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中的梦（散文）

李永洪

秋雨绵绵。 昨晚和风细雨，一夜雨没停。听雨声，房檐下滴答滴答、雨点落在院落的唰唰唰，有节奏地融合在一起，像是在聆听一场交响音乐会，躺在炕头上，美美的享受。

在雨中，步行走在孙受回家的路上。沿赵庄沙滩树林道，一路来到了姜许河口。习惯了的弯腰脱鞋挽裤腿，准备过河，抬头一看傻了眼，这场雨可真大，眼前的大沽河水已上涨半槽。过不去了怎么办，返回转路？徘徊间，河边划来了一只小船，激动之余没问价就上了船。

河水流得很急，顺水行舟，小船一会儿就越过姜许，划到了我们村前，这时我正在寻着在哪下船，着急地看着北岸。就在瞬间小船越过了村前，眼看小西庄又要到了，停停停，就在那靠岸，那里有石贴坡台阶，我要下船。小船靠岸，一摸衣袋，坏了，下雨出门急，衣服没得换，身上没带一分钱。扫码吧，呀呀手机也忘了带，尴尬尴尬，真尴尬，这怎么向船主解释，怎么办？船老大看出了我的心思，忙令小二，下船跟着他，上门去拿钱。

下了船我们一起上了岸，一会进了村西头，小村庄，真热闹，宽阔的南大街柏油马路，赶集的人熙熙攘攘，人还真不少。为躲避赶集的人群，不经意间走进了道南的一个多层楼住宅小区，噢，怎么走到人家小区了，快出去，别让保安逢上惹得麻烦。还顺利，向东走不大会，找到了小区的北大门，趁门卫正在帮电焊工维修门不注意时，我们溜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遇上了一个是熟非熟叫不上名的朋友，他主动与之搭讪，见我身边还跟了个人便问你这是谁？昂忘带钱了，你兜里有钱吗？先替我给人家付上船票钱吧，过后我再还你。多少钱？船小二：“如果我只收你一角二票钱，那就有点不值得了，你看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你要多给点”多给点，给多少？我想了会也是，这样吧，确实给你耽误时间了，再加你一角二，总共两角四分钱，你看行不？船小二点头。朋友拿出钱包看了看，对不起，我钱夹里只有两角钱，没有分钱怎么办，要不就付给你两角？“不行不行，你们说好的，不能再割我四分钱了”正嚷嚷间，叮当，一个美妙的铃声，打断了吵声，一切都回复了原来。外面的雨还在下。

天亮了 ，原来刚刚所发生的，是个梦啊。整整下一夜了，大沽河的水位又该上涨了。小时候有一年跟妈妈去蒲湾坡走亲，那年河水很大，走到姜许河口还真有条小船摆渡，帮我们渡过对岸，花了一角钱，那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坐船。然而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记忆中的原来河口、那条沙滩林间小道…现在，大沽河两岸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使得过去的老模样都早已不复存在。两岸的堤道变成了柏油路，车流穿梭，行车道、骑行道，变化的真是太大了。

有人说做梦都是反的。也不无道理。梦中的最后付费、手机扫码、为一角二分钱的票钱讨价还价。梦中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坐着现在的时代列车，穿越了一次时空上的隧道罢了。为几分钱索性的要，在今天看来已成了过去。再就梦里的小西庄，也早已搬迁不存在了。那片贴石坡的河岸，是我们小时候常去洗澡的地方，后来被大沽河改造工程挖掉了，成了现在的拦河坝上方贮水库了。

过梦里的村庄，繁华的柏油马路，忙碌地赶集人群，还有路边的住宅小区等等。这一切在今天看来，正是人们想要的。时代在飞速发展，我们想要的不再是在梦里。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那个原始小村庄，就真的不见了，梦圆了！

2021年9月27日晨于碑头村

作者简介：李永洪，山东莱西市人，1956年出生，1976年12月入伍，1982年1月退伍，进过工厂，当过民办教师。喜欢读书，爱好文学，有多篇作品发表于报刊和网络平台，现已退休居莱西市区。

编辑：李勋修（奎先达坂西）《青烟威文学》创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