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老兵回乡定居未果,台湾邻居问他为何?老兵:没钱,看不起我

本文素材来自于网络,若与实际情况不相符或存在侵权行为,请联系删除。


王志宏,河南籍老兵。1944年,他被国民党抓去当了壮丁,后来去了台湾。1989年,两岸开放探亲,王志宏终于回到了老家。回到台湾以后,别人问他,“你怎么没在老家定居?”王志宏摇了摇头后说道,

“身上没钱,家里的亲人有点看不起我!”

以下,我将采用第一人称视角,讲述台湾老兵王志宏的故事。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大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家里孩子多,我在家从来都没有吃过饱饭。打记事开始,起来就要去地里割草、放牛。17岁前,我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只不过是进城买东西。当时,进一次城,来回就要两三天。


1944年的一天,母亲叫来大哥说,“家里的这几只鸡,都是老母鸡了,最近在歇窝,你拿到城里把它卖了。”弟弟一听说大哥要进城,也哭着闹着要跟着去。本来,这种事情都是我和大哥一起去干的。可我那天去想,弟弟去了,我就不去了,还不如在家割点草。

农村穷,不舍得点灯。天刚擦黑,就都上床睡觉了。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在砸门。开门以后,闯进来了一群国民党士兵。他们二话不说,将我从床上拉下,随后反绑双手,拉出了家门。


母亲和姐姐跟在后面,又哭又嚎。不仅没有用,还被他们踹了两脚。就这样,我成为了国民党的士兵。到了部队第2天,我就领到了一支步枪,比我的个头还要高。这是我第一次摸枪,我不仅没有感觉到害怕,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终于能打鬼子了!”

入伍后没多久,我们就和小日本鬼子打了一场遭遇战。上战场前,我还很兴奋,可等到开打以后,我的两个小腿在打颤。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跑不动。我只记得,小鬼子的炮火很猛。刚打出第一炮,我就被炸晕了。幸亏班长眼疾手快,将我拉到了战壕内,才勉强捡了一条小命。


第二年,小日本投降,我和战友们都高兴极了,心想,“总算是能回家了,被抓了一年多了,我连信都没有给家里写过。”然而,正当大家都在准备收拾行李的时候,长官却对我们下了严令说,“谁都不许回,谁要是敢偷跑回家,立刻以军法处置。”

一开始,大家都很纳闷,

“仗都打完了,怎么还不让回去?”

后来才知道,解放战争开始了。我们那群人,都是被抓来的壮丁。以前打小鬼子的时候还好,都拼了命地往前冲。现在却让我们调转枪头打自己人,哪还有心打仗。然而,军令如山倒,不打也不行。


1948年,淮海战役爆发,国共双方投入了将近200万的兵力。当时,我在第五十五军任职,隶属于刘汝明的第八兵团,负责战场南线的防御任务。相对于战线来说,我们这支队伍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没有被包围。

打到12月的时候,第五十五军先后执行了进攻宿县,和救援黄维第12兵团的任务。可惜,最后均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我也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只能用“溃退”两个字来形容。

打了败仗以后,我们从徐州跑到南京,从南京跑到青阳,从青阳跑到福建,从福建跑到漳州,最后从漳州进入厦门。兜兜转转,逃亡时间长达45天。一路上,我们边跑边打,边打边跑。累了,就地而坐。两个人背靠背,勉强休息一会。晴天还好,下雨天最遭罪。


后来,快逃到厦门时,不知何时窜出了一支解放军的队伍。连长说,“大家顶一顶,救援马上就到了”。实际上,我们都清楚,哪来的救援?想要活命,只能自己想办法。随即,密集如雨般的炮弹,在阵地上炸开。好巧不巧,一颗炮弹的碎片,正好擦到了我的头皮。

弹片飞得太快了,擦中我的时候,我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不觉间,血越流越多,直接蒙住了我的一只眼。视线被挡后,我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中弹了。我立刻解开绑腿,又从衣服里面拽出了一大块棉花,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当时,我们已经逃了40多天,根本无心恋战。打了小半天时间,连长才下令说,“撤退,准备上船”。这时,我们所有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可到了海边才发现,船少人多,谁不想活命,大家都争着往船上挤。一不小心,“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

我们这群人,大多数都是旱鸭子,掉下去后没多久就沉底儿了。我运气算是好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挤上船。可万万我没想到,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登船。在海上漂了三四天,我们来到了台湾。


50年代初期,台湾动荡不安,社会上人心惶惶。尽管国民党喊出了

“一年准备,两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

的口号,可相信的人寥寥无几。而由于我原属于刘汝明部,非嫡系部队,娘不亲,爹不爱,更是两边受气。

1954年,我来台湾的第五年。五年时间过去了,此前口号的事像是没发生过一样。相反,蒋介石开始“汰弱留强”,进行大整顿。对于非嫡系出身的军人,大多都被裁编勒退。在此大潮下,我被编入了青年军第80军。


我17岁被抓,打了五六年的仗。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开枪。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一技之长。而在部队中,像我这样的老兵还有很多,我们都是属于“汰弱留强”当中,“弱”的那一部分。

在青年军第80军待了2年后,恰好赶上台湾要修一条横贯东西的公路,上面又安排我,和一万多名士兵去修路。

受制于基础和条件的限制,修路期间,得先用炸药炸开山体,然后再上人工开山、移路。白天的时候,大家都去山上修路。晚上的时候,直接搭个棚子在路边住下来。而几步远的位置,就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


这一条横贯台湾,全长达189.8公里的公路,让我们1万多人,整整修了4年的时间。期间,225人永远留在了中横公路下。1960年,中横公路顺利通车。通车以后,我们这群人才算是正式退伍。

退伍时,我33岁。虽然身强体壮,但是我离家16载,早已无心工作,只想早点回到老家。

可时局在那摆着,回家已然成为了一种奢望。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想在台湾活下来,只能找工作。

然而,我操着一口河南话,完全不会讲台湾话。好点的工作,别人不要我。差的工作,我又不愿意去干。最终, 我只能靠打零工度日,干一天就结算一天的钱。什么时候把钱花完了,什么时候再出去找工作,也根本没想过存钱。以至于有段时间,我钱包空空,吃了上顿没下顿。


战友看我这么颓废,就来劝我说,“老王,找点正当工作干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战友也是好意,可我还是告诉他说,

“家都回不去了,还存钱干什么,过一天是一天就行了。”

人,一旦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就连娶媳妇这种事情,也提不起精神来。

刚退伍时,也曾经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愿意,后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有人问我说,“你是不是傻?给你介绍个老婆都不要?”我说,“我还得回大陆呢,娶个老婆算怎么回事儿?到时候还走不走了?”


就这样,我无依无靠,无妻无子,浑浑噩噩过了20多年。

1987年,台湾开放探亲。消息一出,不少老兵都高兴坏了,立刻踏上了回家的路。来自河南的一位老乡问我,“老王,你要不要回家?”我说,“当然要回去了,我盼了30多年,现在终于能回去了”。后来,老乡先我一步,回到了老家,我却迟迟没能走成。

不是不想回,是突然有点害怕回家,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人?

粗略一算,我来台湾近40年,和老家失联了近40年。离家这么久,老家情况如何了?我是一点都不清楚。因此,在回家之前,我按照记忆当中的地址,给老家写了一封信。我担心没人收,还把全家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


信件寄出以后,我整天坐在家门口,等着邮差给我送信。终于,三个月后,我收到了老家的回信。打开一看,信是弟弟寄过来的。在信中,弟弟告诉我说,

“二哥,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看看吧,咱爹和咱娘都还在”。

尽管弟弟催我赶紧回来,可我还是等了一年多,直到1989年时,才踏上了回家的路。不是不想早点回,一是申请的人太多,需要排队。二是我当时的身上没有一点存款,没脸回家。

因此,耽搁下来的那一年间,我到处打工,存了一点钱后,这才有底气回家。


回家那天,弟弟和姐姐跑到车站去接我。如果不是他们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完全不敢认。一见面,我们几个就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我问姐姐,“姐,咱大哥呢?他怎么没来?”姐姐哭得说不出话,弟弟在旁边说,“大哥已经没了!”

在家人的簇拥下,我回到了老家的村子。离家还有老远,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两位老人,他们正是等了我近40年的父亲和母亲。我哭着奔向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爹,娘,儿子不孝,现在才回来。”看到我跪在地上,父亲想把拉我起来,他说,“地上脏,赶紧起来,回来就好。”


我的到来,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我家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赶来看热闹的人。直到当天傍晚,人群才陆续散走。等外人走了以后,我问母亲,“ 娘,大哥是怎么没的?”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后说道,

“你大哥去朝鲜打仗了,没能活着回来……”

此后几天,我家一直都非常热闹。亲戚,邻居,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一波又一波。而我在台湾孤身近40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就显得局促不安。还好有弟弟在,他打发走了一波又一波,让我总算是轻松了不少。直到一个星期以后,我家才清静了不少。


还没高兴几天,家中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帮母亲洗菜,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老王家的老三回来了?”我以为又是来看我的,赶忙起身迎接。却被母亲一把拽住了,母亲跟我说,“别理她,她不是个好人。”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时,那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从打扮上来看,她就是一位普通的河南妇女。然而,她一开口就充满了酸味,

“哟,这就是那个从台湾回来的老三吗?听说在台湾待了快40年,赚了不少钱吧?”


说实话,我也是个60多岁的人了,好话,孬话,也能分得一清二楚,立刻就知道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那天中午,那名妇女在我家说了半个小时的风凉话,明里暗里的点我,说我离家40年,一定是赚了大钱,却也不知道给家里人分一点之类的风凉话。后来,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将她赶了出去。走的时候,那名妇女一步三回头,嘴上充满了讥讽。

妇女走了以后,我问母亲,“这人是谁?怎么跑到咱家撒泼?”母亲说,“村东头的,因为地界的事情,咱家和她家有点矛盾。估计是她听说你回来了,就故意跑来找茬……”由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当天中午,我家连饭也没吃好。


此后几天,我陆续听别人说,那妇女从我家离开以后,四处说我家的坏话。得知此事,我心里很不舒服,想找她去理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惹出麻烦,可能连台湾也回不去了。

一个月后,我的探亲假即将到期。我只好辞别了父母,回到了台湾。

回来以后,老邻居问我,“你无儿无女,也没个老婆做伴,这都回家了,怎么没在老家定居?”我跟他说,

“离开太久了,生活习惯都不一样了,住不到一块去,还是一个人的日子比较自由……”


其实,我并没有好意思告诉那位老邻居,我老家的姐姐也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

我回乡探亲时,正赶上台湾经济发展迅速,赚钱比老家容易多了。老家的亲戚也知道这个道理,都以为我在外面发了大财。可等我回到家后,他们才知道,我在台湾没有正经工作。对此,他们失望极了。尤其是我姐姐,经常给我脸色看。

不仅如此,姐姐总是觉得我在骗他们。我没来时,姐姐就四处在说,

“我弟弟在台湾赚了大钱,等他回来,我们全家都能沾光。”


然而,我回来时身上几乎没有多少钱,让姐姐丢了面子,她心里不舒服,就跟别人说,

“我弟弟故意装穷,怕我们跟他要钱。”

正因如此,那名妇女才借机来我家找事。可实际上,我回家的路费,都是自己打零工赚的,哪来的钱给老家的亲戚!

1989年,我回乡探亲的那年,我62岁。虽然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但是对于四处打零工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退休一说。就算是想打零工,也没人愿意要我。年龄大了以后,由于找不到工作,我便在一位老战友那里,学习了蒸馒头的手艺。


一开始,我没有本钱,只能用挑子挑着卖。后来,附近一家川菜馆的老板,看我孤单一人,实在是太过可怜,帮我做了一辆手推车,让我推着去卖馒头。

我住的地方不让乱摆摊,我又出不起摊位费,只能像打游击一样,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不凑巧的时候,还要被开出罚单。川菜板老板心善,他把罚单要过去,帮我去交了罚款。

我没想到,从此以后,我卖了20多年的馒头。卖的时间长了,来买馒头的人都是熟客。期间,我的荣民金一涨再涨。2017年,我90岁时,每月能领到1万5000多元新台币。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三天出一次摊。不为别的,就想和老熟人聊聊天。


后来,大陆的那个家,我在父亲和母亲去世时,又回了一次。姐姐和弟弟的名都没有我的好,活得时间没有我的长。现如今,大陆老家那边,只剩下了几个晚辈。因为从小没看着他们长大,都和我不亲。


以上内容资料均来源于网络,本文作者无意针对,影射任何现实国家,政体,组织,种族,个人。相关数据,理论考证于网络资料,以上内容并不代表本文作者赞同文章中的律法,规则,观点,行为以及对相关资料的真实性负责。本文作者就以上或相关所产生的任何问题概不负责,亦不承担任何直接与间接的法律责任。由于平台规则,只有当您跟我有更多互动的时候,才会被认定为铁粉。如果您喜欢我的文章,可以点个“关注”,成为铁粉后能第一时间收到文章推送。本文仅在今日头条首发,请勿搬运。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3-08

标签:台湾   零工   回乡   老家   邻居   大哥   弟弟   妇女   姐姐   我家   母亲   时间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