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版赵立春”,正厅级官职500万一个,贪污的古董瓷器论吨算

1

2013年5月,中央巡视组第八组进驻江西。

5月29日,巡视组正式对外受理举报,现场人山人海,前来递交材料的人排起了数百米的长队。

巡视组的工作人员心情沉重,如此“热闹”的场面意味着江西的问题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令人惊讶的是,当天举报人群里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巡视组工作人员觉得很奇怪,接待后才知这名“老外”是新余市金玉满堂酒店投资人杨鹏的加拿大籍继父。

随后,杨鹏被巡视组找到。因为他是华侨身份,在巡视组安排下,他直接去了江西省信访办反映问题。

杨鹏之前曾在江西某看守所关押了半年之久,刚刚出狱。

抓他是因要他承认,他将金玉满堂酒店30%的股份送给了前新余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人大主任周建华的儿子,作为贿金。

杨鹏举报说,自己是“被迫认供”。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认供”最终成为有关部门查办周建华最有力的证据。

周建华当时因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

在江西新余,做过市委副书记的周建华是一个“有点傲、有点狂,对认定的事情不吐不快”的官场另类。

他不仅对新余市领导因土地转让以及政府大楼搬迁问题当面顶撞,还曾多次宣称这些项目存在猫腻,表示要去省里告状。

可领导不以为然,因为他与时任省委书记苏荣关系紧张,原因是他对苏书记的夫人于丽芳插手人事安排、肆意收受贿赂,公开表示不满。

在江西,谁都知道于丽芳,人称“于姐”,是苏书记最宠爱的娇妻……周建华惹了最不该惹的人。

周建华后来因受贿罪被带走,谁都不感到意外,唯独他的前妻姚敏建。

巡视组举报日当天,姚敏建也揣着一叠材料等在人群中。

这些材料有些是写成小纸条,有些是写在香烟盒内的锡箔纸上,内容都是周建华喊冤,称自己入狱与苏荣有关。

虽然周建华可能确实存在违纪问题,但这不影响前妻姚敏建和杨鹏对苏荣的实名举报。

看到无数举报苏荣的材料,巡视组已经意识到,曾在江西主政6年的苏荣有着很严重的问题,几乎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在此之前,巡视组曾找江西部分干部谈话,很多人反映,江西之前召开省人大常委会主任选举时,省委书记苏荣得票倒数第一;不久后选举全国人大代表,苏荣得票倒数第二。

此时,65岁的苏荣已卸任江西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刚升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成为一名副国级的领导人。

随着巡视组的深入调查,这位前江西省委书记更多问题暴露出来,人们争相举报苏荣家属收受贿赂、插手工程建设和人事任命的事情。

一只“大老虎”就这样缓缓浮出了水面。


2

1948年10月,苏荣出生在吉林白城市洮安县,这里也是他的仕途起点。

年轻时的苏荣能说会道,记忆力特别好,由于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毕业后就当上了大队会计。

每当领导下去视察,大队领导总会让他汇报工作。

所有大小事和数据,苏荣不仅不用看稿,表述时还善于使用俚语,语言生动有趣,让领导印象深刻。

不到30岁,苏荣便成为当地的公社书记,32岁时,便升为洮安县县委副书记。

5年任期刚满,他升任白城地委书记,仕途一路通畅。

那时的苏荣是官场内的“少壮派”,不仅年轻,做事也雷厉风行,很快脱颖而出,成为四平市委书记。

1992年,45岁的苏荣成为吉林省委常委,步入副部级干部之列。

虽然职务步步高升,但苏荣也有遗憾,原配妻子病入膏肓,这让苏荣措手不及,又很难过。

1993年,苏荣的妻子病逝,留下三个孩子急需人照顾。

在熟人介绍下,长春女子于丽芳进入了他的视野。

时年39岁的于丽芳比苏荣小了6岁,她在一家银行工作,容貌气质出众,眼光也高,因此一直单身。

苏荣对于丽芳的条件很满意,于丽芳也为能嫁给一位省级高官感到骄傲,俩人很快便组建了新家庭。

续弦后的苏荣感觉,自己好像官运更加顺风顺水,觉得这是于丽芳“旺夫”的象征,格外宠自己的 “娇妻”。

1998年,苏荣再次荣升,成为吉林省委副书记,并在三年后转任青海省委书记,正式成为一名“封疆大吏”。

随后,苏荣又相继担任甘肃省委书记、中央党校副校长,直至2007年,59岁的苏荣南下,成为江西省委书记。

彼时,江西是中部欠发达省份,经济发展落后,江西干部和群众都期盼这位从京城空降的新省委书记能带领全省人民脱贫致富,赶上东南沿海发达省份。

苏荣到任后,立即发表了一篇“感人至深”的讲话。

他说:“我已年逾花甲,距离退休还有不到5年时间,我力争多干点实事和好事。到我离任的时候,只要江西人民说,这个人还行,干了点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西老表听后感慨:终于来了一位亲民的好干部。

但是,结合他后来干的事情来看,苏家夫妇确实“干”了不少事,但都是严重损害江西发展的丑事。

对于老百姓来说,不怕主官不做事,就怕他瞎指挥。

省委书记显然是地方主官,权力极大。如果他只是混混日子不愿意做事,地方经济或多或少还能按一般经济规律缓慢发展;但如果他不顾实际,瞎搞一气,地区经济不仅得不到发展,还会误入歧途,想重归正轨都不容易。

追求政绩,一意孤行的苏荣就是如此。

在他主政江西时,以“生态环境建设”为主题,大搞环保植树工作,其中最荒唐的当数严重脱离现实的“一大四小”工程。


3

所谓“一大四小”工程,是2008年,苏荣到任半年后提出的概念。

其中,一大,指的是确保全省森林覆盖率达到63%;四小,指的是抓好城市、乡镇、农村、工业园区等四个方面的造林绿化工作。

谁也没想到,一个只增加1%的小目标,后来成为很多江西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此浅显的道理苏荣不是不懂,但他却要求“两年之内”出成效,严重违背了自然规律。

正常规划下,植树造林首先要根据江西自然环境,通过监测找到种植盲点,逐步完善植树造林计划。

可苏荣觉得这样做太慢,他需要用最短时间让江西“绿”起来。

既然种植树苗来不及,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移植大树。

可江西省内的大树不能动,本省移来移去,那肯定提升不了覆盖率。苏书记还特意强调,种树是利国利民的大树,绝不容许弄虚作假……

行吧,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外省买树了,可哪里买,谁来买?

这时,苏荣的弟弟笑了,说这事交给我吧。

交给他的结果就是,一棵树的购买成本远超市场价几十倍。

江西森林覆盖率高,是因为城乡能种植的地方都已经绿树成荫。可为了快速增加绿化面积,地方政府只能将树种到农民田里。

这下农民不乐意了,闹了起来。

苏荣倒是很大方,批示每亩被占农田,按照500-600元/亩进行补贴。

农民算了算,抛开成本和时间,每亩收入也差不多,勉强同意。

于是,无数大树直接栽种到了田间。

江西毕竟是个经济不发达省份,买大树显然没那么多钱。

怎么办?

又是苏家的亲戚站出来,说自己有办法。

他们的办法就是通过各种渠道买来一批生长迅速的杨树苗,可很多运到江西早就死了。

没事,在江西林业部门和政府统计中,死树只要种下去,一样算覆盖率。

不仅如此,农民同意政府将树种到自家田里,是希望得到相应的补贴费用。

可树是种了,各级政府很少能按约定支付补贴,因为没钱,绿化和买树早占用了为数不多的财政资金。

既然没有钱,老百姓也不客气了。很多地方,政府白天种树,老百姓晚上拔树。种了拔,拔了又种,树苗很快就死掉了。

就这样,江西整个“一大四小”植树项目中,平均成活率不到一半,可统计却依然按栽种成功计算,汇报为80%的成活率。

可即便80%的成活率,在江西这种宜林省份,也属于相当低的水平。

最荒唐的是,江西很多地方出现了“挖大树种小树”现象。

这些地方为了迎接苏荣检查,希望借此体现自己工作积极,便有意将新树苗栽种到最显眼的道路两侧,而原本这里的大树却要被迫挖走。

而这些新树苗,不少压根就没有根部,几乎就是一根根棍子直挺挺插在道路两旁。


4

如此弄虚作假的行为,苏荣其实也早有发现,但他对此装聋作哑,为了政绩,也不提造假的事了。

在苏荣心里,树苗无论死活,种下就算森林覆盖率,能种多种的干部,才算对自己够忠诚。

当时,江西不少贫困县完全是靠贷款来进行绿化建设,因此债台高筑。

凡是在绿化上花钱越舍得的地方官员,越是容易获得省里的肯定,官员的升迁也越快。

这场持续数年的庞大工程最后经测算,5年间,江西前前后后砸进去约535亿元,这还没算农民等直接受影响者的损失。

仅2012年一年,江西全省投入造林绿化资金就近110亿元。

要知道,江西并不富裕,这些钱要么是挪用其他财政项目经费,要么是贷款造林。可这些钱,最后并没带来丝毫效益。

更令人不解的是,原本组织部负责的人事考核,却变成了林业系统的事情。

据说,刘礼祖曾在某次全体县级干部电话会议上,对着所有县委书记、县长说:“如果完不成任务,我就到你们这里来过年,我可以把你们撤掉。”

哭笑不得的基层干部编了首歌谣:小树小树快长大,长大好见刘厅长!

有意思的是,有人还曾当面将歌谣学给刘礼祖听,他忍不住大笑,随后无奈地说:“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刘礼祖其实心里清楚,苏荣这是把他当成了“挡箭牌”,让他冲在最前面帮他解决最难啃的“骨头”。

不过,刘礼祖倒也不在乎,毕竟在体制内,林业单位一直是没啥油水,又没啥存在感的机构,在各级政府面前更是没啥话语权。

这次能蒙省委书记青睐,得以在省内扬眉吐气,即使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他也乐在其中。

不过,“黑锅”是由刘厅长背了,好处却被苏荣的家人及其“马仔”占了。

刚履职江西省委书记时,苏荣在省里多次呼吁要防止“项目上马、干部下马”的现象。

甚至,他还花费巨资,特意在江西南昌建立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反腐倡廉教育馆。

台上讲得头头是道,台下另做一套,这似乎是所有贪官的特色,高喊“反腐”的苏荣也不例外。

苏荣和家人很清楚,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实权来看,苏荣在江西都是最后一站了,之前捞钱还有些遮遮掩掩,现在再不抓紧时间,后面就没机会了。

于是,苏荣的“亲友团”粉墨登场。

江西官场曾经有这样的传闻,苏荣卖官鬻爵,任何岗位,价高者得,正厅级岗位,明码标价要500万元,其他岗位以此类推。

这些钱肯定不会是苏荣去收,他背后有位人人熟知的“于姐”。

刚结婚时,于丽芳还算本分,苏家的生活很快地变得井井有条起来。也因知书达理,被外人称赞,让苏荣很欣慰,对她十分宠爱。

不过,人的心态总是会随着环境和权力的变化而变化,自从苏荣当上青海省委书记之后,于丽芳便开始以苏荣太太身份开始捞钱。

在甘肃等地,于丽芳还只是简单地收点贿赂,但到了江西后,她的手直接伸入到了官场,甚至直接干政。


5

于丽芳可不是像一般官太太那样只是吹吹枕边风,然后坐在家里收钱。

这位东北大姐在官场捞钱毫不避讳,十分简单粗暴。

除了收了钱后让苏荣安排干部升迁,她有时居然还直接打电话给省委组织部,以及相关省市领导,指示他们该提拔谁。

省委书记的太太能参与政事,而且还能左右省里干部的任命,全国范围内都属罕见。

公开场合,她碰到官员,都是毫不客气地直接问:“你们有啥需要老苏帮忙的?”

被问官员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惴惴不安……省委书记的夫人这么说,既是天赐良机,也是提醒自己该来“孝敬”了。

苏荣案发后交代,他们夫妇后来在家收钱收到手软,以至于谁送了都记不清了;但谁没送,他俩却记得清清楚楚。

苏荣卖官,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毫无廉耻,来者不拒。

上至省级干部下至乡镇干部,什么人的钱都敢收;从现金到字画古董,什么东西都要。

许多年纪比于丽芳还大的官员,争先恐后要认她做“干姐姐”。在他们看来,“于姐”就是苏荣的“收银员”,讨好了她,就等于攀附上省委书记的关系。

因为于丽芳喜欢瓷器,书画,有人投其所好,不惜送来价值连城的书画和瓷器文物。

纪委人员最后从苏家拉走的各类高档瓷器,是以吨计,总价值难以估算。

如果仅仅只是充当苏荣“白手套”,那也小看了这个女人。

除了帮苏荣卖官,江西每个城市几乎都有她的足迹,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苏荣任职期间,她直接插手南昌、新余等等地方上的土地开发,插手赣南的稀土资源,插手南昌钢铁的改制……当地只要有好的项目,有利可图,她必定会到场。

2009年,新余市高专老校300多亩的土地对外公开拍卖。

苏荣夫妇好友、江西泰耐克集团董事长陈建男找到了于丽芳帮忙。时任新余市委书记李安泽擅自终止拍卖,最后以每亩70万元的低价卖给了陈建男。

300多亩土地,只卖了共计2.1亿元,让国家直接损失了十多亿的财政收入,但苏家却又大赚一笔。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

苏荣也很“公平”,除了让太太捞钱,也没忘自己儿子、女婿、连襟等人,统统雨露均沾。

儿子苏铁志,时任北京某部队院校的负责人,是一名党培养多年的军人。

父亲身为高级干部,儿子也理应避嫌。

可苏荣有意将江西的一些官员、商人介绍给他认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意让苏公子充当 “搭桥人”,让他帮忙升官、拿项目,从中赚取巨额好处费。

于丽芳的弟弟于平安,原本是个无业游民,也因苏荣的关系,被招进吉林公安交警系统,并被火速提拔,随后还找了一名女演员做老婆。

用当地人话来说,苏荣这一家子,是“夫妻联手、父子上阵、兄弟串通、七大姑八大姨共同发财”。

还有那些依附和迎合苏荣的官员、商人,互相勾结,要么官运亨通,要么赚得盆满钵满。

苏荣主政江西的六年时间里,他的家人和喽啰们是“荣华富贵”了,可官场内乌烟瘴气,民间更是叫苦不迭。

由于权力寻租、官商勾结等不断发酵,早年从江浙沪引来的民间企业纷纷撤资和倒闭,导致江西发展停滞不前,始终排名落后。

可笑的是,当时却有很多正面夸赞苏荣的稿子在官媒和网络流传,迷惑了很多人。

如果注意下稿子作者,会发现这些内容大多出自一个名叫郭海的人笔下。


6

2008年两会前,《中国经济时报》江西站站长郭海写的一篇报道《为了那“一湖清水”》。

这篇为建立鄱阳湖生态经济试验区鼓吹的稿子得到苏荣的肯定,郭海也因此成为其“御用吹鼓手”。

无论去哪调研,苏荣都会带着郭海。调研地市党报的新闻稿中,郭海名字也会排在陪同调研的厅级干部之列。

郭海也因此与于丽芳熟识,彼此经常切磋如何做好苏荣的对外形象包装。

有了这层关系,郭海所在的南昌市聆江花园小区2幢1602室,原本只是《中国经济时报》江西记者站的办公地,却成了江西官场人尽皆知的“地下组织部”。

来往的人群里,不仅有江西官员,于丽芳也是这里的常客。

郭海借此不光插手人事安排牟取私利,还与各种资本接触,进行内幕交易,获利5000多万元。

苏荣在江西如此胡作非为,任人唯亲,自然会遭到很多江西干部的抵制。

可他是省委一把手,所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不过,苏荣的打击报复只能针对在职人员,对那些已经身陷囹圄的人,无能为力。

之前提到的江西新余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周建华,后来因受贿罪被判了无期。

但是他多次在狱中举报苏荣违法乱纪行为,甚至通过废弃的烟盒锡箔纸、小纸条等形式向前妻传递举报材料。

耐人寻味的是,在看管严密的监狱里,又是苏荣“重点照顾”的在押犯,他是怎么把这些多达几十封的材料传递出去?又是谁在帮他呢?

显然,这背后肯定是同情周建华,同时对苏荣问题感觉不满的某些人所为。

同样,还有犯受贿罪、挪用公款罪的南昌大学校长周文斌,也在庭审时举报了苏荣。

苏荣主政江西时,引进了亏损严重的港资南昌中寰医院,他要求南昌大学收购,遭周文斌拒绝。

这家民营医院的老板是苏荣的东北老乡,关系匪浅。苏荣屡遭拒绝后,十分愤怒,不仅强制周文斌辞去校长职务,还启动了对周文斌的调查。

举报苏荣的,不仅有体制内官员,曾与苏家勾结的商人也在被抓后“反水”。

涉嫌偷税漏税的江西鸿源数显科技负责人桂松,举报于丽芳让一家福建籍开发商以成本价得到一块土地,从中获利数十亿元。

巡视组进驻后,许多察觉不对的商人,更是争相主动上门举报苏荣一家,以求自保。

苏荣在江西搞内斗,也搞钱,可没想到,所有这些却反噬了他。


7

中央第八巡视组在江西完成考察后,对苏荣力推的“一大四小”绿化工程进行了通报批评,指出这是一项“脱离实际”的工程。

此后,江西官场震荡不休。

2013年8月开始,江西萍乡常务副市长孙家群、市委秘书长张学民、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安众(曾任萍乡市委书记)等官员纷纷被调查。

2014年3月,江西副省长姚木根被调查;随后,时任江西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赵智勇被双规。

而赵智勇正是苏荣江西省委书记时的贴身“大秘”。

6月14日,原江西省委书记、现任全国政协副主席苏荣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调查,也将中央的反腐推至副国级。

消息发布后的当天晚上,江西各地市民燃放烟花庆贺,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更是响至深夜。

随后,包括刘礼祖在内的43名江西处级以上干部被查处。

不过,因严重违纪并涉嫌犯罪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的只有9人,其他34位只受到降级处分。

其中,赵智勇、刘礼祖从副省级连降七级,成了一般科员;许爱民还好,还保留了副处级待遇。

2017年1月23日,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原副主席苏荣因受贿、滥用职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无期,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苏荣落马前的春节,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家风是什么》,江西接到通知,要求全省干部认真收看。

心虚的苏荣看了一会,默默关了电视。

后来提起这件事,苏荣表示自己当时“不敢看”,因为他太清楚自己家在权力的诱惑下,早已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淖。

苏荣落马后,据统计,他所有亲戚几乎都卷入其中:老婆、儿子、女儿、女婿、弟弟共计14人涉案。

在专题片《永远在路上》,苏荣一脸悲痛地表示:“现在就放我出去我都没脸去见人。”

这种迟来的忏悔毫无意义,因为他的贪婪和纵容,不仅毁掉了自己的家族,同时也让江西官场出现“塌方”,经济迟滞不前,社会贫富加剧,让老百姓失去了对党和政府的信任。

时至今日,迟滞的江西经济一直是众多江西老表的心头痛。

对于所有江西人来说,如何祛除苏荣造成的“政治雾霾”,恢复被耽搁多年的经济发展,已是当务之急。

本文作者:海边的风声君,经风声岛独家授权万小刀头条号发布。

写明星、写八卦,有凭有据;形象正、影子斜,皆由自取,欢迎关注@万小刀头条号。

参考内容:

苏荣的造林大跃进:数百亿元工程让田里种树,岭上长草,中国经济周刊

江西官员周建华:我为何冒死举报,中国经济周刊

苏荣对江西的“祸害”有多深?政事儿

苏荣和家属腐败登峰造极,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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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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