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好事将近（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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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和赵师傅在客厅的茶几上安静的吃着简单的晚饭。

旁边就放着燕儿刚刚给赵师傅送来的某利浦电动剃须刀。

本身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红莲估计最多也就几百块钱吧。但胜在实用。

现在赵师傅翻来覆去的看了那只装剃须刀的盒子，又望着红莲笑了起来。

红莲说：“快吃饭吧，笑什么呀？”

赵师傅说：“哎呀，活了五十多，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贴心的东西，能不高兴吗？我那个用了好多年了，正想换呢。”

红莲说：“她旁边的本事没有，就会在网上淘东西，买的东西好用，质量好还不贵，我要买什么都是叫她帮我买的。”

赵师傅又拿起那只盒子看了起来。

红莲也不再理他，自己吃完了饭，去厨房里收拾，准备明天的早餐，让他坐在那里继续看去。

好一会儿，赵师傅端着自己吃完的碗筷和空盘子进了厨房，自己把餐具洗了，又等红莲忙完。

两个人一回卧室，他就拿着剃须刀去了卫生间，红莲听公嗡嗡嗡的声音。一进去，看到他正嘴角带笑的在试用呢。像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红莲笑道：“你不是早上刮的吗？现在刮什么呀？都还没长出来。”

赵师傅说：“我试试，确实好用！”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这天晚上，两个人兴致都很高。

过后，赵师傅问：“红莲，咱们这次真的不摆酒吗？”

黑暗里，红莲亦柔声回道：“暂时不摆了吧？”

赵师傅问：“我看燕儿，这几天高高兴兴的，也许她已经想通了吧？咱俩都一把年纪了，既然各方面都合适，早点把领证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燕儿虽然一开始反对过，但那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舍的担心。红莲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她会同意的。

现在的问题根本不在燕儿，在赵刚。

红莲不知道赵刚这样，到底是不是变相的不同意自己和老赵在一起？他以后的要求会不会更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和老赵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也不是说不能补贴他，但总得有个度吧？现在不知道他的度在哪里。

于是，红莲说：“老赵，赵刚他们这样，到底是不同意咱俩在一起，还是什么意思？你问过没有？”

赵师傅说：“我找个老婆，还需要他同意吗？”

红莲说：“你说不需要他同意，可现在你还是要顾忌他的感受，对吧？”

赵师傅说：“养儿养女的，看着他们遇到难处能不管吗？”

红莲起身，重新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赵师傅见状，也坐了起来。

红莲看着赵师傅，认真地说：“你说得对，为人父母的，都不可能看着孩子有困难不帮。”

赵师傅一脸凝重的点着头。

红莲说：“当初你大哥说东莞的房子以后给赵刚，这是你以前挣下的，我没话说。大哥还说以后不再补贴赵刚了，现在知道你来我们这边可能真的要结婚了，所以开始闹了，对吧？”

赵师傅说：“他可能有这种想法，但我不会同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红莲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问问他，到底想我们怎么做？省得以后鸡飞狗跳的。既然你这次来一定要摆酒或领证的话，咱们找赵刚问清楚。”

红莲说完，拿过手机看了看，还不到晚上十点。

赵师傅仍然坚持说：“不需要问他。”

红莲看着赵师傅说：“可他那边不解决好，咱们怎么过日子呢？”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床头，红莲不紧不慢，语气柔和地说着。这是红莲这几天一直在心里思考的问题。

赵师傅靠在床头坐着，沉默了一两分钟。红莲也不催他。

其实红莲也想早点把自己和赵师傅的事情定下来，所以才会要求解决赵刚那边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赵师傅说：“好吧，我明天问问他。”

红莲说：“行啊。你先问问他。”

说完，两个人就又关上灯，滑进被窝里睡了。但不复刚才的激情与缠绵。

虽同盖着一床被子，但不再紧密贴合。被子下，两个人中间出现了一道缝，红莲觉得肩膀有点凉，但也不愿意主动靠近赵师傅，摸黑拿过一件毛衣，塞在了那道半尺来宽的缝里。

过了一会儿，赵师傅把毛衣拿开了，朝这边靠了靠，又给红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第二天一早，红莲仍早早起来，去了厨房做早餐。说过给李老爷子夫妇送饭的，就要做到。

赵师傅今天没去厨房帮忙，也没出去运动，起来后就坐在茶几上。

红莲今天烙的白菜鸡蛋虾皮盒子，又包了一些鲜肉的小云吞。

知道李老太太吃得清淡，又特意煮了一个盐水西兰花，红莲平时是不这么吃的。

这几天趁着晚上回来有时间，又卤了几只猪耳朵，拿出一只来，切成了薄薄的耳丝片，拍了大蒜、用香油、生抽、花椒油、香菜凉拌了，准备带过去给李老爷子夫妇佐餐用。

反正每天就换着花样给他们做。

自己的赵师傅的没有那么讲究，就是一人两只盒子，一碗汤紫菜打底的汤云吞。

等到红莲做好早餐，朝客厅里端的时候，听到他在和赵刚打电话：“你们现在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呢？过年的时候，你大伯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们也同意了呀。”

赵师傅的声音有些不满，但语气还不算太差。

那边，赵刚的声音也清楚地传了出来：“爸，您是不是有点傻？东莞那房子，本来就是您之前自己一个人挣下的。不留给自己孩子，难道给红莲阿姨的孩子吗？我换句话说：红莲阿姨会把她自己以前挣下的房产给我吗？她不是也给了自己孩子吗？”

赵刚的语气里有惊讶、有不满，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赵师傅说：“对呀，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我书面证明都做了，也拍给你看过了呀。你还要怎么样？”

赵刚缓和了刚才不满的语气，拖长声音说道：“爸，您和红莲阿姨以前的东西都归了自己孩子，这没什么可说的。你们结婚后，您说不再补贴我们了，是不是准备全部补贴她的孩子？这公平吗?”

“用我三婶的话说，您又不是入赘去她家了？您现在还能挣能动，全心全意的把后半生挣的钱全给了她们母女俩，您到时候躺在床上了，人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您吗？”赵刚又说道。

赵师傅生气地提高声音说：“谁说我不补贴你就一定会补贴燕儿？难道我和红莲过日子不需要钱吗？是不是不靠我补贴你就活不下去了？”

赵师傅居然咳嗽了起来。一整夜都听不到他咳嗽一声呀，现在是怎么啦？难道感冒了吗？

红莲脚下动了动，终于还是稳住了。

赵刚到还平静，只是在那边说：“你们结了婚，钱归了红莲姨管，人家想贴多少给女儿就贴多少，希望您以后不要后悔就好。我再不好，也是您亲生的，以后总不至于看着您不管。也不是我贪财，您东莞那房子买了多少年了，我以前动过心思吗？我现在是不想您辛苦一辈子的东西都落到外人手里！”

赵师傅说：“我看你还不如外人呢！”

赵刚在那边越发不满地说：“对呀，我哪有外人会哄着您呀。燕儿，叫得多亲热呀，这才几天呀。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呀？要我说啊，她跟着您，你供她吃喝，她的工资随便她怎么花，就已经很不错啦。您现在一点也不帮补我了，准备全部被她搜刮干净呀？”

红莲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得发抖，进了客厅里，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对赵师傅说：“你把手机给我。我和他说！说话简直太难听了！”

赵师傅的手机，也许是为了开车接听方便，不知道设置了哪里，长期是自动免提的。每次接打电话直接就是免提音。

赵师傅没有把手机给红莲，而是挂断了。

红莲第一次对赵师傅沉下脸，生气地问：“为什么不让我说？”

赵师傅说：“你和他说容易产生矛盾。让我和他处理吧。”

红莲说：“他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是制造矛盾！”

赵师傅说：“你别生气，等我教训他。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去驾校，争取考试的时候一把过。”

红莲并不想和赵师傅闹矛盾，便不再说了，两个人坐下吃起饭来。

平时饭量不错的赵师傅，今天只吃了一个盒子，云吞倒是吃完了。

红莲也生气，但仍然吃完了两只盒子和一碗云吞。

饭后，赵师傅说：“我送你去驾校吗？”

红莲说：“不用了，我骑电动车去，中午回来吃饭。你快给老爷子他们送饭去吧。”

两个人也没有平时那么多话要说了，红莲把院门打开，站在院门口，等赵师傅一走，自己也马上就锁上门去了驾校。

之后几天，赵师傅依然还是白天在老爷子那边，晚上过来红莲这里吃饭、过夜。

这几天里，李总朋友得知老爷子夫妇回来了，特意邀请了他们去厂子里参观。小崔夫妻俩陪着李老爷子夫妇去看了。

赵师傅和红莲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赵刚的事情，两个人虽然极力维护着之前那种亲密，但总感觉有些兴致索然了。

有一天晚上，赵师傅搂住了红莲的腰。红莲突然觉得有些累，还觉得特别没意思。

本想配合一下的，但实在是没有心情，便对赵师傅说：“我今天累了。”

赵师傅马上就松开了，翻了个身说：“早点睡吧。”

红莲当时觉得他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燕儿知道妈妈考完驾照就要去广东了，比以前来的勤了些。有时候去驾校和红莲玩一会儿，有时候来家里吃上一顿饭又回去。

很快，就到了红莲去考科二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赵师傅再次交待她不要紧张，和平时练车一样，记好那些点位。

红莲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紧张，听着赵师傅的话，机械地点着头。

红莲考试的时候，第一把挂在了上坡定点上。

第二把本着破破釜沉舟的想法，居然以90分通过了。去中心签字的时候，红莲的手在发抖，签出的名字也歪歪扭扭的。

就在红莲考完回来的这天晚饭时，赵师傅过来了。

两人早早吃过晚饭，赵师傅主动洗了碗，对红莲说：“你也考完了，我们俩谈谈吧。”

红莲知道他要谈什么，说：“谈呀。”

自从那天听了赵刚的话，红莲对于摆酒和领证已经看淡了。但对于赵师傅这个人，红莲内心是舍不得的。

红莲已经想好了，如果是赵刚实在太难缠，就不和赵师傅领证了。

就那样搭伙先过着，双方都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过到哪天算哪天。在这边买房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吧。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后，赵师傅问：“你喝茶吗？”

红莲说：“都行。”其实之前红莲不太喝茶，是跟赵师傅在一起后，才学着喝的。

所以说，喝不喝都行。

赵师傅边泡茶，边对红莲说：“这几天，我和赵刚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说我们俩的事和他带孩子的事情。”

红莲说：“谈的怎么样？”

赵师傅说：“他不是不同意我们俩的事。”

红莲看着赵师傅那又长又瘦的手问：“那他什么意思呀？我也没有说以后你挣的钱就全归我或是给燕儿啊？难道你不吃喝拉撒？还是能保证你永远不生病啊？我们手里不得留点钱啊？就算是补贴他，总有个底吧？一会换车，一会丈母娘不带孩子，以后还会整出什么？该不会让我不打工了，去给他带孩子吧？”

赵师傅说：“他丈母娘是真不带孩子了，这几天他们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说不带了。”

红莲没有接话。

赵师傅看着红莲，认真地说：“既然我们做爷爷奶奶的不能帮他带孩子，那就补一点钱给他，他们请人带吧。我们那边确实普通工资都不高，他们要请个保姆带孩子，也有压力。咱们能真不管吗？”

红莲问：“你和他说好啦？一个月补多少钱呀？”

赵师傅说：“一个月给他们两千，你看行吗？一年两万多块钱，也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这两万多块钱，我可以从别的地方再挣回来。”

红莲问：“你不就是给李家开车吗？工资是固定的，你还能从别的什么地方挣回来呀？”

赵师傅说：“这你不用管，一年想多挣一两万块钱还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人累一些。最简单的是我可以有空的时候，用我们自己的车去送客。也有这方面的资源。”

红莲说：“反正你工资总是比我高的，你说行就行。”

赵师傅说：“我今天和他们两口子都说了，每个月补了这两千块钱，以后我手里钱多钱少，再和他们无关。我让他们写保证书了。还是老爷子给出的主意呢。”

红莲听完，惊住了。盯着赵师傅看。

赵师傅说：“其实，虽然上次大哥说了以后不补贴他们。但在我心里，还是想着有能力的话，以后也会适当的给他们一点。毕竟我们过日子没有年轻人花销多。容易存下钱。可他们这么闹，我为了防止他们说话不算话，只能让他们写保证书了。要不咱俩的日子能消停吗？”

红莲说：“这样可以呀。”

两个人坐着舒舒服服喝了一会儿茶，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村道上还有人在散步，站在院子外面，朝里面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红莲知道，自己要和赵师傅结婚的消息，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

也都知道了赵师傅只是李家的司机，是个打工的。开的这辆车是用老板的钱租来的。这段时间，红莲出去，女人们也不再用鄙视的眼光看自己了，打招呼也不再话里有话了。

她们现在心理平衡多了。

现在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如果红莲走出院子，她们就会热情的问红莲和赵师傅吃饭了没有？家里缺不缺什么菜？需要菜可以去她们家里取去。

外面的人看了一会，转过弯走了。

红莲突然笑道：“那现在补两千了，他丈母娘会回去带孩子吗？”

赵师傅说：“我本来想劝赵刚妈妈去带的，但是他们这么多年没在一起生活过，又怕她去了和儿子媳妇闹矛盾，丈母娘待家里好几年了，都磨合好了。所以让赵刚再叫丈母娘回去，把这两千块补给她。可她说带了好几年，累了。”

红莲说：“那你现在要劝赵刚妈妈去给他们带孩子啦？她不是不肯去吗？”

赵师傅说：“嗯，她这么多年到处打工，自由惯了。可终归是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总得靠一下儿子吧？说句不该说的，躺在医院要拨管了，也得有个人签字吧？现在不培养一下感情，以后谁管她？”

赵师傅说，就拿了手机出来。

红莲觉得自己的身份呆在这里有点不适合，起身准备走。

赵师傅一把拉住红莲的手说：“你就在这里。”

说完，又补充道：“我今天才找赵刚要的号码。”

于是，红莲又坐下。

电话通了好一会儿，那头的人才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那是一个粗哑而略显苍老的女声。

赵师傅说：“是我。”

那头沉默了。

赵师傅也沉默了，过了十几秒钟，才又开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头的女声冷漠地说：“你管我过得怎么样？”

赵师傅说：“赵刚他们现在快要生二胎了，赵刚告诉过你吧？”

女声说：“告诉过了。让我去帮他带孩子。那房子是你花钱买的，我知道你不会让住在那里。我也不会去的，我每次去看完孙子，马上就走了。”

赵师傅原本是盯着手机的，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黑着屏的电视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女声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和我联系过，现在打电话来做什么？”

赵师傅的声音突然温和得像要淌出水来：“建英，一晃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我们两之间的恩怨，也都过去了。你现在也做奶奶了。如果你想去带孙子就去吧。那房子虽然是我买的，但是给了赵刚。以后我再回去，最多看一眼孙子和儿子就走，如果要住的话，我回村子里住去。”

这一次，轮到那边沉默了。

赵师傅继续说道：“这么多年，咱们俩都亏欠了赵刚不少，现在你去给他带孩子，算是培养一下感情，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带孩子就不能打工了，让赵刚每个月给你两千块钱零花钱。钱不多，但你吃住在他那里，每年也能存下一点点，对以后也是一个保障。”

那边低声喃喃地说：“我要他给我钱干嘛？我还要他给我钱？呵呵。”

像是冷笑，又有几分凄凉。反正让人听起来不太舒服。

赵师傅仍然语气柔和地说：“赵刚他们两个人都要上班，别人带孩子他们也不放心。你是亲奶奶，最合适了。你给他们带孩子，我在外面打工，只能每个月补贴他们一点钱。咱们算是都为孩子出点力吧。”

红莲听着，他和建英商量事情，有点像一家人。到底是原配夫妻，就算离婚了，为了孩子的事情，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还能劲往一处使。

自己和赵师傅还没开始呢，就一地鸡毛了。

过了好久，电话那头的女人也不说话。

赵师傅说：“如果你有住的地方，白天在他们家带孩子，晚上让他们自己带，你就回自己住的地方。这样还能减少摩擦。”

红莲初听到这话，不理解赵师傅的意思。后来想到过年在赵师傅老家遇到的那个去找赵师傅和解的男人，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

那头的女人有些无力地说：“让我想想吧。”气息拖得长长的。

赵师傅说：“好吧。”随着这两个字落地，他就挂了电话。一脸深沉地坐着。

红莲也陪他坐着。

好一会儿，赵师傅才像醉酒的人惊醒，开始拨赵刚的电话，接通后，赵师傅直接说：“赵刚，如果你妈去给你们带孩子，你们要好好和她相处，如果她在你们家待不习惯，到时候可就真没有人给你们带孩子了。你和她也要说好。”

赵刚说：“我知道。”

赵师傅又说：“那两千块钱，你必须每个月给你妈，那本来就是我补贴给你们请人带孩子的，对吧？”

赵刚仍然说：“我知道。”

赵师傅说：“你媳妇在旁边吗？”

赵刚说：“在呀。”

赵师傅说：“你让她听。”

那边有女声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红莲能听出是赵刚老婆的声音。

只听赵师傅说：“我和你们俩都说一下，如果赵刚妈去帮你们带孩子，你们和她相处不好，我不会再管了。因为她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你自己的妈妈现在已经不肯带了。就算她肯再来，也会随时撂挑子走人。你们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

赵刚老婆有些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了。”

赵师傅说：“那你们早点休息吧。”

电话挂断后，赵师傅起身说：“我去院去子转一转，憋气！”

院子很大，两个人在里面慢慢走动着。一轮残月挂在光秃秃的树梢上，将清辉洒在院子里的麦苗上。

赵师傅蹲在麦苗前，用手轻轻拨弄着。

夜晚已经起雾起露了，红莲也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摸了一下，触手冰凉。

便对赵师傅说：“进屋吧。”

赵师傅说：“我觉得你现在不想领证也行，但还是应该办一场酒席。这样你去广东也有个名份，燕儿他们对四邻八乡的也有个说法。因为现在村子里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你说去打工人家也不会相信。”

红莲说：“那就办吧。”

赵师傅站起身朝红莲伸出手。红莲伸手，赵师傅握住她的手轻轻往上一拉，红莲就借力站起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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