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的 美丽

常德，高山街的春天，樱花烂漫。
这里是城君逛街和吃喝的宝地。尽管万达广场开了，可每次回家，我仍习惯约上朋友一天都泡在这条老街。早上一碗粉，上午漫步步行街，下午嚯奶茶、看电影，晚上找个馆子吃爆炒牛肉，再去隔壁诗墙公园吹吹江风。
经济上，常德是湖南霸蛮的第三城，
也是「中国最宜居城市」。
用常德年轻人的话说：
“北上广深待腻了累了，就回常德养老吧！
虚浮得很（安逸、舒服）。”
也难怪黄磊一踏进桃花源，
便由衷感叹：这里真是好山好水。
好山好水，养育了一方人。
也造就了常德人会吃的“属性”。

△ 常德钵子菜 图/huahua & 网络
这里的美食，丝毫不逊色于长沙。
常德米粉，不仅占据湖南米粉半壁江山，
也是常德人一年四季，
哪怕只嗦一碗粉，都能天天不重样的王者。
更不用说，酱板鸭名声在外，
「另类火锅」钵子菜，擂茶更是一绝。
△ 常德钵子菜 图/网络
还记得人生中第一次喝擂茶，
是在高中同学的结婚喜宴上。
擂茶的花生和姜碎末，让我很不习惯，
满桌子的小吃、凉菜，也看着平平无奇。
主人家随时盯着你的碗，一旦不够满立刻续上。
总是热情地招呼着：“吃好喝好啊”
后来才明白，
这份“盛满”的情谊早超越了味道本身。

△ 常德擂茶 图by “常德发布”
啊，我想回常德了！
01
一支烟，撑起一座城
桃花源里的城市，生活的本意唯自在
「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
这句常德人人人都能挂在嘴边的谚语，也终究没好意思四处张扬。
理由很简单，大家都知道长沙，却一定会真诚地三连问：常德？在哪里？属于长沙吗？常德人说长沙话吗？

△ 常德沅江。图by 小红书 “菌叔”（摄影师）
洞庭湖西畔，武陵山东侧，左山右湖，沅江澧水两条江横跨整座城，造就了常德山山水水的盛世“美貌”。
南临益阳，北接荆州与襄阳，距离长沙173公里，地处湖南北部的常德，看起来与湖北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因为不会说长沙话的常德人，更能在方言上，与荆襄找到共识。
作为一所南方城市，一口滑溜溜的“德语”，却被纳入了北方方言中的西南官话。
△ 常德街道。图by 小红书 “菌叔”（摄影师）
常德人走在路上夸姑娘干净好看，叫“灵醒”、“乖伤达”；
骂人和吐槽叫“霍懒行”、“做起搞”；
就连叠词也用出了新奇感，什么树颠颠(树梢)、茶缸缸(茶杯)、啪啪车（拖拉机）、吃莽莽（哄小孩吃饭）……
街头巷尾说着“德语”的常德人，一改温柔安静的城市格调，将武陵人随性自在又霸得蛮的脾性展露无遗。

△ 常德街道。图by 小红书 “菌叔”（摄影师）
常德虽小，却五脏俱全。
这与常德人追求幸福宜居，安逸美好的天性不无关系。
山水风情，街道花季，吃喝玩乐，精致的慵懒生活节奏在这里，才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常态。

想玩水？
那就建一个欢乐水上世界。
身傍沅江，坐拥澧水，还有柳叶湖这个中国内陆最大的沙滩公园加持。
常德人从“桃花源记”渡江渔业走出来，实现了今天泛舟游湖，水上巴士度假休闲之美。
△ 常德沙滩。图by 小红书“风少水年”（摄影师）
这里，有世界上第一个岛上水主题乐园。
夏天不用翻山越岭、远赴千里就能享受到的“海岛”风情。
所以，常德人能骄傲地说：“我的城市没有海，但有湖啊，有沙滩和游船”。
这里，还有世界第二座卡乐星球主题乐园。
在家门口，我们就能感受到“迪士尼的童话浪漫”和梦幻星球的快乐。

没有到过常德，走过高山街，游过柳叶湖，就不会知道，这座长在桃花源里的城，又被誉为“一座没有栏杆的城市”。
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第一次到常德，便感叹：
“真没想到这座城市如此漂亮、干净、现代。尤其是全城街道上，没有一段隔离栏杆，这可把北京都比下去了。”

要不怎么说，它能有力压长沙和张家界的实力，
在2019年成为湖南省第一，全国第八最宜居城市。
如果说常德的美名一半是桃花源赋予的，
那么它的底气，几乎全部来自一支烟。
常德卷烟厂70余年，产出的“芙蓉王”不仅是中国驰名商标，更是中国最具价值的品牌。曾经创下了单品牌销售连续12年全国第一。
常德人对烟厂充满了深情厚意，以致于“烟厂打个喷嚏，常德可能就得感冒”，这份共识流传至今。
「一支烟撑起了一座城。」
但，同时也是常德人心目中一份「美丽的惆怅」。

02
千百余诗，书写一座城
小城的闹和静，都浓缩在这些老地方
诗歌，是常德划破了时代的浪漫。
从诗中走来，最后把自己“活”成了诗，也是常德人最大的骄傲之一。

△ 图by 《向往的生活第五季》
在江边长大的范范，记忆里小时候，在傍晚总是牵着奶奶的手，沿着沅江从这头走到那头，听奶奶讲着年轻的故事。
目光追随日落，直到天边不见一丝彩霞，直到诗墙公园的灯，照亮了篆刻在墙上的每一首诗，人群才渐渐散去。
这里就是常德人沿江散步的圣地，诗墙公园。

它位于沅水防洪墙外侧，全长6华里，被称为世界最长的诗、书、画、刻艺术墙，打破了“吉尼斯记录”。
台湾诗人余光中称它为“诗歌长城”，凝固了半部文学史。

△常德诗墙。图by “韵味常德”
是啊，1267首有关常德诗作和中外名诗，刻在防洪大堤上，藏着湖湘人对于静谧烟火的温柔守候。

△ 常德的清晨。
千百年前，唐代诗豪刘禹锡被贬之后，在朗州的一个小茅草屋里安了家，一住就是十多年。
唐代的朗州，便是今日的常德。
可以说，刘禹锡一生最美好、最富有创造力的时光，都留在了这里。
也在这里写下了200多首和常德有关的诗。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这首《竹枝词》，描绘的便是柳叶湖。
如今的柳叶湖，于常德人来说，正如余秋雨感叹的那番：“这是常德人的一种奢侈。”

游过了西洞庭湖，刘禹锡写下了《望洞庭》，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李白在湖南屋脊壶瓶山，也留下了名篇诗句：
“壶瓶飞瀑布，洞口落桃花。”
屈原吟澧水，写下：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临水而居，择水而栖。
常德的诗歌之美和生活之美，都和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沅江岸边，诞生了古城常德。
也是今天的大小河街。
在这条2000多米的繁华河街上，曾经见证了1943年前的洋行、店铺、住宅，四合院和窨子屋。
那段记忆，早已经随着战火远去。

△ 修缮后的常德大小河街。图by 网络
走到老西门，这个最有“德”味的地方，可以看到常德的前世与今生。

△ 常德老西门。图by “建筑名苑”
七次毁城之战，七次废墟重建。
常德的悠远历史流淌在岁月长河里，大概只有老西门，还记得最为真切。
窨子屋博物馆，承载着常德人历尽的沧桑、迷失与希望；
钵子菜博物馆，是获得国外设计大奖的一栋红房子。
它也是常德饮食文化最为典型的代表。

△ 钵子菜博物馆。
03
一碗粉，称霸一座城
一个钵子，可以炖下全世界
每个在外奔波的常德人，最割舍不下的乡味儿，一定是那带不走的常德米粉。
即便打着常德米粉招牌的馆子，已经开到了最南边和最东边城市。
可是常德人永远不信，米粉走出了常德，还会是那个味儿。

△ 常德的牛肉粉。图by 网络
牛肉粉情节，早就刻在了美食基因里。
武汉人的一天，从热干面开始，常德人的一天，从嗦粉开始。
常德米粉没有“七圆滴”和“七扁滴”一说，因为圆的叫粉，扁的叫米面。
另外，如果端来的米粉画蛇添足加了青菜，那也是不入流的。

△ 常德的牛肉粉。图by “Feekr旅行”
常德的米粉店遍地开花，
除了清晨，中午和晚上，如果你实在拿捏不定饭馆，街边总有几家米粉店为你时刻敞开着，闭着眼进也不会错。
比起知名的网红店、连锁店，不知名的小招牌粉馆更韵味。
店家大都在清晨5点，就开始忙活，店门口的锅里开始沸腾，浓雾往外飘。
香辣牛肉、红烧排骨、青椒肉丝儿……十几种浇头（俗称码子，常德米粉的灵魂）的香味，就已经从街头飘到了街尾。
任君挑选，吃上大半个月都不带重样儿的。

△ 图by 《天天向上》
一碗米粉的上桌不过一分钟。
老板麻利地抓起足量的米粉，放入沸水中烫滚，再将铺成整齐的“梳子背”，舀汤、淋浇头、点油、撒葱花，一气呵成。
在常德人的生活里，早上唯有来上一碗牛肉粉，才能撑得起一天的好精气神。

△ 常德的牛肉粉。图by 《天天向上》
范范记得学车时，驾校师傅总爱叮嘱，“考试前一定要吃完牛肉粉啊，才能牛气冲天，好运来”。
后来科目二挂了，被师傅问起，她笑着说，原来啊，是吃了青椒肉丝米粉的锅。
虽然米粉要想真正走出常德，技术系数有点高。
但是每个离家远行的游子行李箱中，一定有这三样东西，可解乡愁。

常德酱板鸭、鸭霸王和北提麻辣肉。
鸭是真鸭，肉却不是真肉（麻辣肉是一种豆制品）。
在做鸭子的江湖里，酱板鸭虽然没有周黑鸭的名气，没有北京烤鸭的霸气，也没有南京鸭、广东鸭的百变花样……
但它靠着一手独家工艺，将鸭子做出了别样的风味。

△ 常德的酱板鸭。图by 网络
作为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常德的酱板鸭有金丹、童胖子、杨矮子平分天下。不能吃辣人士，微辣便已足够。
酱板鸭讲究完完整整一只，而鸭霸王则是“分而自治”。

△ 图by “常德吃喝玩乐”
鸭脖、鸭头、鸭舌、鸭翅、鸭掌、鸭架、鸭肝、鸭肠……
必须分家，各自发挥。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一点也不能浪费。

△ 鸭霸王里的素菜类，豆干、海带、莲藕，是我的最爱。 图by “常德吃喝玩乐”
高山街里，腾记九三鸭霸王是城君的最爱。
另外，家楼下菜市场里的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店，也很绝味。

△ 图by “常德吃喝玩乐”
不过，在常德人的餐桌上，
不管是米粉还是酱板鸭，都打不过它—钵子菜。

钵子菜，才是常德美食里的大咖。
只要给妈妈一个、两个、三个钵……她就可以给你炖出全世界，荤的素的，淡的浓的，甚至一锅大杂烩，你想吃的都有。

△ 钵子菜是大菜，六分开，来镇桌，其余未上的小菜做点缀。图by “陈征”
在钵子菜的名单里，排在第一位的是鸭。
不是批量饲养的，而是在水塘稻田里自由长大的谷鸭。

△ 图by 《天天向上》
只是，不太爱鸭的城君，最爱的永远是那一钵香喷喷的炖牛肉。

△ 回家必点！必点！必点！
广东有早茶，常德有擂茶。
这个来自桃源的茶水，并非简单意义上的茶，
而是一碗生姜、生米、茶叶、芝麻、花生、黄豆等搅碎熬制出来的汤水，又称“三生汤”。

△ 图by “常德发布”
常德人喝擂茶的历史，有上千年。
大部分时候，只有在过节、聚餐或者是招待客人时，你才能看到一桌擂茶最壕气的样子。
大大圆桌，摆满了几十种小吃。
瓜子、花生、凉菜、薯片、豆角、卤菜……种类丰富到，有时候都想象不到。
茶无限续，小吃也不断补，
只待你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