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民国卖唱女:只唱戏吃饭都困难,“卖艺又卖身”才能穿金戴银

卖艺、卖身这短短的几个字,在历史的岁月中代表了多少达官显贵的风花雪月,也代表了多少女子的辛酸过往。

如果可以选择,谁都不想选择娼妓这种“下九流”的工作,即使卖艺不卖身,但是在这种场合就已经低人一等。

可是当最基础的吃饭问题都没有保障的时候,谁有在乎所谓的面子或者尊严?

评剧小演员沦落卖唱女

在民国,这个阶级分层很明显的时代,有人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有的人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没有人能主动选择自己出生的家庭环境,也没有人愿意生来就为奴为仆。底层人民只能在自己的社会环境里,用力的活着,想尽一切办法去苟且去生活。

著名评剧演员新凤霞就是这底层人民的一份子。

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至天津一户杨姓人家,六岁就开始跟着堂姐学习京剧,勤奋好学的她拥有着还不错的好嗓子,带领的师傅也说她是老天爷赏饭吃。

在戏台子上,她总能凭借着完美的演绎把角色阐述的丰富灵动,也因为这出色的才艺,让新凤霞开始有了一技之长,一家人也对未来的日子怀揣着憧憬和希望。

可是家里的人口很多,养父也就在家里卖点糖葫芦,微薄的收入哪能供得起一家人的生活。

一家人看着尚未成年的孩子们,肚子饿的咕咕响,父母们觉得总得想点其他的法子才好。

经过认真的思量和筹备,新凤霞的妈妈准备带着女儿们出门,看看能不能出去找点谋生,毕竟家里实在太穷了,总是饿着肚子也不是维持生活的长久方式。

于是,新凤霞的妈妈决定带着三个大点的女儿先到青岛,虽然路途长远,但是新的地方,新的生活,总还是让人充满好奇和期待。

新凤霞的妈妈是个好强且闲不住的母亲,刚到青岛,很多东西还没置办齐,便开始向周边人打听有什么能赚点钱的营生,她说,吃苦都不怕,只要能赚到钱就总是好的。

在邻居的帮助下,新凤霞的妈妈开始接点针线和其他的粗使活。

而新凤霞也开始慢慢的接点唱戏的活,毕竟在这个家庭是不允许养着闲人的。

虽然在陌生的环境里,新凤霞偶尔会感到孤单和无助,但是好在这里她也结识了两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姑娘,一个叫花玉霞,一个叫花金荣。

同为卖唱女,生活却悬殊巨大

因为年纪相仿,又在一起唱戏,所以新凤霞和这两个小伙伴很快就熟络起来了,毕竟也是天真的年纪,所以经常在一起诉说着一些少女的快乐与烦恼。

可是一开始新凤霞还非常不解,为什么都是卖唱女,平时唱戏的收入也差不了多少,为什么生活水平却悬殊的非常之大?

新凤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和母亲还有姐妹们过着紧衣缩食的日子,毕竟除去日常的开销,母亲还要把所剩不多的余额寄回老家,毕竟那里还有自己的养父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花玉霞和妈妈一样,长得非常漂亮,家里住的也是宽敞大气,还经常会出入一些身份贵重的人,一开始新凤霞还以为她们是本地人,有一些本地亲戚,所以家里应该也殷实一点。

在后来的相处中才知道,原来花玉霞的妈妈原来在青楼里做过,又因为有着姣好的容貌,所以在当地还算是“小有名气”。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谁也不知道花玉霞的妈妈到底走上这条路自己经历了哪些辛酸苦楚,都是穷苦的百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花玉霞也随着妈妈走上了这条路,在平时唱戏结束后,也会在母亲的安排下,接待一些“客人”,虽然有很多难言之隐,但是人前风光,吃穿不愁,已经是她们理想的生活了。

因为,但凡能有点其他的出路,谁也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和肉体。

而另一个唱戏的女孩花金荣也是个苦命的人,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到处谋生。

后来花金荣的妈妈遇见了喜剧班里面拉大弦的男子,两人便在这动乱的时期相互依赖,也成为互相扶持的夫妻。

花金荣来到这样重组的家庭,自然也是要看着继父的脸色干事,自己也不甘心成为“拖油瓶”,所以跟着继父学习了很多额外技能,为自己唱戏的功夫锦上添花。

这一切新凤霞的母亲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一直笃定且坚持的和新凤霞说到,咱们好好学本事,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我们要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新凤霞也牢记母亲的话,虽然有时候也羡慕花玉霞、华金荣他们的富贵生活,可是她知道,凭真本事吃饭,才能把这条路走的越来越长。

可是后来由于战乱时有发生,这里的戏台子也慢慢的经营不下去了,大家都开始另寻出路了。

时局所迫,只唱歌吃饭都困难

很长一段时间里,新凤霞和花金荣的家里都入不敷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安静静听个唱戏的人已经是很少了,更别说拿钱专门听唱戏的了。

花金荣的妈妈多次和新凤霞的妈妈多次聊天,提到,为啥都是卖唱的,生活差距却这么大呢?

现在吃饭都困难了,有人却可以穿金戴银,好不富贵。

花金荣的妈妈其实也是被生活逼无奈了,毕竟谁也不跟钱有愁,虽然“卖艺”“卖身”之还是有些差别的,但是眼前的生活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谁还在意你是做什么的呢?

毕竟,如大家常说的“笑贫不笑娼”。

花金荣的妈妈也只是想在这底层生活中找到一个命运相似的人,对她这摇摆不定的想法给出一个肯定和理解。

毕竟她以为能理解的她的莫过于是新凤霞的妈妈了。

可是新凤霞的妈妈并不敢苟同于这种想法,虽然新凤霞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已和自己的孩子无异了。

新凤霞的妈妈还时常鼓励着新凤霞,虽然眼前很多事情都是充满困难和挑战的,但是这些也都会过去,千万别为了一时的困难,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也正是因为妈妈的鼓励,新凤霞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坚持着练习戏曲,后来还有幸学了评剧,这学习的路上,她经历了太多的嘲讽和冷眼,可是她都没有被打败,她要唱,凭着真本事唱下去。

她最怕的就是有人理解她,有人心疼她,那个时候她像是满腹的委屈终于有了缺口,让她有了做孩子的时候。

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人生

在唱戏这条路上,新凤霞、花玉霞、花金荣三个小姑娘其实在同一条起跑线,不过每个人在面临分叉路口时,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花玉霞在母亲的“指导”下,母女两人都开始卖艺又卖身的生活,虽然住在一起的邻居,大家都知道她们干的是什么“生意”,即使会有些流言蜚语,但是大部分人也还是眼红这样穿金戴银的日子。

而花金荣的母亲通过攀附花玉霞的母亲,开始给花金荣“介绍”一些富贵的客人。慢慢的花金荣也让家里人过上了好日子。

自己的母亲也戴上了名贵的首饰,甚至还专门在人前故意露出亮眼的手表,开始向别人炫耀。连着花金荣的继父也开始“喜欢”这个女儿了,逢人就说自己的女儿有多能干。

可是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只有花金荣自己心里知道。

这逢场作戏的生活,每个人都是很好的演员,那些消费的客人是自己“金主”,不仅要投其所好,甚至有时候还要忍受着他们各种奇葩的要求,甚至还有残忍的打骂。

可是这些委屈,没人能理解,毕竟自己踏进了这个大坑,就需要自己承受,如果跟外人道就是十足的矫情了。

只有新凤霞还在过着贫穷的生活,接不到戏的时候,就去茶楼跑跑腿,最后实在没办法,新凤霞一家还搬到了满是煤渣的房子,就是为了省点房租。

在这中间,其实新凤霞也犹豫过,因为母亲的小腿不幸摔断了,家里实在缺钱用,新凤霞当时就想着搞点快钱,给家里暂时的撑过去。

也许是上天也不忍心让新凤霞走上这条路,所以当她犹豫不定的时候,第一个见面的客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老乡——卢顺德。

这时自己之前在天津戏曲班里的老伯,之前因为新凤霞聪明伶俐,戏唱的又好,所以卢顺德在那个时候还经常带点馒头鸡蛋给新凤霞填肚子呢。

新凤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了自己的辛酸和委屈,后来得知卢顺德这几年做船运生意赚了点钱,现如今在这里做生意,所以在这短时间想寻个生活的伴侣。

新凤霞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走进这个门,只求着卢二爷能念在之前共事一场且同乡的情分上能给施舍一点,助自己度过难过,后面自己一定也会想办法报达。

卢二爷也是穷苦人家出生,自然也是十分动情,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且有天份和骨气的孩子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毁了别人的人生。

卢二爷将钱交给了新凤霞的母亲,告诉她们以后还会来看她们的,要好好唱戏,好好生活。

也经过这次的事情新凤霞更坚定了自己内心,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能做,自己想要怎样的人生。

在后来的日子里,新凤霞愈发的努力,慢慢成长评剧界,甚至在整个戏剧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名伶。

而花金荣也因为受了很多苦,身体一直很不舒服,所以在继父去世之后就跟着母亲一起回唐山了。花玉霞也在日本投降之后继续在歌厅当舞女,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

只有新凤霞靠着自己的努力,熬过了那么多的忍饥挨饿的夜晚,最终也照亮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艺海深仇》、《春香传》、《祥林嫂》、《杨三姐告状》这些名曲都成了她成名的代表作,她塑造的人物形象,每一个都鲜活且饱满,柔韧且鲜明,人物背后好像都诉说了之前底层人民的无限呐喊。

与其说塑造的是戏曲人物,还不如说她演出了自己,因为这些角色每个都有她自己影子,坚强、好学、自尊、刚强。

新中国成立初期,新凤霞怀着对党深厚的感情和极大的热情投入了文艺队伍,因为她知道,没有新中国真的没有人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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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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