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丰调研：家族信托缘何获得超高净值群体青睐？

文/陈植

4月18日，汇丰银行（中国）有限公司（下称“汇丰中国”） 与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全球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在北京公布《2023中国家族财富管理——穿越不确定性：传承浪潮与家族信托调研》（下称“调研”）的核心发现。

通过对18位财富净值大于35亿元的超高净值企业家以及9位来自家族办公室、信托公司、咨询公司、律师事务所和银行等行业、对传承具有深入见解和丰富经验的海内外专家展开了深度访谈，《调研》显示，中国企业家不仅关注产业资本、金融资本等有形财富的传承，还重视正向价值观等精神财富的传承。逾40%受访企业家表示在传承问题方面非常重视培养下一代开拓进取、积极奋斗的企业家精神，以及回馈社会的价值取向。

汇丰中国环球私人银行总监缪子俊表示，这背后，是在经历过去数十年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后，大量中国“创富一代”即将迎来首次代际传承的关键期，预计将在未来10-20年间完成代际传承。

《调研》进一步表明，约56%受访企业家希望通过家族信托实现风险隔离，44%认为妥善的信托设计将赋能再次创业，还有约39%受访企业家表示企业传承面临各种不确定性，更希望通过家族信托的设计培养家族后代个人能力和优秀品质，让其拥有更多元的职业选择与自主发展路径。

作为内地首家担任家族信托咨询顾问的外资银行，汇丰中国在今年4月面向私人银行客户推出家族信托咨询服务，进一步提升环球私人银行业务的差异化本地服务竞争力，满足客户家庭财富的规划传承、管理配置、保护隔离等多元化需求。

缪子俊指出，面对内地客户的个性化财富传承需求，汇丰中国一方面提供关于家族信托理念和框架、家族信托服务机构等与财富传承有关的咨询服务，并协同信托合作伙伴协助客户最终设立量身定制的家族信托，另一方面在家族信托的存续期间，持续协助客户对家族信托相关事务进行协调沟通，就信托财产的投资、管理提供战略性及规划性宏观意见等。

在他看来，传承是复杂的系统性工程。从财富管理到企业发展，再到人力资本、价值观传递，传承的影响已超越家庭并延伸到社会。在专业机构协助下规划代际传承方案，有助于企业家更精准地实现传承目标，为个人、家庭、企业、社会创造正面的财富效应。

基于调研的新发现，汇丰中国全新推出环球私人银行传承规划价值主张，携手不同领域的外部合作伙伴，为内地高净值人群提供涵盖家族信托咨询服务、风险规划、国际教育以及慈善咨询等传承场景的一体化服务。

针对高净值人群赋能下一代的教育需求，汇丰中国携手合作伙伴提供商学院定制课程，提升企业家后代管理能力和接班能力。汇丰中国还通过“致善荟”为有志于投身慈善事业的企业家提供专业慈善咨询服务及公益等领域交流活动，推动实现更高的社会理想。

《2022年新财富500富人榜》数据表明，在中国规模最大的民营企业里，50岁以上的一代企业家占比达到82%。

这预示着中国企业家正在经历首次代际传承。

《调研》发现，他们在传承时更关注企业发展，但规划开始时间相对较晚，且整体传承进程多由创富一代主导。

于是，青年企二代能否顺利接班家族企业，倍受业界关注。

《调研》发现，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活力强劲与创新氛围日益浓厚，青年企二代在“接棒”过程总是伴随着创新与变革。尤其是成长时代与教育环境的不同，越来越多青年企二代或企三代对新技术与新经济的接受能力更强，更愿在上一代的企业基础上，投资或尝试新兴行业，比如生物科技、人工智能、新能源等。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全球家族企业研究中心主任高皓表示，代际传承一直是世界性难题，而且并非是单一事件，而是长期过程，往往耗时5-10年，必须尽早规划与专业规划。与此同时，传承与创新是一体两面，青年企二代在引领开拓新科技、新经济发展、以及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等方面大有作为。因此民营企业的转型升级与有序传承，将对国家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与此同时，要让家族产业“基业长青”，企业家同样需要行之有效的传承工具。比如家族信托在定向传承、风险隔离、资产增值、意愿延续、信息保密、税务筹划等方面的优势，日益成为企业家实现财富传承的重要工具。

据中国银行业协会与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中国私人银行课题组在2022年针对2618名中资私人银行客户的调研发现，在亿元级超高净值群体最受青睐的传承工具里，家族信托的占比达到19.5%，高于大额保险（14.4%）、家族办公室（2.1%）与慈善基金会（0.7%）。

外贸信托发布的《中国家族信托可持续发展报告》显示，2019-2022年期间，中国家族信托业务在短短三年间迎来快速上升期，存续规模从破千亿元，跃升至突破四千亿元人民币。

缪子俊表示，家族信托作为一种超长周期、跨越代际的家族传承工具，有望成为国内最主要的传承工具之一，尤其是在共同富裕目标的大背景下，家族信托还被赋予财富向善、实现更持久社会价值的内涵。

“鉴于家族信托存续期相当漫长，若资产类型越丰富与家庭人数越多，家族信托的架构设计也会越复杂。”他表示。因此稳健与安全性、集团化和一体化服务能力、金融投资能力、全球资产配置能力和家族事务管理能力都是企业家等高净值群体选择信托服务机构的重要考量。

与此同时，在企业全球化布局与子女留学规划等因素的驱动下，中国企业家对财富还需进行环球传承规划，但这无形间会涉及多个国家或地区法律和税收制度，令财富传承的潜在跨境风险日益增加。面对这种新挑战，企业家等高净值人群在选择家族信托服务机构时，还需选择在不同国家或地区都有应对挑战的丰富经验、具备能够根据家族结构与资产状况长期动态调整信托架构能力的专业机构。

值得注意的是，“财富向善”正日益成为企业家财富传承的重要一环。

《调研》显示，约80%受访企业家在访谈中表达参与推动共同富裕的积极意愿。他们一方面通过企业高质量发展，创造更多就业与税收，助力国家经济更好发展与民众生活水准持续提升，另一方面通过积极参与慈善捐赠、影响力投资等公益行为，以切身行动承担社会责任。

缪子俊指出，对众多企业家等高净值群体而言，可持续发展理念与公司治理、家族精神传承是“一脉相承”的。企业采纳ESG因素，有助于提升家族企业的韧性；积极吸引下一代投身慈善公益活动，也可以促进他们正面的价值取向。

“目前，部分企业家会将家族信托里的部分资产用于慈善用途，汇丰中国也在积极协助他们搭建定制化方案，包括投资符合ESG标准的绿色金融产品或慈善项目。”他直言。

在他看来，企业家设计家族信托，不能只着眼于数年时间，而是要聚焦跨代传承——家族信托不仅仅是单纯设立一个框架，放一些资产在信托里边，而是需要全局规划。每一个家庭每一代都有不同的需要，而规划不是单纯明年后年两三年，反而是涉及五年十年跨代的规划。而当架构搭起来的时候，也要随着一代一代不同的状况保持动态调整，是很长远的规划的路程。

这无疑对私人银行等家族信托咨询服务能力与服务品质提出更大的考验。具体而言，银行一方面在提供规划咨询及信托托管服务同时，也要充当投资顾问、财务顾问等角色，提供长期协调和协助管理信托等服务，另一方面在此基础上，能根据家族信托设计要求，灵活搭配券商、保险机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家族办公室、慈善组织等机构的专业服务，实现企业家等高净值群体在财富传承方面的高期望值。

为了持续增强面向内地市场的服务能力，汇丰亚洲私人银行计划将1/3投资投向内地市场，致力于打造独具特色的在岸私人银行业务。与此同时，汇丰中国还计划大幅扩大客户经理、私人财富管理顾问和产品专家等专业团队规模，为每一位私行客户提供“一对一”的定制化服务。

缪子俊表示，通过集团内部协同合作，汇丰环球私人银行业务一方面与汇丰中国的对公业务形成联动优势，一方面与集团在内地的证券、基金、保险和金融科技等机构形成合力，共同满足高净值个人及其家庭和企业长远发展的全面金融需求。比如企业家客群开始为家庭/家族财富规划布局同时，也存在公司融资、境内外上市等需求，汇丰环球私人银行可以协同集团其他专业金融机构，提供更全方位的综合性金融解决方案。

他指出，目前中国企业家财富传承正呈现一系列新趋势，比如企业全球化布局与子女留学及海外工作等因素正推动企业家环球传承规划需求增加，金融市场持续对外开放令高净值人群对跨境金融服务与资产国际化配置的需求增加，财富向善理念正日益融入家族财富传承方向。面对一系列新需求，汇丰中国更要发挥在亚太地区近80年、跨越数个经济周期的家族传承服务经验，将全球资源与本地专长相结合，与合作伙伴共同服务境内企业家等高净值人群的财富有序稳健传承，贡献可持续的社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