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历史剧《雍正王朝》无疑是近年来质量最高、口碑最佳的宫廷剧之一。在这部剧中,不仅有着正邪分明、你强我亦强的精彩对抗,也有着人性光谱的全方位呈现。而在众多角色中,一位叫文宝生的“小人物”,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众不同,让人印象深刻。

一

事情还要从太子胤礽和郑春华的私通说起。多日不见太子出宫的康熙帝气急,亲自闯入太子寝宫。推开门一看,康熙震惊地发现,太子不仅玩忽政事,还与后宫妃嫔私通!当场勃然大怒的康熙决定废黜太子,并将郑春华流放边疆。

然而风波平息后,康熙还是决定让太子复位。只不过,太子的威信已经严重受损。为了重新树立权威,太子胤礽决定找回《百官行述》这本记录京中官员的秘籍。这本秘籍掌握在任家手中,胤礽便想用释放任季安和刘八女来换取。但刑部现在由皇十三子胤祥监管,要释放人犯必须通过胤祥。

于是,太子胤礽安排胤祥去辛者库杀死郑春华灭口。因为郑春华被发配到辛者库服刑当差了。这里管事的正是文宝生。

文宝生四十出头,身材矮小瘦弱,满头乱发,穿着破烂衣衫。他是胤祥府上的家生奴才,从他父亲那一代就开始侍奉胤祥家族。父亲去世后,他继承了这个位置。

这天文宝生像往常一样查看着辛者库里的账目。忽然,一个内侍慌张地跑来报信,说皇室有位重要人物要来视察。文宝生连忙整理仪表,站在库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待。

没过多久,一辆华贵的大轿缓缓停在库门前。轿帘打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文宝生惊讶地发现,这位大人竟是胤祥皇子!

文宝生立刻上前迎接,口中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十三爷,您来了!真没想到您老人家到奴才这简陋的地方来了,有什么事带个信儿给奴才不就得了,这么热的天,把您给累坏了,奴才可不是天大的罪过啊!”

胤祥皱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就冲你这张小贫嘴儿,爷我也愿意来一趟,对吧!”

文宝生讪笑着请胤祥进屋歇歇脚。两人落座,文宝生忙不迭地端上茶水招待。

“这是奴才老婆从家乡带来的枣花黄芹茶,请爷尝个鲜儿。这茶便宜,您尝着辣口,我赶紧给您换一壶好茶。”

“不用不用,就这个茶就行。”胤祥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野味十足!”

文宝生暗暗松了口气,继续挤出讨好的笑容。他心里清楚,皇子突然大驾光临,定然有要事相求。但具体要求是什么,必须由对方亲口说出,自己不能主动开口。

喝完茶,胤祥笑道:“掌嘴啊,你怎么一见我就给我诉苦啊,什么叫过年王小二,一年不如一年?”

二

文宝生立刻心领神会,把准备已久的说辞拿出来:“奴才的老爹呀,从前在爷府上当差,靠爷的照拂才攒了点钱,在老家置了两晌地。

哪知黄河一泛滥,一半田就没了。剩下一半又记在本地一个陈官的名下,谁知他一死,他儿子就不认账了,还占了奴才的地!奴才在京城这五两银子的俸禄,养活全家都困难。

这不,老婆带着孩子从老家揣了几十里路进京来投奔我了,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处置。”

胤祥微微一笑,说:“这样吧,明天叫你老爹到本王府的刑部报到,给他一个库房佥书的闲职。加上底薪五两,各项津贴,一个月少说有十几两吧。刑部胡同还有间空着的四合院,就赏给你吧。你看这样可好?”

文宝生连声称谢,又是感激涕零又是跪地磕头。心里却明白,胤祥的开价已符合自己的预期,是时候帮他办事了。

喝完茶,胤祥神情严肃地问:“郑春华是在这里吧?带我去见她。”

文宝生面露难色,低声道:“这事儿不太好办啊......”

胤祥瞪他一眼,文宝生只好领着他来到郑春华的牢房。推开门时恶狠狠地骂道:“见了皇子还不下跪!祖宗十八代都省得你吃饭了!”

郑春华吓得直跪叩头。胤祥让文宝生守在门外,自己进去与郑春华谈话。

谈话之后,郑春华神色慌张,乞求胤祥不要伤害自己。胤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三

第二天,一个内侍急匆匆跑来报信,说太子带人来查郑春华的死因了。文宝生心中一凛,赶紧带人去郑春华的牢房。只见郑春华已经上吊身亡。

文宝生叹气摇头,心想这下自己非死即残了。

不一会,太子胤礽带着侍卫冲了进来。“你快说,郑春华是怎么回事?”

文宝生哭丧着脸跪下,哀求道:“爷爷,您看在奴才老老小小的份上,放过奴才吧!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敢狡辩?”胤礽一脚踢在文宝生身上,“你既然看管郑春华,她的死你逃不了责任!我问你,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文宝生哭喊道:“奴才发誓没有啊!郑春华确是自己上吊身亡,与奴才无关!就算奴才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皇子面前说假话!”

这时,胤祥赶到,向胤礽解释道:“郑春华本就是个表面聪明内心阴险的女人。她见势头不对,为了圆平自己的罪名,想让别人背黑锅,所以自杀嫁祸。”

胤礽愣了一下,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她活该!文宝生,你给我记住,要是敢说多余的话,朕饶不了你!”

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文宝生长出一口气,又是感激又是害怕地望着胤祥。胤祥平静地说:“你辛苦了。这都是那人自作自受,与你无关。回去好生休息,钱地房子的事朕已安排妥当,你放心便是。”

文宝生连连表示感激,又得到胤祥额外赏赐五千两白银和五十亩良田。

结语

从此,文宝生一家在京中过上了小康生活。每每想起往事,文宝生不禁感慨,要不是自己机智聪慧,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在这场与权力的博弈中,一个小小售货郎竟成了最大的赢家,实在是上天眷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