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老板在学术界普遍存在，Nature子刊推荐这些“解毒剂”

关键词：科学家；职业专栏；Nature

在读研究生/博士后受主要研究者（PI或称老板）压迫或者剥削的事件屡见不鲜，甚至出现过学生因此严重抑郁而自杀的事件。

这种情况是学术界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就作者的感觉，在美国甚至更为严重。为此，耶鲁大学著名免疫学教授Akiko Iwasaki在Nature Med写了篇文章：应对toxic PI（就是我们常说的毒药/变态导师/老板）的解药。

在美国，毒药老板要挟研究生/博士后的主要途径是：不让答辩、不让发表论文；或者不给写推荐信、不给办理身份等。针对这些情况，Akiko Iwasaki教授针对美国毒药老板给出的解药是：由独立的学术委员会来决定学生答辩和给出推荐信。

读过之后，感觉Iwasaki教授的建议过于高大上、且需要第三方做出改变，所以王宇歌博士结合自己的理解给出了非常有效的解毒剂。

经常会收到私信，问找博士后的事宜，其实就是打听老板的人品。而Iwasaki的建议特别好：阻止postdoc去这些实验室，帮助这些实验室里的人转组，防止这些毒药PI再出现在学术界。

我经常讲，美国科技学术界实行一种特殊的overhead制度。

教授自己的工资很大一部分甚至全部都由自己申请的经费出，这样教授实际上和学校的关系，就像国内“小商品批发市场”中摊主和市场的关系：市场提供摊位给摊主以收取资金，摊主自负盈亏。市场不会给摊主发工资；摊主不管生意好坏，都需要给市场交租。

美国的overhead制度就是这一关系。

在这种关系下，教授对实验室中人员有全权管辖权（这点是和其他用人机构最大的不同，公司中经理对下属没有这种全权管辖权）。教授（PI）要给学生和postdoc用自己申请的经费发工资，支持他们的移民身份，并承担postdoc H1b签证和EB1b绿卡申请费。尤其是对于从外国直接来美国的postdoc，没有OPT，必须使用完全依靠PI支持的J1签证，一旦PI不再支持，postdoc移民身份立刻失效；如果没有在一个月内找到新的身份支持，就需要离开美国。

因此很多PI把这些因素当成筹码，对postdoc疯狂剥削甚至虐待。而很多postdoc用被PI abuse和低于很多州最低工资标准的工资的高强度劳作，以换取发科研论文和维持移民身份。这种制度被很多人戏谑为21世纪的新殖民主义下的奴隶制度。

这种剥削多么严重？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不得不签署了新的法令，定出了postdoc的最低工资。
但可悲的是，很多人在这个系统中经历了种种磨难（bullying, abuses），他们变成PI后，自己又成了abuser，利用这个系统去虐待他人。

Akiko Iwasaki的文章正是暴露了这一问题。但另一方面，这个问题的核心成因，还是由于上述的十分残酷的overhead制度造成的。如果没有人审视这点，这种毒药PI将会一直出现。

编者按：

印象很深刻的是，聚会大家谈起自己之前的导师时，一位朋友脸色大变、竟然当场就吐了！

而且，几乎每次想起他的老板，他都会有非常剧烈的反应。

毒药PI的伤害痛彻骨髓。

我们一直坚信：

尊严来自于实力。

你越弱，毒药PI就越会得寸进尺。

对于处于弱势的学生/博士后，我们除了继续等待规则制定者做出改变之外，更重要的其实是：改变自己，使自己更强大。

使自己变强大的方法，除了自己做好工作、从而使得自己有能力换导师之外，还包括多交往一些师兄师姐和其他朋友，从他们那里得到过来人的指导。

针对毒药PI可能会卡的具体问题，自己放在优先解决的位置。

比如，发表论文和答辩，一旦有了成熟的结果，马上动手写文章，主动催促老师修改和投稿；实在不行，meta分析、生信分析这些，也都可以发表成论著。

对于在美国的博士后，最重要的自然是身份问题。

现在学者在中国就可以通过职业移民申请美国绿卡、2-3篇SCI论文就有机会获得绿卡批准；不需要雇主、自己就可以给自己申请绿卡，为什么非要等所在机构给自己办身份呢？

当你告诉PI你的绿卡批准了的时候，你当时就会感觉到PI对你态度的改变，由你几乎完全依赖于TA，变成了TA希望有能力的你可以长期稳定地在实验室工作、担心你由于有了身份而离开。

但无论何时，最重要的是预防，需要避开毒药PI。

去之前，多问其实验室工作人员和之前毕业生的意见；面试时，带着预设问题多观察、多提问，觉得不合适就果断拒绝；如果不幸进入到自己很不舒服的团队，经过再次深入考虑后仍觉不合适，及时离开。

对付新冠病毒，最有效的是憋死病毒；

对付毒药PI，最有效的是让TA招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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