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县新挖掘:清末白道口把总暴永和

暴永和(1860——1932),字熙亭,人称暴老熙,滑县锦和街道办事处北暴庄村人。他自幼刻苦习武,13岁学成,各种兵器件件精通,尤以流星锤擅长。暴永和身材魁梧,同情弱者,极具武术天赋,对流星锤的使用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由于他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善良,爱打抱不平,至今民间还广为流传着他担任清末滑县营候补外委、署白道口镇把总期间为民除害的故事。

滑县新挖掘:清末白道口把总暴永和


清朝末年光绪年间,国家动乱,盗匪猖獗。在今滑县白道口镇、内黄县中召乡一带,经常有土匪出没,匪首是人称“李二阎王”的李二麻。他们横行乡里,拦路抢劫,祸害百姓,无恶不作,周围群众和过往人们深受其害,无不对其咬牙切齿。当地百姓夜晚不敢出门,过往行人即使白天也不敢通行,人们怨声载道。当地流传着“天见李二麻,日月不见华;地见李二麻,草木不发芽;人见李二麻,不打就是杀”的顺口溜,可见其猖獗程度。附近百姓把这一事情逐级上报,引起上级重视。上级在白道口设立把总(滑县一共设立两个把总,另一个设立在今长垣市老岸镇),任命暴永和为白道口镇把总(相当于驻军,不隶属于当地政府,级别和滑县知县基本一样),负责打击土匪事宜。

暴永和上任后,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他嫉恶如仇,每天为早日除掉这股土匪、还百姓一个安定的家而废寝忘食。他乔装打扮,深入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熟悉地形,掌握土匪活动规律,和当地百姓商量对策。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后,他制定了切实可行、周密详细的缉拿方案。暴永和并没有直接带领部队捉拿土匪,而是精心挑选十来位精兵,自己亲自带队剿匪。他们打扮成做生意的商人,把刀枪藏在装满货物的车上,手下人化妆成老百姓,推着小车,挑着担子,大摇大摆一路走来。刚来到滑县、濮阳县和内黄县三县交界地带的土丘时,一伙土匪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人人手持大刀等武器,为首的正是匪首李二麻。推小车的士兵装着十分害怕的样子,迅速集中在一起,为拿武器和土匪搏斗做准备,就等一声令下。李二麻手拿大刀,后面跟几个喽啰兵,得意洋洋的说:“你们好大胆,竟然敢从这儿过。遇见老子是你们的福气。老子从来不做绝事,你们今天是要命还是要货物。要命的就把货物留下马上滚走,要货物的就尝尝老子大刀的滋味!”暴永和不慌不忙的接话道:“我们做生意不容易,货物不想丢,命更不想丢,两样都要!”李二麻见状正要抡大刀,只见暴永和的流星锤霎时直奔李二麻脑门,李二麻应声倒地。暴永和手下副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武器扑向众匪徒,他流星般上前用流星锤的绳子勒住李二麻的脖子,大声喊道:“我们是官军,抵抗者斩!”众匪徒看到匪首李二麻被擒,知道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所有土匪全部双膝下跪举手投降。暴永和凭借自己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和足智多谋,不伤一兵一卒,全歼匪徒,从此该地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百姓从内心里十分感激暴永和,滑县、内黄县、濮阳县、浚县和汤阴县等地群众就在他的部队驻防地白道口镇东大街为其立下一块功德碑,以表达对暴永和的感激之情。

当时滑县的知县是濮阳人,凡事为民做主,深受百姓爱戴。有一次,他父亲来滑县看望儿子,暴永和作陪。正在饮酒之际,知县父亲突然大哭,他连忙安慰知县父亲,并询问缘故。知县父亲说他们村有一个姓孙的恶霸经常欺负他,没法过了,这才前来投奔儿子。知县见父亲受此欺负,勃然大怒,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派县衙捕快潜回老家把孙姓恶霸给杀了。孙姓人家派很多人来滑县,围住滑县县衙,口口声声要滑县知县出来,弄得知县尴尬至极,始终不敢露面。暴永和知道情况后,带领部队急忙从白道口赶来劝架,并保证三日内去濮阳县解决问题,濮阳县来的人这才回去。

时间已到,滑县知县询问暴永和如何解决,并说自己宁可辞职不干也不回去,因为他明白自己一旦回去就没有命了。暴永和说你放心,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自己一人去就能把这个疙瘩解开。知县大人将信将疑,千恩万谢,叮嘱在三,目送暴永和去他濮阳县老家。常言说艺高人胆大,那天暴永和一人骑马直奔知县大人的村庄。这孙姓人家早已设下鸿门宴,单等暴永和到来。暴永和为解开两家冤仇,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如约来到孙姓人家。几个人围着他迈步走进上房客厅,但他毫无畏惧,气宇昂扬。他看到墙上挂满各种兵器,其中北墙上挂着镗镰,正是自己擅长使用的兵器,他就选择靠近镗镰下方的椅子上坐下。他认为,自己怀中挂有一只流星锤,外加身后墙上那一副镗镰,完全可以应付。在一番舌战群匪后,开始喝酒。众人连续向暴永和敬酒,但他把所有的敬酒都偷偷倒进自己的袖子里,始终没有被发现,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孙姓人家想在暴永和醉酒时杀害的图谋没有得逞。这时孙姓人家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对孙母说:“看来这个人酒量很大,要不咱直接下手吧?”孙母连声说:“来人武艺高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动手。”这个人气得哇哇直叫,返身走到席间,假惺惺地装作敬酒,突然从身上掏出匕首,用匕首扎住一大块肉往暴永和嘴里送,并恶狠狠地说:“光喝酒不吃肉怎行?”,想用这个出其不意的办法刺死暴永和。只见暴永和张嘴咬住刀尖,只听咯嘣一声,匕首尖断,然后一扭脸,把含在嘴中的匕首刀尖儿吐出去,那匕首尖儿就像飞镖一样直飞大堂明柱正中,并大声喊道:“好大好硬的一块骨头呀!”众人见状目瞪口呆,都说不出话来。孙母怕自己人吃亏,急忙上前解围,说:“只要英雄吃好喝好,就可以回去了。”

孙姓人家见状只好放行。他们派人一直送暴永和五华里左右,路上始终没有下手机会,不得不放暴永和回去。暴永和推测路上有埋伏,就牵马快步行走,没有给埋伏人动手的机会。步行大约将近三十华里,才翻身上马,快马加鞭,一路飞奔回到白道口。从此,孙姓人家再也不找滑县知县的麻烦,滑县知县也不再难为孙姓人家。

枣村乡宋林村有一个叫宋本良的人,依仗自己哥哥宋本善在天津盐务局当局长的威名,在周围附近村庄欺男霸女,祸害乡邻,横行霸道。村中百姓向滑县县衙多次告状,但知县惧怕其兄势力,每次都敷衍了事,一直没有处理。县里闲杂人员见百姓确实可怜,就暗中对他们说:“白道口把总暴永和手中有兵,你们到他那儿诉说吧。”百姓们结伴来到白道口向暴永和说明情况,请他出面惩罚一下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暴永和听完百姓的诉说后义愤填膺,马上和百姓们一起来到这个村里。碰巧宋本良正在打骂村中一位老人,老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宋本良还一直骂骂咧咧,不断用脚踢老人家。暴永和见状。立马喊道:“住手!”宋本良一看喊话的人不是本村人,就恶狠狠的说:“你是哪儿的人,多管闲事。”暴永和说到:“我是外乡人,路见不平,想管点闲事。”宋本良说到:“这事俺村的人都管不了,你一个外乡人更管不了。”暴永和严肃的说:“今天这事我管定了,不准你欺负街坊和百姓。你再敢打这位老人,我立马让你趴下。”宋本良边说边走向暴永和:“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十几里谁不知我宋二爷的厉害?今天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管老爷我的事儿。”他说完拉开架势就要打暴永和。暴永和三下五除二就把宋本良打趴下,宋本良气急败坏地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暴永和打趴下,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最后宋本良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暴永和说到:“记住,我叫暴永和,是白道口的把总。你再敢欺负百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宋本良打不过暴永和,但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就跑到天津找他哥哥宋本善诉苦,要他哥哥通过关系拿下暴永和。宋本善说:“这个暴永和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救济我,哪有我的今天?你平时在老家肯定是依仗我的名声欺负百姓了,他这才打你,为群众出口气。要是我,非打死你不可。你回去后必须给暴把总赔不是,代我向他问好,不要再欺负街里街坊了。”宋本良回来后,果然按照哥哥的意见给暴永和赔不是,并改邪归正了。

在滑县、内黄县交界处的豆公和汤阴县五龙一带,常年有土匪出没。他们经常拦路抢劫,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伙土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有人娶亲经过时,一定会在半路上打劫,要么抢新娘要么抢彩礼,搞得人心惶惶,好多人家不敢公开娶亲嫁女,百姓怨声载道。滑县、汤阴县和内黄县的乡绅名人反复商量,认为只有暴永和才能降伏这伙土匪,就联名邀请暴永和前去擒匪。恰巧,浚县西关端翰林的族人有人娶亲,女方家住在汤阴县五龙。他们害怕路上遭人打劫抢亲,就在当地找武功高强的人去斟钟(斟钟就是去女方家娶亲时坐在花轿内、娶亲回来时花轿内坐新娘、此人骑马护卫在花轿旁的人。一般去斟钟的人都是武艺高强或德高望重的人)娶亲。但当地没有人敢去斟钟,并建议他们来滑县找暴永和去斟钟。这家人的族长亲自来到滑县北暴庄村,请暴永和前去斟钟,并说明理由。暴永和了解情况后,就带领手下人来到浚县西关端家。端家人一看自己请的保护神来到了,急忙请进上房屋内,端茶倒水,说出自己的担心。暴永和安慰道:“你一家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保证娶亲路上平安无事,高兴而来,满意而归。”然后补充说:“我还得顺便把这伙土匪收拾了,让这一带百姓不再担心受怕,过上太平日子。”在娶亲出发前,暴永和作了精心安排,让手下人充当娶亲人员,抬轿的抬轿,推车的推车,挑担的挑担,把武器都藏在彩礼下面,不让其他人看出破绽。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新郎骑上高头大马上路了,一路上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好不热闹。暴永和坐在花轿内不时向外张望。还好,一路平安来到五龙。回来时,新娘坐在花轿内,新郎骑马在一旁,不时地看暴永和,心惊胆战。暴永和则骑在马上闭目养神,看似神仙自在,实则耳听八方。当来到一片树林时,突然窜出一伙土匪,拦住娶亲队伍。土匪们气势汹汹:“要想活命把女人和嫁妆留下,其他人滚蛋!”话音未落,只见暴永和飞速从马上翻身而下,怀中流星锤直奔土匪头目脑门,土匪头目应声倒地。其手下人风驰电掣般把其余土匪全部拿下,并扭送至当地县衙。从此,这一带的土匪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发生过拦路抢劫的事情,更没有发生过拦路抢亲的事情。

有一年冬天,暴永和带足银两前往滑县县城(今城关镇)购置年货。刚来到城南门,他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就走过去砍看。只见一位老人衣服破烂不堪,身边有一个小孩皮包骨头,被冻得浑身打颤。一旁的人说:“这一老一小都好几天没东西吃了,真可怜呀。”“看来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天气这么冷,又没吃没喝的,活不了几天。”“这么多人都不认识他们,估计是外乡人吧。”暴永和见此情景,硬朗的汉子禁不住留下泪来,把身上带的置办年货的钱全部给这一老一小。这一老一小跪在地上磕头,千恩万谢。当暴永和了解到他们是外乡人时,就联系自己当官的好友,给他们安排一个看护花园的工作,让他们有吃有住的生活下去。

暴永和忠于职守,履职尽责,嫉恶如仇,面对土匪把生死置之度外,对邪恶势力毫不手软,深得周围几个县百姓的好评。他一生为人善良,善待手下,经常给部下传授武艺,教授应对方法,深得部下爱戴。他年老后回老家居住,像普通老者一样和街坊邻里打成一片,经常和街坊们站在大街上闲聊,茶水间化解很多矛盾,谈笑间消除许多恩怨,其高风亮节精神和情操深受百姓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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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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