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的电光

一股寒风袭来,那个艰苦的夜晚也随之飘来,它,开始了……

躺在那柔软的床上,忽地,那电光,不,是那刺眼的电光,从门上的小窗射入,似乎就是为了让那痛苦的失眠之人一夜不眠,再次上演那无聊而又无奈的“失眠之夜”,即使这已上演了成千,甚至上万遍,但他仍然是“与那明月‘共度良宵’”。

那寒风再次发起猛烈的进攻……

它从那只剩几片残叶的树梢边穿过,飞入铁杆围成的小窗,再从窗户边微小的空隙钻入,开始偷走那失眠之者入睡之后的第一个美梦,将即将入睡的明月也惊醒了。忽地,那可恶的电光再次袭来,与寒风一同让那久久不能入睡者永远进入不了梦乡,在梦与现实的边界徘徊着,既不让他进入梦乡,又不让他回到现实。

那人在卖力奔向梦乡时,又被寒风与电光抓回,如此往复,他,刚好在那梦与现实之交界处跌倒了,久久不能清醒……

又一阵电光闪过,但它既不在现实中,也不在梦境中。而是在那半睡半醒之遥远而又陈旧的记忆中,那本“记忆”被拿起来翻看了。

一个熟悉的面孔在电光下映照得格外清晰。

她眼角的“鱼尾纹”在长时间的“超额工作”下更皱了,如同被无数次揉搓过的纸团,好似被水泡过的纸,又似乎一碰就会变得更皱了,那凹陷下去的皱纹,又如同凹凸不平的山谷,深得无法测量其深度;那曾经乌黑靓丽的头发,变得粗糙起来,如同经历了千万年雨水冲刷的糙石,又夹杂着见证了她曾经光辉岁月的银丝,虽这细丝极少,却看起来越变越多,那光线似乎也变成了这银丝,于是那银丝似乎变得有成千上万根了,形成了那冲刷岁月的瀑布了;那曾经光滑的脸蛋,变得粗糙,在电光的映照下越来越多,越变越大,如同明月上那不计其数的环形坑一般,变得越来越古老……

一边的床单、枕头再电光的映照下越来越白,白得比“中国古代四大美女”那“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脸颊还白;比那竞相开放的白水仙花的花瓣还要白;就连那白水峡瀑布都比不上它们的白。

那挂在反射着银白光芒之吊杆上的吊瓶好似喻示着时光流失的沙漏,那“沙漏”将母亲的时光偷走了,将她那漂亮的脸上的容颜夺走了,唯独没有将我带走,连同那可恶的电光带走。

我在“记忆”中寻找着,寻找着……寻找着那不属于我的,只属于她的青春。可惜,再也找不到了……

一切关于她的“记忆”都遗失了,只剩下在电光之下的她……

病床旁窗边盆栽的叶子又落了几片,在无情电光之映照下,更凄凉了。因为,它永远都回不来了,如同那关于她的“记忆”,永远也找不到了!那不像落叶一般可以“化作春泥更护花”,无论过多久,也找不回来了!

从那交界处爬向了现实之中……

那寒风依然在吹,电光仍然从窗外射来,但那“记忆”似乎找到了!寒风依然还是那样寒冷,但它在我心中似乎是温暖的风;电光仍然还是那样刺眼,但它在我心中似乎是柔和的光!

那风,那风既冷又“暖”;那光,既刺又“柔”。

那暖的不是那风,而是那母亲;那柔的,不是那光而是那母亲;那衰老的,却不是那电光,反而是那个母亲!

我,在心中呐喊着!呐喊着:“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她在付出,怎能没有收获!或许,她有收获,但只有我有能力才会有收获。”这是一场赌注,她将她的毕生心血都投了进去!虽可能五谷丰登,但也有极大的可能颗粒无收。

电光和寒风再次袭来……

在那心中温柔面孔的注视下,便昏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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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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