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对太祖朝管军除授方式的继承和发展

赵光义于“烛影斧声”之中登极为帝,是为宋太宗。

宋太祖开创的以亲兵卫士充任管军的模式仍为后代君王所沿用,特别是太宗继位时,高度概括了太祖朝的政治原则,同时表述了新朝所着意努力的方向。

太宗仍保留和提升了一些太祖朝时期的将领为管军,继位之后,沿用了太祖时期的管军,还优给赏赐,给殿前都指挥使杨信白银600斤、殿前都虞候李重勋赏银300斤。

二人于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先后病逝,随后,继任的管军大多是太宗任殿前都虞候时期的“亲信部下”,如崔翰、刘廷翰、范廷召、孔守正等先后任殿前司管军。

此后的管军除授趋于僵化,大都“循资格”、“循次稍进”。

这种僵化的制度也成为北宋在对外战争中屡屡失败的原因之一。如殿前都虞候葛怀敏,其人“猾懦不知兵”。

西夏入寇,宋廷任命葛怀敏为泾原路兼招讨、经略、安抚副使,主持对夏作战,其并非领兵出战的最佳人选,“天下皆知其不可”,但出于“循资格”的选将标准,“舍怀敏,别未有人,难为换易”。

最终,在定川寨一战中,葛怀敏等十六位将帅兵败被杀,宋军全军覆没。

除按资升迁外,三朝同样超擢亲卫、外戚等近幸群体。

宋太宗高粱河一役失败后,将目光再次转回朝堂,“时时刻刻以预防奸邪制造的内患作为他的创制立法的根本所在”。

进一步防范武将,更加倾向于拔擢能力低下但熟悉可靠的亲卫掌握兵权,也不愿承担启用他人造成的兵权旁落的风险。

太宗的“防弊”思想,在淳化二年(991年)对近臣的一次谈话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与宋太祖一样,太宗也更信任潜邸时期的亲兵卫士,并多以这个群体典领亲军。

和“亲信部下”相比,这些亲兵卫士晋升更为迅速,“凡东宫僚吏,一概超迁”。

太宗即位之后,这些人甫由亲卫而升为殿前诸班直,进而一步登天为管军。

如傅潜,“太宗在藩邸,召置左右”,雍熙四年(987年)擢升为殿前都虞候,端拱元年(988年)再升为殿前副都指挥使。

端拱二年迁殿前副都指挥使,淳化二年升任殿前都指挥使。

王昭远,“事太宗于晋邸,特被亲遇”,端拱元年迁殿前都虞候。

淳化二年超迁殿前都虞候,再升殿前都指挥使。

真宗朝政治保守,处处严守太祖、太宗朝故事,对殿前司管军的除授继续偏向潜邸亲兵,并成为惯例,“祖宗以来,多命近臣统领军旅”,渐渐形成了宋代的“祖宗之法”。

咸平四年(1001年),被超擢为殿前都虞候。

景德二年(1005年)升殿前副都指挥使,大中祥符六年(1013年)再升殿前都指挥使。

天禧三年(1019年)迁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再升殿前都虞候。

宋仁宗赵祯登极时年仅十三岁,由皇太后刘氏“权处分军国事”,对殿前司管军除授上仍沿用原真宗襄邸亲卫。

如杨崇勋,“事真宗于东宫”,在仁宗继位后被授殿前都虞候、殿前都指挥使等职。

仁宗朝时升为殿前副都指挥使。

此外还有郑守忠,“皆奴才小人”,仁宗朝时也升任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殿前副都指挥使。

仁宗潜规模邸狭小,仅十数人,整体上仍处于无人可用的境地。

明道二年(1033年)仁宗亲政后,仅有张孜(茂实),升任殿前都虞候,为了继续控制禁军,不得已大量起用外戚姻亲典掌禁军,“以兵权付之近戚”。

仁宗虽然十分尊重文官政府,对一些重要的人事任命也多听从劝谏。如对宠妃张氏伯父为三司使的任命也可在包拯、唐介等文官的劝谏下收回,一些内降指挥也多被大臣封还。

但在除授外戚管军这一问题上,即使有大臣搬出“祖宗典故”,“臣伏闻祖宗典故,宗室姻戚,未尝委之典禁兵及任要官,”仍不能动摇仁宗的决心,仍然“刻意擢用外戚为三衙管军”。

先后有李用和、李昭亮、郭承祐、李璋等人先后位居殿前军管军高位。

特别是李用和,李用和是仁宗生母宸妃之弟,明道二年仁宗亲政后,在一年的时间内就由考城县兵马都监超擢为殿前都虞候的高位,庆历二年(1041年)再升殿前副都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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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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