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虫洞

毒液是毒蛇有力的傍身武器，人类、动物中毒后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会面临生命危险。那么，人类是否能像毒蛇一样进化出毒液呢？

能够分泌毒液的动物

分泌毒液并将此作为攻击手段，这并非毒蛇专属的技能。拥有这项能力的动物，在自然界中并不少见，比如蜘蛛、蛇、蜂猴等等，只是毒蛇的种类非常多。

毒蛇和蜥蜴都具备用毒液攻击猎物的能力，毒蛇中，内陆太攀蛇、响尾蛇、黑曼巴蛇等，毒性都相当出名。

毒腺是一种特异化的唾液腺，毒蛇咬人或者动物时，毒液就会从毒牙流出，进入血液中，导致目标中毒。

除了通过咬击输送毒液之外，有的毒蛇还可以通过喷射毒液的方式自卫。喷毒眼镜蛇受到威胁时，会用毒牙喷射出毒液攻击敌人，有些蛇能将毒液喷出2米远。

如果体表没有伤口，目标接触到这些毒液不会受伤，但假如是眼睛接触到毒液，又得不到及时救治，那么会出现短暂性的失明。

蜥蜴家族中，使用毒液的成员比起蛇类就少很多了，只有2种现生的蜥蜴具有毒腺，即：大毒蜥和科莫多巨蜥。

科莫多巨蜥也叫科莫多龙，曾经有人误以为它们的致命手段是唾液中的细菌，但科学家们实验后发现，这种蜥蜴真正致命的地方是毒液。

其实在哺乳动物中，也有个别成员能够用毒液自卫，其中之一便是被称为“四不像”的鸭嘴兽。

雄性鸭嘴兽毒腺不在口腔，它的足跟有一根特化的距，繁殖季节一到，跟距相连的毒腺便会活跃起来，在攻击的时候注射毒液。

那么问题来了，人类是否也能进化出毒液呢？一项新的研究表明，所有的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包括人类在内，都具备产生毒液的全套“工具包”。

人类有产生毒液的“工具包”

参与研究的人员之一，日本冲绳科学技术大学院大学的进化遗传学博士生Agneesh Barua表示，人类拥有产生毒液的全部素材，就等演化推一把。

Barua跟搭档研究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快速演化且成分复杂的毒素上，而是专注于“管家基因”。

管家基因指的是所有细胞中均要稳定表达的一类基因，它的产物是维持细胞基本生命活动所必须的。

管家基因是构成毒液系统的基础，跟毒液的形成息息相关，但不控制毒素的产生。它在人类唾液腺中也有所表达，是很多动物得以演化出毒腺的遗传基础。

团队先分析了原矛头蝮蛇的基因组，试图通过了解全部基因的功能，找出那些跟分泌毒液有关的基因。

研究结果发现，许多有关基因都广泛分布在羊膜动物的各种组织细胞中。羊膜动物就是胚胎发育中出现羊膜结构的脊椎动物，包括爬行纲、鸟纲、哺乳纲。

这些基因中，不少基因的功能是参与蛋白质的折叠，而能够分泌毒液的组织，需要保障高质量蛋白质的合成。

鸭嘴兽

毒液系统中有一种关键蛋白，名为激肽释放酶（kallikrein），其作用之一是使得血压骤降。

发生在这种酶的突变能够加剧毒液的效果，这种酶的变体活性都非常高，能引发致命效应。

可以，但没必要

分泌毒液并使用它，听起来实在是太酷炫了，然而科学家却表示，虽然人类拥有“工具包”，但以面临的情况来看，人类还没有演化出这项功能的必要。

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所有动物，都是为了适应环境而进化出某种能力的，毒液对于毒蛇来说，就是捕猎的利器。

生活在不同环境下的有毒动物们，其毒液作用的方式也会有所差异。

比如生活在沙漠中的毒蛇，其毒液针对的是猎物（小鼠等）的循环系统；栖息在山区附近的部分毒蛇，猎物主要是蜥蜴，其毒液针对的是神经系统，使得猎物瘫痪，以免其躲入缝隙中。

除了捕食生存之外，种群的繁衍也跟物种演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前文提到的雄性鸭嘴兽，分泌的毒液不只是用来威慑对手，还会用来争取配偶。

显然，不论是从生存的角度出发还是从繁衍的角度出发，人类都没有演化出毒液的必要。

我们已经进入文明社会，哪怕是古时候，也有工具来进行各种日常活动，包括捕猎、养殖、种植等等；在御敌自保方面，则有武器、铠甲等等。

择偶方面，哪怕是原始部落，也有自己独特的婚嫁习俗，不需要演化出毒液来竞争。

此外，合成和折叠生成毒液的相关蛋白需要耗费不少能量，成本太高，这样看来，人类产生毒液的“性价比”就很低了。

再加上，生物的器官都是用进废退的，有了分泌毒液的功能后没有使用的条件，它也会很快退化。

总而言之，通过这项研究，科学家发现人类具备产生毒液的“硬件”，但所处现状却说明，人类演化出“分泌毒液”功能的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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