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中的呼喊

鲁迅先生的文章——《阿金》和《阿长与<山海经>》——中曾提到过那隔壁家的娘姨阿金与那保姆阿长那类人。故且不说那老太太们在楼下八卦甚么三大姑八大姨之事,就仅仅是那不时对着窗外头之人喊几句,便足以让人们心生厌恶。

可,不幸地。那如被阿长与阿金的魂灵附身般的那一妇女却好巧不巧地降临在身旁,若是一时之忧,尚还没有甚些忧患;可她却偏偏与此相反——她竟成了我弟弟的保姆。

怕不是那甚么墨菲定律显灵了罢。

她方来之时,那脸上尚存着些虚伪的、虚情假意的微笑。

那暗黄的脸上满是那丑恶的皱纹,在那皮肤早已松弛之手的遮蔽下,变得阴暗。如那幽深的山谷般,无以探到其深处,了解其真正的面目。仿佛一靠近,便会在无意间被其给吸引住,坠入谷底。

至于她的名字,虽仍无以得知,但众人皆叫甚么“三香”。“三香”这个名字,我本认为是应驾于一妩媚之村姑的。所以,我总是以为这名字与她不相宜。她,不仅说不上“香”,反倒有那么些许的“臭”。又是此般,便更加的不相宜了。

在那模糊不堪的记忆中搜寻着甚么,在无意间,便撞着这样一幕……

那略有着些许粗壮的背影在眼前晃悠,用那暗黄的手将那早已空了的水桶给悠悠地举向空中,随后那铺着松弛皮肤的手臂稍一发力,那空水桶便在空中翻滚,剩余的那些许水滴从那孔中飞出,在空中飞扬。那铺满了尘埃的皮肤随即被映于其上,愈发险恶。

随即,那空水桶便直向那早已被划出甚些痕迹的地板飞去,又一阵骇人的“咣当”之音向那层叠的书本传去。又顺便传到那鱼缸去,惊骇到那正悠闲游走的鱼。如此往复,无以避免……

就方在那么前几天,她……

那尚幼小的弟弟正坐于那柜门边上穿鞋,那充满罪恶之人便悄然向他靠近。她也不顾四周,便猛地将那坚硬的柜门打开,无奇迹地,一阵因这可恶之“三香”的哭声便如约而至地到来了,响彻整个办公室,再一次惊动那鱼缸中的鱼,四处怆惶地逃窜。

她又装作无辜之样向那可怜的弟弟走去——况且那“三香”脸上还带着那令人恼怒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之态——那手上却还紧紧地拿着那被其天天摆弄的手机,甚者竟在“闲暇”之时,抱着那仍在呜咽的弟弟,和她那群狐朋狗友者聊上天来,那声音愈来愈大,渐地,竟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之势,令我竟无言以对。

待半刻过去,我便悄悄地在那阿姨身后仔细地看着那被刚硬之柜门所撞之地,竟不仅仅是那么区区一大包,还在其上渗出那么些血,痛心不已。在他那本应该毫发无伤的手臂上本已有了的伤痕,又被创伤,缓缓地流出血。

在那众多的书本间坐着,随仍是那样平静地坐着,却又心生一丝——不,应是一麻袋——憎恶,可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那令人憎恶不已的“三香”,不久便抱着那罪恶的手机,又一个人跑到办公室门口聊起天来。脸上又显现出那微笑,甚者竟笑出声来。如那阿Q般,仿佛又胜利了般,毫无悔改之心,甚者竟以此为荣。此等罪恶,无以言表,忆到这儿,便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依消得人憔悴”了。

方忆起手机,那一帧帧令人惆怅之影象便涌于眼前。

还曾记得她在半夜之时还用手机与那群“老当益壮”的“好友”互相唱歌。况且我与其之房只隔了那么两道墙,那干涩的歌声便极为容易就可穿过那道墙,来到耳边,难以忘怀,她却仍是不以为然。

在办公室中学习之时,她便又聊起天来,将弟弟丢到一旁,任其游走。方想让她说得小声那么些,她便自以为聪明地抢占先机,用那暗黄的眼睛鄙夷地瞪了下我,便又如那阿Q般自以为胜利了,又聊起了天来。此时的笔者反倒又成了罪人,难以言表,不知如何是好。那聊天在她眼中仿佛又比学习还重要。

那令人憎恶的“三香”似乎也是不认识甚么字的,仅认得那用手指就可直接数出来的字。

记得曾有一次她在办公室同其他客户聊天之时,那客户大抵是说了甚些我学习认真那类的话。那不识字的“三香”便道:“他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她那又一阵鄙夷的目光传来,又顺手指了指我的弟弟,“你看他认识好多字哩”她那一阵阵赞赏之目光又向弟弟投去。此等恶心之人,再次用那狠毒的、粗俗的语言攻击着笔者。

她在说话之时她那肮脏的唾沫便飞入空气中,在空中飞扬,有甚些落到那客户身上,那客户悄悄地向边上移了些许,才得以幸免。

在那车间中的“三香”又同周围之人八卦起来,在某次偶然地经过其边之吋,竟听到她说汕头(广东的一个城市)在俄罗斯附近,便无奈地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多听一句。不是因为那机器的噪音,也不是因为那骇人的气味,单是那一大堆错误的知识,便足以将我驱走了。

虽然我生在广东,也在广东居住,也已于此13年多了,但打小便是一个湖南人带着我,便也就不会说那白话(粤语)了。

她在吃饭之时,便在我父母吃完,离场后,便用白话与周围之人说起我的缺点来,却还是以为我听不懂白话,“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与他人八卦着笔者(笔者现今已听得懂粤语了,却仍不会说)。望着那恶心的笑、听着那邪媚之音,不由得将最后的几口饭给寥寥吃下,抑制住那心中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去,无奈地在心中呐喊着。

在这嘈杂的世间行走着,不由得生起一丝忧愁……

在杂草旁蹲着,又“只恐双溪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

心多此忧,且罢……

无奈中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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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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