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幸存者韦绍兰:忍辱生下侵华日军儿子,却让儿子痛苦一生

1944年,华夏大地硝烟弥漫,侵华日军发动豫湘桂会战,在中国河南、湖南、广西等地发动大规模进攻战役。在这次侵略战役中,侵华日军在各地烧杀抢掠,血债累累。

广西桂林荔浦县从1944年11月被占领,从此硝烟弥漫在天空,侵华日军在荔浦县设立“慰安所”,造成了无数家庭和当地妇女一生的痛苦和余恨。

2012年,一对白发苍苍的母子前往东京,而他们的身份让无数人动容,母亲韦绍兰是当年荔浦县被日军侵害的慰安妇幸存者,而她的儿子罗善学,竟然是日军留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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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妇女

“你怎么回来了?”

出现在门口的妻子让丈夫罗讵贤惊讶,因为韦绍兰消失已有三月之久,一番抱头痛哭之后,她轻描淡写了自己的回家之路。

韦绍兰是被日本人抓走的。

1944年冬天,日军入侵广西桂林荔浦县,路边处处可见日本兵的踪影,为了掠夺老百姓的粮食作为补给,三天两头就发动对附近农村的扫荡,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荔浦县的老百姓心惊胆战,一有枪声响起,或是看到黑烟,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逃走,躲在不好找的地方,等待日本兵离开再回家。

有一天,外面又闹了起来,24岁的韦绍兰心慌的抱起了不满周岁的女儿阿绥,急忙往村外逃命。

好不容易跑到村外,急着往山上躲藏的韦绍兰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动静,突然间,几个埋伏的日本兵端着枪冲了出来,韦绍兰就这样被围堵起来,自此消失。

能够回来,是因为韦绍兰悄悄留意了四周的地形,趁着日军看守松懈,以上厕所为借口,带着女儿从厕所旁边的小门七拐八拐,悄悄往外面逃,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

两人感慨回来真好,没过多久,意外就发生了。

因为惊吓过度,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最终还是夭折,两人操办完幼女的丧事,回过神来竟发现韦绍兰的肚子好像大了起来。

村子里的医生一来诊断,就说韦绍兰是怀了孕,这一句话,两人的神色都不再正常,丈夫没问出的话,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

韦绍兰没有回来之前,村子里就已经有了日本人抓慰安妇的风声,罗讵贤劝说自己即便是真的,妻子也是被迫的,自己不能怪他,可一条鲜活的生命蹦跶在韦绍兰的腹中,孩子却不是自己的,这件事,罗讵贤就不能接受了。

同样不能接受的还有韦绍兰,她以为噩梦会在自己逃出来后就此结束,腹中胎儿活动的每一次,却都让她止不住的想起,消失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时间回到被围堵的那一刻,面对日军的刺刀,韦绍兰毫无办法,只能抱着女儿和另外六个同样被抓住的妇女上了一辆汽车,路上,陆续又有别的妇女被赶上来车。

让韦绍兰不明白的是,这车上抓住的都是年轻女人,卡车一直往前开,越走越远。

被抓的妇女

之后发生的一切犹如最痛苦的噩梦,萦绕了韦绍兰剩下的人生,那些痛苦记忆和伤痕,永远也难以磨灭。

抱着女儿,韦绍兰和所有女人都被赶到营房里,周围都是日本兵。不久,有个穿白大褂的进来,让她们脱了衣服体检,体检后就把她们赶进了不同的屋子。

在慰安所里,除了暗无天日的折磨和痛苦,日本兵还逼迫女人们穿上和服或是日本军装,稍有反抗就会招来拳脚相加和打骂。

对于这些抓来的慰安妇,守卫尤其严密。平时不允许她们出门,连上厕所也有人看守,一日三餐也是送进去,决不允许她们离开。

看着周围一个又一个死去的同胞,看着还不满一岁的女儿,韦绍兰身体越来越差,但她知道,如果不能逃出去,连她可怜的女儿也会死在这里。

怀着绝对要逃出去的信念,韦绍兰表现得比较听话,身形娇小的她也因此没有引起日军的注意。每次有机会出去,她都悄悄留意地形,寻找机会,在脑海里勾勒着逃跑的计划。

成功赶回家的欣喜在女儿的意外去世和隆起的肚子下荡然无存,可胎儿已经很大,强硬拿掉很有可能会危及韦绍兰的姓名,她最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1945年夏天,韦绍兰生下了一个男孩,这时,她面临着一个选择:是否留下这个孩子呢?

这个孩子的出生,成为了罗讵贤心里的一根刺,外面的风言风语太难听,让他接受不了这个孩子。

韦绍兰不愿扔掉这个孩子,他已经错误的出生,不该再错误的死去。为此,夫妻两个闹了不少矛盾,但这个叫罗善学的孩子还是留在了家里。

为了安抚丈夫,两人又生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比较的个体出现,罗善学深刻意识到了父亲对自己的不喜欢。

他不愿意出钱供自己读书,弟弟妹妹都能吃白米饭,而他只能吃杂粮,母亲韦绍兰看不下去,自己去山上砍柴摘草药,将罗善学送进了学堂,可他依旧没上几天就回来了。

村子里的小伙伴不喜欢他,学校里的也一样,有色眼镜让罗善学如坐针毡,他最终从大伯口中得知了自己被排斥的缘由。

痛苦成了这个孩子的主旋律。

每每想到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无恶不作的日本人里,其中有一个是他的父亲,他的心情就会一下子天塌地陷,最悲伤的时候,他想到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奈何断肠草只是一个名字,罗善学毫发无伤,只是变得更加孤僻,放牛种地,养鸡养鸭,和母亲相依为命。无论村子里人如何叫他,他也没有什么激烈反应了。

看到他被人看不起,抬不起头,我心里也难过。但有什么办法呢?我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没完,还要在他身上继续。”韦绍兰知道儿子的委屈,但她的委屈又该如何诉说呢。

一个记者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血色的历史

2007年,一位记者掀起了这对母子尘封的过去,落出了本来的惨色。

而这时的罗家,只剩下了罗善学和母亲相依为命,罗讵贤1986年就因病去世,后生的两个孩子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平常偶有往来,但并不住在一起。

罗善学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生活,日子平静而又贫困。但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把母亲照顾的很好,只是能力有限,对母亲也只能尽力供养。

当记者上门打听时,母子两人一开始并不愿意说什么,罗善学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抓起来。

但随着他们的故事被报道,人们越来越多同情韦绍兰的命运,而非过去的风言风语,这也让年迈的韦绍兰有了一个念头:要求日本人为当年的恶行道歉!

此时的罗善学也早已不年轻,由于多年来的风言风语,他早已放弃了成家的念头,孤独的岁月里,他已经知道了,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

在那个并不宽裕的家里,他为母亲准备了一口棺材,养老送终,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情和心愿。但在那之后的日子怎么过,他淡淡的说:“等以后我妈走了,如果我身体不好,干脆喝农药死了算了。”

韦绍兰在旁边劝他:“这世界这么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为了给母亲讨回公道,2010年,罗善学陪着母亲一路从中国飞往日本,他是侵华战争的受害者,又是侵华日军累累恶行的证据,是迄今为止国内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是当年日本兵所生后代的人。

然而,在那场控诉听证会上,罗善学听着母亲的控诉发言,最终情绪失控,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跪在母亲面前不肯起来。

罗善学曾经恨过母亲,为什么要让他出生,为什么要让他过这样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充满了孤独。

而这一切,都成为了这一刻韦绍兰向日本政府的质问——为何如此惨无人性,造就如此多的痛苦和死亡?

2019年,99岁的韦绍兰离开了这个世界,直到死亡也没有等到日本政府的道歉。2023年,79岁的罗善学也孑然一身离开了人世,在无尽的遗憾、孤独和怀疑里结束了并不算幸福的一生。

政府的关怀让韦绍兰和罗善学过上了相对安稳的晚年生活,可这么多年来经受的异样待遇,都是一场侵略带来的恶果,被迫改变人生轨迹的,也绝非只有这对母子二人。

岁月流逝,战争虽然远去,但历史永存于长河。随着当年的受害者离世,有些故事也被尘封进记录,却绝对不会戛然而止于脑海。

国人永远不会忘记,侵华战争曾经带来的伤痛和屈辱。只有将过去铭记,未来才不会上演同样的惨剧,而每一次的传扬,都是在告诉作恶者,他们还欠中国人一份道歉!

参考链接:广西两名幸存“慰安妇”控诉日军滔天罪行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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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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