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行的“养瘦马”究竟多变态？泯灭人性，却风靡明清百年

“扬州瘦马”究竟有多变态，能让女子闻之色变、面色羞红？过程泯灭人性的交易，却为何风靡明清两朝百年之久，成为当时最暴利的产业？作为当时最著名的“二奶预备队”，这群人看似风光无限，私下却像牲畜一样被买来卖去，甚至有的被活活饿死。但就是这么惨无人道的买卖，竟光明正大延续百年，今天就来深入了解一下曾在秦淮两岸红极一时的“扬州瘦马”。

说到瘦马二字，你可能立马想起来“古道西风瘦马”的闲情雅致，但扬州瘦马，可不是诗文中那般美好，它指的是一种畸形产业链。众所周知，明清时期的盐商可谓富甲一方，而作为大运河重要的交通枢纽，扬州也成了盐商富贾的聚集之地。

古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当时秦淮周边，生活奢侈程度可与皇家媲美。而这群靠卖盐的商人，出门在外也有个弊端，那就是妻子家眷都还留在老家，加上必要的生理需求，所以他们就在扬州经常纳小妾，或者就在烟花场合找乐子。时间久了，商人也开始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想要一些类似于“名媛”的高质量女性，有人就看到了这个所谓的商机，于是民间就出现了养瘦马这个行业。

所谓养瘦马，就是人贩子用低价买来一些长得比较好看的幼女，这些人往往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是用几两银子买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会把这些人作为培训对象，教她们各种才艺，最后卖给富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幼女养成记”。加上当时有些父母重男轻女，为了区区几斗米，甚至还主动把女儿送给他们，所以这种交易成本极低，短短几年间，养瘦马很快成为了当时最流行的风气。

而这个词的含义也挺有意思，一来是因为这群女子大多来自贫苦家庭，营养不良十分瘦弱，二来暗喻她们可以被肆意凌辱打骂，如同马匹一样被驱赶叫唤。所以，“瘦马”一词其实是有侮辱女性的意思，也注定她们这一辈子得不到任何尊重。

但这不过是悲惨生活的开始而已，为了保持身材，牙婆给的食物往往都是一些流食，不顾她们死活。这群人也往往饿着肚子接受高难度的训练，首先，琴棋书画和吹拉弹唱必须样样精通，其次就是身姿形态，她们的一颦一笑都有严格要求。形态方面当中，小脚是最为重视的，当时甚至定出七条严格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除此之外，因为服务的对象是商人，有的人还要学会如何打理生意，简直可以用万能管家婆来形容。

在外人看来，这些女子好像上了一个“名媛培训班”一样，可实际上她们的生活一点也不好过。在天真不懂事的年纪，她们要努力学会取悦男人的技巧，那些不肯遭受羞辱的，轻则不给饭饿上几天几夜，重则关在小黑屋子皮鞭伺候，打得皮开肉绽。那些挺不过去的，尸体就被直接，扔到荒郊野外，给野狗当饭吃。而这种情况大家已经屡见不鲜，只盼望到了合适年纪嫁出去，寻得一个好人家。

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这些人就到了出嫁年纪，运气好的被当做小妾迎娶进门，运气不好的，玩腻了几天后就会被再次转卖。因为大多数人都性格温润，这群女人在主人家也极少招惹事端，商人逐渐感受到了“扬州瘦马”的优点。加上南方水土本就养人，扬州美女数不胜数，这样下来，富豪权贵也都纷纷选择南下扬州，扬州瘦马闻名天下。

而且这些人都是暴发户，花钱不眨眼，运气好的时候，一掷千金，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这种事在当时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而且不良风气仅限于商贩当中，可后来当人们发现其中暴利之后，也开始争相模仿，竟逐渐形成一种新的产业。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因为就算最后培养的女孩没有成为“瘦马”，她们也会被卖到花街柳巷，或者去大户人家做苦力，也因此这种灭绝人性的交易，竟持续了长达百年之久。

而在众多“瘦马”女当中也分为三六九等，等级越高，出的价钱就越多，命运差距就越大。以至于后来历史上，出身低微的瘦马女子当中，竟出了不少赫赫有名的奇人。那么“瘦马”究竟分为哪三个等级呢？她们不同等级之间的命运差距究竟有多大呢？作为古代“名媛”的“扬州瘦马”究竟有多么灭绝人性？

在成为“瘦马”后，并不代表这群女人就能被全部选中，她们也被牙婆分为三六九等，等级的划分决定了她们今后的命运。第一个等级是女子品级最高的，也是最难的，不仅要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还要会抹骨牌。这一类女孩长相一般都非常出众，气质绝佳，往往是给有文人雅好的士大夫所准备。

出门在外不仅有场面，而且闲暇之余也能吟诗作对，和那些看起来豪门贵族的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也能满足那些富商的心理需求。因此这个等级的女人最抢手，商人们往往都是争相抬价，价高者得。现场就像买卖商品一样，第一类女人的归宿就是当上侍妾，最后吃喝不愁。

而第二种相对于前者就没有那么严格，她对学历要求并不是很高，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弹唱，但是性价比非常高。虽然比不上第一，但是却会记账理财，会很多实用的才艺，比如烹饪还有绣工，这些人的绣工十分精湛，丝毫不输于专业绣娘。可这一类人往往很少能被富商看中，她们的归宿，大多数都是富商家里的丫鬟一类。不过她们毕竟是有个手艺，至少被抛弃了还能自力更生，有一口饭吃，不用担心什么年老色衰的问题。

而第三类就很普通了，资质一般，论长相才艺和前者都相差十万八千里，相当于就是牙婆宣告你没有人要了的那种。但她们可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不会让钱打水漂，要么就一再贬低价格，最后实在卖不出去就送到烟花场合，充当别人的玩物。

同样的出身，因为这个等级划分命运也就大不相同，那她们的结局如何呢？这群被人们瞧不起的女子，其实就是有钱人的掌中玩物，看似光鲜亮丽，实际上就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法做主。但其中也有个别例子，比如作为秦淮八艳之首的柳如是。

原本柳如是的家庭还算富裕，按照正常发展来看她会嫁一户好人家，但只可惜到了6岁那年，家道中落，柳如是被贩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之后柳如是因为长相姣好被牙婆吴氏相中，并带她学习瘦马礼仪，至此柳如是沦落风尘成为“瘦马女”，命运也因此改变。

正是因为吴氏的这些培训，长大后的柳如是不仅才华横溢、风姿绰约，而且诗词歌赋造诣极深，也被当时很多人公认为才女。柳如是就是被牙婆分为第一等级的女子，所以才嫁到了一个大学士府上。这个学士年纪很大，为人十分高洁，经常教给柳如是国家大义的道理。耳濡目染下，爱国情结也就在此生根发芽，柳如是的思想方面更上一层楼。

等老学士死后，柳如是打道回府，但依旧是当时所有人争抢的香饽饽。在众多追求者当中，柳如是选择了一个叫钱谦益的男人，他是一个文人，在朝堂之中地位也不小。起初两人还算比较恩爱，之后崇祯帝自缢，大明灭亡之际，夫妻俩出现了分歧。柳如是劝钱氏跟自己投江明志，但钱谦益却沉思无语，最后来了一句“水太凉不能下”。

相比之下柳如是却奋不顾身，最后还是被钱氏给拦下，才没有跳河自尽。在钱氏看来，国家大义比不上自身性命，最后他也投降清军。可是多年来，柳如是却一直积极投身于反清活动，散尽家财资助抗清义军，私下给予郑成功不少帮助。从这里也能看出，柳如是虽为风尘女子，可是在民族气节方面丝毫不逊于男儿，并且还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女中豪杰。

不仅如此，她的诗词歌赋也是一绝，传世之作数不胜数，后世也被称为“柳儒士”，为当之无愧的秦淮八艳之首。而之所以最后有这样的称赞，和之前被大学士选中的命运，也绝对分不开。不过像柳如是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大多数瘦马女都是靠青春吃饭，之后的命运也是十分悲惨。

当瘦马经过层层筛选划分等级之后，等待她们的就是买主的挑选。第一等级的侍妾看着光鲜亮丽，算是最能拿得出手的，但她们吃的可是青春饭。因为身份低微，加上富商的宠爱，必定会迎来正室的嫉妒，而下人们也瞧不起这种出身的女人。

运气不好的时候，女主人一个不开心，这类人自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而她所谓的丈夫，也根本不会在意她们遭受了什么，只管自己逍遥快活，等玩腻了就再转手卖给别人。等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这群女人最终的命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赶出家门。

所以之前也提到，第二类女人相对来说比较好，就是因为她们至少拥有一技之长，到哪里也不会被饿死。至于第三类被卖到青楼的，命运如何就更不用多说了。所以这么一看，这些外表如此靓丽的女人，结局是一个比一个惨，更别说有什么尊严可言了。

但有一位特殊的瘦马，不仅没有悲惨的命运，还嫁给了一代皇帝，成为了宠妃，她就是明末崇祯帝的田贵妃。田贵妃自幼便是按照“瘦马”女的训练规格要求自己，并成为当地有名的才女之一，机缘巧合之下，通过采选成为崇祯的侍妾。

当时的田贵妃多才多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一些风月场合的新鲜玩意，身上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所以刚进宫没多久，田贵妃便备受崇祯宠爱，接连晋升。但崇祯帝那个时候，大明江山已经气数将尽，他整日沉迷朝政，不近女色。可就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在后宫为数不多的嫔妃中，田秀英却颇为受宠，一度到了独宠六宫的地步。

田贵妃之后还给皇帝生了不少孩子，但不幸的就是孩子接连夭折，这也导致田贵妃郁郁寡欢最终病死。崇祯帝一度伤心欲绝，辍朝三日以表纪念，最后以皇贵妃名义和崇祯一起合葬天寿山。可以说，田贵妃算是瘦马里比较成功的例子，而从这里我们也能窥探出，古代瘦马还是有一定的手段在里面，要不然，崇祯帝也不可能对田贵妃念念不忘。

但还是那句话，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而当时的女人也不傻，必定知道当瘦马之后的命运。按道理说，如此苛刻的训练方式以及虐待，女人们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可扬州瘦马还能越做越大。甚至之后全国各地争相模仿，涌现出大同婆姨、西湖船娘、泰山姑子等等职业，甚至受到无数女性的追捧，这其实都和当时的社会风气分不开。

要知道，古代饿死人那是常有的事情，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儿，能平安长大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所以当自己已经沦落到流离失所的地步时，瘦马已经成为这群女孩最好的选择。对于她们来说，虽然过程比较艰苦，甚至可能最后的命运是被评为第三等级卖到青楼，但她们只能孤注一掷。

因为瘦马行业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们一个接触上流社会的好机会，虽然柳如是那种红极一时的瘦马例子特别少，但不少女人还是愿意借着这个机会，提高自己的等级，哪怕沦落为富商手中的玩物也在所不惜。其实说到底，就是生活所迫，所以只能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扬州瘦马本身就是古代男尊女卑造成的畸形社会现象，这些可怜的女人被称作瘦弱的马匹，也是为了迎合当时的男性。一生从小被迫和亲人分离，每日艰苦的训练，最终的命运也是可悲又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