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佳｜天空之上（外二首）

因为羽毛

白云散开了想象的发梢

用滑翔的曲线

去俯瞰人间

到处是迷失了的夜晚

或者清晨

一点点地寻觅

这才是孤高盘旋的理由

而那些路过的时日和悲欢

变得越来越小

唯有想象的羽毛

还穿梭在，天空之上

腌制

被一个女人拔起来

掐断脆弱的根。然后揉进

这个陶罐

我看见

她指甲里塞满艰辛的泥土

她撒一层盐。又撒一层

就像播种冬天的瑞雪

小心折叠我的手。脚。和身躯

直至将我掩埋

有几只鸡

偏着脑袋在一旁观看

男人叫女人吃饭

她用瓦盖子扣住我的天空

起身走了

留下一种缺氧的黑

让我独自承受

背影

知了尚未醒来

初夏的阳光渐渐密集

蔷薇初开

菜花已深陷在蜂巢的隧道里

该去的都去了

我们经历过多少次送别

落瓣载走时令的瑕疵

而麦子，正在努力地灌浆

童年的赤脚

似曾在远足的站台上徘徊

一次次成为心情

疏远我们熟悉的村舍

青纱帐伸出手臂

未能捉住，路过的南风

我知道，它们的背影

带走了一些诺言

作者简介：王小佳，笔名晓佳，西南大学教师，重庆作协会员，作品在《星星》《诗歌报》《十月》《青年文学》《散文家》等报刊发表并收入《80年代大学生诗选》《中国当代微型诗十二家》等若干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