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有一句名言:“逻辑会把你从A带到B,想象力能带你去任何地方。”
在这一层面上,商业不仅意味着信息、产品的流通,更象征着创造性视野的呈现。
特别是,随着移动互联网社区形态的多元化和群体流动的个性化精神不断演化。原有的社交媒介,显然不足以满足人们日常需求的新鲜感。
这大概,也是社交领域这一池春水,不断被入局者搅动的根本原因。
2月1日,美国音频社交软件Clubhouse因马斯克开房聊天,一夜火遍全球。
人们议论纷纷,这种音频交流软件大火的本质是什么?它的未来商业模式如何?
更多的声音焦点,依然是停留在,“中国版Clubhouse”可不可行。
2月20日,映客率先开发出了“对话吧App”。其创始人奉佑生拉上朱啸虎、周亚辉等创投圈大佬开谈,单个房间吸引了数千听众。紧随而来的,则是36kr上线的Capital Coffee。
据说,国内已经有超过10个创业团队在酝酿类似产品,阿里的MeetClub也已经上线内测。
2021年互联网行业的第一场大战,正在拉开阵势。
不到一个月蜂拥而上
“中国版Clubhouse越多越好”,国内互联网观察者为此感到兴奋。
不到一个月,这一赛道背后的参与者已经包括映客、36kr等知名公司。
大家都多拼?为拼速度,有团队在大年三十召回全部技术人员,集体加班三个通宵改bug,映客则直接做好烧40亿的准备。
可以说,社交领域又一次彰显出流量经济下的狂热情绪。但其最终能否成为像直播带货一样,实现成熟化的商业跑通和用户接受,则是值得预先反思的。
不过,从单纯的产品形态来看,音频类实时交流软件,确实存在着很大的生存空间。
在小wifi看来,音频功能+互动性+实时陪伴,是Clubhouse类产品真正的内容想象力。
音频功能,重在便捷。对于人们日常生活而言,无论是开车、挤地铁通勤,还是摸鱼、洗澡、下厨等碎片化时间,音频都会是较为优先的选择。
而且,对于年轻群体而言,电台内容逐渐过时、文本耗费过多精力,使得音频类内容的可替代性非常广泛。
在互动性上,音频增加了谈话者与旁听者之间的多层次互动感。
这种基于文本符号之外的感官联系,其门槛比视频、直播类更低,因此更容易吸引创作者的持续投入,并加深用户粉丝的活跃粘性。
在实时陪伴感上,音频类社交软件重在借助精神抚慰,拉长用户时长。
就像直播一样,只不过是音频介质的直播。但可以更容易产生与听众之间的情感联系,因为房间更小、更方便,对话者也更多,从而在空间感与封闭性的平衡态势中,拉近了参与者之间的情感距离。
事实上,这就像街角社会、文化广场的一群大爷围着两个大爷下象棋一样,可以让用户享受到旁观者的热闹和感官接受下的生活表演的乐趣。
其实像喜马拉雅这样的播客类产品,算是覆盖了电台式微后的音频空缺。
但是这些更多是成品的制作,一些圆桌论坛形式的音频直播,则如同直播与视频一样,更容易形成不同维度的互补。
况且,普通用户成为KOL的路径,在传统中文媒介社区里正在不断缩窄。
而中国版Clubhouse的出现,则为更多集中于声音表达的潜在创作者,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舞台。
商业模式的现实问号
商业是想象,创业则是现实。
Clubhouse和Club Horse的界面对比
国内第一个引起讨论的类Clubhouse产品是一个叫Club Horse的微信小程序。它利用微信强大的裂变能力,上线第一天就积累了20万用户。
但很快,这一小程序就遭遇下架。
映客的对话吧,也在安卓和苹果的应用商城突然下架。据映客方面解释,临时下架APP是因为这两天对话吧反响太过火爆,团队需要进行产品技术和形态的调整,正在进行升级。
可见,即便是速度赶上,抢占先机,也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市场风险和环境变动。
除了产品的UI设计、音频技术等产品力不足,带来的用户体验差和留存困难问题外,这一商业模式的方向选择,也同样呈现出多方面的挑战性。
作为一个实时交流的网络社区,交流者既是用户也是生产者。
因此,如何促进创作者的长期化、优质化和与听众之间的有效链接,也是类Clubhouse产品的主要生存障碍。
尽管谈话人人都可以,比文字、视频、直播等媒介载体的生产成本和门槛更低。但是,这也会导致内容输出可持续性和内容丰富性的边际效益,越来越低。从而,难以保证kol的批量化复制和用户的使用兴趣保持较稳定水平。
其次,其内容生产的信息密度不高,即时性过强、用户认知能力差异较大,从而容易导致内容生产逻辑的难以把握和长期贯彻。
这就必然的,将这类产品导向专业性较高和松散程度较高的两种内容存在形态,从而有效实现人群的筛选和分割。
即前者是行业程度较为集中、专业性要求较高或内容议题设置较为严密类型的房间,后者则是偏向情感联系、观点碰撞、消磨时间的闲聊房。
不过,在国人被各种类型的知识付费、内容消费和娱乐社交饱和式占据的当下,也会让这种音频内容覆盖的未来潜力,不够明朗。
而作为创业公司,最需要的资金流恰恰需要更为明确的回报空间。
事实上,国内创业公司已经有开发中国版Clubhouse的失败案例。
以聚聚App为例,它的诞生时间与美国原版Clubhouse相仿。但是当Clubhouse只有1500个用户的时候,拿到了1200万美金的融资;而已经有1000个用户的聚聚,在国内却连100万人民币的融资都拿不到。
况且,这也是一个较为烧钱的赛道。
公开信息显示,目前实时语音产品大部分都使用同一家技术服务商的提供的技术,成本在每人每分钟0.007元左右,如果一个房间里有1000个人,对话持续2个小时,这个房间的技术成本就是1050元。
且用户使用的时长越长,人数越多,成本越高。
可以说,即便是不差钱的互联网大厂入局,也很难一直通过烧钱来寻求一个不明晰的未来。
梭罗说,世界只不过是让我们发挥想象力的一张画布。
对于生活在移动互联网里的我们而言,好像早已习惯在开放式社区里,仅仅借助文本进行交流。
但是,文本交流最终只是符号对接。具有实时感性直观反馈的语音交流和视频交流,才是真正现实的人的交流的网络化。
由此,语音交流的风潮不来到,网络社区的街角性和广场化,就难以真正形成。
正是在这一层面上,中国版Clubhouse的产品开拓,充满了更大的可能性和想象力。每个人表达的声音集合,都可能塑造出新的内容爆发趋势。
不过,想象力之于画布的涂抹,依然不能超越实体存在的有形边界。
在中国能做成一个Clubhouse吗?
这依然,需要打上一个商业模式的现实问号。
本文作者:遊人
版式设计:甸甸
页面更新:202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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