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鸾:赤胆如春风,宗师如导师

张季鸾:赤胆如春风,宗师如导师张季鸾:赤胆如春风,宗师如导师

图:上世纪五十年代香港《大公报》馆址在干诺道中,现今港澳码头对面。

张季鸾温文尔雅,襟怀坦荡。他重视发挥报纸言论的监督与引导功能,重视报纸的社会教化与启迪民智的作用。他主持下的《大公报》,激扬文字,评骘国事,洞察世间百态,立论持正公允,内容兼容并包,充分践行了“以天下为己任”的信念。许多文章与举措,如今来看,仍深具警醒启迪之义。张季鸾长年身着一身长衫,这位“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的忠厚长者,如师长般热切关怀青年成长,将祖国的希望和民族的未来,寄讬于青年人身上。通过一篇篇热情洋溢的文字,勉励青年人踏实做事,保持斗志,关注青年心理,给予辅导与帮助。

今天正值五四青年节,藉此以飨读者。

爱护青年

一九三一年四月十二日社评《青年思想的出路》指出:“为思想的出路而感觉烦闷之青年,为社会最有用之一部分。人类之幸福,世界之进化,皆赖此辈求之。就中国论,亦只患青年无思想,并不患青年有烦闷。”张季鸾认为,青年是最富有激情、最具备活力的群体,但往往又容易盲目、冲动或者彷徨、失落。这种心理的变化是正常的。青年应当重在提升自我,做对社会有建树、对国家有建树之人,自暴自弃与盲目激进都是不足取的两大极端。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五日社评《学生与政治》指出,学生“不可不注意政治”,因为“天下唯有救世之志者始能成大学问家,大艺术家,不然,因人碌碌,随波逐流,终同化于社会而作附庸耳。”张季鸾笔锋一转,认为学生“但不可滥运动政治”,“吾人不劝学生纷纷加入实际的政治运动也。”“学生时代为人生之黄金光阴,乘此修养,备救国于异日,对各党派之主张,先虚心研究,勿仓卒参与!为国士者,应随时准备为祖国同胞受任何牺牲,但要宜先充分发展之际精神的能力……”

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日《再论学生问题》中,针对校园激进纠纷现象,张季鸾认为:“学生内部最宜注意者,首在尚纪律而尊自由。少数劫持多数,或多数压迫少数,皆非健全之现象。吾人希望全国青年以亲爱之感情,秉自由之意志,以一致团结,为纪律的组织的生活,而不愿见学生界本身有用威力其纷扰之事故也。”

启迪民智

张季鸾重视报纸在普及科学知识、提高大众文化修养的教化作用。《大公报》内容包罗万象,举凡外交、文化、艺术、教育、经济、社会、军事,无不涉及。作者来自方方面面,既有各领域的权威学者,已有军政方面国共要员,比如林彪、陈诚、张群、蒋经国,都曾是《大公报》作者队伍中的一员。

而这当中,“星期论文”是首屈一指的名牌栏目。一九三四年一月一日,天津《大公报》在第三版刊出了“特别启事”:“本报今年每星期日,敦请社外名家担任撰述‘星期论文’在社评栏地位刊布。现已商定惠稿之诸先生如下:一、丁文江先生;二、胡适先生;三、翁文灏先生;四、陈振先先生;五、梁漱溟先生;六、傅斯年先生;七、杨振声先生;八、蒋廷黻先生。”

一九五三年一月,胡适曾回忆道:“《大公报》的‘星期论文’,就是我替张季鸾先生、胡政之先生计划的。请《大公报》以外的作家每星期写一篇文章,日程也都由我代为排定。”而事实上,最早提出此意的是张季鸾。一九三三年底,张季鸾与胡政之宴请北平文教界人士,为即将开辟的“星期论文”约稿。席上特别说明稿件除抵触法律外,决不干涉内容,不更改字义,以尊重作者。

胡适是最积极的作者之一。一九三四年一月七日,他发表了在“星期论文”中的第一篇《报纸文字应该完全用白话》,肯定了《大公报》在采用白话文方面的功绩:“在《大公报》的六版半的读物之中,白话只占百分之三十八。然而从日报的历史上看来,这样的比例也就很可以使我们乐观了。十六年的工夫,能使日报的文字变到百分之四十的白话化,这不能不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从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九年五月,“星期论文”共计发表七百五十篇文章,出自二百多位作者之手,均为当时各领域首屈一指的大家巨擘。据《大公报》老报人陈纪滢回忆:“‘星期论文’兴起后,引起全国注意,尤其知识界到了星期天,无不争看这个礼拜是谁写的。其中的确开启了中国专家学者在报纸上发表议论的先河,更为读者广辟吸收知识的园地。”

救人救心

《大公报》极为重视保家卫国、救亡图存中的文化宣传导向。张季鸾认为,救国须先救人,救人须先救心。这个心就是中华民族的精气神,必须用文化宣传的方式去唤醒与激励。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大公报》力主抗战,表示“一不投降,二不受辱”,“不在日军铁蹄下办报一天”,天津版、上海版相继停刊。一九三七年九月十八日《大公报》汉口版创刊出版。这期间,曾组织了全国闻名的“大公剧团”。

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二日,《大公报》在汉口普海春餐厅举行茶会,招待戏剧界知名人士田汉、洪深、阳翰笙、凌鹤、应云卫等六十多人。张季鸾在会上阐述倡办“大公剧团”的意义。皆因“现在是记者利用笔来杀伐敌人的时候”,而大公人不但用笔,还想借用文化来为抗战服务。一方面宣传抗日救国,振奋国人精神,一方面借此募捐筹款,支援抗战。

曾任上海《大公报》副刊编辑的唐纳(马季良),“八一三”事变后也来到了汉口,受张季鸾之讬筹备“大公剧团”,并创作编写了三幕国防剧《中国万岁》。

五月十三日,《大公报》发表了张季鸾撰写的社评《戏剧与抗战建国》:“戏剧,包含话剧、电影,对于抗战的伟大效用。”“我们民众,其精神里蕴藏着极高贵的东西,都是可燃性,但需要去燃,戏剧就是燃的媒介。”

一九三八年六月十六日,《中国万岁》在汉口首演,观者如云。公演四天之内共演出七场,门票收入全部购买药品分送给武汉各伤兵医院,演出费用则由《大公报》社承担。这成为抗战期间文艺界一大盛事。

建言国是

张季鸾学养深厚,巨笔如椽,为读者提供有价值的评论文章,思索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提供建设性意见。一九三六年九月一日《本报复刊十年纪念之辞》中指出:“现代报业除刊行报纸外,应为社会实际服务,凡社会应倡行之事,报纸宜为其先锋或助手。”

抗战爆发后,暴露了中国在空军方面与日本存在的巨大差距。张季鸾深感空军人才不足,而要发展航空事业,应当首先从普及航空知识,提高大众参与度做起。他将目光投向了新兴的滑翔机运动。

一九三九年六月,在欧洲学习归国的“中国滑翔第一人”韦超,致信胡政之、张季鸾,建议能够帮助《大公报》向德国订购一架最新型的滑翔机。胡、张均感此时意义重大,遂以《大公报》此前募集的资助航空款项,委讬韦超订购,定名为“大公报号”。这是中国第一架大型滑翔机。后来先后在成都、重庆举行了飞行表演,引发轰动。张季鸾多次出席滑翔机相关活动。

为增进国人对滑翔运动的了解,《大公报》还开办了专业副刊“滑翔园地”,从一九四一年九月五日起刊发第一期,至一九四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止共出版五十五期。

促美觉醒

张季鸾重视报纸在传递舆论意见、促进国际合作方面的作用,对于国际关系也具有宏阔的视野和洞察大势的眼光。

早在一九三三年三月四日,富兰克林.罗斯福就任美国总统。张季鸾就撰写了社评《美国新总统今日就职》。针对当时美国的孤立思潮指出,美国要摆脱当时的萧条局面,必须舍弃美国本位主义的国策,融入世界,特别是与中国加强合作。文章首先援引西奥多.罗斯福的观点指出:“按罗氏与美国前任名总统罗斯福为同族,方罗前总统在职之时,曾有言曰:‘美国之未来,在太平洋上。’斯言也,历数十年而益验。”

张季鸾继而写道:“迁延复迁延,世界经济不振之怒涛,虽以黄金横溢之美国,亦不得不卷入恐慌之漩涡;如连日银行风潮,四十八州竟有二十二州陷于停兑,此美国当前之大难题,而共和党美国中心主义所贻之恶果也。夫当今之世,政治经济,息息相通,国际关联,利害与共,将欲恢复美国之繁荣,必须厉行国际之互助……应取美国本位之政策而代之矣。近日经济政策,无论保存个人资本,抑或实施国家统制,要之世界必须打通,市场必须开发,于是而中国之广大市场,终为有裨于世界经济问题之解决。”

这实际上是美国中心主义与世界主义之争,亦可视作当今“美国优先”的单边主义与全球化、多边主义的分歧。张季鸾的社评距今近九十年,而个中真知灼见,依旧振聋发聩,不因世界风云激荡而过时。

张季鸾是谦谦君子,不务虚名,踏实做事。“但本良知发言,不计利害毁誉”,是他的毕生追求。于右任曾评价这位同乡挚友:“恬淡文人,穷光记者,呕出肝胆。”

铁笔化细雨,国士亦斗士

张季鸾:赤胆如春风,宗师如导师

图:《大公报》旧址位于天津市和平区和平路169号。

被誉为“文坛巨擘,报界宗师”的张季鸾先生,故去已经整整八十年了。他不仅是大公报历史上难以企及的巅峰,也是中国新闻史上一座丰碑。在三十年的职业报人生涯中,张季鸾始终秉持一颗爱国丹心,为国家为民族鼓呼呐喊,从不退缩;对敌寇对汉奸鞭挞讨伐,誓不低头。他展示了中国文人的崇高气节与伟岸风骨,洵为无双国士、无畏斗士。这也奠定了大公报“文章报国”的报格与报魂,薪火相传,激励一代代报人不忘爱国初心,矢志砥砺前行。

一百一十年前的一九一一年,受陕西同乡于右任之邀,加入《民立报》,张季鸾正式开启了职业报人生涯。一九二六年,吴鼎昌、胡政之、张季鸾“三驾马车”接手大公报,开启了“新记”时期。

九十年前的一九三一年五月,新记《大公报》创刊一万期。各界贺信祝词纷至沓来。胡适在贺辞《后生可畏》中指出,《大公报》当得起“中国最好的报纸”的荣誉。同年,“九一八”国殇变起,大公报开启了最为艰苦卓绝而又波澜壮阔的时期。

八十年前的一九四一年,抗战正值艰苦的战略相持阶段。这一年五月,大公报获得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荣誉奖章,是为中国报界前所未有之光荣。讵料同年九月,主持大公报笔政的张季鸾积劳成疾,溘然长逝,将生命献给了新闻事业。

大公报能够成为舆论重镇,张季鸾居功厥伟。身体力行“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的办报方针,秉持新闻救国、文章报国的理念,臧否时事,针砭时弊。“纯以公民之地位发表意见,此外无成见,无背景。凡其行为利于国者,吾人拥护之;其害国者,纠弹之。”对时局产生了重要影响。

激励斗志

张季鸾早年留学日本,目睹明治维新之后的巨大变革,对日本的国策军情有着相当的了解。因此,他对于时局的体察,往往有超越常人的敏锐。

“九一八”事变前,张季鸾陆续发表过多篇文章,提醒国人应有危机意识。譬如,一九三一年七月一日《东北对外关系之前途》,针对日本的异动,呼吁当局“速为相机因应之筹划,最好恢复边防大员,多驻军队,随时震慑,同时与朝鲜督府交际联络,避免隔膜,且可资为研究,庶不致临渴掘井,手忙脚乱,东北幸甚,国家幸甚!”

也正是这种忧国忧民的责任心和敏锐洞察力,令大公报得以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后,第一时间独家报道了这一消息。其后又迅速确立了“明耻教战”的编辑方针:一是开辟“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专栏,梳理近代以来中国从日本所遭受的国耻;二是创办《军事周刊》,请著名军事教育家蒋百里主编,向民众普及军事常识。

一九三八年四月六日,台儿庄大捷,举国振奋。八日,张季鸾发表《台儿庄胜利以后》,继续打气鼓劲:“这一战,证明日本暴力之不可恃,然其暴力还在。日本是步步向黑暗的深渊猛进而不肯回头的,我全国军民务须切实知彼知己,沉着奋斗。”

抗战期间,大公报记者出生入死,在血与火的第一线,发回了许多传世名篇。陈纪滢只身勇闯伪满洲国白山黑水,孟秋江辗转长城脚下、青纱帐边,吕德润、黎秀石穿越滇缅丛林,朱启平在硫磺岛和冲绳的炮火中九死一生。张季鸾曾对“战地记者”做过一番精辟阐述:“诸君在敌人炮火中,在战士血迹上,认识了国家,认识了民族,也认识了自己,这种锻炼,是有无上价值的。中国民族新生命之发扬,主要靠战地记者血泪交融的几枝笔。”

当时在大公报担任主笔的李纯青后来回忆道:“大公报在版面上没有一字一句对抗日发生丝毫动摇。”

理性不盲

“不盲”是大公报“四不”方针的重要一环。“夫随声附和,是谓盲从;一知半解,是谓盲信;感情冲动,不事详求,是谓盲动;评诋激烈,昧于事实,是谓盲争。吾人诚不明,而不愿自陷于盲”。张季鸾一直坚持:“业言论者,宜不媚强御,亦不阿群众。”

张季鸾密切关注时局变化,进行冷静理性的分析,前瞻事态发展,帮助国人正确认清形势。“九一八”事变后,他在《国家真到危重关头》中写道:“盖日阀行动,证明其志在灭中国,不止在并三省……中国至此,已非国耻问题,而真为存亡问题。”

一九三七年十月六日《对战事前途应有的认识》,开篇指出“这一战,中国必胜,但附有条件:必须力用够,苦吃够,断无便宜的胜。”并列举了四点理由:“第一,日本此次已下大决心,断无中途罢手之理。”“第二:大家不可过重视日本的内部不安或经济脆弱的消息……其一部分民众感情并不能牵制军法行动,其经济基础一时也不会动摇。”“第三:现在国际上的道德呼声并不能使日本反省。就是局部的一时的经济制裁,也不能生效。”“第四,国际形势确与我有利,但一切需要时间,特别看我们自己奋斗的成绩……即使有援助,也必须以我们自己坚决奋斗为前提。”

短短百千字,便有理有据驳斥了投降、妥协、苟安、寄希望于国际等不同论调,鼓励国人必须斗争到底。旗帜鲜明,鞭辟入里,充满信心但不盲目乐观,正视困难而不畏葸懈怠。大公报老报人陈纪滢曾说:“季鸾先生洞察时事,眼光之敏锐与远大,就中日关系来说,先知先觉,是最权威之政论家。”

公允持正

张季鸾言论的出发点都是救国、爱国、报国,以国家大局为重,以民族大义为先,体现的是一种匡扶天下、忧国忧民的士子情结。

一九四一年五月,就在大公报荣获密苏里新闻奖章几天之后,当月二十一日,重庆《大公报》刊登社评《为晋南战事作一种呼吁》。起因是当时日寇进犯中条山,散播谣言,污蔑十八集团军(即八路军)“对岸观火”,挑拨离间国共关系。一时间反共舆论甚嚣尘上。大公报社评指出:“这些说法,固然大部出自敌人的捏造……我们热诚希望第十八集团军能给这些说法以有力的反证。”

此时正在重庆的周恩来,看到这篇社评后,连夜疾书一封长信,二十二日一大早就派人送到李子坝大公报馆。信中说:“季鸾、芸生两先生:读贵报今日社论──《为晋南战事作一种呼吁》,爱国之情,溢于言表,矧在当事,能不感奋!惟贵报所引传说,既泰半为敌人谣言……”接着说明晋南战事真相,驳斥敌寇谣言。

接到周恩来的信,张季鸾非常重视。五月二十三日在《大公报》上全文刊登,并摘录信中两句话“敌所欲者我不为,敌所不欲者我为之”为题,醒目表达了中共的抗战立场。他还扶病撰写了社评《读周恩来先生的信》,再度引用了这两句话,并且写道:“这些话,非常精辟。正是我们在北方办报多年的政策标准,也正是十几年来中国大业演进的推动力量。”

嫉恶如仇

张季鸾体质瘦削,但却一直都是言论界的勇士与斗士,嫉恶如仇。对于丑恶奸邪,辄加挞伐,毫不留情。他在主持大公报编辑工作之初,就以脍炙人口的“三骂”而声名鹊起。所骂者,皆是手握重权重兵的要员。

一骂吴佩孚刚愎自用。一九二六年,北伐战争,吴佩孚连遭惨败,仓皇逃回郑州。十二月四日,张季鸾撰写社评《跌霸》:“吴氏之为人,一言以蔽之,曰有气力而无知识,今则并无之,但有气耳。”

二骂汪精卫权欲薰心。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四日,张季鸾发表《呜呼领袖欲之罪恶》一文,斥汪精卫“可以国家利益,地方治安,人民生命财产,以殉其变化无常目标不定之领袖欲,则直罪恶而已”。

三骂蒋介石虚伪好名。一九二七年,宁汉合流,蒋介石下野,忙着筹办与宋美龄的婚礼,并却鼓吹结婚乃是为了革命工作进步。十二月二日,张季鸾发表《蒋介石之人生观》,批评其不过是以“浅陋无识之言以眩社会”,革命志士“虽牺牲其最宝爱之生命而不辞”,而蒋“一己之恋爱如何,与革命有何关连哉?”

而对于背叛民族、卖国求荣的汉奸败类,张季鸾更是不吝笔墨。一九四0年初,汪精卫与日本暗中签订卖国条约《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其亲信高宗武、陶希圣两人在紧要关头幡然悔悟,秘密离沪赴港,将密约经由杜月笙交给张季鸾。一月二十二日,香港《大公报》独家刊登“汪兆铭卖国条件全文”,并痛斥:“集日阀多年梦想之大成!极中外历史卖国之罪恶!”同日,重庆《大公报》亦刊发相关消息。此后连续数日,两地《大公报》相继刊发多篇社评《敌汪阴谋的大暴露》《揭露亡国的和平条件》,一针见血地指出:“全国同胞应该彻底明了了:敌人的野心阴谋是如此的深刻狠毒。……汪精卫所谓的‘和平救国’,就是整个的亡国。”

这是正义与无耻的较量,是振臂高呼与怯懦屈膝的斗争。正如张季鸾于一九三九年四月十五日《报人宣誓》一文中所言:“我们誓本国家至上民族至上之旨,为国效忠,为族行孝,在暴敌凭凌之际,绝对效忠于抗战。我们对国家的敌人必诛伐,对民族的败类必摘击,伐敌谋,揭奸计,是我们不敢后人的任务。”

他,将文人的正气歌、报人的丹心谱,永远留存在汗青之上。

来源: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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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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