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在鲁迅的一生中,有一个人是无从回避却不愿提起的——他的原配妻子朱安。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人的通信、日记中,鲁迅对她都始终简单地以“妇”代之,将她视为一份无法推辞的馈赠。

因鲁迅常年在外工作,很少住家里,两人之间的交流除了日常打招呼之外,也再无其他。1919年11月,鲁迅在北京西直门内公用库八道湾购置了一套院子,经过一番装修后,便带领一家人迁到了北京家中。在这里,鲁迅依然孤寂地坐守青灯黄卷,沉醉于拓片残书之中,对朱安的态度依旧冷漠。

朱安是做家务的一把能手,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在鲁迅那里,朱安的这些优点就常常被忽略,因为鲁迅对朱安一直很挑剔:朱安做的饭菜他不想吃,尽管她擅长;朱安缝的衣服他不想穿,朱安铺好被褥等他,他大发脾气,闹到要把床拆掉......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为何鲁迅对待朱安的态度如此冷淡?朱安的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朱安

这个故事,要从1878年浙江绍兴,一位姓朱的商人家说起。

封建制度下的礼教

1878年,在浙江绍兴城,一位姓朱的商人家里生了一个女孩,在当时那个动荡的王朝末世年代,朱家人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平平安安就好,于是就给这个女孩取名为“安”。

朱家在绍兴城生意做的还可以,家中宅院房屋众多,更别说花圃、池塘等这些地方,这对年幼的朱安来说,绝对是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虽然朱家靠从商发家,但祖上也是有人中过举,做过小官的,所以家里还有些书香门第的气息。

跟旧中国很多中上家庭的女子一样,她从小被教养成一个契合传统要求的典型:性格温和,擅长做绍兴菜,也会做针线活,不识字,裹小脚。

在朱安四五岁的时候,就被母亲带到了一个屋子,在佣人的帮助下,母亲将朱安的脚缠成了“三寸金莲”的雏型,无论朱安如何痛哭挣扎,被裹小脚的仪式也没有停下来。

适逢朱安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也有不少人家前来说媒。而鲁迅的母亲鲁瑞,当时也正在为儿子物色对象,正好鲁迅家隔壁的谦少奶奶跟朱安家有亲戚关系,朱安是谦少奶奶婆婆的内侄孙女。本着这个关系,谦少奶奶向鲁瑞给说起了媒。

当时,已经21岁的朱安比鲁迅大个三岁,而绍兴的风俗本就以女子比男子大个两三岁为佳,再加上朱安有着传统女性身上的许多优点,家庭背景又不错,所以鲁瑞很中意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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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小脚的朱安(左一)与家中姐妹

1899年,鲁瑞在没有告知鲁迅的前提下,就到朱家正式提亲,等到16天之后,朱家才应允这件婚事。按照绍兴传统的婚俗,男方在女方允婚之后,就应向女方家请庚,即拿准新娘的生辰八字,以便选择吉日成婚。

但周家却一直未有所行动,就这样一直拖到了1901年,本以为鲁迅在年底结业之后,就能把婚事给操办了,不料想鲁迅竟拿到了前往日本留学的奖学金,朱家人也认为不能耽误学业,于是就又将婚事暂时搁置下来了。

鲁迅1902年就离开中国,前往日本学习,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母亲给安排婚事的,作为思想先进的新时代青年,他自然接受不了这种父母包办的婚姻,起初也是拒绝过的,但最终还是无可无不可地拖了下来。

其中就有这样一条原因,因为鲁迅父亲很早便过世,是母亲鲁瑞含辛茹苦地把兄弟几个给拉扯长大,这其中的艰辛,鲁迅很是明白,所以他不忍强拂母亲之意,只能默默接受。

面对这个自己未曾谋面的未婚妻,鲁迅通过母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希望朱安能够“放脚”,并安排她到学堂读书,学习先进的思想文化。

这一要求,朱家人自是不可能答应,且不说这朱安已经20多岁的年纪,双脚早已经发育完全,而且当时虽设有女子学堂的规例,但在旧时代传统还较浓的绍兴,就没有女子可去的学堂。所以,朱家人直接就拒绝了鲁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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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转眼到了1906年,此时鲁迅已25岁,而朱安更是28岁的“大龄女青年”,已苦苦等了鲁迅七年的时间,不管是朱家人还是周家人,都对婚事很是着急。更严重的是,

朱家人竟还听说了鲁迅在日本已经结婚生子的传闻,便跑到周家讨说法。鲁母一听,连忙否认这是假的,还定下了“逼婚奇计”,她谎称自己身患疾病,让家人给鲁迅发电报速归。鲁迅收到家中老母病重的电报之后,一刻不敢耽误,立即从日本回国。

等鲁迅回到绍兴老家时,哪有老母病危的悲伤抽泣,有的倒是张灯结彩的欢天喜地。无奈之下,鲁迅只好答应成婚的请求,两家人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事。

朱家人知道鲁迅讨厌小脚的女人,所以特地准备了一双大的绣花鞋,并在里边塞上了棉花,假装朱安已经“放脚”。但是尴尬的一幕在婚礼上却发生了,新娘子朱安伸脚下轿的时候,由于鞋子太大了,突然掉了下来,朱安的小脚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出来。

看到这个场景的鲁迅更是极其失望,就这样麻木地走完了婚礼的所有行程。新婚之夜里,朱安等了好久都没能到鲁迅开口讲话,于是就主动就开口说道:“睡吧。”

几次之后,鲁迅才有所反应,但脸上依旧有些阴郁,很沉闷。就这样,俩人的洞房花烛之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此后两三天,鲁迅住到母亲的房间,晚上挑灯夜读,然后睡在母亲屋里。

此时的朱安深刻地感觉到,虽然丈夫对待自己礼数有加,但还是有疏离,这种疏离不仅是外在的行为,更是俩人心中之间的距离。婚后不久,鲁迅就又回到了日本,而朱安彻底留在了周家,当上了称职孝顺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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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

婚姻关系名存实亡

这样的日子,一下过了3年的时间,直到1909年才有所转变。

1909年8月,鲁迅从日本回国,前往杭州第一师范任教;翌年7月,升任绍兴浙江省立第五中学教务长,后任学监,而后又任绍兴师范学校校长。

这段时间,虽然鲁迅人在绍兴,办公地点离家里的路程只有20多分钟,但他却不常回家,偶尔回去也是为了看望母亲或者批改学生作业,从未进过朱安的房间,对她是不闻、不问、不接触。这样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在这个三代之家的大家族中,不免会被人知晓,这让朱安心中很不是滋味,在亲戚面前也抬不起头。

自与鲁迅结婚以来,朱安就明白,鲁迅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他的思想觉悟很高,而她则大小就在一个传统的又保守的家庭中长大,俩人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更别说精神交流了。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发,大清王朝彻底崩溃,中华民国成立不久之后,时任国民政府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就向鲁迅发出邀请,前往教育部工作,鲁迅就此成为了中共中央政府的官员,朱安也就成了中央官员的太太。

1912年,随着政府前往北平,鲁迅也离开了家乡,孤身一人前往外地工作。鲁迅离家,对朱安来说,反而是放下了重担,她在家里只要尽职办好家务,照顾好婆婆就够了。

朱安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把周家婆婆也是照顾的非常好,所以,鲁瑞对这个儿媳妇是非常喜爱。1916年的时候,是鲁瑞的六十大寿,周家肯定是要办个大酒席贺寿;家里媳妇只有朱安是最合适的,鲁迅弟弟周作人的太太是个日本人,自然不懂中国的习俗文化,所以这个重任只能交给朱安。

朱安把宴席办得非常好,鲁瑞对此也看到眼里,在生活上,她更是细致周到,所以鲁瑞在生活上也是越来越依赖朱安。就这样,朱安与婆婆和睦地过了几年的平静生活,虽然有时朱安也担心自己年纪已大,却没有个一儿半女,会被人笑话,好在婆婆还是支持朱安的,并未因此事有所埋怨。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鲁瑞与朱安

1919年11月,鲁迅决定举家前往北平,为此还在北京西直门内公用库八道湾购置了一套院子,以供一家人居住。朱安对鲁瑞细心照顾这一点,鲁迅是知道的,所以,朱安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北平生活。

而朱安也知道,自己这一去,就彻底离开了自己的故乡,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娘家,所以离开之前,鲁瑞也跟自己的娘家人照了相,以作纪念。等朱安离开绍兴那天,亲妹妹还特地跑来码头相送。

经历了旅途的艰辛之后,一家人终于到了北平。与想象中不同的是,朱安在北平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甚至比在绍兴时更糟糕。

在绍兴时,朱安还能有自己娘家人在背后支持,而且还是从小生活的熟悉环境,而在北平这个陌生的地方,朱安有时候连语言都说不通。与之相对应的周家其他人,在北平这个地方都生活的游刃有余,当时鲁迅和弟弟周作人在文坛极富盛名,所以朱安的心理自卑感更加重了。

到北平之后,朱安才真真切切了解到了丈夫鲁迅的工作生活,当时鲁迅因参加新文化运动而名声大噪,家里经常有来客跟鲁迅交谈,虽然大家都很有礼貌的称朱安为师母,但是朱安里明白,自己与他们有着很深的隔阂。

而鲁迅和朱安之间的关系,依然如往常一般疏离,两人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听不到任何的亲密交谈,更谈不上夫妻间的情趣依偎。

甚至鲁迅在生活习惯上也与朱安有着种种的冲突,他有意识将衣服分成箱子和盖子放在书房外,其中一部分会放干净的衣服,另一部分放上已经穿脏的衣服。这样一来,就减少了和朱安的接触机会。

对此,朱安做过种种努力,想缩短与鲁迅的距离,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有时朱安会替鲁迅做被褥铺床,但是鲁迅却很厌恶朱安的这种行为,然后就直接将铺的被褥给拆了。朱安在绍兴时,经常给鲁瑞做绍兴味的饭菜,鲁瑞对朱安的手艺是赞不绝口,但是一直都很嫌弃朱安的鲁迅,却觉得朱安做的饭菜不合自己的胃口,也并不想吃。

有时候朱安会给鲁瑞做衣服,顺手也会给鲁迅做几件,但鲁迅往往以衣服不合身的理由给拒绝了,其实哪里是衣服不合身,只是他不想穿朱安做的衣服罢了。

就这样,两人继续过着这种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1923年,巨大的变故降临在这个大家庭中。鲁迅与自己的二弟周作人彻底决裂,兄弟二人的关系从此势如水火,再也没有来往。具体原因是什么,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很快,鲁迅决定搬出在西直门的家,可问题来了,朱安怎么办?于是,鲁迅给了她这样的选择——可以选择回娘家,也可以继续留在八道湾。

显然,这两种选择都是朱安无法接受的。现在自己已是他人妻子,再跑回绍兴娘家的话,就会让娘家的日子过不去;但如果又继续留在八道弯的话,独自个跟叔婶侄子侄女一起住又不合常理,会让人笑话的。

经过思考之后,朱安向鲁迅表示自己愿意和他一起迁居生活,她用带着恳求的语气说:“你搬到砖塔胡同,横竖总要人替你烧饭、缝补、洗衣、扫地的,这些事我可以做,我想和你一起搬出去。”

对此,鲁迅无法拒绝。在当年8月2日的日记上,他写道 :“下午携妇迁居砖塔胡同61号。”

1923年,鲁迅和朱安就暂住在了绍兴同乡的房子,还没有住多久,鲁迅积劳成疾的肺病就又犯了。这次犯病还挺严重,朱安非常心急,处处仔细照顾着鲁迅的饮食起居。

因为鲁迅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只能吃流质食物,所以朱安费尽心思为鲁迅做流食。在这过程中,虽然俩人的关系较往常有所缓和,但鲁迅仍然和朱安分房睡,并没有有实质性的进展。

朱安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希望能有所改变,能和鲁迅有精神上的交流,所以她处处的讨好鲁迅。

有一次,鲁迅在教导俞家的姐妹在做运动,朱安看到这一幕后也想加入,但是那会儿小脚使她不能够很舒展地做那些动作,因此出了好多洋相。

朱安并为此放弃,她认为只要自己付出一些努力,鲁迅总是能看得见的。一次,在吃饭的时候,鲁迅突然谈到自己在日本吃的一种菜,味道很好吃。

朱安为了和他有些共同交流的话题,直接附和道:“是的,这种菜我也吃过,的确很好吃”。但朱安不知道的是,这种菜只有在日本才有,绍兴是没有的。为此,鲁迅听了后很反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1924年5月底,鲁迅又买了一个小四合院,将母亲鲁瑞接来同住,这个时候三个人又像在绍兴老家那样时一起过生活,朱安还是像往常一样做家务,照顾婆婆。有时朱安会在母子俩的身旁听他们两个聊家常,但朱安却很少插话。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朱安(右一)与家人

彻底分离

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迎来了更大的转变。

1925年,鲁迅带来了一个学生到家中,这个学生是北京师范大学的一个学生领袖,叫许广平。

因为学生运动,许广平和鲁迅相识了。之后,鲁迅就邀请许广平到家里进行交流,探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鲁迅和许广平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频繁。就朱安都看出来了,鲁迅对待这个女学生跟对待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两个人有共同的话题,交流起来非常的默契。

鲁迅与许广平关系的进展,让朱安感受到了危险。之后,朱安更是因为遭受强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身体吃不消,病倒入院。但是在医院,医生却未找出朱安生病的具体原因,所以很快她就又出院了。

之后发生了三一八事件,鲁迅因参与其中而上政府了黑名单。为了安全起见,鲁迅不得不离开家,在外躲避追捕,就连鲁瑞和朱安的安全问题都无法得到保证,只能到处搬家暂居在旅馆中。

到了1926年,鲁迅为了躲避各方面的威胁,决定到厦门大学担任教师的职位。与鲁迅一起离开前往厦门的就是许广平,这件事朱安也是到后来才知晓的。鲁迅和母亲、朱安道别之后,就与许广平前往厦门。

1928年的时候,鲁迅就与许广平在上海正式同居了,他们同居的消息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去流传,但是却并没有真正地公之于众,而朱安也是从周作人夫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些消息。

有一天,朱安对鲁母说,自己梦到鲁迅带了一个孩子回来。说时有点生气,其实她心里明白,这种事情迟早是要发生的,只不过是或早或晚而已。

而就在1928年底,许广平真的有了身孕;鲁迅虽然心中尚有犹豫,心情却不错。他特地挑选了好看的信笺纸,纸上有莲蓬的图案,莲蓬里有籽,暗喻已经身怀六甲的许广平,并作了一首情诗 :“并头曾忆睡香波,老去同心住翠窠。甘苦个中侬自解,西湖风月味还多。”

1930年,鲁迅和许广平的儿子周海婴在上海出生了,鲁迅还往家中寄了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鲁母获知后自然高兴,朱安拿到这个照片之后,态度非常冷静,没有生气的模样,甚至还表现出关怀和友善的态度。

此时,朱安的内心可能也是释放了某些重担。朱安跟鲁迅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能为周家延续香火,如今周家终于有了子孙,她内心还是如释重负了。

之后,鲁迅就和许广平一直在上海同居。期间,朱安和鲁瑞的生活费用,都是由鲁迅来提供的。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鲁迅、许广平与周海婴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病在上海去世。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就传到了北平,朱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内心沉痛不已,她一直以为鲁迅的病情在慢慢好转,但却没想到鲁迅却突然就离世了。

鲁迅离世之后,作为他名义上的夫人,朱安生活变得更忙碌了,时不时就会有客人来到鲁迅的故居进行拜访,有一些新闻记者也会为了采集新闻,而上门来采访朱安,朱安只得忙忙碌碌应付这些人。

但等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朱安就面临了更大的困难,那就是她的生活问题该怎样解决,之前一直是靠着鲁迅的支柱而生存的,如今鲁迅已经离世。周作人只愿意为母亲鲁瑞提供生活费,而朱安的生活却无人援助,虽然许广平有时候会每月汇款50元,但是朱安还是无法应付日常的生活用度。

1943年4月22日,鲁母也去世了,自此就只有朱安一人在北平独自生活,鲁瑞去世的时候,把周作人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15元都留给了朱安。

此时许广平的境遇也不是很好,许广平在上海被敌人逮捕入狱,朱安的生活费用来源就彻底断了。

朱安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辛苦,这个时候周作人给朱安了个建议,可以将鲁迅生前写的书籍,留下的遗迹出售给其他人,这样就会得到一笔不少的生活费用,足以朱安应付生活了,这个消息不久之后就被新闻给报道出来。

此时,许广平已经出狱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拜托鲁迅的好友,赶忙找到朱安,劝阻朱安不要将鲁迅的遗物卖了,一定要保存下来,不能够随意出售。

但此时朱安情绪也非常激动,说道:“你们总说鲁迅遗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鲁迅遗物,你们也保存保存我呀!”

朱安经过这些人的劝导,没想到许广平平日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卖掉鲁迅的遗物,而且保存得很好,之后更是将这些遗物的继承权转交给了周海婴。

之后也有各界人士要给朱安送钱,但她都一一婉拒了,并表示到自己宁愿吃苦也不愿取得别人施舍的钱。就这样,朱安一直靠着自己的努力艰难地生活着。

鲁迅与朱安在北京:拆她铺好的被褥,不穿她缝的衣,不吃她做的饭

老年时的朱安

直到1947年6月29日,朱安在北京的住处住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享年69岁。她临去世前托人转告许广平,希望在自己死之后,能埋葬在鲁迅墓地的身旁。

但她的这个愿望却未能实现,最终朱安被葬在了陪伴她许久的婆婆鲁瑞的坟墓旁边,这个墓地没有墓碑,也没有碑文,只是安安静静地在那里立着,就像朱安这一生,都一直是安静静地活着,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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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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