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中的许忠义解放后过得怎么样?天天被王胖子和顾雨菲批评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是1951年的9月底,共和国的第二个国庆节即将到来之际,雄壮的歌声在金水地委重新翻新过的电影院里回荡,如果不是提前上上下下的打扫过,这响亮的歌声肯定要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对了,这座电影院以前叫大华电影院,现在正式更名为:金水地区无产阶级工人俱乐部。

由于当地人的口音,总把工人俱乐部读成工人锯萝卜,时间一长,就都读成“工人锯萝卜”了,据说有个乡下老农来赶集时听说电影院改了名,很是诧异——萝卜么,一掰就断了,干嘛还需要工人老大哥整个地方天天拿锯子锯?

当然了,工人锯萝卜……不对,是工人俱乐部——咱们得按普通话的标准发音来说——除了定期放放电影,搞搞演出,提高广大人民的生活水平之外,还经常在开大会的时候使用。

而今天在这里开会的部门则是金水地区最重要的部门,金水地委的季度工作总结会。


但现在还没到正式的开会时间,而金水地委的很多干部都是军转干部,因此也把部队的优良传统带到了地方,还没开会,大家伙儿就开始相互开始“拉歌”了。


虽然会场里歌声响亮,但是由于会场的窗帘都是隔音的,因此在后台的一个小房间里,歌声就显得时隐时现了。

而这,正是王胖子想要的效果,他一直想跟地委机关生产处的处长——许忠义聊一聊,但是许忠义总是躲着他,直到今天开大会,总算是把他给抓到了。


王胖子本名王大龙,随四野南下时在金水地区受了伤,不能再跟随部队南征北战,正好地方上也需要干部,部队首长就把他留下来负责,后来金水地区成立地委,王胖子资格老、职级也够,就顺利成长的成为了地委书记,地区一把手。

王大龙虽然是个老粗,但头脑却很清醒,深知马上打天下,马下治天下的道理,要管理这么大一片地区,恢复经济,照顾民生,都得有相应的人才,于是王大龙就把正在接受组织审查的许忠义从东北弄了过来,原本是打算让他做自己的副手,但见他身体确实不好,还需要靠轮椅代步,就让他做了机关生产处的处长。


“老许呀老许,你让我说什么好。”王大龙边说边在房间里快速的走来走去,而许忠义则坐在轮椅上,蔫头巴脑的,就像是一只被霜打透了的鞋子。

“这解放都快两年了,马上就又是国庆节了,你可你倒好,每季度的行业评比,你都倒着用手指头数,这次倒好,倒数第二,老许,这不像你啊。”王胖子觉得自己还没上台讲话,嘴巴就说干了,想喝口水,可这屋里啥也没有,他又不想让别人进来看见这一出,只好咽了一口口水,干忍着。

谁知许忠义却有气无力的说:“这不是还不是最后一名嘛~”

这句话差点没把王胖子给噎死,他想说话,却一时没说出来,手指抵着脖子底部按摩了一下,才指着许忠义说:“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啊,你的思想觉悟都哪儿去了?以前的干劲儿呢?……别别别,你别又给我装晕倒啊,王医生说了,你除了推不太方便,其他都好的很,我都怀疑你坐轮椅都是装的!”

“不是我不努力”许忠义辩解说“这都解放了,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现在全国的天都是晴朗的天,我那一套不管用了,而且我要是硬来,那不是教坏腐蚀同志嘛!这糖衣炮弹总不能敌人还没发射,我这儿就先开火儿吧。”

王大龙大声道:“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不搞那些歪的邪的,就不会做买卖了?当年你给咱解放区整羊那又怎么说?我看你就是闹情绪!组织上审查审查你怎么了?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你这么高的职级,做个机关生产处的处长委屈你了?好啊,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你想去哪儿,我给你开介绍信!”

许忠义不管王大龙现在怎么得暴跳如雷,他自巍然不动,还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王书记呀,要说呢,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机关生产处的担子我是实在挑不动了,要不把机关档案室的工作调给我?文件收发也行啊~”

王大龙又一次给噎住了,并且觉得心脏也有点不太舒服,终于,他再次对着许忠义大吼道:“你想给我撂挑子?没门儿!我把你从东北弄来不是让你养老的!这担子你挑得动得挑,挑不动也得挑!”

说完,王大龙摔门而出,门口等待的警卫员和通讯员见状急忙跟上,也不敢问什么。

而在王大龙的身后则传来许忠义那病病殃殃,却穿透力很强的声音:“王书记,好歹给我留个人儿呀,我这轮椅平路没问题,上楼梯只能爬啦。”

王大龙怒吼道:“你就给我爬!”

骂归骂,又往前冲了七八步,却对身旁的警卫员说:“你,去帮帮许处长!这家伙,他是真有种爬进会场去!咱丢不起这人!”


开会的时候,王大龙还余火未消,还念错了几次发言稿,稍有空余,就把能喷出火似的眼神朝许忠义瞪过去。

许忠义却挺正常的,别看平时半死不活,在会议上却精神抖擞,全神贯注,鼓掌的时候也比别人卖力的多。

不过王大龙把许忠义瞪着瞪着,也就恨不起来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对许忠义的态度,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了,这工作方法和火爆脾气也该改一改了。

这想法一转变,思维就打开了,王大龙就想着星期天的时候请许忠义夫妇来家里吃顿饭,喝二两,酒桌上的话可能更容易说开。

想着想着,王大龙的嘴角浮现出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一高兴,发言稿又念错了几处。


散了会,许忠义回到家,一栋两进的小院,当然不是他一家人住,许多地委的同志都安家于此,人口少的分了一间房,人口多的分两三间,厨房厕所共用。

由于许忠义离不开轮椅,为了生活方便,王大龙特地把他安排到了前院,进出方便。

可方便是方便了,就是人进人出的,有点吵,两口子有点事儿也藏不住。

比如后院的那个干部,进城后老家的媳妇抱着娃找了来,就天天闹离婚,据说和某个女学生谈上恋爱了。

后来两口子闹的实在不像话,最终闹到了王大龙那儿。原本这个干部也是王大龙的心腹爱将,也知道他家乡的媳妇是父母包办的,本打算拉他一把,可谁知这个干部和女学生接触了两天,学会了咬文嚼字,竟说:“我和他是包办婚姻……我们没有感情啊。”

谁知这句话被那媳妇抓住了痛脚,忙说:“王书记你评评理,谁说他对俺没感情啊,俺们昨晚还那个哩,弄的俺肚痛,怕是肠子都给俺搞断了哩。”

那时王大龙还没结婚,给整了个大红脸,当即落荒而逃,请了妇女主任来救场。

当然了,那个媳妇的肠子虽然没被搞断,但好像就是这次,她又怀孕了,加上那段时间对干部的婚恋问题专门下了文件,俩人自然就这么过下去了。

但因为这件事,王大龙觉得对不起这位爱将,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当时也在和一个女学生谈恋爱,而且不久后就结婚了,而这个干部却因此落下了病根,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妥,但只要看见别人娶了年轻漂亮的媳妇,他就低下头,嘴里一个劲儿的嘀咕: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结婚了……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结婚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这个干部就是渣,或者是见异思迁,其实在特定的环境下总会发生一些特定的事,特别是当一个人决定为了某个伟大的目标去牺牲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相应的事情来,而当这个人侥幸没死的时候,一些后遗症就会并发出来了。

这个咱们以后专门来讲。

总之,王大龙觉得自己对这位部下有亏欠,所以后来在许忠义调职后,王大龙提拔了这个干部做机关生产处的处长,但这个干部自己没把握住,后来因为贪腐和生活作风败坏被枪决了。

直到这时,这个干部才算是真正的变坏。


许忠义回到小院,看见顾雨菲也才下班,正背着女儿拢炉子,由于手艺不好,弄的满院子都是烟。

由于顾雨菲常年从事地下工作,有爱打扮化妆的习惯,尽管已经改了不少,比如现在只用香皂和雪花膏了,也还是引起邻居的不满,私底下叫她“资产阶级小姐”“交际花”等。

因此顾雨菲把院子弄的满是烟,却没有哪个妇女发扬点阶级友爱来帮个忙,反而埋怨连天,有的还爆了粗口。

这一切,顾雨菲都忍了,还流了眼泪,好在炉子烟大,流泪大家也觉得是烟熏的。


许忠义见状忙上前帮忙,他毕竟在炊事班干过,拢个炉子不在话下。

见许忠义回来,邻居妇女的态度好了不少。毕竟许忠义虽说行业评比回回倒数,但机关的基本福利还是保证了的,只要有领导的批条,许忠义总能搞到些紧俏的东西,因此也是得罪不得的人。

另外就是和许忠义一起开会的地委同事也回来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和许忠义出生入死的一起战斗过的,他们对许忠义的评价是:老许那个人看上去油头粉面的,但心里是革命的,关键时刻也是能为了革命豁出性命的。

因此,他们一般不允许家属说许忠义和顾雨菲的坏话。


晚饭过后,小院的夜生活也开始了,尽管这个时间不长,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但是对于这些经历过硝烟的人来说,这也就是他们为之奋斗的东西呀,因此也特别的珍惜,一分钟也不肯浪费。

所以每到了这个时候,除了孩子们会打闹嬉戏,大人们也没闲着,有拿了胡琴合着大伙儿唱戏的,下象棋的,聊天胡侃的,妇女们则纳着鞋底子,东家长李家短。

但这种夜生活不属于许忠义一家。

许忠义自解放后最大嗜好,就是看报纸,或者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享受着顾雨菲的洗脚和按摩。

因为腿部按摩也是医嘱的一部分,算是治疗,而医生的话,是必须得听的。


顾雨菲哄睡了孩子,烧水给许忠义洗脚,在为他按摩的时候,好像是无意识的问:“听老顾他们说,今天王书记会前找你谈话了?”

许忠义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说:“嗯,谈了。”

顾雨菲继续问道:“听说你今天可把他气得不轻。”

许忠义说:“王胖子嘛,气不气的,也就是那么回事。”

顾雨菲说:“你可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一把手,而且他对我们有恩,是他把咱俩从东北抢回来,还给我们工作,你可……”

许忠义这才放下报纸说:“正因为王胖子对咱们有恩,咱们才不能给他添麻烦。”

顾雨菲道:“你把机关生产处的工作抓起来,怎么是给王书记添麻烦呢?”

许忠义长叹一口气说:“本来不想跟你说,但你既然嫁给了我,我也不能事事都瞒着你,这个机关生产处原本是“大生产”时期的传承和发展,本意是好的,就是机关也要创造财富,不能增加人民负担,但是……”

顾雨菲道:“但是什么?你在质疑国家政策?这思想很危险。”

许忠义讪笑了一下,说:“说得对,顾雨菲同志,我虚心的接受你的批评。”

顾雨菲说:“这就对了,我们都是在敌人内部工作过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气,所以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进行自我改造,早日成为一个纯粹的革命者,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力量。”

许忠义点头“嗯”了一声,又拿起了报纸,其实他现在哪里看得进去报纸,不过是用报纸遮住自己的脸罢了,而他此时的心头,就好像是压了一块万斤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渗透》同人小说,未完待续,随意涂鸦之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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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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