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带头逃离硅谷？可惜科技富豪还是割舍不下

特斯拉首席执行官 马斯克 /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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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日前表示，自己已经搬到得克萨斯州，成为新冠疫情期间“逃离硅谷”的最知名企业家。马斯克表示，特斯拉在得克萨斯州的新工厂正在建设当中，因此他搬到得州是有道理的。此外他还称，对于创新者而言，加利福尼亚州已经开始变得自满。 马斯克把加州比作一支连胜的球队，认为“他们确实容易自满，有点自以为是，然后他们就不再赢得冠军了”。马斯克还说，加州“已经赢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他们有点把胜利视为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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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逃离硅谷”的言论，引发美国各界广泛关注。 马斯克12月8日在《华尔街日报》举办的CEO峰会上发表了上述言论。对于在场的众多美国企业家而言，他的言论倒不算出人意料，因为“逃离硅谷”的概念已经被炒作了快一年了。 自从疫情导致大面积远程办公以来，初创公司的高管和员工已经纷纷搬离旧金山湾区，前往成本更低的地方。 就在上周，在硅谷创立的Hewlett Packard Enterprise表示，计划将总部搬到得克萨斯州。这种外流让很多科技领袖和行业观察人士担心，旧金山湾区是否正在失去作为美国领先科技中心的重要地位。 十多年前在旧金山湾区成立的Palantir Technologies Inc.今年已将总部迁至丹佛。该公司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Alex Karp将公司总部搬迁归因于一种针对硅谷的怀疑——认为硅谷与美国的原则和社会需求脱节。 就像当年人们形容纽约的那样——纽约是非典型的美国，不用开车就能出行；现在也有不少人如此形容硅谷——硅谷哪里像美国了？他们不再拥护自由市场，放眼望去的只有超级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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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这次似乎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认为旧金山湾区“对世界的影响太大了”。不过，这种力量正在转移，“我认为我们会看到硅谷的影响力有所下降”，这里不再是曾经的初创企业乐土，而是巨头的游乐场。马斯克还在更广泛的层面上，批评美国各级政府的监管和官僚作风，他认为，这些监管和官僚作风扼杀了初创企业，有利于垄断或双头垄断。马斯克呼吁美国政府“不要挡住”创新者的路。“这里有一片红杉林，小树不能生长。”他说。 马斯克虽然时常语出惊人，但这次的言论，倒是响应了不少企业家的呼声。近来不少美国企业界的“少壮派”人士指出，美国的创业环境正在恶化，特别是在硅谷这样的地区，初创公司很难获得当年的发展条件。 值得一提的是，得州之所以能大挖加州墙角，也与现实利益有关。该州不征收州级所得税，按照一揽子薪酬协议，马斯克今年有资格获得数十亿美元的股票期权报酬，而他选择在10月末提交文件，将个人基金会从加州迁往得州，看起来就很容易理解了。当然，特斯拉和SpaceX都会在加州保留大量业务，这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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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马斯克这样的指标性人物，硅谷还有数量多得多的“中级富豪”。他们今年也在大面积“逃离硅谷”，或许这才是旧金山湾区最需要担心的现象。不过，他们的雇主，自有办法限制他们的行动。 据《财富》报道，许多加州的雇主，并不一定打算让异地办公的员工维持原有的薪资水平，这会导致他们向外州转移的意义大减。 一项针对344位高级雇主进行的调查显示，将近20%的雇主表示，在设定员工的薪酬水平时，“首先考量雇员技能的市场价值，然后还会基于他们所在的地理位置差异”。 比如推特公司就表示，会根据员工的居住地支付他们的工资，而其他科技公司也在采取类似的做法。脸书公司此前就宣布，从2021年1月开始，Facebook员工的薪酬将根据他们选择的居住地的生活成本进行调整。据说，脸书会检查员工登录公司内部账号的地点，确保他们如实汇报自己的所在地。 而据彭博社报道，VMWare公司也可能对选择异地办公的员工降薪。据知情人士透露，原来在加州帕罗奥托市总部工作的员工选择去丹佛异地办公，就必须接受18%的减薪。而如果要离开硅谷去洛杉矶或圣地亚哥办公，就意味着要放弃8%的薪水。 此外，还有一些人怀疑，一旦疫情得到控制或疫苗得到普及，“逃离硅谷”的想法是否还会持续。有人认为，除了税收方面的优惠，其他地区在配套和资金方面仍难匹敌硅谷，很多时候人们嘴上抱怨硅谷，其实身体还是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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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