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揽史说

编辑|星揽史说

地球拥有46亿年的历史，地质学将地球划分为太宇宙、元宇宙、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5个“代”。30亿年前，地球出现生命形态。

大约6亿年前，地球进入中生代寒武纪，出现了门类众多的无脊椎动物，古生物学家称之为“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从2.45亿年到6600万年前，地球进入爬行动物时代。

距今约二三百万年，人类开始自身的最原始时代，进入原始社会。这一时代止于距今5000年左右，是人类从猿人经过漫长的历史、逐步进化为现代人的时期。

在原始社会，人类开始生产生活资料、获取食物，发明和开始使用以石器为主的工具，这个时期又被称为石器时代。

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能够制造和利用工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写道：“这些个人使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的第一个历史行动并不是在于他们有思想，而是在于他们开始生产自己所必需的生活资料。”

生活资料的出现带来一个天然属性——质量。人类正在使用工具中，逐步了解到质量的重要和特性，开始了质量萌芽。

打制工具

旧石器时代，从二三百万年前开始，至一万年前为止。这个时期，人类的生产活动受到极大限制，生产工具以打制石器为标志，采取最原始的就地取材方法，选取石料，经过初步加工，即成为石器工具。

开始注意到石料质量。人类开始使用石器非常随意，随手捡起一块身边的石头拿来打制石器。在加工中，人类发现有些石头稍稍撞击就成碎片，根本无法加工成工具。有些石头即使加工成工具，也很快破碎。

人类逐步发现工具经久耐用，才能更加有效劳动或攻击其他动物。于是，人类开始学会选取坚硬结实的石料。在不断比较中，人类发现河滩等地的砾石或者岩石区的石块有一定的硬度和韧性，开始经常性选用。

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石料多属燧石、火石，也有石英石，砂岩、角页岩等。人类在对石器所用的石料进行筛选使用中，意识到质量的存在和重要，并学会如何选择质量。

学会加工。旧石器时代采用打制法制作石器，通过敲击、碰击等方法和步骤，使石器形成刃口。

早期，采用直接打击法，以石锤敲击、修、加工，边缘不太平齐。直接打击法分为碰砧法、摔击法、锤击法、砸击法等。

碰砧法，是以较小块石料向另一块作为石砧的较大的自然砾石上碰击，碰下来的石片经过第二步加工，即可作为工具使用。

摔击法，是将选择好的石料放在地上，然后手握另一块石头摔击放在地上的石料，以此打下所需要的石片。

锤击法，是把选择好的一块石料放在地上，然后手握一块石头作为石锤，锤击石料。砸击法，又称两极打击法，是把选择好的一块石料放在另一块作为石砧的大石块上，用石锤砸击放在石砧上的石料。

北京人的两极石片或两端器便是用这种方法制成的。中期，采用间接打击法，以骨、角、木棒作中介物打击石核，通过第二次加工，使得边缘比较平整。

间接打击法，是在选择好的一块石料上面放置一根木棍或者骨料，然后再用一块石头作为石锤，用力捶击木棍或者骨料，把重力传递到石料上，使其剥落下石片。分为击棒法、压剥法和钳击法等。

晚期，修整技术进一步提高，创造了压制法，修整出来的石器已经比较精细。压制法是把石片放在石砧上，用木棒或骨头的尖端对准石片的加工部位，用手臂或胸部推压另一端，使之成为适宜使用的工具。

这样打压下的石片比较细长而规整。这种石器产生于旧石器时代晚期，于中石器时代盛行，一直延用至新石器时代。

由此可见，人类加工方法逐步改善，石器越来越精细，刀刃越来越尖锐、平整，质量得到提升，有利于提高劳动效率。

复合工具

在距今约5万年至4万年期间，人类文化由旧石器时代中期跨入旧石器时代晚期，社会形态发生了变化，人类体质由早期智人发展到晚期智人。距今1万年前左右，地质时代进入全新世，属于冰后期，人类进入中石器时代。

这个时期，人类广泛地使用弓箭，依然过着森林狩猎和渔猎采集生活，狩猎也以鹿类为主，出现农业萌芽，居住方式从分散流动转向集中定居。

中石器时代，最典型的石器特征表现为使用复合工具。与单一的打制石器相比较，复合工具使用两种以上工具连接在一起，对质量的把握要求更高。

工具逐步细化。最初的复合工具只是把石器捆绑在木柄上，但显然不够牢固和灵活。随着发展，人类在骨、角或木柄上刻出沟槽，再把若干的刀片连接镶嵌进沟槽。

考古发现，这个时期石器逐渐从大变小，主要用细小的石叶加工而成。细石器广泛出现目的多为更好地把石器镶嵌在骨、角或木柄上，形成生产工具或武器。

为了满足生产需要，单一的打制石器不可能太小，只有复合工具的发明，才推动了为镶嵌使用的细石器出现，细石器是随着复合工具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

中石器时代的细石器都是通过打制或琢制的，磨制石器还没有出现。当然，细石器对材质的要求更高，打制的质量水平也更高。

出现了比较测量。为了达到组合的目的，需要比较测量柄的粗细与穿孔的大小。刚开始，人类可能多使用目测的方法。在实践中，人类学会借助植物的藤等工具进行比较。

1955年南京北阴阳营出土的七孔石刀，孔距几乎相等，不会只是用目测的效果。1956年湖北京山屈泉岭和河南临汝大张山出土的石镰，同样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钻孔前测量一下孔距，可以看成计量的最早启蒙。

工艺有所发展。旧石器时代中期以后，利用石球制作的“飞石索”在一些文化中被广泛使用。旧石器时代晚期，骨、角器的制作技术进入一个新阶段。

人们采用锯、切、削、磨钻等一系列专门工艺，制作出骨针、骨锥、骨刀和角铲等新型工具，出现了穿孔兽牙、穿孔贝壳，带有刻划的鸟骨管等装饰品。

这个时期，人们还发明了投矛器、弓箭和鱼鳔等复合工具，不仅在陆地上采集和狩猎，还经常捕捉鱼类等水生动物，向水域索取生活资料。

磨制工具

传统的观点将制陶业、农业、家畜饲养业和磨制石器制造业的出现作为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的四要素和新石器时代开端的标志。磨制工艺是指把石器的表面磨光，磨制成形、磨出刃部，这在石器制作上是一进步。

中石器时代开始出现磨制技术，但还限于局部磨光，到了新石器时代才普遍地被应用。公元前3500年左右，打制石器已很少见，绝大多数是通体磨光，棱角方正。

工序更加复杂。磨制石器要经过石料的选择、切割、磨制、钻孔、雕刻等工序。石料选定后，先将石材打制一定形状的粗坯，形成石器的雏形，然后把刃部或整个表面放在大的砺石上加水和沙子磨光，制出光滑规整的石器，这就成了磨制石器。

人们已经学会用切割法加工制作粗坯，即在扁平的石材上，加砂蘸水，用木片压擦从两面切成沟状，然后截断。

与打制的石器相比，磨制石器已具备了上下左右部分更加准确合理的形制，增强了石器刃部的锋度，减少了使用时的阻力，用途趋向专一，工具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穿孔技术。为了制成复合工具，使石制的工具能比较牢固地捆缚在木柄上，便于使用和携带，以提高劳动效率，人们发明了穿孔技术，这是石器制作技术上的又一重要成就。穿孔技术可分为钻穿、管穿和琢穿三种。

钻穿是用一端削尖的坚硬木棒，或在木棒一端装上石制的钻头，在选定穿孔的地方加砂蘸水，再用手掌或弓弦转动木棒，由两面钻透，形成两个截顶圆锥形的孔。

管穿是用削尖了边缘的细竹管来穿孔，具体方法与钻穿相同，形成圆柱形的孔。琢穿是用敲琢器在大件石器上直接琢成大孔。

种类增多。新石器时代的石器种类大大增多，人们已经开始按照不同的功能、用途进行制作石器。

早期遗址中大量出土的农业、手工业和渔猎工具，有斧、锛、铲、凿、镞、矛头、磨盘、网坠等，稍后又增加了犁、刀、锄、镰等。

这个时期，除了石器以外，骨制耒、耜、木器逐步被使用。但是很显然，石器的制作具有很大的随意性，没有标准的形式。

除了两面器，勒瓦喽哇石核也是多数人想要尝试的器型，毕竟这里是水洞沟，在这里，人人都有机会亲手发掘出勒瓦喽哇石核。第1地点2021年的发掘中石制品就收获颇丰。

来自天南海北的学员们一开始脑子里装着的多半是教科书上典型的勒瓦喽哇石片石核的样子，随着自己探方或隔壁探方出土的石核越来越多，大家观察、讨论并请教老师，逐渐对遗址中占比最高的扁脸石核（或称宽面石核）有了一定的认识。

在当天下工后，老师就开始模拟打制这种石核，在预制石核和剥片的过程中，带着大家逐一认识了“宪兵帽子状”台面的石片、石核边缘石片、鸡冠状石叶等特殊石片。

让学员们了解到为什么这些特殊石片意义非凡——它们是保证打制过程的不同阶段顺利进行的关键，是四万年前水洞沟人脑海中那个精巧的石器制作序列的标志。

模拟打制实验中产生的所有石片、碎屑等都会被小心收集，按照剥片顺序逐一拼合，这无疑是最好的学习材料。

结语

明白了这些，在发掘的过程中，大家除了为勒瓦喽哇石核、石叶和工具的出土感到兴奋，也会细心的辨认这些具有标志性含义的特殊石片。

到了室内整理阶段，数据库中需要测量、描述的条目及其背后的含义才变得有理有据、深入人心。观察、分析、实践贯穿了水洞沟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而这很可能是四万年前水洞沟人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参考文献

1.林耀华:《原始社会史》,中华书局1984年版。

2.宋兆麟等:《中国原始社会史》,文物出版社1983年版。

3.尹达:《新石器时代》,三联书店1955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