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带你，给我发多少钱工资？”姥姥逗外孙，听到回答心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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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小明,今年12岁,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我的姥姥叫李红,她养育了我从小到大,我们感情非常深厚。

每天早上姥姥会骑电动车来接我上学。今天一如既往,我刚背上书包准备出门,就听到外面熟悉的电动车声音。

“小明,我来啦!”姥姥在门外喊道。

我火速奔出门,看到姥姥骑在她那辆老式的电动车上,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姥姥!”我开心地跑过去,姥姥打开车筐,我爬了上去。

“夹紧了,我们走吧。”姥姥踩下油门,电瓶车吃力地移动着。我抱着姥姥的腰,感觉很温暖。

在学校门口,我跟姥姥道别,然后兴高采烈地进了教室。姥姥会在放学后再来接我回家。这就是我们每天的小日常。

今天放学铃声一响,我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书包,冲出教室找姥姥。姥姥和她的老电动车已在校门前等我了。

“姥姥,我们回家吧!”我跳上车筐,姥姥点点头,一脚油门我们就出发了。

路上我跟姥姥聊起天来,突然姥姥问我:“小明啊,我天天接送你上下学,是不是也该给点工资?毕竟我也是大老远跑一趟呢。”

我一听,有点不解:“姥姥,这算什么话呀,我哪有工资给你啊。再说,这又不是你的工作,你不也是为了我好吗?”

“哦?为你好?我只是觉得我也是很苦的,来来回回跑腿不说,耗电耗油的,也要我自己出钱吧?你上学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给我加点工资,我才不会天天来接你呢!”姥姥语气有些激动。

我吓了一跳,姥姥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我知道她平时很疼我的啊,她老年人家,哪有什么收入来源呀。但是,要我给她工资这事,我也真拿不出钱来啊。我是学生呀。 我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姥姥,我 要工资这件事。可是,我也真的给不出来啊。我现在还是学生,家里也没有给我零花钱,我自己哪有钱啊?"

姥姥没有理会我,一声不吭,只是自顾自地轻哼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听歌还是在发牢骚。她抿着嘴唇,面色看起来有些难看。我似乎看到姥姥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受伤。

过了一会儿,姥姥突然将电瓶车停在路边,一言不发地开始低头整理车载箱里的东西。我着实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惊恐地抓住她瘦弱的手臂:"姥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们还没到家啊,怎么就停下来整理东西了呢?"

姥姥甩开我的手,换了一波冷漠的语调说:"哼!你不给我工资,我还天天跑来接送你,我就是傻子!东西太多了,都该整理整理了。" 我这才猛然察觉,姥姥的心情和行为明显就是在和我置气!她这是要把我扔在路边,直接开车回家了!

我着急地把她手中要整理的东西抢了过来,塞回车载箱里:"姥姥,你别这样!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不高兴?我错了嘛,我不该要你工资的。你是我亲姥姥啊,我最亲最亲的人!你接送我是你对我的爱,我怎么好意思要你工资呢?姥姥,你别不理我行不行?说句话嘛!"

我央求地拽着姥姥的袖口,急得眼眶都红了。姥姥这才抬起头,漠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重新启动电瓶车,驶离路边。

"姥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用力搂着姥姥的腰,"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每天都会记得感谢你接送我,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求你了姥姥!"

姥姥还是一声不吭。我心急如焚,拼命絮叨个不停:"姥姥啊,我真的太过分了!你这么疼我,我居然还抱怨你要工资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心啦!"

姥姥依旧不为所动。我眼看着快要到家了,着急之下居然红着眼眶哭了出来,泪水止不住地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难过极了,真的不想让姥姥这么伤心。

这时,姥姥终于开口了。她叹着气说:"小明啊,姥姥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哭什么呀!刚不是我逗你玩的吗,谁说我真要你工资了啊!"

我听罢,瞬间停止了哭泣,抽噎着问道:"什么?姥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吗?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呢!"

姥姥失笑:"就你这小样,还真以为我会和你计较那点钱吗?我从来就没打算要你工资啊,就是看你平时挺皮的,想逗你玩玩,谁知你居然当真啦!还拽我袖子求我,哭得那个伤心,我这老脸都丢尽了!"

听姥姥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原来姥姥只是想提点我别总是皮,没想到我居然大惊小怪,还把姥姥支使得直不起腰来。想到这我又有点难为情,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姥姥的后背心里。

姥姥似乎察觉到我的羞赧,温柔地拍拍我的手说:"小明啊,姥姥看你平时学习也挺努力的了。就是总爱缠着我逗着玩而已嘛。姥姥接送你上学,也没觉得什么啊,家里就你一个小孩子,姥姥跟你在一起挺开心的。你就是赖上我了也没事!"

我听了姥姥的话,似乎有点感触。平时确实是我太黏姥姥,让她耽误许多时间。她也不抱怨,只是默默陪着我长大。我此时此刻,好想对姥姥说一声对不起! 就在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终于在裤子后面的小兜里找到了一个皱巴巴的一元人民币。这是妈妈前几天给我剩下的零花钱,我特意留着准备买爱吃的糖果来着。而现在,我鼓起全部勇气,把这最后的一块钱拿到姥姥面前,结结巴巴地说:

"姥姥,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一块钱了。这是我自己的零花钱,我想送给你当车马费!虽然不多,但这是我的心意。等我长大赚钱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姥姥愣住了,她看着我手中的那张皱皱的一元钱,半天没有言语。我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姥姥是不是还在生气,会不会觉得我的心意太寒酸。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姥姥却红了眼圈,抽泣了一声,然后一把将我圈进怀里。

"傻孩子,姥姥的小明真是越长越乖了!" 姥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夸我。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姥姥是为我的举动而感动啊!

"姥姥,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哦!这钱你可别告诉我妈,不然她肯定觉得我乱花钱!" 我跟姥姥说。

"好好好,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姥姥笑着点头。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姥姥,要是妈妈问起来你的这一元钱是从哪来的,你准备怎么解释啊?"

姥姥愣了一下,似乎也被我这个问题难住了。她认真思索了几秒钟,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我就告诉你妈,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反正也只有一块钱,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吧。"姥姥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也跟着她笑嘻嘻的。

这下我们就是共犯了!我和姥姥一起分享着这个小秘密,心里甜丝丝的。眼看着家门口已经到了,我跳下电瓶车,满心欢喜地跟姥姥挥手说再见。

而放学回家的一路上,我突然觉得姥姥开车的速度似乎比平时慢了一些。我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去问:"姥姥,今天怎么开这么慢啊?是不是电瓶车的电要没啦?"

姥姥却神神秘秘地说:"我就是想慢慢开,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嘛!再说了,也省电省油不是?" 我听后开心地笑了。姥姥果然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

这天晚上吃过饭,妈妈忽然对姥姥说到:"妈,今天去菜市场,看到有人卖二手电瓶车诶!还挺新挺好的,也便宜!要不我们也换一辆新点的车吧,你天天接送小明也轻松点。"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姥姥那辆电瓶车已经很老旧了,换辆新车姥姥肯定开心。我正暗自高兴呢,却见姥姥没吱声,低着头若有所思的。

"换车的事,我们再说吧。这车我还挺习惯的。"半晌,姥姥淡淡地说。我更加惊讶了,姥姥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有辆新车,她却好像不太愿意换的样子。

"妈,你看你那车都要十年了吧?又旧又慢的。我看新车还是很必要的,安全档次会高很多!"妈妈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

吃过晚饭,我偷偷跟着姥姥到了院子里,鼓起勇气问她刚才为什么不肯换辆新电动车。

姥姥似乎早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了我送她的那张一元钱,轻声说:“还不是因为这个!”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一元钱和买车有什么关系。姥姥却滔滔不绝起来:

“傻孩子,你送我的这块钱可是姥姥的宝贝!它让我想通了很多事呢。我原来老想着要个新车新车的,现在想想有这老掉牙的车接送你也挺好。我舍不得换掉它,太有回忆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那一元钱让姥姥那么中意这辆破电动车!

“再说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新车不新车的,我又玩不转!就是这破烂车跟了我十年,我看它还撑得住几年!”姥姥开心地拍着车篓,发出当当的响声。

我看着姥姥这副模样,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为姥姥舍不得换车这个决定感到着急,另一方面又觉得她这份怀旧真的很可爱很让人感动。

“那姥姥,我以后还是天天骑这辆车接送我吧!”我也学着姥姥的样子,温柔地拍了拍车篓。

“没问题!我和这好伙伴会 陪着你长大的!”姥姥笑着揉我的头发。

我和姥姥就这样天天乘着这辆老电动车上下学。渐渐地,它也成了我俩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要听到它熟悉的轰鸣声,我就知道是姥姥来接我了。它亦步亦趋地陪伴着我和姥姥度过了一段又一段美好时光。

直到有一天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姥姥来。正当我着急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时,一个警察阿姨领着失魂落魄的姥姥走了过来。

原来是姥姥的电动车半路抛锚了,人也摔了一跤,把腿磕破了皮。我心疼坏了,陪着姥姥去医院上药。

“姥姥,我们得买辆新车了!这车实在太不安全,要是你出点什么事我该担心死!” 我红着眼睛央求姥姥。

姥姥这才长叹一口气:“也罢,看在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我们就换辆新车吧!”

“姥姥,快试试新车!”我拉着还打着石膏的姥姥上了车。

“哎呀,小心我这腿啊!”姥姥笑着摇头,“这新车还挺漂亮的,就是没我们老车那么多回忆啦!”

我点点头,心里其实也有点小失落。不过只要车上有我和姥姥在一起,新车旧车也没有太大区别了。我相信,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也一定会在这辆新车上留下无数美好记忆。 姥姥买了新车,每天还是板着一张笑脸来接送我上学。只是我总能察觉到,她时不时会望向车篓角落里存放的那张一元钱,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我知道她一定很想念我们的老车。

有一天放学回家,我鼓起勇气对姥姥说:"姥姥,我想我们的老车了。它在家门口吃灰待了这么久,好像有点对不起它呢!"

姥姥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小明你这个想法真有意思!车子哪会在意我们啊。不过你想骑老车的心意姥姥领了!"

我们就这样悠悠地在街上兜风,好不自在。姥姥一边骑,一边和行人们打招呼。大家都夸她保养的好,这车都十年了还这么结实。姥姥听了直乐,脸上洋溢着骄傲。

就在我们经过公园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老车的后胎似乎爆掉了!姥姥一个没稳住车把,我们双双重心不稳地跌在了草坪上。

"唉呀妈呀,后胎果然还是有些年头了!"姥姥红着脸爬起来,有些懊恼。我赶忙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我们只能推着瘸了一条腿的老车,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次我终于切身体会到,老电瓶车的缺点真的很明显,这路途中的颠簸和举步维艰,着实费了我们不少劲。

好不容易到家,姥姥把沮丧的老车停在了院子里。我看着她略显颓然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这辆老车大概是时候该退休了。它终究还是赶不上新车的安全和舒适。

我跟着姥姥叹了口气。我们都不舍得直接把这老朋友抛弃,但也必须面对现实,让它慢慢退居二线了。

从此以后,姥姥很少会推出老车来骑了。她给老车換了新胎,把它好好停在了车库。我们偶尔会去看看它,抚摸它沧桑的车篓,像是在抚平它因为被抛弃而感到落寞的心。

我与姥姥的日子就这样在新车与老车之间渐渐流逝。历经沧桑的老电瓶车,终究还是跟不上我们浮浮沉沉的脚步。它安静地停在那里,承载着我与姥姥之间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 时光荏苒,我渐渐长大成人,读完大学后就离家外出工作了。与此同时,姥姥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已经很难独自生活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就接她来和我同住。

搬家的时候,我翻出了家里的老相册。扉页上贴着一张褪色的老照片,是我小时候坐在姥姥的老电动车上和她咧嘴笑的模样。照片上的我们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我不禁感慨,岁月能褪去这车的漆色,却褪不去我和姥姥的亲情。

“姥姥,你记得这车吗?” 我拿着相册走到姥姥身边。

“诶,我的老车啊!” 姥姥的眼中噙着泪花,声音也有些发颤,“它现在还好吗?”

我点点头,握着姥姥的手说:“它一直很好,等我们有时间,我带你回家看看它!”

离开时我特意开着新车去看望老车。它静静停在车库里,铁架有些生锈了,篓子上的漆也已经脱落。我抚摸着它寂寞的车篓,轻声说:“老朋友,我们会再回来看你的,你要继续加油哦!”

三年后,姥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需要我全天候照顾她。为了方便,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带着姥姥回到老家去。

“你真的要我回老家吗?”入住病房的前一天晚上,姥姥突然问我。 我有些奇怪,轻声反问她的理由。

“我的老伙伴啊,它看起来还不错!”姥姥笑着抚摸镀满灰尘的车篓。

“姥姥,我陪你多坐一会儿车好不好?”我轻声问。姥姥点点头,眼里闪着泪花。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轻轻放在电动车篓里。姥姥轻轻摇晃着,我站在一旁抽泣不止。

“谢谢你啊,我的老车。”过了好一会儿,姥姥向我招手,我赶忙过去扶她。“它这辈子陪我们走过了那么多路,现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姥姥温柔地抚摸车把手。

我忽然很难受很心酸。因为我深知,这是姥姥在对老车说最后的再见,也是在对我说最后的再见。

“姥姥,我会一直记得你的。”送她回病房后我红着眼圈对她承诺。

一个月后姥姥就走了。她在睡梦中很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妈妈哭得很伤心,我也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姥姥走后,妈妈打算处理掉家里的老东西。我恳求她把老电动车留下来,要在我们的新家好好保存。妈妈终究没有忍心拒绝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如今我已经结婚生子,每当我抱着孙子坐上老车,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姥姥含笑的模样。我希望我的老车能陪着我们一代又一代,度过漫长岁月里层层叠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