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的寒冬，可能是企业家的春天：如何抓住新时代不良资产新机遇

企业家要学会用哲学去思考问题，有时候别人的冬天，恰恰就是你的春天。----庄恩岳

不良资产是一个广泛的概念，是针对会计科目里的坏账来讲的，主要但不限于包括银行、政府、企业的不良资产；证券、保险、资金的不良资产，其中银行的不良资产主要指不良贷款、不良债券等。不良资产对于有眼光的企业家来说是金矿，新时代要求高质量的经济增长方式，给不良资产行业带来很多机会，当然新时代必须要有不良资产的观念和智慧。

说到去杠杆，现在需要柔性化去杠杆，不要暴力去杠杆。企业家更需要哲学智慧，有一篇文章说，企业家的决策都是超越数据的。之前举办的明德经济论坛，其中有一场房地产金融专场，很多企业的大佬跟我探讨，地产方面的不良资产到底怎么才能盘活？是否可以通过并购重组等方式来搞。提议后期是否搞一个“不良资产+地产金融”专场。

新时代，大家都很关心不良资产问题，未来我们将在这些方面拥有多大的空间和风险？需要用哲学的角度去思考，作为人大的校友，希望“投资哲学”这门课首先应该在经济学院开设。去年3月浙大MAB班上我讲了“转变观念、弯道超车”专题，现在的房地产市场也需要这样的哲学思维。举个例子，前年和一个房地产老总说，现在金融很难大力支持房地产企业，为何不转变观念，改变自己的阵地，盘活地产的不良资产。听了我的建议之后，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五年前，上海中国资本论坛上，我提到过“PE、VC的冬天，加上不良资产就是春天”。同样，房地产市场中，如果企业家经常换位思考，别人的冬天，就是你的春天。

这里要提一下金融风险。之前在人大论坛上也讲到过，前不久在深圳见了一个大佬。他说自己始终牢记我的两句话，第一是成本最小化，第二是防范风险最大化。很多优秀的企业家经常跟我讲，从零到一很艰难，但是从一到零很快。现在有两个核心，一个是经济如何高质量发展，另外一个是如何防范系统性的金融风险。

什么叫企业家？企业家应该有四个方面的综合能力：第一，他是专家；第二，他是艺术家；第三，他是管理学家；第四，他是哲学家。现在很多企业家，都只是一个专家，或者只是一个技术专家，而不是四个方面结合起来。浙江商人为什么成功的多？因为他们有四个最优秀的品行：第一是勤奋；第二是诚信；我到香港去，香港大佬问我“什么是金融”，我说 “金融就是诚信”；第三个是敬畏之道；第四是精益求精。一个企业家没有这些根本行不通。什么是诚信，如何理解诚信。有次到上海参加经济效益审计培训。上课老师来自澳大利亚。休息的时候，我表达了对老师讲课内容的肯定及看法，那个老师很激动并承诺回国以后把他讲课的课件副本给我寄来。两个月以后，我居然收到一个从悉尼寄到北京来的包裹，打开一看，是讲课老师专门给我整理的厚厚的讲义。后来，也多次去澳大利亚拜访老师直到老师去世。我一直很怀念他，是他让我真正理解诚信的含义。

严格金融监管，需要做到真监管、强监管，整治金融乱象。有老总找我吐槽，他说监管太严，做企业太难。我说严监管是好事，你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严格管理团队及如何在严监管下把企业搞好。人生资产负债表就六个字，中间是平安，左边是健康，右边是财富，如果说这个一二三都搞不明白，就不叫企业家。很多企业家做企业为什么死掉，就是因为他没搞清楚这些问题，没有敬畏监管。如果格局太低，肯定被市场无情淘汰。所以一定要懂什么叫敬畏，要敬畏监管。现在提倡理性竞争，人走的长远看的是格局。

市场不良资产竞争非常激烈，非理性竞争尤其激烈，大家都认为国内不良资产领域是蓝海，于是各种公司竞相争夺：投资机构、民营机构、外资机构等纷纷进入不良资产行业，五大银行也成立了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虽然市场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资管公司，但是真正能做好的不多。导致不良资产出价不断抬高，也存在了很多潜在风险。所以“要慎重”。

新时代对银行和资产管理公司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会，同时也提出许多新要求。一个企业首先要合规，其次才可以讲发展。现在中央提出严防金融风险，发展中稳中求进，这就是哲学思想。

我国城镇化高质量发展为不良资产提供了新机遇。我国加入世贸组织时，处于经济上升期间，资产价格不断上升，那个时期不良资产采用的是“阵地战”。但是，现在却不行。譬如1999年在海南三千万可以拿下一块不良资产土地，2009年这块地就升值为三个亿、甚至十个亿。2019年要这么拿的话就是在等死。1999年、2000年的不良资产处置思路不适合现在的市场机制。很多企业昨天、后天非常美好，但是却死在今天，所以思路要变。如何改变思路，需要用哲学思维去思考。我国现在经济是“L”型，在经济新常态下许多资产价值大多趋于下降通道，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问题，红利时代一去不复返。如果想实现经济快速增长不可能，同时也要改变市场策略，由阵地战向游击战转型。信达公司这方面做的比较好，有很多案例。

不良资产经营的新机遇：

第一，不良资产具有典型的时代特点。1、经济环境不同：上一轮（指1999-2005），同时面临我国城镇化高速发展、我国加入世贸组织，经济处于上升期，资产价值持续上升；新一轮（指2014年以来），我国经济呈现“L”型走势，在新常态下传统产业的资产价值大都处于下降通道。2、成因不同：上一轮多为我国经济转轨、拨改贷、政府干预、银行管理等原因；新一轮成因比较复杂，多为周期性因素、结构性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3、债务主体不同：上一轮债务人以国有企业为主，抵质押贷款少，担保贷款多，贷款手续不规范，涉及企业改制、逃废债较多，贷款质量相对差；新一轮债务人以民营企业为主，抵押物充足，贷款手续相对规范。4、债务复杂程度不同：上一轮债务人比较简单，但涉及职工权益较多；新一轮债务人大多比较复杂，民间借贷及其他债权偏多，有的涉及担保链、互保圈，处置难度更大。5、市场主体更加多元化：上一轮主要包括四大AMC、银行、民营机构、外资基金、律师事务所、拍卖行及个人；新一轮除以上参与者外，还加入地方资产管理公司、非银行金融机构、互联网金融公司、上市公司、银行新设机构等。6、融资环境不同：上一轮政策性再贷款和金融债券；新一轮完全市场化融资，包括银行借款、商业性金融债券、资本工具。7、司法环境不同：上一轮偏重保护债务人；新一轮国家已建立征信体系，同时推进司法独立，司法环境相对好转。8、银行处置模式不同：上一轮处置模式相对单一，主要是打包转让、代持、核销；新一轮尝试资产证券化、债转股、投贷联动等，处置模式多样化。9、收购价格及组包策略不同：上一轮收购价格比较低，2000年多在10%以内，2004-2005年大多在15-35%，资产包规模通常很大，不良资产市场为有限竞争市场；新一轮价格大多在30%以上，资产包门槛低，包多、规模小，不良资产市场已经是充分竞争的市场。10、回现方式不同：上一轮大多通过寻找新的承债主体，最终与债务人和解实现债权回收；新一轮大多需要通过抵质押物（资产）的变现或者债务重组方式实现回现。

第二，如何抓住新机遇。首先，进一步完善不良资产的市场环境，推进不良资产市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其次，促进形成既竞争又合作的良性竞争格局。最后，加大对资产管理公司政策支持。

第三，创新发展不良资产业务，巩固拓宽不良资产收购渠道，加强不良资产估值定价等核心能力建设。要用综合性的哲学思维定性分析去看。其次要创新发展资产管理业务，譬如以不良资产+重组、不良资产+股权，不良资产+救助，不良资产+基金等方式。最后要发挥企业的社会价值，助力实体经济去杠杆，服务国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参与国企改革，配合国家重点发展战略，支持“中国制造2025”，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雄安新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盘活地区的不良资产。企业想要长远发展：不能太短视，不能用农贸市场思路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