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南山躺枪”谈谈药物开发中的临床试验制度

最近“板兰根”又火了一把，原因是钟南山院士在某些场合说“板兰根”对新冠状病毒“有效”，而我们很多听风是就雨的国民迅速冲到药店把有“板兰根”字样的药物抢购一空，并带动某些生产“板兰根”的药厂股票大涨。

很明显“板兰根”治疗的新冠的效果目前还没有得到正式确认，由此有些人就批评钟南山利用“院士”、“名人”的效应夹带私货，不负责的为某些药厂站台。于是后来钟南山团队就出来辟谣了：钟南山只是在某些场合说“复方板兰根”有“体外”抗新冠病毒作用，并没有说应用于临床治疗新冠病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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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就令人大跌眼镜了，“体外有效”？！

无独有偶，还记得不靠谱总统说的“消毒水”抗新冠病毒吗？

我们总不能喝消毒水吧？假如能喝，比如70%的酒精，喝到肚子里能治疗新冠肺炎吗？

这得从西药物的临床试验说起。

西医重规则，中医崇圣人。

中医，我们有上古圣人神农氏通过尝百草，就发现了很多药物。李时珍著有《本草纲目》，里面也记载了海量的药物。但具体这些药物效果经过哪些试验证明的，目前没有说法，或者不需要说。

而西医则不同，西医不承认圣人的超能力。比如西医始祖“希波克拉底”，在西医人眼里，他老人家就是挂在墙上用来纪念的，至于他老人家用的医术，都认为是过时的东西，也是放在博物馆里用来纪念，何止他老人家的东西，就是现在，比如《内科学》专著，如果有今年出的第八版，那前年出的第七版就要作废。否则，如果一个西医用过时医术医病，出了事故，那么，责任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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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物的开发上，具体药物作用，也不是某个人说了算，要有严格的药物临床试验制度，这就是四期临床试验。

一期临床试验，并不是用来证明药品多么治疗多么有效，而是要证明这个东西治不死人。是在少数健康人志愿者身上做试验，要药物观察不良反应，以及药物的代谢途径等。当年神农尝百草，日中“72毒”，好吓人的。

如果经一期临床试验证明有安全性，才能进入二期临床，先找少数疾病受试者，还要有安慰剂对照。初步观察药物疗效，摸索有效剂量，当然还要观察不良反应。

二期临床试验初步证明有效后，才能选择更多的患者进行三期临床试验，证明该药物的获益及不良反应。三期临床才是为药品注册、上市做准备的临床试验。三期临床试验要求随机对照与盲法。现在一般采用严格的双盲或三盲进行试验，双盲指病人与医生不知道谁用的真药还是安慰剂，而三盲是病人、医生、统计药效的人都不知道谁用的真药与安慰剂，只有最后算出两个治疗组的最终效果时，才能知道哪个药物是真药还是安慰剂、哪个是试验组哪个是对照组，有效避免了人为观察导致的偏倚。没有最后揭盲，按道理是不知道药物好不好的。

比如，现在在新冠疫苗三期临床还没结束，就有人开始走后门打疫苗，甚至有“专业”人士鼓吹疫苗的效果，这是不科学的。

前几天不是传某国出打“流感疫苗”导致数十人猝死吗？

即使三期临床证明“安全”、有效，也不代表真的安全。还需要上市后的继续观察，又称为四期临床试验。

最著名的是西药“反应停”事件，这个药用来治疗孕期呕吐反应，经三期临床试验效果良好，对孕妇也挺“安全”。但最后发现服用这个药的胎儿出现了大量的肢体发育不良，“海豹肢”，最终这个药被淘汰。

我们很多的中成药上市按道理也应该做临床试验，但因为“中医”属性，以前可以避免这个要求，直接上市，比如在不良反应那里，简单粗暴打上：“尚不明确”。等于直接进入了四期临床。但中成药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天然无毒副作用”。著名“龙胆泻肝丸”事件，导致了几十万~数百万人肾功受损。最终龙胆泻肝丸的配方得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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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从“体外”有效，而到临床应用，是一个漫长而又花费巨大的过程，钟南山院士提到的“复方板兰根”体外抗新冠有效，而最终能否证明有治疗作用，而未可知。

因为药物开发，漫长而又药费巨大，所以，只有国际极少数药厂有开发新药的能力，我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药厂比较热衷于等人家药品过了专利期后仿制药品，而印度前几年什么时候都能仿制，所以有了“药神”这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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