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华‖王晓波诗歌的“情至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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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深处星海倾——读王晓波诗歌有感

乍见诗人王晓波，第一印象是一个相当文弱的书生。晓波的诗，语言上不追求奇异，而以自然平实为主要特点。王晓波除了一些筋骨十足的批判现实的诗歌，如他的《雨殇》、《诗酒围炉已成梦》等篇章，力量足具，读之使人凛然。再观他的爱情诗，实在使人难以想象这个外表文弱内秉风雷的诗人心地竟也如此柔软温和。爱情，作为文学表达的母题之一，千百年来一直歌唱不衰。读晓波的爱情诗，发现多数诗歌与他外在温文柔情的形象是相当吻合的。他的爱情诗感情真挚，充满了清澈而可观可感的真情实意，读来犹如诗人坐你对面，与你娓娓低叙，爱的情怀。

王晓波诗集《雨殇》

晓波的爱情诗是容易引发共鸣的，他不刻意营造巨大的生活现实场景，也不以铺张的言辞壮大诗章的结构。而以灵心善感的心灵，对生活中的某一瞬间的感觉或感动进行精湛的艺术加工。他的爱情诗，情真意深，字字出自肺腑，使人读之如见其人，如见其心。

以他的爱情诗《狮子座流星雨》为例，以一场巨大的流星雨为背景，而浩瀚的时空上演的巨大剧场却只是为世间一个痴情的诗人安放心愿。诗歌《狮子座流星雨》全诗如下：

寂寞无告的梵谷

罗列着光谱

标点着黑暗

星斗阑干的奇诡图案

浩瀚灼灼耀眼的天河

灿烂隐晦的神话之墟

凌晨二时十二分

东经113.3度 北纬22.5度

万千星辰 绽放

生命最后的璀璨

狮子座流星雨 刷亮

百年不遇情人节的夜空

是俗规 还是梦境

流星滑落的的一瞬

星语心愿将会美梦成真

在历历星宿来临的一刻

在暖暖天河划亮的一刻

在兆亿星球灿烂的一刻

在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一瞬

在欲说还休心愿涌现的一瞬

在只能许下一个心愿的一瞬

我祈求

无限的坐标下

永恒的隐喻下

冥冥星宿众神的脸谱下

我只有一个心愿

祈盼 星空下

你我的心愿一样

开首一段以诗的语言刻画出一幅夜空灿烂而寂寞的流星雨前图，“寂寞”、“黑暗”等词既是对遥远天幕的直接观感，也是诗人怀揣希望而产生不确定的内心的陈述。第二段由远及近，从遥远时空回到诗人具体心情，具体的时间，精准的纬度，“百年不遇情人节的夜空”，这些描述无不体现诗人细致的内心与渴盼已久的心情。这分明就是一个痴情热烈的男子内心爱的激荡。写情至此，有相同心境的人内心当有巨大共鸣。

第三段写得相当出色，诗人的感情至此喷薄而出不再节制，连用两组排比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集中言说一个时间点，“在历历星宿来临的一刻/在暖暖天河划亮的一刻/在兆亿星球灿烂的一刻/在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一瞬/在欲说还休心愿涌现的一瞬/在只能许下一个心愿的一瞬……”这过于热烈的祈求，使人怀疑诗人此刻竟如一初坠情海的少年，情难自禁而生出恨不得一瞬白头到老的强大愿望。

就这么一瞬，诗人强烈的心愿借助一个“无限的坐标，永恒的隐喻，在众神的脸谱下”，勃发成为生命中最热烈的祈祷：“星空下，你我的心愿一样。”从上面甚至可以说是夸张的排比之下再读这诗人着力营造的最巨大最浩瀚的时空维度，突然就那么容易地被诗人强烈的情意感动，情至深处星海倾！这看似平实的诗在层层铺垫之后力量竟如此不可思议，使人联想起古诗《上邪》中那些不可思议的假设，唯其激烈猛烈，才能在读者心海上刮起共鸣的强台风，这也是诗的力量吧。正如西哲所说，“爱情激荡着活跃的情绪，它可以使死亡的人复活，它可以使沙漠有人居住，它可以使爱的人幻影重现。”

晓波的爱情诗大抵情深意切，柔情万种！另一首诗《远方》则更显干净利落，四个并列的场景构成了虚实相间的“远方”，令人神往，使人喜悦，既有空间上对远方的追求，更有时间上对未来的期盼和预见。而“一路相扶到远方”看“狮子座流星雨”当是诗人一生不易的爱的告白和追求！附录诗歌《远方》：

什么也不想 抽空遥望一会天际

现在让我们打扫庭院

为马羊洗刷 收割嫩草粮食

什么也不想 远近平淡安然

远方蔚蓝雪峰洁白

路旁小草小花 近处河道清澈见底

什么也不想 待我们把此间整齐

挽手牵着马赶着羊群伴着白云到天边

一路搀扶到远方

什么也不想 出神凝望天际

你在收拾行旅计算远行和归程

此刻神马飞驰 喜羊即将来临

让我们与浪漫美好的诗意在一起；让我们到天边、到海角，让我们一路搀扶着到远方，看更广阔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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