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脾胃论》——围观李东垣病案（三）

范天（马束）之内，素有脾胃之证，时显烦躁，胸中不利，大便不通。初冬出外而晚归，为寒气怫郁闷乱大作，火不得升故也。医疑有热，治以疏风丸，大便行而病不减。又疑药力小，复加七八十丸，下两行，前证仍不减，复添吐逆，食不能停，痰唾稠粘，涌出不止，眼黑头旋，恶心烦闷，气短促上喘无力，不欲言。心神颠倒，兀兀不止，目不敢开，如在风云中。头苦痛如裂，身重如山，四肢厥冷，不得安卧。余谓前证乃胃气已损，复下两次，则重虚其胃，而痰厥头痛作矣。制半夏白术天麻汤主之而愈。

李东恒的这个病人一向脾胃不好，有时烦躁，胸闷，便秘。冬天晚归着凉了，胸中又热又闷，难受。李东恒认为是火散不出。病人看医生去了，医生认为她有热，用疏风散，大便倒是通了，但是其他症状不见好转。医生认为药力不够，用加量，拉了两回，病没好，倒添了呕吐的新症状，头晕目眩，恶心烦闷，气喘无力，懒言乏力、头痛，身重、四肢冰凉，夜卧不安。

李东恒认为病人此前已经胃气脾气都虚了，再泻了几回，病人就更虚了，加上寒入里未除，郁热化痰和生风，，遂用半夏白术天麻汤——

黄柏二分，干姜三分，天麻五分，苍术五分，白茯苓五分，黄芪五分，泽泻五分，人参五分，白术一钱，炒神曲一钱，制半夏一钱，大麦蘖面（麦芽）一钱，橘皮一钱五分

这个方子总体就是化痰熄风，健脾祛湿，补中益气。最终治好了。

现在临床用这个方子的机会也不少，主证有痰湿，虚而生风导致头晕眼花，发蒙等虚象，老年人久病体虚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