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云中车马图像的分类,你又从中读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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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云车出行图像

云车出行图像主要出现于郝滩及杨桥畔壁画之中,图中的车均以云车代替,出行方向分别为西王母及墓室之外。

以下将根据出行方向的不同,对云车出行图像内容进行解读。

(一)西王母

郝滩升天图主要包括西王母宴饮及墓主人升天两部分。

画面左侧绘制西王母、瑞兽及昆仑山;画面中上绘天门,上书“大一星”(即“太一星”),门前画有一舟,舟上四人,应是迎接升天客人之人;其下绘神兽乐舞场面,彩龙舞蹈、神兽奏乐。

右上即为“云中车马”场面,绘制多辆云车,向南而行,奔赴西王母,从左至右依次为鱼车、鹿车、龙车。

三车皆以云气为车,以瑞兽为牵引,车上有人物若干,姿态各异。

其中鱼车及鹿车可能为引导,车上均有御手及前导二人,一立一坐;最后为四龙云车,车上有四人,分别为御手、墓主人及侍从二人,—立三坐。

陕北画像石中也有相似的云车出行图像。

如1997年出土于绥德四十里铺田鲂后室口横石右侧的三鸟云车,其凿刻年代早于东汉永元四年,相比郝滩较晚。

云车位于横石右侧,由三鸟牵引,车上有一人;车前有两骑乘鹿的羽人引导。云车向左行进,从图像上看,其目的地为画像石左侧的西王母。

(二)其它

靖边杨桥畔有22幅云车出行图,均为向南而行,即向墓室外行进。

包括仙人驾云、乘瑞兽及云舟三类,其中以仙人驾云数量最多,为15幅,牵引物包括龙、鱼、虎、象、鹿、鹤、龟、阳乌、兔九类,另有3幅无牵引物,其中龙车牵引及无牵引图像数量为大宗。

仙人乘瑞兽有6幅,瑞兽包括龙、鹤、蓐收、兔四类,其中乘鹤达4幅之多,其余均为一幅。

云舟图像仅有一幅,云舟为双层,上有华盖,己初步具有车的特点。

除此之外,山西、山东、河南画像石中也有众多不以西王母为出行目的的云车出行图,王仁湘在《无轮神车一一汉画神灵出行图景》一文中也对这些地区出现的云车有所提及。

河南南阳新店乡英庄墓发现的“雷公车”,同样以云气为车,车上有华盖,三虎牵引,车上乘坐二人。

山西离石马茂庄发现多处云车出行,其牵引以鹿为主,之上带有伞盖,车上有两人。

综上,云车出行图像出现于陕北、山西、山东、河南地区的墓葬之中,它在墓葬中的位置暂无规律可循,图像使用数量以多幅形式出现。

出行目的地有所不同,或为西王母及天门,或为墓室之外,还有一些云车出行的方向不甚明确。图像配置不够明显,难以确定其出行身份为导骑或主车。

然而,图像内容基本固定,多数表现为以云气代替车舆,并以瑞兽牵引,个别云车上有立幡,整体向南而行。且杨桥畔中出现具有明显车舆特点的舟,己经具备车的特征。

关于驾云之人的身份,吕智荣称郝滩中第二驾云车之上有墓主人,其它或为侍从和引导之人,而杨桥畔的16驾云车之上均为仙人。由此可见,两处地点的云车身份应该是有所差异的

二、车马出行图像

车马出行与云车出行的差别在于“车”的表现形式,云车出行以云气代替车架,而车马出行图像中,云车消失,代之以实际的车,而云气则以装饰的身份出现于图像之中。

这也正是它与东汉时期其它普通的车马出行图像的不同之处,“云气”的出现赋予了这些图像以不同的身份。

这类图像有五处及两面铜镜,即杨桥畔、渠树壕、武氏祠左石室及前石室、临沂化轻公司内汉墓五处墓葬及蔡氏神人车马镜、周是神人车马镜两面铜镜,以上图像配置及内容差异较大,既有单组车马出行,又有双组车马组合使用,形式多样。

依照车马出行的目的地,可将这7处图像分为两种:以西王母(东王公)为出行目标或不以此为目标。

(一)西王母

武氏祠左石室“祠主升仙图”配置及内容变得更为复杂。云中车马部分作为辅助图形,出现于神仙世界部分。

神仙世界以东王公和西王母为主体,男仙、女仙分别侍立在其两侧。两组軿分别位于图像左侧及右侧,相向而行,奔向中间主位的东王公和西王母。

1号车车身有羽翼,车上有羽人驾车,且前后各有羽人,分别在驱赶马车及推动马车前进,羽人性别皆为男性;车后有两身穿官服、手持笏板的羽人相送。

2号车与1号车相似。女性羽人驾有翼车马,马前有一羽人双手控马;车后有两相对的身穿官服、手持笏板的羽人,近处的羽人似朝拜西王母,远处羽人做恭送车架之态。

蔡氏神人车马镜四分区内容按逆时针依次为:车马出行、西王母、龙虎并行、东王公。

对坐的两组人物均为一神二侍的组合,且其身侧分别有榜题“东王公”“西王母”,可以明确判定其身份为东王公及西王母。

在西王母的身后有一组车马,其车制为轺车,由一马牵引,车上坐有一人,其身份可能指代做镜之人。

而车马的出行方向,则是奔向西王母而去。周是神人车马镜四分区内容按逆时针分别为五马驾车、东王公、六马驾车、西王母。

对坐的两组人物组合有所不同,分别为一神二侍从、一神三侍组合,且有羽人相伴。

二侍在侧的主神头侧依稀可见“西王”二字,可见其身份应为西王母,则另一主神应为东王公。两车分别由五马及六马牵引,车上有帷幔,无法判断车上是否有人。

至于两组车马的行进方向,根据图像可以判断,五马车向东王公行进,而六马车向西王母行进,清楚显现西王母的尊贵地位,这也是确定西王母身份的又一重要依据。

至于两车的车制,应为金根车。《史记》中有所记载,金根车是一种制作工艺精良,由四匹马以上牵引的高级安车,一般仅限于皇帝乘坐,商周是镜中所见的五马及六马牵引的车舆可能即为金根车的一种。

(二)其它

杨桥畔有车马出行图像1幅,位于前室西壁下层,临近墓道,行进方向与同墓室的云车出行图相同,即向墓室外行进。

图像配置齐全,引导、主体车马及侍从齐备。前方导骑身穿深色袍衣,坐骑红色高马,手执马辔于前方开道;马尾巴高高甩起,斗志昂扬。

主体车马为由一马牵引,车为黑轮、白厢,伞盖四角为垂花结;车上坐有一人。车后跟一女性侍从,侍从手中执袋。

画面感上方饰有两簇云气。王望生指出乘车之人可能为墓主人气关于车的形制,应为轺车。

《释名释车》有载:“轺车,轺,遥也,远也;四向远望之车也。

轺车多由一马牵引,双辕双轮,伞盖有独杆或四维两种,建造之初用于战车,后来逐渐演变为出行所用的安车。

《史记*季布栾布列传》也有关于乘坐安车出行的记载:“朱家乃乘轺车之洛阳,见汝阴侯滕公。”

渠树壕壁画墓中的出行图像内容及行进目的地与杨桥畔相同,配置有所不同。图中仅有主体车马,未见导骑和侍从。

主体车马为红马牵引轺车,枣红色高马,马头微昂,前腿直立,后腿微曲,尾巴高高甩起,与杨桥畔导骑之马状态较为相似;其车的形制与杨桥畔同为轺车,轺车黑轮,车厢内红外黑,伞盖四角为垂花结;车上亦有一人,蓄须,应为墓主人。

武氏祠前石室“天罚图”第一层为“云中车马”,图像表现了神灵施行天罚后,驾车回天的内容气在图像之中无明显的行进目的地标识,仅可从内容上判断其目的地为天界。

图像配置比之前几幅图像更加丰富。除了明显的导骑、主体车马及侍从外,还出现了风伯推动马车前行等内容。

车制为轺车,并且出现以云气代替车盖与车轮的表达方式。车上人数变为两人。

郑若葵称,轺车上两人身份多为右御者、左官吏,便于环视景色,依此图来看,右侧为御者,左侧为主。

临沂化轻公司院内汉墓画像石的出行场景也保持了与前者相似的繁杂,内容亦为神灵出行,因未有相关墓葬的简报介绍,无法判断其出行方向及目的地。

图像配置包括引导、主体车马和侍从及欢呼之人。二人驾龙引导。主体车马为三龙牵引,车上为御者及雷神,轺车上为正常车轮与伞盖。

侍从包括人物侍从及跟从异兽:人物侍从众多,车后跟随祈雨侍从击鼓或舞蹈,后又骑鹿仙人;随行异兽为三龙。

除侍从外,车下还有三人,为祈雨欢呼。另外,画像左下有双鱼驾车,以云气代替车轮。整幅画面以云气装饰。

综上,云车出行图像在墓葬的位置同样无特定规律,图像使用数量多以单组车马出行为主,仅武氏祠左石室及个别铜镜中有两组车马出现。

车马出行的目的地有所不同,其中3组车马奔向东王公或西王母,其它四组或奔向墓室之外的方向,或奔向天界。

图像配置有所差异,除了必备的主体车马外,导骑及侍从随机组合。主体车马以轺车为主,除此之外还出现了軿车及金根车,部分车上带有羽翼。

牵引物以马为主,且多为一马。关于车马构件,壁画及铜镜上均为曰常车马配置,而画像石中出现了以云气代替伞盖及车轮的现象。

车后随侍以人物为主,仅有一画像石中出现三龙相随,此非普遍现象。

至于乘车人物的身份,主要包括墓主人(或祠主)、神灵两类,其中以墓主人作为乘车人的主要群体。

观其云气的使用,亦有繁简之差,多则遍布整幅画面,少则两簇。总之,本组图像较为庞杂,又繁有简,不可一言以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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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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