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在一起「伍」

七、监控探头

监控拍到一辆车向圆章学院门口开来，摄像头闪着红光警示着围墙里的人。

张校长领着几位教官客客气气地请阮卿一家进了围墙里。

走廊里贴满了治疗成功毕业的优秀学员。阮父阮母满意地点点头。

这所有着“以学生精神为主，学业为辅，传播优秀国学”美称的学校是他们目前再好不过的选择。

阮卿抿唇坐在沙发上，听着隔壁校长和父母的谈话。

戒同性恋、精神好转、合同之类的话让阮卿的心一下子坠入了谷底。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

阮父阮母只远远地看一眼，就狠下心转身离开。

几位出来的教官拉起坐在沙发上的阮卿，直接一把推进了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堪的排气口。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椅子跛了一条腿，坐起来晃荡。阮卿被推进去就磕在了椅子上，椅子不堪重负，重重砸在地上，连着阮卿一起摔了下去。

“好好反省你被送来的原因。”

门哐的一声砸上。一关就是三天。

白天，房间里一片昏暗，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读书声和铃声，此外就什么也听不见。晚上，房间中央的白炽灯会亮起，明亮的灯光一下子闪起，一亮就是一宿。

三天后，门才被打开。

几个教官走进来看见地上没有动过的馒头和水，抄起鞭子就往人身上砸去，足足砸了二十鞭子才将昏迷的人拖回寝室。

……

在圆章学院呆了两个星期。

校长激情地给学生演讲，每个站在礼堂上的学生表情麻木，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一个女生突然晕了过去。阮卿认出来那是昨晚想吞牙膏自杀但被打了十几鞭的女生。

旁边没有一个人敢动，全都目视前方。女孩直接重重砸在地上。

将官们一通围了过去，拉着人往医务室走。

旁边的女生颤抖着，牙齿死死咬着还是都的喀喀作响。阮卿看了她一眼，小声对女生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会好的。”

……

一束光突然打在阮卿身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教官站在面前，他被困在椅子上。

“你喜欢男的吗？”

“喜欢。”阮卿不假思索。

“恶心的同性恋。”几句谩骂传来，几条鞭子一起砸伤阮卿。

……

“阮卿，我好想死，我待不下去了。我妈让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学习压力小，我在之前的学校被校园暴力。可我，我没想到。”上铺的男生趴在枕头里不停嚎哭。

阮卿安慰他，建议他暗示他妈想要回家。

男生照做了。教官时时监视学生的通话，听出了男生的话。抄起鞭子往男生头上劈去。

“是阮卿！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教官们互相看了一眼。

男生小心翼翼地走进宿舍，不敢看阮卿一眼，告诉他教官找他。

阮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塞给他一封信和一张字条。

男生在阮卿离开后展开字条。

“帮我寄给信上的人。”

另一边，教官扯着阮卿走进小房间。

二话不说，一顿暴揍。

“前几天才教训过你，又想着逃跑？嗯？逃跑，我让你逃跑。”打完人之后，教官带上门直接离开。

……

阮卿近几天感觉到了什么。过一个多星期就是高考的日子。

他匆匆写下信，就被拉去例行一月一次的心理调查。

他之前两次也不算难熬。等下个月再过了就可以结束这一学期了。

他的问题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剩下的就都是挨打。

“你还喜欢男的吗？”教官甩了甩手上的鞭子。

“不喜欢。”

“哦？”

“我喜欢白珂。”教官都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怒从心上来，一个个用鞭子狠狠揍下去。打完后照例拉上门离开。

阮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弓起背蜷缩起护着刚刚被狠踹了一脚的肚子。

(白珂在后来的录像里只能看见阮卿蜷伏在地上，喘息声一点一点消失。过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开始微微撑起颤了颤就没再起来过。)

——————是哪里感觉很糟糕吗，感觉没有人在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