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橘花开时丁香香

橘子花 丁长福 摄

张骞故里陕西城固县升仙村的橘子花又开了，花瓣质地如栀子花，却细小数倍。橘子花藏在枝头叶间，藏在小北河谷口两岸的山坡上。只把花香播放进唐公房后裔们居住的山野和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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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橘子花，老丁觉得雨后的黄昏或者夜晚，才是最好的时候。置身万亩橘园的小道上，不管是拾级而上，还是峰回路转，都是青翠的橘树，在道路两旁的土地里，散发着浓浓的橘子花花香。黄昏，夕阳西下，天空的云朵烧着了一样，置身升仙台或者会仙阁，登高望远，东南骆驼山起伏连绵，正南兀自孤立的庆山和更远的斗山像两位哨兵，拱卫着唐公房升仙的地方；往西南就是有着茯苓娃娃传说故事的伏牛山。秦岭脚下，汉中平原，总是神奇山水酝酿着神奇的风物。晚上，早出晚进的升仙神风让人不知疲惫，伴随着忽远忽近的虫鸣，心情便是最好的！许多关于橘子和橘子花的诗词不由自主涌上心头。唐朝著名诗人李峤就在《橘》中说：

万里盘根植，千秋布叶繁。

既荣潘子赋，方重陆生言。

玉花含霜动，金衣逐吹翻。

愿辞湘水曲，长茂上林园。

桔园 丁长福 摄

然而每年四五月，我总是没时间去橘园看看。

所幸，经常能经过一株开花的细高丁香树，可以闻到这让老丁心头一喜的香味。不知道怎么了，今年就喜欢闻这低沉而略带清香的丁香花。

丁香花状形桂花，色如象牙，繁若碎米，簇拥在一起，在郁郁葱葱的树枝上。丁香花树藏在一片花园中，如无花开，便无人知晓；一朝花开，便路人皆知。白天里雪球一样，在葱茏碧翠中醒目；夜晚风来，则在花园里影影绰绰，暗香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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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未开时，其花呈圆锥状，犹如人的心形，花蕾密布枝头，含苞不放，恰似姑娘的愁心，打满了丝结，因而被称为“丁香结”。古代文人墨客常用丁香花形容人的愁思郁结，难以排解，用以形容离愁别恨，因而丁香花成为古代诗人笔下常见的寄情花卉。

一直以来，老丁喜欢简单，着衣尤如是。近些年来，对书画文玩有些兴趣，对茶较为痴迷。也喜欢到山野中去。不知觉中，多了些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朋友，就如形态各异，品类各一的文玩。把玩着学习着，就有了一些进步，性子不再急躁，学会了宽容大度，身上便多了些禅茶一味的佛性。观察和品悟就是老丁在茫茫行程中经常启明于心的一个个宁静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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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友为镜，可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在朋友们的光芒中，老丁喜欢对照自己，反思玩味，一是多了些对人性、对事物的理解，二是也多了些修正自己的机会。朋友们就如花园里花木虫蝶，虎踞龙盘，也总是留阳光雨露给别人，滋养丰富着友谊的小花园。

丁香花 丁长福 摄

煦风送香，窗外养的蕙兰，在风中簌簌摇曳。相比其他兰草，老丁更喜欢春兰叶的秀美涵敛，不像蕙兰的长剑擎天，也不像墨兰的簇拥。这时，又想起了慕白老师的桃花坞。那是一个书画茶工作室。墙壁书画琳琳，巨案铺毡，案头书法典籍如山，檀香袅然，案上总是有新写的书法作品。会客室博古架上紫砂壶、瓷器、木雕、奇石等玩具错落有致，实木圈椅和罗汉床标注着主人对传统文化的喜好，花几上或养着太湖石，或养着菖蒲，茶几上简单而洁净的茶具默默以待。居其间，茶韵檀香，宾主相谈，就是时间也绝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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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花开完了，虽然只去过一次。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丁香始盛开。

所幸丁香花依然可以在不同的地方遇见。每次在街上，与美女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们留下的淡淡香水味，总能立刻让老丁想起丁香花香。也常常想起布衣蔬食的一些老师，他们的谦和和学识就如丁香的花香，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可以闻见，也总能让老丁想起诗人笔下的：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作者简介：阿夫，本名丁长福，男，1975年生，陕西城固人。陕西省曲艺家协会会员、汉中市作协会员，汉中市民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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