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我于一个无风而又烦躁的午后写下此篇,仅以此文献给那些我熟悉的人,他们的生活就是我看到的这样一种状态,不争不抢,习以为常地过下去,却也不得不承受着别人予以的“可怜”
——题记
文/觉非
在这个无风却又干冷得钻人心窝子的午后, 我本该构思曾在好几个清晨都话跃在脑中的小说 细节,但这糨糊脑袋里好似什么都在想,又好似什么都不想,出神的那一刻,多出来的动静也听得格外清楚。
无端地,好像是一条绿色的小蛇,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若不细看当真没发现,它就在那一 块竹林坡爬来爬去,绿油油的、瘦溜溜的样子,看着完全不像我曾经在路边或是《动物世界》看过的几寸长蛇,那样一溜烟就没影了,这个我瞧着也不曾害怕,它那样惫懒地扭来扭去。这个样子,反倒更加壮大了我的胆子。我心想:也不知它是"美女蛇”还是"赤练蛇”。没成想,就刚这会儿想的功夫,小绿蛇已经消匿踪迹了。
要是换做以前,我哪有这样的好性,还这样没头没尾地盯着蛇看,早不知躲到哪里了。在这个无风却又干冷得钻人心窝子的午后, 我本该构思曾在好几个清晨都话跃在脑中的小说 细节,但这糨糊脑袋里好似什么都在想,又好似什么都不想,出神的那一刻,多出来的动静也听得格外清楚。
此时,我抬头看,天已经渐暗了,我偶然听到有人在打哈欠,这个"啊哈"声,完全让我没有逗留的可能了,因此,我匆匆进屋里去了,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安静下来了。我看见那光线慢慢地从瓷砖上淡去,当瓷砖真正变得黯淡下来,我才意识到,一天过得真快,这就是日过午已昏的场景了。
想到这,我不得不承认,无光的午后总是失了点什么,哪怕外面油菜花开得极盛,我也没有晴天的兴致了。我侧脸望着又蹿进屋里的猫,像这样没几分神采的猫看起来也是那样凶狠,难怪没人喜欢那黑猫。我想,若再回头好像显得有几分多余。
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天边倾潮涌来,那分明不是大雨将至前的雷声,或许是飞机的来回振翅声,或许是云层翻涌的声音,这始终没有定论。这样的热闹,鸟雀欢呼,狗吠而鸡回头,不远处还有火炮声,还有马路上传来的汽车鸣笛声,那么马不停蹄地传来,愈演愈烈,这样倒确是显得少了人声。还有那些声音过路的老头打招呼声音也是如此简单,一句“吃了冒”如此结束,倒也是村里日常招呼语了。
不知为何,这些热闹的声音就像一把年久的铜锁,锁住了全部的声音,这个样子让人感觉整个村子没什么活力,它锁住了声音辽阔的天地,让人不知不觉地陷入了险境。
直到此时,我不由得想起某天曾与一个婶婶谈天时说的那句:村里只有老头老太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慢慢归于寂寥,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有那几天的热闹,如今”年过月半尽”,哪里还有什么“人气”(生机)可言。这让我意识到:人归于寂寥的终端便是死亡了,那活着所为何来。
农村里有句老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从前只觉得这话有些牵强。如今我才发现这份“赖活着”其实没有对与错,它考验的是人作为这个生命个体的本身能不能耐受这"赖活着”的喜乐忧愁。
许多人都喜欢用”可怜“二字来定义,用某某某真可怜”这类无用的话来刺激或是同情别人,刺激时顾不得“可怜”,同情时从来不离“可怜”,好像别人的人生在他面前像个笑话一样。
凭什么?我不由得一问。
我现在反倒有些理解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人了,哪怕是上了年纪,也是 日日复年年地劳动,维持着这样的光景,好像真的只有这样他们才算活着。
在这个午后,我看着屋里的光黯淡下来,我才知道,谁都没有资格去肆意评判他人,因为人都是生命本体,本无所谓对错,只是有人喜欢强加于人。
真让人讨厌,我说。
作者简介:
王佳珍 笔名觉非,湖北黄冈人,95后新生代作家,已经在省市级报刊、杂志等媒体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达百余篇,多家网刊签约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旗山诀》,其中所创作多首诗歌,多篇散文、纪实文学、报告文学入选省市级文集。
页面更新: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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