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座编辑Giulio Cappellini:做发掘新兴设计师的伯乐

Giulio Cappellini精心挑选其自有品牌及其他品牌的设计佳作构成《Wallpaper*》国际版封面,由其子Giovanni Cappellini掌镜拍摄。



Giulio Cappellini的创意足以用上好几辈子,现年69岁的他似乎已然经历了好几种人生。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担任家族公司的艺术总监,以先见和领导力让这个位于布里安扎的小型家具制造商逐渐成长为如今代表国际创意和多元审美的知名品牌。与此同时,他也是人们口中的“星探”,这是他戏称自己下辈子的工作,并打趣自己要在第三人生做一名电影导演。实际上,Cappellini已经在做这些事情了。作为Cappellini的艺术总监,他一手促成了Jasper Morrison、Barber Osgerby等多位设计师的事业起步,并持续进行着发掘设计新星的工作。从极简主义到大胆的创意表达,他策划负责的设计系列涵盖了多种风格,而那些极具电影感的产品发布装置也反映出其导演般的眼光。



Giulio Cappellini,由Alecio Ferrari于2023年7月在米兰Superstudio拍摄。



自Cappellini出生那天起,创意和设计就是他成长环境的一部分。“我是出生在家具堆里的。”回忆起当时由父母管理的家族公司时,他这样说道,将他们当时生产的家具概括为“普通的”设计。不过,这样的经历让他接触到了日后将成为其第二个家的行业。孩提时代的Cappellini对材料和色彩兴趣盎然,闲来无事就会用乐高和Meccano积木搭建物品、场景与微型建筑,或是用废木料创作。再后来,他的兴趣转向了杂志:“我求知若渴地阅读杂志,它们让我对建筑建立了自己的理解。”他表示自己对Ludwig Mies van der Rohe和Eames夫妇的仰慕起始于此时,延续至今。及至上世纪70年代早期,他随家人一起前往米兰国际家具展。尽管Cappellini有自己的展位,他还是跑去设计馆看了Cassina和Zanotta。“那里对我而言就是天堂,”他回忆道,“当时的设计有着风格鲜明的语言,那些作品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Cappellini坐在一把1935年的红色Utrecht扶手椅上,该座椅由Gerrit Thomas Rietveld为Cassina设计;2004年的Cloud书柜,由Ronan及Erwan Bouroullec为Cappellini设计。



接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在米兰理工大学攻读建筑专业时,他认识了Rodolfo Dordoni,后者与他在1979年一起毕业,随后协助他将Cappellini革新为国际设计品牌。不过,Cappellini来到公司的本意并非继承家业,他原先的计划是为之后的游学之旅攒一些钱,日后成为一名建筑师。但随着自己对设计兴趣重燃,他开始设想自己在那里的未来。“我变得越来越有干劲,我享受那种承担风险、凭直觉做选择的感觉。”他如是说,随后讲述起某晚喝醉后(“我当时还年轻,会喝很多酒”)问父母能否加入公司的回忆。“我完全是靠直觉开始这一切的。万事开头难,年轻气盛的人总会觉得自己能在六个月内改变一切。后来,你会意识到即便耗尽一生或许也并不足够。”



Carbon Frog座椅,由Piero Lissoni为Living Divani设计;Ithaque毛毯,来自Hermès。

Jasper Morrison的Thinking Man's Chair座椅。



在Cappellini与Dordoni的合作时期,公司委任意大利设计师Michele De Lucchi、Daniela Puppa和Franco Raggi打造了多件产品,但他的目光投向了意大利之外。1987年,他在伦敦Aram店内发现了Jasper Morrison的Thinking Man's Chair座椅。“这把椅子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专程去工作室见了Jasper,”Cappellini说道,“一场长达35年的友谊与合作就此开始。”Morrison回忆道:“早期与Cappellini在意大利的合作给我的职业生涯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当时的Giulio正致力于将公司发展为无可替代的独特存在,能够参与到这样的过程中意义非凡。这使我获得了业界关注,也让我在与Vitra、Alessi、Magis和Flos等其他品牌的合作时具有经验与自信。“



699 Superleggera座椅,由Gio Ponti为Cassina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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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Paysage Corridor地毯,由Cristina Celestino和Maison Matisse为CC-Tapis设计。

San Siro座椅,由Jasper Morrison为Cappellini设计。

Canteen咖啡桌,由Piet Hein Eek为Rossana Orlandi设计。

Happy Pills花瓶,由Fabio Novembre为Venini设计。Diavoletti Family花瓶,由Alessandro Mendini和Daniel Eltner为Cappellini设计。

Bong咖啡桌,由Giulio Cappellini为Cappellini设计。

Vine台灯,由Bjarke Ingels Group为Artemide设计。

Vendicari Silver座椅,由Jangir Maddadi为Cappellini设计。

H Casaque毛毯,来自Hermès。




毕业后,Cappellini前往日本旅行,他在东京一间艺术画廊里发现了Shiro Kuramata的作品,也随之找到了品牌的新方向,让Cappellini逐渐成为一家可以通过文化传播设计的家具公司。“我在那一刻就对自己说,我有朝一日一定要生产这些设计。接下来,我花了很久很久才说服Kuramata先生。”终于,他在1987年米兰国际家具展期间代理了Kuramata的作品。“家具展一般是在九月开幕,我和Rodolfo Dordoni在海边度过了夏天,成日在沙滩上画装置构思,”他回忆道,“我们一致认为,这些设计本身就已经足够具有说服力,任何置景都能制造出戏剧张力,所以展示最终仅使用了烟雾。那种氛围仿佛魔法,又像是梦境。开幕当晚,博物馆旁的居民以为这里着火了,甚至报了火警!”



Giulio Cappellini2001年在Superstudio与Ronan Bouroullec、Carlo Colombo、Erwan Bouroullec、Jasper Morrison和Piero Lissoni的合影。图片:Courtesy Giulio Cappellini

Edward Barber和Jay Osgerby为Isokon设计的Loop书桌。



Cappellini的星探才能颇具传奇性。如果没有他所带来的影响,我们很难想象如今的设计产业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我之所以能够找到这些设计新星,是因为每位英国、法国或美国青年设计师的梦想都是能够与一个意大利品牌合作,这才有了那些非同凡响的合作与成长发展。”除了Morrison和Kuramata,这家意大利家具公司的合作名单上还有Tom Dixon、Marc Newson、Ronan及Erwan Bouroullec的名字,此外更有与Cappellini同为米兰理工大学校友的Piero Lissoni。1997年,Cappellini在伦敦展销会100% Design的Wallpaper*展位上发现了Edward Barber和Jay Osgerby为Isokon设计的Loop书桌。“我们在展位时,Giulio和Jasper Morrison正好路过,”二位设计师回忆道,“Giulio表示自己很喜欢我们设计的这张桌子,说’一定要让它加入我们的系列’,这让我们受宠若惊。他一直是我们敬仰的人,所以那个瞬间令我们感到无比激动。那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遇:次年四月,Giulio就把Loop书桌带去了米兰。”



Giulio Cappellini在拍摄现场;Cork碗,由Jasper Morrison为Vitra设计;Ixa台灯,由Foster + Partners为Artemide设计。

Dezza扶手椅(Redevance面料),由Gio Ponti为Poltrona Frau设计;Drop书架,由Nendo为Cappellini设计。



Cappellini自己也为公司设计过一些作品,包括与Dordoni的数次合作。但他谦虚地称自己为“业余设计师”(designer della domenica),并不会自认为是一位职业设计师。“我喜欢设计物件,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设计公司。”他坦言。他的创意工作涉及多种合作、运用了不同方式,并不局限于Cappellini。他是多个公司的艺术指导,例如专业瓷砖卫浴品牌Flaminia、照明品牌Icone Luce和Arredoluce、国际设计学府马兰戈尼学院以及专门从事供暖和卫生设备生产的Olmar公司。“我将自己运用于Cappellini的原则带到Flaminia这样的公司里,邀请设计师以陶瓷为媒介给出不同解读。如果我必须要给自己下一个定义,那我会说自己是一名公司设计师。”



Cappellini设计向设计师Achille Castiglioni致敬的展览。

Cappellini at Superstudio在米兰2003年的展览。

Cappellini于1992年在米兰Fabbrica Del Vapore的展位。

Cappellini在IMM科隆的展位。



公司的辉煌历史并没有蒙蔽Cappellini的双眼,他还在瞻望设计的前景。他既是设计才俊的发掘者(目前他的关注重心在东欧、亚洲和中东),也是当代的创新者和设计企业家。“在未来,我们的责任是设计新的景观,但创新并不是为了打造一个新的形式而不惜一切代价。其实,设计最美的形态已经在上世纪50、上世纪60和上世纪70年代做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寻找新肌理、新材料。如果我今时今日要做一件产品,我就必须努力把它做得比20年前好,否则我不知道要怎样做出新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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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起顺时针方向

Nia长凳,由Leonardo Talarico为Dieffebi设计。

Toolbox RE物品整理箱,由Arik Levy为Vitra设计。

Narciso台灯,由Nicola Gallizia为Penta Light设计。

Paysage Corridor地毯,由Cristina Celestino及Maison Matisse为CC-Tapis

设计。

Spine座椅,由André Dubreuil为Ceccotti Collezioni设计。

Knotted座椅,由Marcel Wanders为Cappellini设计。

D.555.1餐桌,由Gio Ponti为Molteni & C设计。

Vanity Fair扶手椅,由Renzo Frau为Poltrona Frau设计。

H Casa que毛毯,来自Hermès。

Utrecht扶手椅,由Gerrit Thomas Rietveld为Cassina设计。

Cloud置物架,由Ronan及Erwan Bouroullec为Cappellini设计。

Canteen咖啡桌,由Piet Hein Eek为Rossana Orlandi设计。

Happy Pills花瓶,由Fabio Novembre为Venini设计。

Diavoletti Family花瓶,由Alessandro Mendini和Daniel Eltner为Cappellini

设计。

Technogym Run跑步机,来自Technogym。

《北京的河流》(l Fiume di Beijing,2020),由Veronica Gaido创作。

Mirage Glocal瓷砖,来自Mirage。

San Siro座椅,由Jasper Morrison为Cappellini设计。

LessLess餐桌,由Jean Nouvel为Molteni & C设计。

Oman花瓶,由Ettore Sottsass为Venini设计。

Cork碗,由Jasper Morrison为Vitra设计。

Ixa台灯,由Foster + Partners为Artemide设计。

Ko-Ko座椅 ,由Shiro Kura-mata为Cappellini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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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卧室左起:

《银盘》(The Silver Plates,2023),由Veronica Gaido创作。

Drop书架,由Nendo为Cappellini设计。

Deco花瓶,由Napoleone Martinuzzi为Venini设计。

Fronzoni 64床,来自AG Fronzoni。

Bong咖啡桌,由Giulio Cappellini为Cappellini设计。

Vine台灯,由Bjarke Ingels Group为Artemide设计。

Traccia边桌,由Méret Oppenheim为Cassina设计。

Full Forest地毯,由Atelier de Troupe为CC-Tapis设计。

Carbon Frog座椅,由Piero Lissoni为Living Divani设计。

Mandarin书柜,由Piero Lissoni为Glas Italia设计。


右上角卫生间左起:

《无尽》(Senza Fine,2020),由Veronica Gaido创作。

Fontana浴缸,由Giulio Cappellini为Flaminia设计。

One独立式花洒,由Ludovica + Roberto Palomba和Sergio Mori为Flaminia设计。

Lama台灯,由Giulio Cappellini和Leonardo Talarico为Icone Luce设计。


左下角客厅左起:

Eames胶合木大象椅,由Charles和Ray Eames为Vitra设计。

Glass Newson花瓶,由Marc Newson为Cappellini设计。

Cork碗,由Jasper Morrison为Vitra设计。

Oblong+沙发,由Jasper Morrison为Cappellini设计。

Ithaque毛毯、Brandebourgs靠垫,来自Hermès。

Vase On Table花瓶,由Milan Peka为Rossana Orlandi设计。

Dezza扶手椅(Redevance面料),由Gio Ponti为Poltrona Frau设计。

Bilancia台灯,由Angelo Lelii为Arredoluce设计。


右下角餐厅左起:

2097/18吊灯,由Gino Sarfatti为Flos设计。

Fronzoni 64餐桌,由AG Fronzoni为Cappellini设计。

Scrapwood矮凳,来自Piet Hein Eek。

Amfo、Octopus及Lion花瓶,均由Daniel Pirš为Rossana Orlandi设计。

699 Superleggera座椅,由Gio Ponti为Cassina设计。

迷你厨房,由Joe Colombo为Boffi设计。

Plissé柑橘水果榨汁机、保温罐、烤面包机,均由Michele De Lucchi为Alessi设计。


Ko-Ko座椅 ,由Shiro Kura-mata为Cappellini设计。



因为职责所需,Cappellini经常花大量时间梳理家居和办公空间领域正在发生的设计变革,思考我们在私密空间内的生活方式变迁。设计随着我们的生活发生变化,他对这种变化之道的好奇心正是他设计创作的驱动力。此次担任客座编辑的机会让他得以探索这一话题,在书页间创造一个符合他构想的生活与工作空间。他在此融合不同风格、时代和价位(“设计不是精英主义的,”他表示)的设计,两张图像以有形构筑无形,每个房间的功能彼此交融,共同组成自由的空间。“取缔墙壁的想法源自我们今天所谈论的新式游牧家居,”他解释道,“以往,每个房间都有自己鲜明的职能;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更具流动性。厨房是一个多功能空间,你可以在那里招待宾客,客厅则可以成为整个家的中心广场。边界真的在家居环境中消失了。”


同样的概念延续到了办公空间的设计中:那里没有书桌,没有会议室,但有满足当今需求的灵活设计。“当代办公空间更为人性化,”他观察道,“以前的办公室是黑白两色,现在却多姿多彩,我们灵活办公,我们综合选用了办公和家居设计。我希望能通过这些图像体现设计中不可或缺的自由。”


为《Wallpaper*》国际版创作这组图像(由其子Giovanni Cappellini与他合作掌镜拍摄)也让Cappellini实现了另一个一辈子的梦想。“我非常希望能够做书,”他表示。“书里不用放字,就放人物、风景和建筑的影像。文字需要翻译,但无论是谁,无论在哪,好的图像总能被理解,激起情绪的涟漪。”




Jasper Morrison

那是1987年,我的部分作品当时正在伦敦柯芬园内Zeev Aram的店铺内展出,Giulio似乎是在那里看到了“Thinking Man's Chair”座椅的设计,也有可能他是在《Domus》杂志1988年的一篇文章里注意到了我,后来访问了我的工作室。


Thinking Man's Chair座椅,1986/1998,由Jasper Morrison设计。


认识他时,我在Piero Lissoni工作室担任设计总监一职。Giulio不仅是艺术总监,还实现了许多令人赞叹的装置,因此我非常欣赏他。我记忆中他最早的作品是他于1986年在莫兰多宫展出的装置,致敬了Shiro Kuramata的Progetti Compiuti系列设计,当时的我还是在米兰求学的一名建筑系学生。我也记得1994年他在科隆举办的首场回顾展,那场展览由Achille Castiglioni策划;此外还有2002年在维罗纳朱丽叶之家的展览,以及所有的Superstudio装置。


Radicàl Fake书桌,2018,由Patricia Urquiola设计。

Patricia Urquiola


Tom Dixon

时尚企业家、10 Corso Como创始人Carla Sozzani将我介绍给了他。那时大约是1990年,她打算在米兰国际家具展期间做一场展览,展出Marc Newson、Kris Ruhs和我的作品。她联系了Giulio,提议他从展览中每个人的作品里各选一件,在意大利投入生产。他随后来到我的伦敦工作室,选中了“S-Chair”座椅。


S-Chair座椅,1991,由Tom Dixon设计。


我们(Edward Barber和Jay Osgerby)最初在1997年的伦敦展销会100% Design上遇到了Giulio Cappellini。我们当时刚为Isokon设计了Loop书桌,彼时刚创刊的《Wallpaper》国际版联系到我们,有意展出这些作品,于是我们把展品借给了杂志的展位展出。《Wallpaper》创刊人Tyler Brûlé此前就曾给予我们许多支持,同为初创者的我们彼此惺惺相惜。我们去展位见Tyler时,Giulio和Jasper Morrison正好路过。Tyler不仅把我们介绍给了Giulio,还表示自己很喜欢我们设计的这张桌子,说“一定要把它加入我的收藏”,让我们受宠若惊。Giulio一直是我们敬仰的人,所以那个瞬间令我们感到无比激动。这一切形成了完美的巧合:次年四月,Giulio就把Loop书桌带去了米兰。


Loop书桌,1998/1999,由Barber Osgerby设计。

Barber Osgerby


Doshi Levien

我们(Nipa Doshi和Jonathan Levien)大概是在2009年或2010年左右认识了Giulio,当时我们都在为同一个设计奖项担任评委。他无疑是设计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但却非常谦逊,甚至邀请我们一起为Cappellini设计一件产品。作为新兴设计师,能够与他合作让我们激动万分,那种情形你大概可以想象得到。


Capo扶手椅,2011,由Doshi Levien设计。


我们是在1996年1月20日第一次通话的。那是一个周六的夜晚,我回到了20年前的童年住所,正在和母亲庆祝她的生日。突然,母亲拿着电话来到房间里和我说:“电话上有一位彬彬有礼的意大利绅士在等你,说自己没有你的Knotted座椅就活不成了。他听起来有些心烦意乱,你还是和他聊聊吧,要客气一点。”


Knotted座椅,1996,由Marcel Wanders设计。

Marcel Wanders


Fabio Novembre

当我还是米兰理工大学的建筑系学生时,Giulio就是所有人的榜样。1998年,我在一场重要的青年设计师比赛中拔得头筹,当时颇为自豪,遂有了登门拜访他的勇气。他非常和善地接待了我,但表明了这一点:“我不需要产品,我需要视角和观点。等你有了自己的视角和观点,我会非常乐意与你合作。”2001年,我发行了第一本个人作品专著,也发布了为Cappellini设计的首件产品Org桌。


Org咖啡桌,2001,由Fabio Novembre设计。


在2019年的斯德哥尔摩家具与灯饰展上,Giulio路过Greenhouse展位时注意到了我设计的桌子,我们随即开始交谈。我还记得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要做出这样简单、美丽的桌子真是太难了。”这就是我们之间合作的起点。后来,那件设计拓展延伸出了整个Openup系列。


Openup桌,2021/2022,由Nik Aelbrecht设计。

Nik Aelbrecht


Sebastian Herkner

我们最早相识于科隆国际家具和室内设计贸易展览会,后来他邀请我参加了在罗马国立当代艺术博物馆由他策划的一场Alcantara展览。当时,我为其中的办公空间设计了一把特别的摇椅。


Litos沙发,2021,由Sebastian Herkner设计。


Giulio是2017年米兰设计周“城市中的白色”(White in the City)研究项目的策划人,我们(Alberto Brogliato和Federico Traverso)恰好受邀参加了“White Young Innovative”青年创意人活动。我们用大量Murano玻璃挂件打造了一件名为《卡纳雷焦》(Cannaregia)的灯光装置,将当代灯光技术与古老而高贵的材料相融。Giulio对这件装置刮目相看,并和我们约定好要保持联络。一年后,我们就带着为Cappellini设计的Newood座椅出现在了米兰国际家具展上。这件设计是经典温莎椅的再诠释,它很快便开枝散叶,相继推出矮凳、扶手椅和沙发,发展为Cappellini名下的一个大系列。

Newood Light座椅,2018,由Brogliato Traverso设计。

Brogliato Traverso


Marc Newson

我大概是1990年前后在米兰认识了Giulio,当时的我还定居在日本。他通过一些报刊杂志看到了我的作品,随后联系到我,提出了合作的建议。


Wooden Chair座椅,1992,由Marc Newson设计。


我们(Matěj Janský和Cyril Dunděra)与Giulio相识于布拉格设计周Designblok的展位。当时,我们诠释了“奢华苦行风”(Luxury Asceticism)的设计理念,展出了数件休闲椅原型设计。Giulio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座椅上看到这么美丽的背部设计了,所以我们向他要来了联系方式,之后去Cappellini进行了提案。


Hiroi座椅,2021,由Janský Dunděra设计。

Janský Dunděra


Elena Salmistraro

毕业后,我创作了一系列陶瓷花瓶、台灯和一个小沙发。这些作品入选了Superstudio举办的一场青年设计师展,Giulio就是评审团成员之一。那场展览是一次幸运的机遇,不仅给我带来了关注,也让我与Bosa Ceramiche展开了持续至今日的合作。不过,我数年后才有幸与Giulio相见。如果我的记忆准确的话,我们是在米兰Apple直营店开幕时见面的。


Miya咖啡桌,2022,由Elena Salmistraro设计。


我们相识于1999年前后。我不好意思直接登门拜访,就先寄去了一封信,通过这种方式展示了两件设计的手稿。他很快就表达了兴趣,邀请我来见面。我们第二年就生产了这两件设计。


Inout沙发,2001,由Jean-Marie Massaud设计。

Jean-Marie Massaud


Jangir Maddadi

我在2010年米兰设计周遇见了Giulio Cappellini,那一时刻我至今记忆犹新。作为一位年轻设计师,能与这样的先锋大师会面可谓是美梦成真。在展示自己的作品时,我又紧张、又激动,希望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Giulio对作品给出的积极评价和他显而易见的兴趣让我深感自豪,觉得自己得到了宝贵的认可。


Vendicari Lido座椅,2023,由Jangir Maddadi设计。


我和Giulio Cappellini相识于1998年的米兰国际家具展。当时我在Alessandro Mendini工作室的展位展出自己的作品,被他一眼相中。数位图像那时还没有普及,所以我们带着宝丽来和幻灯片去了他的米兰办公室。但他与我们(Scholten & Baijings,由Scholten及Carole Baijings自2000年至2019年创立主导的设计工作室) 的合作始于23年之后。我们其间见过好几次,其中最有趣的回忆就是在芝加哥一家高级酒店里吃早餐时的偶遇。我们其实那天各自都安排了工作,但却聊起了生活和设计,一聊就聊了数小时。

Stefan Scholten


Emiliano Salci

我们通过共同好友相识,起初为Cappellini设计了许多米兰国际家具展的展册。他很欣赏我和我的作品,所以决定邀请我加入合作。(Cappellini的前任艺术总监Salci日后与Britt Moran于2003年在米兰创立了Dimorestudio。)


Millepiedi桌,2023,由Dimorestudio设计。


我们相识于米兰理工大学,我当时在读大一,他在读大三。


Uni餐具柜,2000,由Piero Lissoni设计。

Piero Lissoni


Johan Lindstèn

我们是在米兰国际家具展的卫星展上认识的。我回想时发现,其实在我们面对面交谈之前,Giulio就已经决定要和我们合作并想好合作方式了。


Embroidery座椅,2016,由Johan Lindstèn设计。


Giulio与众不同。他有辨别价值的天赋,眼光独到,洞察深远。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英语,他说意大利语,但设计、结构和形态成为我们的共同语言。2010年,我们一起为他的作品策划了一场展览,展现他在英国设计界的巨大影响。他凭一己之力发掘了全球一大批优秀的设计才俊,是设计表达的传递者。他是持异议者,也是一个天才。

Suzanne Trocmé


Jasper Morrison

我认为我们非常理解彼此的想法,每次会面都能产生新的可能性。我们有着创造新事物的共同目标,即便35年过去了也一如往初——我们会带着同样的热情一起坐下,讨论新项目。


我认为,Giulio Cappellini以他独特的语言和开放的态度革新了我们呈现设计的方式。他是行业内最好的伯乐之一,滋养创意的土壤,不断挑战传统的界限。他的前瞻性激励了下一代设计师,在设计行业留下了深远的影响。

Patricia Urquiola


Tom Dixon

Giulio引领我进入了意大利设计的奇妙世界,向我展示了产品开发和制造的卓越标准。那时候的Cappellini是一个家族企业,他的父亲和祖母也会在工厂里为设计提供意见。他们都对设计怀抱热情,那份慷慨与欢乐感染并启发了我。


Giulio有着罕见的热情与敏锐直觉,对设计的理解超乎大部分人——对于好与不好、必要和非必要,他有着深刻而本能的理解。不仅如此,他还有实干精神,不畏挑战。他是这个产业中格外真挚又可爱的人。

Barber Osgerby


Doshi Levien

Giulio对我们的创意和设计抱有极大的信任。当我们第一次向他展示Capo座椅的纸模时,他就坐了上去,并决定要投入生产。他只需要看一眼手稿或模型,就能在脑海中预见设计的实体形态。他乐于听取新创意,不拘泥于特定的手法,不会为好设计下单一定义,与他共事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体验。


Giulio对新的设计创意永远充满兴趣,愿意支持真正的设计理念。他深谙历史,规避一切中产趣味的、装饰性的设计,是绝对的审美主义者。

Marcel Wanders


Fabio Novembre

和Cappellini合作就像是在打一场全明星赛!他发掘了我这一代设计师中的翘楚,能与他们比肩是激动人心的体验。我们从合作起成为朋友,至今依然亲密无间、彼此支持。


能与Giulio合作是一种荣幸,也让人非常享受。自从获得与他共事的机会起,我就非常兴奋。他的热情和能量感染了我,这在整个合作过程中对我而言都意义非凡。

Nik Aelbrecht


Sebastian Herkner

Giulio兴趣广博,紧跟时事。有次,我们在克勒肯维尔一起讨论了Burberry外套和针织套衫的色彩、纹样和细节。我们都非常关注且尊重工艺和创新。


只要是和Giulio合作项目,没有规则就是真正的规则。他在设计界积累的经验浩瀚磅礴,从不会以传统定义评判作品好坏。他几十年来通过与顶尖设计才俊共事练就的直觉和敏感度是唯一的准则。即便Newood座椅与Cappellini多年来的设计尝试大相径庭,他仍然能够一眼看出它的价值。他认定这是一件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设计,市场反响也证明了他的观点。

Brogliato Traverso


Marc Newson

我喜欢和Giulio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他愿意将早期设计原型投入生产,Felt座椅和休闲椅都是这样的例子。和许多生产商不同,他愿意给我自主权,让我自由表达。这听起来或许只是合乎常理,但在提案阶段,生产商大多不会有如此开放的态度。


在我们展示了第一个项目后,他立刻回复道,“欢迎加入Cappellini大家庭”。Giulio不仅在发掘才俊时观察敏锐(那太简单了),而且不怕风险,在默默无闻的青年设计师身上下赌注,给予他们机会。Giulio身上的这种勇谋是我们最欣赏的特质。

Janský Dunděra


Elena Salmistraro

与Giulio合作是非常令人愉悦、给人启发的经历。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一个能够让你感到轻松自在、非常有礼貌和懂尊重的人;这些都是如今人们稀缺的品质。他的知识、眼光和筹划使一切都变得更加简单。在与他共事的过程中,我明白了明确的方向绝非次要因素。作为艺术总监,Giulio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方向。他清晰而真诚的沟通方式令人钦佩。


我最欣赏他开放的态度和大胆的精神。他能理解并认可简而有力、与众不同的事物。

Jean-Marie Massaud


Jangir Maddadi

在与他和Cappellini团队合作的过程中,我最钦佩的是他们的洞见,以及在艺术指导上无以复加的造诣。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打造一件民主杰作,既追求可持续,又不牺牲审美价值。


我总是会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穷能量所感染。如果我们是为了项目而会面,他就会直接跳过寒暄,全神贯注地参与其中,我们在这一点上很相似。在我看来,他讲求实际且富于智慧,愿意给设计师充足的自由。他知晓市场的需求以及满足需求的合适人选。这一切让我们所有的合作都非常成功。

Stefan Scholten


Emiliano Salci

我最钦佩他的多才多艺、深厚的知识积累与坦率的为人。我真心认为他是当代国际设计的开拓者。


我一直都很喜欢和Giulio合作,我们第一次正式合作是设计1978年或1979年的米兰国际家具展展位。那时候的Giulio就已经非常善于观察、发现和想象。

Piero Lissoni


Johan Lindstèn

他毫不害怕打破传统,愿意为新设计开拓道路。在许多人会放弃甚至根本不予尝试的设计或审美风格上,Giulio能够找到机遇,同时让生产标准更进一步。最重要的是,与他合作总是充满乐趣。


与Cappellini合作实现了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当时,作为青年设计师(设计二人组Scholten & Baijings的前成员),我们目标是与行业顶尖人物合作。Cappellini就是我心目中的顶尖人物。他具有先见,富于创意,为人真挚,不畏风险。他影响了当今的室内设计,启发了许多设计师,让他们参与其中。


Gilda Lido室外座椅,2023,由Scholten & Baijings设计。

Carole Baijings


Jasper Morrison

在意大利和Cappellini合作的经历给我的早期职业生涯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当时的Giulio正致力于将公司发展为无可替代的独特存在,能够参与到这样的过程中意义非凡。Cappellini使我获得了业界关注,也让我在与Vitra、Alessi、Magis和Flos等其他品牌合作时具有经验与自信。


与Cappellini的合作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启发,我们联手的每个项目都始于兼具趣味与洞见的交谈。最初,我设计了一个与一场展览有关的系列,但作品并没有投入生产,现在被保存在Giulio的家中。我们最近的项目之一是Lud'o沙发椅,这件作品对我们双方都意义非凡。在讨论想法和概念时,我们开始在设计史中追根溯源,从Vico Magistretti的作品中汲取灵感。在我向Giulio展示一件早期草模时,作品与Vico的设计理念和手法之间的关联立刻变得清晰起来。我们的合作确实是一场成长之旅,不断推动设计的边界。

Patricia Urquiola


Tom Dixon

经由Giulio点拨,我在意大利理解了食物与设计之间的联系。Cappellini的工厂食堂正是我们在拉德伯克街开设的首家餐厅Dock Kitchen背后的灵感来源。在那里,我还认识到了设计师、工程师与工匠紧密合作的重要性。


Giulio是我们通往意大利的大门,而这个国家在我们心目中是最为重要的文化中心。只要Giulio选择与你合作时,所有人都会知晓。他为我们提供了珍贵的曝光机会,让我们学习成长。他给我们带来的影响改变了一切。

Barber Osgerby


Doshi Levien

Giulio Cappellini和Patrizia Moroso是早期与我们合作、委任我们设计的人之中最具影响力的两位。能在职业生涯的开端获得他们的支持实属幸事,他们给予了我们大胆实验和创造经典的机会。


没有观众的艺术家一无所有,Cappellini给我带来了舞台、观众和高光时刻。

Marcel Wanders


Fabio Novembre

和Giulio合作时,我的个人工作室已经在行业内占据了一席之地,但与Cappellini联名给我带来了更高的知名度。当然,作为一位挚友,Giulio帮助我成长了许多。我对他非常感激。


与Cappellini合作的机遇为我带来了珍贵的曝光机会和业内知名度。虽然我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却已经能感受到它所带来的影响。我很期待看到这份合作关系将如何在未来继续发展,给我的工作室和职业生涯带来何种改变。

Nik Aelbrecht


Sebastian Herkner

自由是最重要的创意课程。在我心中,Cappellini是一座岛屿,不论是青年设计师,还是知名设计师,都可以在那里表达自我。那些早期产品,例如Tom Dixon、Bouroullec兄弟、Nendo、Konstantin Grcic等人的作品,都是佐证。这些设计都有各自的出人意料之处。在Giulio及其团队的帮助下,许多设计师从这里开始了他们的职业生涯。


合作提高了我们的知名度、可信度,为我们带来了与更多高端品牌合作的机会,我们由此打造了许多高质量项目和产品。与Cappellini经验丰富的团队共事的经历也让我们在调研和材料创新上受益良多。

Brogliato Traverso


Marc Newson

与Cappellini的合作给我的早期职业生涯带来了关键性的影响。这是第一个向我递出橄榄枝的欧洲品牌。尽管当时仍受限于地域性,意大利设计产业个性鲜明,是大多数设计师都希望融入的圈子。总而言之,这在当时对我意义重大——Cappellini是非常具有创新性、前瞻性的设计家居品牌,能与其合作可以说是天赐良机。


这次合作确实是一个里程碑,它为我们未来的职业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为国际品牌设计产品的履历提升了我们的海外知名度,也给国内新兴设计事务所带来了更多关注。有了Cappellini这个名字,万事皆如顺水推舟。

Janský Dunděra


Elena Salmistraro

起初,我们合作的重点是在两个看似截然不同的世界中找到相通之处,并在这一过程中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而现在,我们已经在为Cappellini和Flaminia策划更多的项目了。以前,我在设计时主要依靠直觉;如今,我明白了设计过程中的一系列微妙平衡。


与Cappellini的合作立刻让家具设计行业认可了我的创意。第二年,他还给我带来了与Poltrona Frau合作的机会。在那之前,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次合作有多重要。

Jean-Marie Massaud


Jangir Maddadi

与Cappellini合作就像是美梦成真,这是我在设计院校就读时就期待实现的愿景——与设计先锋比肩而立。Giulio的支持为我带来了与更多品牌合作的良机。能够为Cappellini设计产品是一种荣幸,激励我不断挑战新的高度。


我成长于上世纪80年代。父母为家中购置的家具都来自最好的意大利品牌,Cappellini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真的很喜欢Sistemi橱柜。Giulio让我明白了保持专注的重要性。我已经为全球许多备受尊敬的公司设计了家具、软装布艺、地毯及色彩组合,并在23年后终于获得了与Cappellini合作的机会。只要专注于目标,你就会得到回报。

Stefan Scholten


Emiliano Salci

我们都喜欢历经时间考验、具有历史厚度的作品。不过,他还带我领会了Shiro Kuramata、AG Fronzoni等设计大师的杰出之处,他们的高度无人能及。他在展览和置景上给了我许多启发,让我了解到其所需要的高速高效、每个项目都应有的华彩元素,乃至音乐对置景的重要影响。最重要的是,他告诉我要站在潮流之端,让自己的作品拉开重要活动(比如米兰国际家具展)的帷幕。


继首个项目之后,我开始与Boffi、Living Divani、Porro、Flos、Kartell等其他品牌合作。再次合作之时,他刚刚发掘了Jasper Morrison、Tom Dixon和Marc Newson,这些设计师日后成为英国设计的先锋人物。我开始为Cappellini设计储物系统,在理解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后明确了设计方向。在与他合作的过程中,我还意识到了设计沟通、打磨功能性、拍摄展示和活动策划的重要性。

Piero Lissoni


Johan Lindstèn

与他的合作将我所拥有的机遇和设计都提升到了国际层面。对我而言,能够在国外与其他公司合作是一件有益之事。


Jasper Morrison

当下的审美更倾向于奢靡颓废之风,让我想到了后现代主义占据上风的时期,以及那之后人们对装饰性设计的偏爱。不过,我觉得人们迟早会厌倦这种形式主义,转向更为低调的设计。


我们终于认知到了解决环境问题的必要性。作为设计师,我们在开始设计新产品时必须要考虑到它使用后的生命。当我还年轻时,自己最在意的是作品中的“概念”。但现在,我们的工作方式发生了改变,环保材料和实践已然成为打造肩负社会责任的空间的核心。不仅如此,科技将在室内空间的设计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实现沉浸式体验、增强交互感。真实与虚拟世界之间的无缝衔接将成为室内设计的自然组成部分,使空间更具创新性与活力。不过,定义设计师的共性并未改变:我们依旧需要保持好奇心,持续深入探究,跳出自己的舒适区,努力超越极限。

Patricia Urquiola


Tom Dixon

这一领域可能会在未来呈现出反乌托邦的景象,任何人都可以借助人工智能成为建筑师或室内设计师,几近疯狂地输入生成指令,创造美到难以置信或丑到难以想象的空间。


近年来,生活与工作之间的边界愈渐模糊,空间环境随之产生了有趣的融合。越来越多公共空间开始化为充满活力的办公空间,其重点不仅在于提升工作效率,更在于营造社区感。这些空间灵活且具备多种功能,能够满足各类需求。与此同时,私密空间的室内设计也在经历重大变革。我们的家越来越突显个性和亲密感,充盈着富于意义的物件和回忆。伴随着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的变化,这种融合工作与生活的设计体现了人们对环境的感知和互动方式的变化,显现出我们对灵活性、互联性、职业与个人生活平衡的更高追求。

Barber Osgerby


Doshi Levien

不论是公共室内空间,还是私人室内空间,它们在未来都会变得更具突破性、更个性化、更富于实验精神。


让我们一起最长效地实现最大价值,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吧。

Marcel Wanders


Fabio Novembre

智能化的设计可以拯救世界。我不害怕人工智能,在我看来,它们很像荣格的“集体无意识”,只不过是当代版。我还挺喜欢的。观点与科学之间的对立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困境之一。我相信,未来的空间设计将由数据生成结果和人类创意共同构建。在这颗星球上,智能城市设计比任何政治教条都要行之有效,能够切实地帮助我们生存下去。


从使用可持续建材,到运用持久及可再生能源,我是可持续设计的坚定奉行者。此外,我强烈主张结合科技与手工艺,优化设计流程,有效地满足客户的个性化需求。我格外关注的板块之一是模块化家具,设计面积有限的居住空间内,模块化家具的适应性和多功能性是最大化利用空间的关键。若能创新地结合手工艺与技术,我们便可以依据个人需求定制设计,让每个空间在其居住者心中都产生特殊的意义。

Nik Aelbrecht


Sebastian Herkner

室内设计正在向多功能空间的方向发展。这种趋势一方面受到了公寓面积缩小的驱动,另一方面则受到开放式办公空间和新兴工作模式(例如居家工作)的影响。我们既追求灵活性,也希望获得舒适的体验。我们想要的空间既是一个温馨的归所,也是联通外界的枢纽。在此之外,质量与持久性也是未来室内设计的要素。


在当下,为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设计的产品越来越彼此趋同。但是我们相信,未来属于那些独树一帜的产品,那些自身个性超越物质价值的产品。

Brogliato Traverso


Marc Newson

作为个体,我们越来越适应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中工作。工作方式近年发生的革新不在于空间,而在于我们自身。将来,我希望我能够以在书桌前办公的姿态在床上办公。


私人与公共的界限正在消解:私人空间的设计原则被引入公共空间,创造出视觉风格上更显安全的环境,让人们更加坦然、放松;私人空间的室内设计则从公共空间的宽敞尺度中汲取灵感,居家办公将成为常态。此外,分散式生产将变得更加普及,看重质量,而非数量,并以使用回收或可持续资源作为标准。设计流程将更为复杂,同时充分运用人工智能的能力,关注使用者,满足其个人需求。每个项目都需要为客户提供信息,以便他们根据碳足迹、对本地社区或全球的影响等因素轻松地进行比较与决策。

Janský Dunděra


Elena Salmistraro

无论是公共空间还是私人空间,我个人非常赞同交融文化的流动空间概念。就这一点而言,我觉得自己与Giulio的观念很有共鸣,因为他提出了游牧空间的概念。随着空间逐步成为居住者的表达,标准化的预设模版将不再被青睐。从发展与适应的角度来看,公共和私人空间的边界或许会融合,让我们生活中的不同部分产生协同作用。


它们会融合自然、情绪与文化元素,打造连贯的生活体验。轻盈、实用和长效将成为空间的核心价值。

Jean-Marie Massaud


Jangir Maddadi

我认为,家具和灯饰将在未来化作引人入胜的艺术品,它们会讲述动人的故事,散发独特的魅力。这些设计元素将超越其传统功能,为室内空间平添新的艺术表达层次。此外,可持续设计理念将发挥关键作用,侧重发展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环保产品。总体而言,我设想中的未来空间是精心设计的、具有艺术性的、可持续且感性的室内空间。


在与Cappellini的合作中,我们关注的是面积偏小的国际室内设计,让家具适用于不同尺度的空间。室内设计的未来将由简洁但不乏表现力的设计主导。材料的创新与可持续发展会解锁新的可能性。设计精良的家具将代代相传。

Stefan Scholten


Emiliano Salci

我希望未来的世界文化丰富而活跃。我希望人们给予可持续设计更多关注——这不仅是指可回收材料,还意味着旧物利用。寻找更好的平衡、减少不必要的浪费、支持文化教育、避免平庸粗俗的设计,我们有必要在未来朝这些方向努力。


未来总是建立于历史之上,显形于混合体之中。对于室内设计项目而言,纯粹性至关重要。但与此同时,我乐于混合不同时代、文化的物件和元素……我相信这是未来!

Piero Lissoni


Johan Lindstèn

在经历了疫情和居家办公的日子之后,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打造有安全感的公共空间和滋养精神的私人空间,这个空间既要能够让居住者高效工作,也要具备社交互动功能。未来空间应当是既让你感到被激励、被挑战,又能给你带来启发和创意的空间。


疫情期间,我们都意识到了生活日常的脆弱性。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非常重要,它们都需要得到更好的滋养。创意、艺术、电影、书籍、音乐和性生活帮助我们度过了这一艰难时期。这一经历在室内设计中也得到了体现。室内空间变得愈发灵活。作为一名设计师,我认为根据时代变化创造产品是一项激动人心的挑战——产品本身在变化,细节之处的色彩、材质和形态也在变化。

Carole Baijings



肖像摄影:Alecio Ferrari

撰文:Rosa Bertoli

编辑:han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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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5

标签:伯乐   设计师   米兰   意大利   客座   创意   展位   座椅   室内设计   编辑   品牌   作品   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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