命的树，是村子里老人们尊为圣树的树。它会为村民带来福运。高大挺拔，枝叶繁茂。近几十里都很出名的树。

当我用这拙词劣语写完这些，我迷茫了，我不知道写这些的本身意义何在，我到底为了表达些什么，要说明些什么，为了说明爱的永恒？为了说明子健太傻？为了痛怨命运的不公？我不知道。但如果我不选择写出来的话，我想我仍旧会时常被那梦所折麿，也许只有用这文字才能释放出我心中自己也不明了的怅然。最后祝子健能够早日的把对丽花的痴情仅放于心中，生活的路还长，在这万物不定的世界里也许终究谁也不是谁的谁。希望他能够重新审视未来的路，重新找到自己的生活，佳人已去，活着的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