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杀杨丽萍的闹剧,该停了

#头条创作挑战赛#

杨丽萍又被嘲了。


前段时间,一张舞蹈照片在互联网疯转。


照片中男舞者几乎不着寸缕,女舞者则穿着紧身薄纱,舞蹈动作亲密缠绵,引发了网友的一众质疑。


图源@新浪热点


而这场表演,正是来自杨丽萍舞团的最新演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矛头都指向了杨丽萍。

有人指责她毫无羞耻心、伤风败俗、借着艺术的名义耍流氓;


有人则更为愤怒地“呼吁”,望有关部门处理一下。



这不是杨丽萍第一次遭受非议,多年来,她一直身处舆论漩涡的中心。


从艺术表演到个人生活,无不是外界关注的焦点。


从殿堂级舞蹈家到网友口中“伤风败俗”的人,被“看不上”的杨丽萍,还能在舞台上跳多久?

关于杨丽萍的孔雀舞,似乎从来就绕不开“尺度大”这一关键词。



早在今年六月,舞剧《孔雀》视频流出时,男舞者就被指责穿得太少。


画面里,她抱着怀里的男舞者,面露悲戚。两人的白纱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却又沉重痛苦。


然而,因为近似于裸体的舞台妆造,这段视频在互联网上被曲解为别有用意的表达,遭受了一波骂名。



彼时的杨丽萍很快做出了回应:“演员那时的造型是符合剧情的,男演员饰演的孔雀角色奉献出了全身的羽毛以获取女孔雀的自由。”



看过现场的观众也很快站出来替杨丽萍鸣不平——


在这段剧情里,观众们根本不会在意演员们穿的是什么,只会在意肢体艺术的极致表达。



但这并不妨碍所谓的“不雅造型”话题冲上热搜第一。



无独有偶,前不久,杨丽萍徒弟的一段孔雀舞也曾被逐帧解读。


舞蹈中,男女演员要表达孔雀之间的耳鬓厮磨,于是上身贴在一起展示亲密。


但到了部分网友的嘴里,这段表演变成了“贴身乱蹭”、“像上半身抽搐”。



图源:肖蓉浩个人短视频平台


而在另一段舞蹈《春之祭》中,因为出现了男舞者被抚摸缠绕的画面,艺术再一次被断章取义:


“女舞者直接用手摸男舞者私处。”


在有色眼镜的审视下,原本崇尚自然、超脱纯净的孔雀舞统统被打上了色情的烙印。


六十四岁的杨丽萍,也多次被骂“晚节不保”、“自毁前程”。



试图将她拉下神坛的人们,似乎也并不满足于质疑杨丽萍的艺术表演,她的个人生活也常常成为茶余饭后绕不开的八卦。


两年前,杨丽萍曾在社交平台晒出一段吃火锅的视频,当时已六十一岁的她,一身素净,状态极佳。


但留言区里最高赞的评论之一却是:


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是没一个儿女,所谓活出了自己都是蒙人的。



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否定了她的人生价值:这些都不值得,没有什么能比上女人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这样的审视,甚至细致到了杨丽萍的指甲。


为了能够模仿孔雀状态而留的长指甲,也成了杨丽萍的“罪状”之一。



只要有长指甲出现的画面,底下一定少不了冷嘲热讽:


“这还怎么上厕所?”

“为什么不用美甲贴?”

“都是自我感动罢了!”



凡此种种,都让杨丽萍几乎成了互联网上的活靶子。


人们嘲笑她的“不食人间烟火”,讥讽她没孩子没婚姻,又要用色情化的审视将她拽下神坛,让她“晚节不保”。


可惜,杨丽萍从来就不为任何流言蜚语而停留。


图源:《鲁豫有约》


事实上,表演这类节目的舞蹈家并不在少数,但像杨丽萍这样备受关注的却寥寥无几。


究其原因,在于杨丽萍现象级的国民度。


这一切都要从她传奇般的前半生说起。


十三岁那年,杨丽萍被选进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彼时的歌舞团常常要下乡演出,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和土地呆在一起。


也是那段时间,她仿佛听到了来自自然的呼唤。


她会“观察蚂蚁怎么搬家,感受花朵的绽放,聆听露水落地的声响,看一朵云如何飘散。”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孔雀。


孔雀开屏的瞬间,杨丽萍感受到了精神世界的震荡,她在那种无与伦比的美里确认了自己要奉献一生的事业:


“为什么要舞蹈,不是为别的,是为了你的生命需要,你的生活里面存在这种感觉。”


她用舞蹈还原生命的足迹,用具象的肢体语言,重新建构起观众与自然的连接。



抱着这样的初心,杨丽萍在被调回到北京时感到了不适。


她不喜欢练功房刻板而繁琐的练习,常常觉得剧场离自然太过遥远,她更怀念自然中的一切。


也是在那些漫长的黑夜里,传奇诞生。


1986年,一曲《雀之灵》横空出世,世人由此重新认识了孔雀。


图源:杨丽萍在02年赴法申博(上海世博会)晚会表演的《雀之灵》


取材自傣族传统的孔雀舞,却不像是过往舞蹈中仅以孔雀为符号意象。


在杨丽萍的演绎下,舞蹈动作都超出了形态模拟的范畴,完成了一场灵魂与自然的共振。


之后,她又创作出了诸多以孔雀为母题的经典作品,一次又一次地靠近自然本性,讲述生命美感。


图源《新闻当事人》


她不知疲倦地创作、舞蹈,日复一日地精进技艺,以极度严苛的方式对待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都像是在听从内心的感召。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可能我上辈子就是孔雀吧。”


这部作品使她拿下全国舞蹈比赛表演与编导一等奖,她带着这支舞蹈走上春晚,走上亚运会闭幕式,走上许许多多的舞台。


成为了举世瞩目的孔雀公主。


图源:《我的时代和我》



此时的她,也没有满足于自己个人的爆红,即便登上春晚的舞台,即便在那个时代,打开电视都有多个频道同步播放《雀之灵》;


她还是放弃了在北京发展的机会,选择回到云南,成立歌舞团。


她走遍云南的村寨,从最原生态的交流里汲取灵感,让普通的村民们加入舞团,用原始的方式来表达天人合一。


这支大型舞蹈,被取名为《云南映象》。



多年前她观察到的自然与野性,都有了回响。


她曾说:“艺术不是技巧,是生命的往来。”


对生命的敬畏化成艺术的呼唤,万物生灵都在她的舞蹈中复苏。


那时的她,堪称站在中国舞蹈届的巅峰。

事实上,无论这些年遭受何种争议,杨丽萍一直是正面回应的态度,且从来没有在舆论中迷失。


人们将她捧上神坛,说她的孔雀舞举世无双,她却望向更遥远的自然:“其实孔雀舞很简单,人人都能跳。”


不是艺术家的自谦,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本就是与自然共舞,又何谈什么登峰造极。


有人称赞她不老的容颜和始终挺拔的姿态,她摆摆手,拒绝了所谓年轻的赞美。


“人总会衰老,走向死亡,谁也救不了你,但你的精神是年轻的,你的气息是美好的。


只要自己认为过得好,没有伤害其他人,就可以。望我们都能自在,如我。”



在谈论起因为跳舞而没要孩子是否可惜时,她的回答也云淡风轻:


“她们的寄托对象不同,我的寄托的对象可能是舞蹈。


可能一朵花也是我的女儿,一棵树也是我的儿子,这样的一种天伦之乐。


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 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于世界,她始终像个旁观者,观察着天上地下的点点滴滴,然后把那些被捕捉到的细节融于舞蹈,一遍遍起跳。


即便遭受非议,她也依然坚持在办巡演,并且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对舞蹈的追求。


但同时,她也并不曲高和寡、自命清高。


她关心粮食和蔬菜,重视与舞蹈有关的一切,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推动着孔雀舞的发展,也甘愿为此走入世俗中。



舞团还没有盈利时,她找不到人投资,就卖了房子,倾家荡产给舞者发工资。


为了维持舞团运转,她去接广告、接代言、上综艺;


还参演了《射雕英雄传》,扮演恶毒阴狠的梅超风。


图源:《射雕英雄传》


每一次表演前,她也会细致关照到布景灯光走位,力求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呈现。


无论外界如何解读,无论世俗如何非议,她都在坚持着自己的心之所向,坚持着精神上的追求。


没结婚、没孩子、没有世俗标准上的幸福元素,许多人说杨丽萍的人生不够圆满。


但回望她这一生,有热爱的事业,有亲近的自然,有以诚相待互为倚仗的舞团成员,也有丰盈自洽的内心。


这何尝不是一种超脱于世俗的圆满?



这份冷静、坚定、拥有强大内核的力量,何尝不是对女性最好的鼓励。


无需被外界声音裹挟,无需被传统观念束缚,更不必非要走上标准的轨道。


如果人生是场马拉松,每个人都可以跑出自己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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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7

标签:神坛   云南   非议   闹剧   孔雀   世俗   舞蹈   自然   生命   艺术   孔雀舞   杨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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