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智慧都是集体的。

——科学史学家乔治·戴森[i]

在1859年，一本即将产生巨大影响的书籍出版了，它就是《物种起源》。在这本书中，达尔文提出了一种重要的科学理论——生物进化论。通过这个理论我们认识到，地球上的物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不断演化发展。有趣的是，在我们这颗神秘的星球上，不只物种在进化，集体智慧也同样如此。那么，集体智慧究竟是怎样进化的？本章将为你解答这个问题。不过，为了更好地理解其中的进化过程，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什么是集体智慧。

什么是集体智慧？

集体智慧这个词大家都很熟悉，它是个日常用语。例如，当完成一项复杂的工作后，领导可能想强调一下团队作用，就常常会说：“这离不开大家的集体智慧。”虽然我们有时能够注意到集体智慧的存在，但忽略的时候也不少。一篇论文，可能有很多作者，但是在被引用时，往往只提到第一作者；一部电影，是台前幕后众多人的智慧结晶，可是我们往往只注意到了主角；一家企业，离不开所有员工的共同努力，可是我们通常只记住了总经理。

我们知道，奥巴马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作为世界强国的元首，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其言行格外引人注目。每到一个地方，几乎都会为奥巴马准备一个讲台，让他发表演说，或者是对某个事件作出表态。这些演说条理清晰，颇具文采；这些表态经过深思熟虑，用词妥当。表面上看，奥巴马似乎具有超级智慧，把一切都搞定了。但事实是，大部分演讲稿是总统的幕后团队撰写的，那些表态则是奥巴马和顾问们经过集体讨论，做出的集体决策。虽然奥巴马具有强于普通人的个体智慧，但是他在公众面前的表现，更合理地来讲，是集体智慧的结果。换句话说，奥巴马不过是个集体智慧的代言人，他的卓越表现源于集体智慧。

当然，除了这些容易忽略的，那些显而易见的集体智慧就更多了，这里不再赘述。

毫无疑问，创造人类文明，维持社会运作，以及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这些都离不开集体智慧的帮助。集体智慧对人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究竟什么是集体智慧？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集体智慧能发挥多大作用？它是怎样改变世界的？对于这些问题，可能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在本章中，我将和大家共同探讨这些问题。但首先我们要思考一下，集体智慧到底是什么？什么才是集体智慧？

当发生火灾时，面对熊熊大火，周围的人往往束手无策，只能打电话报警。接到报警后，一队消防员迅速赶来。经过扑救，大火逐渐得到控制，之后逐渐变小，直到完全熄灭。在这个过程中，消防员们需要密切协作，凭借集体智慧共同解决遇到的问题。所以简单来说，集体智慧就是集体通过汇聚个体智慧来解决问题的能力。相对个体而言，就像救火时表现的那样，集体智慧常常用来解决个体很难解决，甚至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集体智慧看似简单，但复杂度却往往超乎想象。像东京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是怎样通过集体智慧来维持运作的？功能强大、外观精美的手机，苹果公司是如何设计出来的？规模庞大的足球世界杯，又是怎样举办的？对许多人来说，其具体过程异常复杂，这些问题难以回答。因此，上面的集体智慧定义只是一个简单的版本。通过它，很难对集体智慧有深入的了解，相反，只能有个初步的认识。如果要想真正理解集体智慧，或许要读完整本书才能做到。

既然集体智慧很复杂，那么为了便于理解，让我们先来看一些简单的例子。在下一节，让我们先看看几个动物群体。有些动物表面上看起来并不聪明，但是却能做出让人类佩服的事情，它们依靠的就是集体智慧。

[i] 乔治·戴森. 电脑生命天演论：人工智慧的演化[M]. 王道还 译. 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股份有限公司，20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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